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正人君子還是演技精湛
2025-02-19 07:20:16
作者: 琳琅清歌
鳳棲梧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看不透這衛永言,你可有看出什麼?」
遲景墨勾唇一笑,回道:「不是城府極深偽裝得極好,就是真的光明磊落。數年前我曾與他有些交集,我覺得此人可信。」
鳳棲梧有些遲疑了,光明磊落?生在皇族之中,又是在父親對待自己完全不公平的時候,他真的能光明磊落地長大?這樣如何跟衛永旭抗衡這麼多年?
宴席間,鳳棲梧時不時地看衛永言一眼,衛永言再未抬頭與她對視。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看著場中的歌舞不時跟自己身側的隨從低語,似乎很是開心,並沒有什麼顧慮。
宴席散場,遲景墨去找了遲子言,給了鳳棲梧一個單獨去跟衛永言說話的機會。
「二皇子留步。」鳳棲梧快步趕了出去,正看見那隨從攙扶著衛永言上了馬車,趕緊出聲叫住他們。
衛永言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即他轉過了頭,笑道:「安陽郡主,沒想到郡主比永言還要著急。」
聽這話,衛永言是絲毫不意外自己會來找他,反而是在等著她去找他,鳳棲梧有些疑惑。
「二皇子何出此言?」
衛永言在隨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走到鳳棲梧跟前,笑說道:「永昌在你那裡不是麼?永言倒是想著要找個機會去拜訪,沒曾想郡主想找過來了。」
鳳棲梧緊盯著他的雙眼,想從中看出點什麼,衛永言面對她審視的目光也依舊坦然,反而與她鎮定對視,沒有任何尷尬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見異樣。
「今晚見二皇子心情甚好,並無憂慮,安陽還以為二皇子是忘了來盛安的主要目的。」
「怎麼會?」衛永言似乎真的很開心地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溫和地說道,「永言一直記掛幼弟,自他丟失以後日夜思念,不知永昌可還好?」
「他不好,他的腦袋裡長了東西你可知道?」鳳棲梧的語氣帶了些質問。
衛永言微微一愣,表情終於是有所變化,他斂下了眸子,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明日永言可否登門探望永昌?」
「可以,明日巳時,恭候二皇子大駕。」
「那永言就先行告辭了。」衛永言姿勢標準地作了一揖,轉頭由隨從扶著上了馬車離去。
「怎麼樣?可看出什麼?」一直等在旁邊的遲景墨這才走上前來。
鳳棲梧搖搖頭道:「人的眼睛不會說謊,我從方才就一直沒有和善的目光看他,可他面對我的時候依然一片淡定,或許他真的是光明磊落也說不定。明天他到鳳府見到永昌,我再試探他一番。」
第二天一早,鳳棲梧將衛永言要來的事情告訴了永昌,看著他還十分忐忑便安撫了幾句。
巳時整,衛永言一刻不多一刻不少,剛好敲響了鳳府的大門。
管家得了鳳棲梧的吩咐,直接將人請了進去,鳳棲梧正在正堂等著他。
「安陽郡主,不知這府里說話可安全?」
遲景墨也在一旁,就開口道:「絕對安全,二皇子要說什麼?」
誰知衛永言卻微微一愣,看向遲景墨才笑道:「原來景公子也在,傳聞朱雀樓與天機樓關係匪淺,如今看來果然不錯。只是景公子是否染了風寒,聲音有些不同了。」
此話一落,鳳棲梧和遲景墨的面色同時變了變。
在言城的時候,遲景墨的身份被皇甫翰看破,從那之後天機樓和朱雀樓就一直盯緊了博林,試圖封鎖消息,可誰知並沒有任何消息從博林皇宮傳出來,似乎是皇甫翰有意不讓外傳。
除了身邊可信任的幾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遲景墨的身份,遲景墨先前也只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那衛永言是怎麼知道的?
鳳棲梧鳳眸一眯,心中想到:這衛永言果然非同一般,不知他故意拆穿遲景墨的身份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有意威脅?
想要同時威脅天機樓和朱雀樓為他所用?這衛永言的胃口未免有些太大了。
屋裡一時間陷入了死寂,似乎是覺察到了氣氛不對,衛永言疑惑地問道:「怎麼?可是永言說錯了什麼?」
鳳棲梧傻眼了,他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既然他想演戲,那他們就陪他演下去。
鳳棲梧也笑起來,說道:「沒有,二皇子此番前來不知有何事要說?」
「永言確有要事,只是不知郡主可否讓永言先見一見幼弟?」
「實不相瞞,令弟腦袋中長了東西,如今已經失憶了,記不得你,對你還有些害怕,所以我並不認為現在讓你見他是好事,不如二皇子先回答了我們的問題,再由我決定是否見永昌可好?」
失憶?衛永言有些著急了,先前衛永昌就總有頭痛的毛病,御醫和江湖郎中看了不少,可始終不見起色,他沒料到一番失蹤竟然會讓他患了失憶!
「什麼?失憶?他可還好?」衛永言臉上頭一次有了焦急的神態,語氣也十分急切,好像是發自真心地在關心自己的弟弟。
「他沒事,二皇子放心。現在你可否回答我的問題了?」
衛永言輕咳了一聲,坐直了身體,抱了抱拳道:「抱歉,永言失態。郡主想問什麼,永言一定知無不言。」
「你可知道永昌腦袋裡長了東西?昨晚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鳳棲梧語氣嚴肅,目光裡帶了審視,好像在審犯人一般。
「是,永昌自小就患有頭痛的病症,看了許多大夫也不見好,只是沒想到會到失憶這麼嚴重。」說完,衛永言臉上的表情閃過內疚,被鳳棲梧一點不落地看進眼裡。
「那永昌又是如何自皇宮中走失到了慶元的?」
這個問題一出,衛永言更加內疚了,表情痛苦地說道:「永昌生性活潑,經常性的頭痛也沒有讓他改變,我也盡力保護他遠離皇室中的一切污穢。那天他像平常一樣出宮去玩,嚷嚷著要坐船,宮女拗不過他,就陪著他一起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