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心猿意馬

  第四十四章心猿意馬

  

  雖然杜曉燕主動去給宋明德打掃衛生這件事，讓同事們嗤之以鼻，並成為笑談，但是杜曉燕不理會那些，依然是每天早晚兩次去宋明德辦公室打掃衛生。

  早上宋明德忙，也無暇顧及她，只是有的時候下午不怎麼忙了，杜曉燕去打掃衛生，宋明德有時心情好，就跟他說兩句話。

  杜曉燕天生愛說話，給宋明德說了表叔家裡的事，又說車間裡每個人的軼事，宋明德聽著那些新鮮事，倒也覺得格外有趣。

  一來二去，杜曉燕和宋明德就混熟了，偶爾宋明德還會跟她開句玩笑。

  杜曉燕的孩子都兩歲了，開點玩笑她也吃得住，原本她在車間跟那些男人打打鬧鬧地也習慣了，所以宋明德跟她開句帶點顏色的玩笑，杜曉燕非但不惱，反而會掩著嘴巴咯咯笑個不停。

  宋明德原本就是個愛開玩笑的脾氣，現在有杜曉燕逗著他，他倒是覺得也挺開心。

  杜曉燕踩著凳子給他擦書櫥，擦完上面又蹲下身子撅著屁股地擦下面，宋明德看著杜曉燕撅著屁股看起來渾圓渾圓的，宋明德笑笑說，「小杜有多少斤啊，是不是這些日子吃胖了？」

  「沒有。」杜曉燕擦著書櫥，拿著擦桌布轉過身來，往下拽了拽衣服，說，「一百一十斤，跟原來一樣。」

  「看不出來，有一百一十斤，不象……」宋明德搖著頭看看杜曉燕。

  杜曉燕瞪著那雙顧盼流離的眼睛，不自覺地又「咕噔」轉了一圈，她咯咯笑著，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賊胖，看著臉小，身上肉多。」

  「嘿嘿，嘿嘿……」宋明德嘿嘿地笑了兩聲，打量了一下杜曉燕，說，「你的肉都長到屁股和腿上去了，身上不胖。」

  杜曉燕看著自己有些短粗的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身上也不瘦，個矮，你想想不到一米六的個兒，都一百一十斤了。」杜曉燕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端著盆出去倒水去了。

  宋明德看著杜曉燕的背影，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拿出那一沓文件，開始看文件了。

  杜曉燕擦完書櫥，看見宋明德的辦公桌內側的一角有些灰塵，於是拿著擦桌布，繞著宋明德斜著身子擦那個角落，那隻肥短的小白手，濕漉漉的在宋明德眼前晃著。

  宋明德看著，一把抓起那隻又肥又白的小手，說，「要是看這小手啊，這人是真不瘦！」

  杜曉燕不好意思地縮回那隻小肥手，微微漲紅了一張臉說，「宋總你又笑話人家！」

  宋明德說，「沒有沒有，小白手挺好看，誒——看不出來你的手怎麼這麼白呢？」宋明德說著抬頭去看杜曉燕的臉，杜曉燕的臉非但不白，還有些雀斑。

  杜曉燕不好意思了，一著急連家鄉話都說出來了，「俺從小就這樣，臉黑身上白，俺娘說『藏黑露白，有福自來』。」杜曉燕說著，顧盼流離的眼睛又轉了一圈。

  宋明德那時看文件，已經戴上了老花鏡，他聽杜曉燕這麼一說，不由得把眼睛從眼鏡上面露出來，翻看著杜曉燕，說，「是嗎？」宋明德看看杜曉燕微黑的帶著不多不少雀斑的臉，搖搖頭說，「看不出來。」

  杜曉燕不好意思了，臉比剛才更紅了，她看看宋明德，猛地擼起胳膊，說，「你看看，你看這胳膊就知道了。」

  杜曉燕擼起袖子，果然露出了一截肥肥白白的小胳膊，宋明德看著，嘿嘿笑了，說，「信了，信了，果然是藏黑露白啊……對了，你老公在哪兒上班？」宋明德看著杜曉燕，張嘴問了一句。

  「他沒有正式工作，在一家私營企業打工，拼死拼活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杜曉燕嘟囔著，說，「什麼藏黑露白有福自來，到我這兒就不靈了。」杜曉燕嘟囔著，拽下了那截胳膊袖子，端著水盆出去倒水。

  「不用出去，裡屋有衛生間，倒在衛生間就行。」宋明德說著，站起身來，在前面走著，推開臥室的門，指著裡面的衛生間說，「倒那裡面就行。」

  「嗯。」杜曉燕說著，端著水盆去衛生間倒水。

  她看著那裝修得相當豪華的衛生間，禁不住在心裡暗自吃驚，她倒完了水，然後擰開水龍頭想沖沖水盆，沒想到裡面流出的是熱水，她禁不住嚷了一嗓子，「哎呀，這裡面是熱水呀！」

  「幹嘛呀這麼一驚一乍的，」宋明德說著，走了過來，杜曉燕挽著胳膊袖子，露著圓潤渾白地胳膊，看著宋明德，不好意思地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宋總，我沒見過流熱水的水管……」

  「嘿嘿，行啦，別忙和了回去吧。」宋明德說著，轉過身去，伸出一隻手來揉著脖子，斜倚在迭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

  杜曉燕拿著水盆出來，正好看見宋明德一個人在揉捏脖子，他的手背過去，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杜曉燕說，「宋總你脖子疼啊？」

  「是啊，這人一上歲數啊，不是這疼就是那兒疼，沒好了。」宋明德說著，依然自己掐著脖子。

  「宋總，我來，我幫您揉揉。」杜曉燕說著，放下水盆，幫宋明德揉起脖子來。

  「好……」宋明德有些出乎意料，但還是挺高興的，於是他停下來，杜曉燕走過來幫宋明德揉起脖子來。

  杜曉燕又掐又揉，很賣力氣，宋明德果然覺得輕鬆了很多。

  杜曉燕多年在車間幹活，有把子力氣，所以她給宋明德揉脖子也不覺得辛苦，她揉了脖子又掐肩膀，揉了後面掐前面。

  宋明德一開始閉著眼睛享受著，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睛，不由得嚇了一跳。

  杜曉燕身材不高，宋明德坐著，杜曉燕站著，杜曉燕給宋明德掐著肩膀，她的胸不偏不倚正好與宋明德的眼睛一般高。

  杜曉燕當時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但是儘管如此，飽滿的胸部還是在宋明德的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宋明德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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