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去找他算帳

  宋明德的辦公室里，顧漫兮在抽抽搭搭地哭泣，李富貴和江楚鈺帶著各自不同的表情站在宋明德的面前。

  「說說，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明德看著幾個人，帶著一臉的慍怒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顧漫兮你先說。」

  顧漫兮使勁抑制著哭泣，張開嘴說話了，她說，「宋廠長你讓我去李富貴辦公室叫他，我就去了，他不在那裡，有人告訴我說他一會兒就回來，我就坐在那兒等。我不知不覺睡著了，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欺負我，睜開眼睛一看是李富貴……」顧漫兮說著，氣得伸出手指，指著李富貴，「他……他不是人！」

  宋明德看看看看顧漫兮，又看看李富貴，李富貴在一旁使勁地擺著手，一臉的冤枉相，「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李富貴你還敢撒謊！」顧漫兮氣得用食指指著李富貴，渾身哆嗦起來。

  「你先坐下。」宋明德看看顧漫兮，示意她坐下，然後嚴肅著一張臉，沖李富貴說，「你說說，怎麼回事？」

  李富貴雙手作揖，衝著宋明德說，「宋廠長，我冤枉啊，我壓根不知道顧漫兮去找我，我當時去車間了，回來的時候，看見顧漫兮和江楚鈺在我的辦公室里，拉拉扯扯，又親又抱……哎呀！」李富貴故意捂著臉，做出一副說不下去的神情。

  江楚鈺看著李富貴，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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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德看了看江楚鈺，又看了看李富貴，說，「你把話說完！」

  李富貴看了一眼江楚鈺，又看一眼宋明德，嘴唇哆嗦著，「他把手伸進顧漫兮的衣服里，一邊親還一邊摸……我看不下去，大喊了一聲，誰知道這小子就開始打我……」江楚鈺聽著，氣憤得攥緊了拳頭又一次沖了上來。

  「江楚鈺！」宋明德怒目圓睜，喊了一聲江楚鈺。

  李富貴趁機躲在宋明德身後，小聲地說，「還有顧漫兮，她幫著江楚鈺，說我欺負她……宋廠長我冤枉啊！」

  宋明德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喘了一口粗氣說，「江楚鈺，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江楚鈺就把自己從李富貴辦公室路過，結果聽見裡面有叫喊聲，於是就推門進屋了，正好看見宋明德在欺負顧漫兮。

  宋明德聽著，停頓了一下，問，「把話說明白，李富貴到底怎麼欺負顧漫兮了？」

  「他……」江楚鈺氣得一扭頭，又接著說，「我也沒看特別清楚，他摟抱著顧漫兮，好像還在撕她的衣服……顧漫兮在拼命地喊抓流氓，我就進去打了他。」

  「好啦，你沒看清楚……」宋明德氣憤地說了一句。

  「宋廠長我真的沒有啊……」李富貴在一旁冤枉得好像竇娥一般。

  宋明德氣憤得踱來踱去，指著李富貴，又看看顧漫兮，抖著手說，「你……你們真是不讓我省心啊！」

  宋明德來回走了一會兒，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說，「這件事，不要繼續聲張，對誰影響都不好，說出去是我們朝勝機械廠的恥辱。不管怎麼說，江楚鈺和李富貴兩個人打架影響惡劣，每個人扣罰這個月的獎金，回去給我寫份檢查來！這件事不算完，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讓一個壞人得逞，放心，小顧，你也先回去，我調查清楚了，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江楚鈺看著李富貴，不由得又攥緊了拳頭，李富貴二話沒說，站起身來第一個走了。

  江楚鈺忿忿地和顧漫兮離開了宋明德的辦公室，江楚鈺看看顧漫兮，不放心地說，「這件事別聲張了，如果林秋風不知道，就不要對他說了。」

  江楚鈺話音落地，他看見林秋風已經出現在他和顧漫兮的面前。

  林秋風忿忿著一張臉，有些疑惑地看了江楚鈺一眼，拽過顧漫兮的胳膊，皺著眉頭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漫兮看著林秋風，忍不住趴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好啦，先別哭了，我們回宿舍。」林秋風看看左右過來過去的人，拽著顧漫兮向宿舍方向走去。

  江楚鈺早已經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

  顧漫兮的宿舍里，林秋風看著嚶嚶哭泣的顧漫兮，著急地說，「漫兮你別哭，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都要急死了……」

  顧漫兮停止了抽泣，用手揉著眼睛，把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哎呀，你怎麼會在李富貴的辦公室睡著了呢？」林秋風又氣又惱。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太累了，昨晚也沒休息好……」顧漫兮揉著眼睛說。

  林秋風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顧漫兮在一起，由於雙方家長見面定下了他們的婚事，心裡興奮一而再地要顧漫兮，把顧漫兮折騰得精疲力盡的情景，他說，「那宋廠長怎麼處理得李富貴？」

  「李富貴他不是人……」顧漫兮說著又哭了起來，她把李富貴倒打一耙，說看見她和江楚鈺在一起偷情的謊言，又跟林秋風說了一遍。

  林秋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那江楚鈺怎麼會出現在李富貴的辦公室呢？」

  「我也不知道……我和李富貴撕打著，江楚鈺推門進來了，對了，他說是去卓立君那兒，剛好路過那裡。」顧漫兮斷斷續續地說著。

  林秋風的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他看著顧漫兮身上穿著江楚鈺的衣服，他說，「你怎麼會穿著江楚鈺的衣服呢？」

  「是……李富貴那個孬種，他撕壞了我的衣服，江楚鈺就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了……」顧漫兮氣憤得手指尖發抖。

  林秋風皺著眉頭，幫顧漫兮把江楚鈺的衣服脫下來，脫下江楚鈺衣服的一剎那，他看見顧漫兮裡面自己的襯衣扣子已經完全掉了，胸罩也被拽得搭在了一旁，前胸整個地露著……

  林秋風的腦子「嗡」地一聲，他「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去找李富貴那個流氓，看我不把他的卵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