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成狗

  見陳凡站了起來，正在手舞足蹈的跟班愣了一下，他感受到了陳凡眼神中的殺伐寒意。

  即便是這樣，小跟班還是珍惜每次在大夥面前出頭的機會，使出十足的勁猛推了陳凡一把。

  陳凡站如釘，一動不動。

  這跟班知道剛才自己那麼一推，怎麼也有上百斤的力氣。就是個兩百斤的胖子也得抖三抖，心中不自覺地產生恐懼：「今天的情況不正常啊！」

  「靠，大頭你是不是沒勁啊？」旁邊另一位跟班罵開了。

  「不是啊，這傻子力氣還挺大的。」大頭委屈道。

  「你是擼多了吧？別找藉口！」另一名跟班來到陳凡面前，「來，傻子。站好！」

  這名跟班扶著陳凡，擺正身體。讓陳凡站好後，他退了幾步，騰出一些距離，握緊拳頭，準備發大招。

  「用點裡力，揍狠點。」瘦猴一旁提醒道。

  

  這跟班點頭，咬著牙，使出渾身力氣，掄圓了手臂，在駱小悅「住手」的焦急呼喊中，狠狠砸向陳凡的臉面。

  「撲！」

  一聲巨響，夾雜著骨碎的聲音，鮮血四濺。

  接著是一聲慘嚎，慘到讓人毛骨悚然。

  陳凡依舊站如釘，面無表情。在他的腳下，那跟班在痛苦地翻滾著。

  陳凡什麼時候出拳的？所有人中只有一直盯著的趙楚潔看得清楚，陳凡剛才那一拳快如電，猛如虎。

  就這一拳，讓趙楚潔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這是一個傻子能做出來的反應嗎？

  劇情出乎意料地反轉，高三六班的同學們也怔住了，大伙兒面面相覷，眼神中都帶著疑問：這人是陳凡干倒的嗎？

  瘦猴大吃一驚，有了逃跑的衝動。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能說走就走，說不揍就不揍。他順手一捋，抓住了一把凳子，不多廢話，砸向陳凡的腦門。

  這是往死里揍啊！

  在瘦猴操起板凳砸向陳凡的那一瞬間，空氣幾乎是凝結的。因為陳凡已經身後是牆，再無躲身之處了。

  只見陳凡揚起拳頭，運力在手，電光火石之間，出拳與板凳相撞擊。

  「砰！」

  板凳四分八裂，陳凡的拳頭安然無事。

  「啊！」瘦猴震驚不已，連連倒退三步，傻子這拳頭是鐵做的嗎？

  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完全不是傻子的對手。要是今天真得被傻子揍趴了，他徹底沒臉在清河一中混了。

  在瘦猴準備逃出高三六班之時，陳凡一大步向前，踢出一腳。

  「嗷！」

  瘦猴沒有躲過這一腳，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小肚子蜷縮在地，滿臉密汗。

  高三六班所有同學震驚了。在清河一中，陳凡可是第一個敢對瘦猴動手的人。陳凡在班裡同學中形象瞬間高大起來，有些人已經對自己曾欺負過陳凡的事懊悔不已了。

  陳凡目露凶光，步步逼近縮在地上的瘦猴。

  瘦猴面色大變，他腦海中出現不詳的預感，生怕這傻子揍死他，因為傻子打死人可不負法律責任的！

  恐懼萬分的瘦猴，也顧不著面子的問題了，雙手併攏，當著眾多的人面給陳凡跪下了，哀求道：「陳大爺，我錯了，放過我，這些錢都給你……都給你。」

  陳凡看了看手中的錢，接過來放入自己兜里。瘦猴笑了笑，以為陳凡會放過他，但是他錯了。

  陳凡揪住瘦猴的頭髮，輕而易舉地將瘦猴給拎起來，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將瘦猴空中頭倒立，栽到了身後的垃圾桶里。

  瘦猴頭栽到酸臭的垃圾桶裡頭、四腳朝天，這醜樣惹得大家禁不住大笑起來。

  剩下那個沒有挨過陳凡揍的大頭，趕緊趁著陳凡不注意，拉出瘦猴、扶著另一個受傷的跟班，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待瘦猴等人滾蛋後，整個教室里響起潮水般的掌聲，陳凡徹底為了大家出了這口憋屈已久的惡氣。

  同學之中，班長張大偉臉上一陣羞紅，悔恨自己這段時間對陳凡的欺負。還有一個人，就是趙楚潔默默地回到座位坐下，生怕見著陳凡。

  「陳凡，你不是這兒有……」一個同學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陳凡。

  陳凡轉了轉手腕，笑著說：「你是想說我腦子有毛病嗎？呵呵，我告訴你們我就沒有傻過，你們平日裡欺負我的那些事，我都記著呢！」

  「啊，陳凡，我們知道錯了，錯了……」一大幫曾經欺負過陳凡的男女同學趕緊自覺地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道歉道。

  「呵呵。」陳凡冷笑一聲，從口袋裡夾出那些錢，「這些錢都是我的了，算是你們給我的道歉費，大家沒意見吧。」

  「你拿，你拿，我們沒意見……」所有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不挨揍，比什麼都強啊！

  陳凡撥開人群，在大夥的注目下，來到趙楚潔桌前，故意陰陽怪氣道：「我說趙楚潔同學，今天這三個傢伙是你叫來的吧？」

  原來陳凡坐在後面一直在觀察著趙楚潔與瘦猴的眼目示意。他早就看出來中間有貓膩，一定是趙楚潔找來瘦猴報復昨日被他抓傷的事。

  趙楚潔心裡咯噔一下。這陳凡絕非傻子，反而是個天才！確實如陳凡所說，瘦猴是她昨天被陳凡傷了之後找來報復陳凡的，只怪瘦猴不爭氣，沒能如願反被揍。

  但是趙楚潔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她裝作很委屈的樣子，「陳凡，你誣衊人！」

  陳凡低下頭在趙楚潔耳邊私語，「姐姐，人家要吃糖!」

  「你—」趙楚潔臉上一陣紅熱：「還提這段子幹啥！」

  「大家坐好，尹老師到了！」

  門口有同學喊了一嗓子，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