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節 真神之戰（上）

  「呵呵，邢塵，你們弄出的陣仗真大！」待邢塵等人平復下激動的心後，到來的人才雲淡風輕的開口道，「要不是我及時趕來，怕你們如今都和仙界一起煙消雲散了。」

  來人調笑地說了聲，便落到了邢塵等人的身前。其一席簡單的裝束，顯得並沒有任何不同，但是，其舉手投足之間那種渾然天成的味道，卻給人一種道法自然的感覺。他不是別人，正是突破歸來的凌熙。

  凌熙來到眾人身前，一一打量起眾人的狀態，讓他心安的是，邢塵等人除了有些脫力外，並沒有受什麼傷。

  「凌熙，真的是你嗎？我真的很難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邢塵頗為激動道。

  「怎麼，我才離開這麼些時日，你就不認得我了？」凌熙佯裝微怒道。

  「不，我不是不認得，而是不敢認。」邢塵感慨萬千，不過其依舊難掩心中的興奮，道，「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可以踏入真神之境。」

  「呵呵，其實這一切，我自己都覺得恍如做夢。」凌熙笑了笑，道，「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失敗了，不過慶幸的是，我成功了。」

  凌熙沒有細說其突破經歷，因為這一切只能用一言難盡來概括。

  其實在突破之初，凌熙原本的心還是極為堅定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看似只是一線之隔的距離卻如何都達不到，漸漸的，凌熙變得麻木，變得著急，最終也失去了原本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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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凌熙自以為功敗垂成認命時，他也遭到了時空風暴最無情的洗禮，肉身潰滅，本源消散，凌熙走向了死亡。可是，也就是在其彌留之際，他忽然有了明悟。

  死亡，僅僅是一瞬間的事，但是處在時空風暴中，死亡對於凌熙來說仿佛過去了無數個世紀般，那是一種漫長而且黑暗的痛苦折磨。

  在絕望之下，凌熙的思緒變得清明，或許是心存不甘，凌熙又重新一遍遍地演化起歸元道。他並不是想要與天爭命，而是只是想盡力的彌補自己歸元道的遺憾。然而，正是抱著一種淡然的心態，在這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奇妙狀態下，凌熙反而領悟了何為歸元。

  歸元，只是這種道法的起始，萬物回歸本源，其接下來，便是還元。就像對虛空的破碎與恢復一般，歸元不僅僅要懂得返璞歸真，更要懂得心生萬物。在真正死亡之後，便是一種新生的開始。

  凌熙明悟了歸元道，也因此讓己身不散的意志成為了不滅印記，最後，凌熙從死亡中重生，成就了真神之道。

  「可以說，以前的凌熙已經死了，如今站在這裡的，是新的凌熙。」凌熙沒有解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卻道出了自己最大的感受。

  眾人似懂非懂地聽著，雖然他們不明白凌熙所言，但他們替凌熙開心，至少，凌熙在求道之路上成功邁過了天塹。

  「凌熙，你的道法終於圓滿了，恭喜你。」邢塵發自肺腑的祝賀道。聯想到至今音訊全無的羽天齊，凌熙或許幸運的多。

  「呵呵，我的確算是幸運，但用另一種眼光來看，我也算不幸運的。」凌熙露出抹笑容道，「歸元道，其實並沒有圓滿，相反，這僅僅只是開始。這一切，你們現在或許很難明白，但終有一日，你們會明白的，不是嗎？」

  「如果真有那一日，我很期待。」邢塵同樣露出抹會心的笑容，凌熙話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待到日後眾人也突破到真神之境，他們才能看見更廣闊的天地。

  「好了，這裡的事交給我，你們先休息一下吧。」與眾人閒聊了幾句，凌熙的目光便看向了高空中的虛無，嘴角泛著淡淡的微笑。

  「凌熙，你可有把握？」提及正事，邢塵就不免擔憂起來，凌熙雖然達到了和虛無同一個境界，但是，虛無畢竟是積累了無數歲月的強者，凌熙的底蘊尚淺，邢塵很擔心凌熙是否能夠抵擋虛無。

  「放心，一切我自有分寸。」凌熙拍了拍邢塵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便飄飛入空，來到了虛無近前。

  虛無之前一直在打量著凌熙，打量著這無數歲月之後與自己一同達到真神之境的人，他也很好奇，凌熙的真神之境是否與他一樣如此強大。

  「看見你的出現，我很開心。至少，我的成神之戰會變得很精彩。」虛無率先開口道。其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

  「這一戰真的無法避免嗎？」凌熙已然聽出了虛無話語中的不善，不過凌熙並不懼怕，而是很無奈道，「真神之境，你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之後還有更長的路要走。七界，已經不是你我該眷戀的地方，這裡又還有多少恩怨放不下呢？」

  「不，這並不是恩怨，而是一種感恩的回饋，這片天地成就了我，我就有義務將他引領到更高的程度去，與其讓其平庸，不如隨我變得精彩，你不覺得這很好嗎？」虛無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

  凌熙深深地吸了口氣，虛無的極端，讓凌熙無言，對於這種已經走向極端的人，任何道理都是說不通的。

  「看來你對我的選擇不敢苟同，不過無妨，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明，待到日後他們隨我一同超脫，他們會感謝我的。」虛無淡然道。

  「感謝你？」凌熙「噗嗤」一笑，用一種極為輕蔑的口吻道，「你剝奪了他們的生存權利，他們為何要感謝你？虛無，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追求實力，追求巔峰，你也沒有資格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

  說到這裡，凌熙大袖一揮，道，「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你非要毀了七界，那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哎，你真是執迷不悟。也罷，我就看看，真神之間，是不是也有極大的差距。」說話間，虛無單手一卷，那天空中殘存的界陣之威就全部被其掌控，他就這麼一巴掌拍向了凌熙。

  凌熙瞧見，揮手在兩人身周布置下了隔絕結界，然後，憑藉歸元領域，就這麼迎上了虛無。

  邢塵等人見狀，心中都很緊張，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但同樣，他們也極為震撼，因為虛無那揮手之間就將界陣力量掌控於自身的手段，讓他們明白，他們之前一直所做的準備是多麼的可笑。真神之境，的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