第072章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哈哈哈，殭屍沒吃到我的腦子，我把它戳死了！」

  周伯通還挺高興，就是奇怪這東西怎麼突然不亮了，再按屏幕下方那個按鈕也是沒用。

  得知情況的昊學哭笑不得，看來三台買少了啊，這傢伙要是不收著點力氣，把蘋果專賣店包圓了都沒用。

  「你不能用內勁玩這東西，它被你搞壞了！」

  昊學必須讓這老頑童明白，遊戲不是這麼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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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周伯通嚇了一跳，看著手上這個被戳破大窟窿的玩具，有點心中忐忑。

  這麼好玩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啊，自己搞壞了它，要不要我賠？可我身上也沒什麼錢那，等會兒跟小馬小丘他們要點銀子去，也不知夠不夠。

  「你這個，要多少銀子？我賠……」

  周伯通說話有點沒底氣，不過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昊學正色道：「這東西的價值，十分高昂，估摸著你也賠不起。這樣吧，我最近得了一部內功心法，卻並未入門，久聞全真教是天下武學正宗，你就指點我修煉這套內功如何？」

  教內功？那還不容易！

  周伯通高興起來，我還以為要錢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頗為神秘，與自己對話毫無阻礙，甚至還能送來這樣神奇的玩具，可自始至終卻未見人影。

  以自己的武學修為，比死去的師兄自然遠遠不及，然而師兄作古之後，當今武林哪怕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也未必能強過自己太多。

  此人竟然完全不在自己耳目偵測範圍內，若是理解成武功，那簡直是可怖可畏！

  然而這樣的一個存在，竟然要求自己去指點內功修行？

  且先聽聽是什麼樣的內功法訣，若是邪門歪道，自己卻不能因為貪玩而助其凶威。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

  昊學並不確定周伯通是否私自看過九陰真經，他準備了兩套說辭，按照周伯通的反應而定。

  若是老頑童已經對經書有些了解，一聽這句總綱，立刻便能辨認出來。然而，昊學念了幾句，電話另一端卻是寂然無聲。

  王重陽死後，周伯通擔心師兄遺下的這部經書被西毒歐陽鋒上門搶奪，便送去雁盪山收藏。在原著當中，半途遇到黃藥師夫婦，憑藉馮蘅的強大記憶力，生生騙得老頑童撕毀真經上部，後來找上桃花島，被一困十五年。

  然而現在有了昊學的存在，以一支錄音筆輕鬆複製下真經全文，周伯通毫無察覺，便順利將經書送往雁盪山，自己也一直遵從師兄的遺訓，並未翻閱過這部武學奇書。

  所以這會兒，昊學念誦九陰真經總綱，周伯通是第一次聽聞。

  開始幾句便隱含深意，老頑童乃是道家武學高手，很快就從那些看似簡單的詞句中，隱隱窺見了一個前所未見的新天地。

  昊學的聲音清朗，一句句經文持續傳來，「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周伯通若有所思，心中暗道，這分明是說人體精氣會通過雙眼表達出來，這和內功高明之士往往目蘊精光的說法十分契合，然而難道這種精氣，能夠有意識地修煉壯大？

  此人求我指點的這部內功心法，絕非凡品！

  再聽下去，昊學肅然念道：「人徒知枯坐息思為進德之功，殊不知上達之士，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即動而靜，雖攖而寧。或身搔動，或時身重如物鎮壓，或時身輕欲飛，或時如縛……凡此種種，須以下法導入神通……」

  「啊呀！」

  周伯通一下子跳起身來，滿臉都是激動驚訝的神色。

  這經書到底是哪位大能所著，竟然有這般神鬼莫測的效用？！

  須知無論是哪家哪派的內功修煉，往往都是謹小慎微不敢冒進，否則極容易陷入所謂的「走火入魔」境地，那便萬劫不復。輕則內息走岔修為大損，嚴重時甚至直接便有性命之憂！

  可按照這部經書所說，那些走火入魔後產生的異象，竟然都能夠有方法化解，並且還可以「導入神通」？

  這簡直是顛覆性的創舉！

  「閣下這部內功心法，叫什麼名堂？」

  周伯通難得地收起了嬉笑的神色，這種神奇的內功法決，只怕師兄都未必能創製出來，能提出這樣構想的人，必是一代宗師。

  這功法的玄奧之處，恐怕並不在師兄的先天功之下！

  叫什麼名字……

  昊學倒是沒事先編好，九陰真經這名頭當然不能再用，眼珠轉了轉，笑道：

  「這部內功心法，叫做《無間道》，你應該是沒有聽說過。」

  果然沒聽過！

  周伯通心中一震，名字的確很陌生，不過從功法口訣來看，明顯就是道家內功的路子。無間二字，暗合「洞悉世事，大道無間」的道家理論，老子就曾經在道德經中提過「以無有入無間」的話。無間道，聽上去樸實無華，卻自然蘊含著無窮奧妙，配得上這部奇功！

  「好名目！你若是初習內功，便能以這《無間道》為，未來成就必將不可限量！」

  呃、修煉無間道，未來不可限量……

  這是說老子以後會是個金牌臥底麼？

  昊學有點作繭自縛的感覺，嘿嘿乾笑了幾聲，先把九陰真經的正式修煉法門告知周伯通，由他來指導自己入門。

  「第一重訣曰：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待此功練有一定功力，能收發自如，有抗寒之功時可修第二重。」

  周伯通是道家武學高手，對這口訣很快就悟到妙處，越發覺得廣博宏大。沉吟一番，逐字逐句地給昊學解說經文含義，正式開啟了昊學的習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