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羞澀的紅顏

  「你瘋了麼？皇甫青和付雪落也是會去的，你覺得可能嗎？」

  「哎喲，你聽我說完嘛！到時候會給你將四周擋住，四周的燈也會滅掉，只留一圈。你就坐在裡面彈完一首然後從後面悄悄出來就行了，保證誰都看不到！」

  我覺得太冒險，死活不同意。於是紅顏就像塊牛皮糖一樣粘著我。最終挨不過她的軟磨硬泡，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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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嬤嬤抱著幾套衣衫走進來，「九公主，要不今日穿這身淡紫色的吧？老身看這粉色的也不錯，你們幾個小的……」說著說著她抬頭看我，「九公主！你怎麼將妝洗掉了！」

  「唉，看著實在覺得別捏，總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蓮嬤嬤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有自言自語道：「也是，不漂亮就不會有人惦記，這樣小公子就不會擔心了。」

  「噗……」紅顏一口茶噴了出來，「她就是醜八怪亦殤也會要！」

  凶神惡煞地瞪著他，「什麼？你還有求於我呢！給你機會重新說一遍！」

  紅顏放下茶杯立馬貼上來討好，「姐姐真美，姐姐最美，姐姐全家都美，姐姐的十一妹妹最美~~」

  我：「……」

  等全部都弄好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和紅顏相攜出了殿門，看到進宮赴宴的人川流不息微微有些晃神。黑夜裡的一盞盞宮燈，像是流動的天河一般。

  各家千金小姐打扮的也比平日隆重端莊，一個個由身邊的丫鬟或是嬤嬤扶著，遇到交好的小姐妹便三三兩兩的一起走著，談笑著彼此的髮飾和衣著。

  -

  我和紅顏在指定的席位上坐了下來，紅顏四處張望。看了她一眼，道：「林念年肯定是在四處巡視，又怎麼會在席間？」

  她恍然，「也是，等下讓無雙去找他。」

  無雙在一邊冷冰冰地接口，「我不去。」

  「臭小子！」

  「老女人！」

  頭痛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兩人同時一哼，紛紛撇開頭。

  無語地倒了一杯酒，還沒還得及放下酒壺，皇甫青就領著惹人厭的付雪落走了過來。

  一時沒了心情，撐著下巴故意四周看，就是不看他們。

  紅顏湊過來小聲道：「付雪落真真是個厚臉皮的，前幾日當著那麼多的人給你下跪道歉，今日居然還有臉來赴宴。」

  「你別太小看她。」

  紅顏哼，「她還入不了本公主的眼呢。」

  各人的席位都是按照身份來排的。因為我和紅顏是遠來的貴客，入座在台階下首的第二個席面，旁邊是太子。太子對面是南皇國君最寵愛的弟弟皇甫青。這樣一看，我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心裡著實有些煩悶。看到他煩，看不到他我更煩。

  付雪落從入座到現在一直低頭不語。席間有人對她或是指指點點，或是掩嘴偷笑。可她權當沒有看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盤算什麼。

  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坐在幾步遠的地方。我側目看了看太子妃，她的長相不算很驚艷的那一種，可眉眼間處處都流露著柔情。特別是她淡淡一笑的樣子，嘴角兩邊便會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

  她像是察覺到我看她，轉過頭對我淺淺一笑，又點了點頭。

  我也對她一笑，問：「太子妃衣衫上的圖案是自己繡的麼？」

  她略微驚訝，點頭道：「九公主真是好眼力。」

  「本公主甚是喜歡，改日能否登門向太子妃討教討教？」

  「討教不敢，若是九公主喜歡，我那裡還有剛繡好的可以送給九公主。」

  笑了笑，道：「本公主會畫些圖案，可就是繡工差了一些。明日太子妃可有空？」

  她對我話甚是感興趣，道：「有的，我這幾日還一直苦惱沒有新花樣呢，這可是巧了。」

  又笑著閒聊了幾句，便與她約好明日一聚。

  「哎哎哎，快看快看。」紅顏扯了扯我，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幹嘛？」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林念年一身勁裝，腰間佩刀站在外面掃視著裡面。他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紅顏第一次含羞撇開臉。林念年則是大落地一笑，透著一股傻氣。

  我嘖嘖兩聲，調侃道：「長姐如母，要不要姐姐去打探一下他對你有沒有意思？」

  紅顏哼了一聲，道：「本公主才瞧不上那個呆子呢！」

  我笑，「原來是這樣啊。」

  兩邊席面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空地，空地被一圈飄著花瓣的水流包圍，別有一番風味。

  得了皇后的意思，各家未指婚的千金紛紛上去獻藝，這場面一時讓我想起了超級女聲。席間有公子拍手叫好，皇后看到彼此有意的公子小姐便淡淡一笑，對身邊的嬤嬤說幾句什麼。我又不禁想到了非誠勿擾……

  這幾天一直盯著我看的皇甫青今天破天荒地一眼都沒有看過我，我心裡極度不爽，哼哼想著不看就不看，倘若老娘再發現你看老娘，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吹了一首蕭，曲藝綿長，惹得眾人紛紛拍手叫好。我一口酒下肚，紅顏又扯我，「走吧，快到我了。」

  交代了無雙幾句，和紅顏悄悄離場。

  紅顏從貼身丫鬟那裡將一個包袱遞給我，「把衣衫換了，等會就算出來被人看到也不會知道是你。」

  覺得有理，便尋了地方將衣服換上了。

  紅顏給我準備的是一身黑衣，與夜色相稱。不錯不錯，月黑風高，款款黑衣，適合做壞事。

  現場的燈光慢慢熄滅，只留了幾盞高掛的宮燈。席間一片昏暗，眾人有些驚慌，紛紛出聲。

  「這是怎麼了？」

  「燈怎麼都滅了？」

  「是啊，怎麼回事？」

  紅顏讓人準備了一座蓮花轎，四面飄著素白的紗簾，我感覺有些詭異，還是一扭頭鑽了進去。裡面放著一架古琴。

  入座後，外面有人將空地周圍點燃了盞盞宮燈，那宮燈不同其他，是蓮花的樣子，一盞一盞錯落有序，一直從空地延伸過來將蓮花轎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