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下跪道歉

  無雙不悅地打斷，「別老子老子的叫。」

  虎子一頓，又繼續道：「他說等下會有一對男女過來，還給了老……我一副畫像。我本來很猶豫，可家裡的媳婦一直重病需要銀子醫治，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見他只是讓我適時招呼那兩人，並說些話而已，便答應了。那兩人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女的很漂亮，原本是要坐在大廳的，我便對他們說樓上看的更清晰，那兩人也沒有懷疑直接去了那人交代我的包房。我雖然在樓下幫忙，但也一直留意著樓上的動靜。過了許久，便按照那人的吩咐在兩人門外說今晚有燈會之類的話，沒一會兒，那男子出來了，說是去如廁，我便給他指了路，自己在門外守著。又過了一會兒，那女的也出來了，讓我去找找那男的。我便去了，跑了一趟沒找到，再進包廂時那女的躺在軟榻上，我以為在休息，便趕緊出來了。按照那蒙面人的意思我就沒有再管這檔子事情了，盤算著第二天怎麼跟掌柜的說辭工的事情。到第二日時，我又按照之前蒙面人的吩咐趕緊上樓……」

  「卻發現那男的躺在地上，滿地是血，女的像是原本也躺在一邊剛坐起來的樣子，我嚇了一大跳，喊了句『殺人啦』，一個臉生的人連忙衝進來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也是一時頭暈，便和他一起將女的抓了起來。再後來樓下的夥計都跑了上來，那人便將我推了出去……再後來的事情你們便知道了……」

  「臉生的人？是那個蒙面人麼？」

  他搖頭，「不知道，應該不是吧，聲音不像。」

  想了想，又問了幾個問題，他都表示不知道。這人看著也不像撒謊的樣子。我有些鬱悶，原本以為抓到這個人就真相大白了，可居然是條死線索。

  方才在大殿上還特意說了一句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現在又要怎麼辦呢？

  想了一會兒，對無雙道：「先將他關起來吧。」

  那人立即道：「我的媳婦孩子呢？」

  無雙哼道：「好著呢，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該怎麼辦吧。」

  

  他挺著脖子冷哼，「只要你們說到做到不傷害我的妻兒，我任憑你們處置！」

  我低頭看他，問：「你可知死的那男子是誰？」

  他一頓，看向我。

  「他是前朝元老長孫無極大人家的小公子，他們家就只得一脈單傳。你幫著那兇手害死了長孫公子可有想過自己家中也有妻兒？」

  他面色一僵，蠕著唇道：「是我一時財迷心竅了……」

  「愧疚麼？可有什麼用呢？他能活過來麼？」

  他垂著頭不說話。

  我突然心裡有些不舒服，想起了牛爺爺他們。長孫崢就如同他們一樣，牛爺爺他們因為我而死，長孫崢因為紅顏而死。而我和這虎子一樣，都是間接的兇手。

  是啊，雖然他是有心，我是無意。可實質上都是一樣的，我有什麼立場去指責他呢？

  一時有些頹敗，又對無雙道：「你去將他交給長孫大人吧，將該說的都一一告知。」

  無雙看了我一眼，問：「就這麼放過她麼？」

  我知道無雙指的她是誰，恨恨道：「怎麼會放過呢，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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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想著當初剛穿越而來時的情景。那些友善的人仿佛才剛跟我說過那些話，墨軒好像才在不久之前跑進來給我遞了一個包子，讓我慢些吃別噎著。

  眼淚一時控制不住滴落下來，心裡難受得一抽一抽的。

  有些事情，不論怎樣去控制都還是會發生。有些人，無論怎樣愛都無法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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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雪落的道歉和我預料的一樣精彩，她一身素衣，神色頹廢，不復以往的光彩照人。面對早朝後的這一幕，讓所有的官員都有些呆愣。

  我也不在意，開口解釋了昨日的事情。

  面對一眾官員的議論聲，付雪落面色越來越難看，低聲問我：「九公主這樣自毀名聲不怕以後嫁不出去麼？」

  我笑，「側王妃有空擔心本公主，還是想想等下要跪下來說些什麼好聽的話讓我原諒的好。」

  她渾身一震，眼裡有通紅的恨意，垂在身側的手緊捏成拳，整個身體一抖一抖的。

  我不懼怕她，冷眼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後，看著她在我面前慢慢跪了下來。

  下面的議論聲更大了，我唇角划過一絲笑意，掃視了一下人群。無意中看到皇甫青居然在看我，我一頓，想著他心愛之人現在跪在我面前，他為什麼還能淡定自如呢？而且，他看著我的眼神也很是奇怪，並無厭惡和冷淡之意。

  不想再看他，抽回目光，低聲對付雪落刺激道：「你看看，你的夫君正在看我呢。」

  她已面無人色，眼裡的淚水一直在打轉，卻還強忍著恨意對我說：「這個恥辱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我輕笑，「那本公主一定會等著側王妃。」

  心情大好，轉身對南皇國君道：「既然側王妃已經道過歉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本公主皇妹的禁令也該解除了，這一趟來的真不划算，明日我們便打算回南國了。」

  南皇國君立刻道：「九公主，兩日之後便是圓月節了，朕接兩位公主來南皇，一來是增加兩國情誼，二來也是想留兩位公主在我們南皇過圓月節，還請九公主給朕一個面子。」

  說明日就走的話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碧落和黃泉一個都沒拿到，我怎麼捨得走呢？

  假意思索了一下，道：「那便聽從陛下的安排吧。本公主累了，就先回去了。」

  他客套地命人送我，被我委婉拒絕了。

  走出去的路，兩旁都是官員，他們其中不少人對我指指點點。

  「這九公主雖是未被人玷污身子，卻也是被人輕薄了，以後怕難找夫婿了啊！」

  「誰說不是呢？雖是高貴的公主，但到底也是個女子，哪個人家願意背著這流言娶公主呢？怕以後背脊都要被人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