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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喬家最後的希望

2025-02-18 12:06:50 作者: 芭小黎

  封景墨拍著她,眼睛卻一直看向蘇染,他知道,蘇染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而身邊的宋若初卻在回到自己身邊之後性情大變,他也開始對她越來越沒有耐心和感覺,從一開始,他也不過就是還愛著以前的宋若初罷了。

  江一寒跟著蘇染出來,皺眉:「剛才你攔著我幹什麼?真是恨不得給那個賤人兩巴掌,給我使絆子還敢跟我吵架。」

  蘇染將她塞到了車子裡,系好了安全帶:「行了,腿還疼不疼?要不是我拉著你,你這兩條腿又得廢了。」

  江一寒不滿的嘟嘴:「喂,染染,你詛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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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哪敢詛咒你啊,我送你回家吧。溲」

  臧雨諾並不在家,江一寒帶著蘇染回來,她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有些委屈的看著蘇染:「染染,我腿疼,要不,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住在這裡吧?」

  蘇染把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給她輕輕的揉著,「臧雨諾不回來啊?」

  「他經常不回來,最近娛樂圈事情比較多,都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所以,染染你就陪陪我好嗎?恧」

  原來目的在這裡啊,不是她腿疼,是壓根就想讓自己在這裡陪著她。

  蘇染想了想,反正家具好像明天才能到,如果臧雨諾不在這裡,她在這兒住也是可以的。

  她一口答應了下來,臧家的別墅很大,環境也很不錯,但總給她一種荒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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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具公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蘇染剛到樓下,她也沒想到家具公司會這麼快就到了,蘇染在電話里急忙說著:「嗯嗯,我這就到了,已經到了門口,馬上就上去。」

  蘇染一口氣跑了上去,門口大建的家具把路都堵了一半,蘇染擠過去開門,抱歉的沖他們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先開門。」

  今天早上從江一寒的那裡離開的時候,江一寒嫌她穿的寒酸,非要自己換上她的衣服。

  蘇染左挑右選的,才選了一件看起來還算比較良家婦女的裙子換上,那裙子淡黃色,胸口處點綴著幾朵淡粉色的小碎花,兩邊的肩膀鏤空了,成花邊的裝飾。穿在蘇染身上十分好看,一路回來,都吸引了不少路人。

  蘇染急匆匆的,有些後悔換上江一寒的衣服,光是跑上來搭訕的就有好幾個,開門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那些師傅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打開門,扭回頭,不好意思的說:「麻煩抬進來吧。」

  那些師傅卻不動聲色,他們狐疑的看著蘇染,心想,不對啊,老闆不是交代過了,這些家具的主人是一個穿著看起來十分隨意,十足土氣的一位姑娘嗎?現在的這位,明顯的很漂亮,很養眼啊。

  他們看了看地址,又仔仔細細的核對了一遍,確認地址沒錯,才將那些東西都抬了進去。

  蘇染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幫著將那些家具抬進去。

  放開了家具,蘇染簽了字,那些師傅們才算是離開了她家,離開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年紀還小的師傅咕噥,老闆是什麼眼神啊,這位姑娘明明這麼好看,怎麼說她土裡土氣呢

  蘇染聽到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好久都沒有聽到別人的誇讚了,呵呵。

  她沒有關門,在房間裡規整了一下東西,又將子牧房間裡為數不多的書擦拭了,一本本的按照類別擺在不同的位子。

  這一切,容銘遠都看在了眼裡。

  容氏的一點資料落在了這邊的屋子裡,容銘遠一大早回來,就看到了家具公司的那些人,他不動神色的看著他們,問:「你們這是?」

  家具公司的人倒是十分健談,笑著說:「哦,這家好像快要結婚了,昨天一位姑娘親自去我們的店裡選的家具。」

  容銘遠點了點頭,眼睛募得黑沉了下去,他不動神色的繞過了他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面。

  要結婚了?

  喬雲深才一走,就迫不及待的要嫁給別人了?

  他右側的拳頭握緊了,一股莫名的怒氣從他的心底緩緩的升起。

  或者,一會兒來簽收的人不是蘇染呢?容銘遠這麼想著,蘇染的身影就通過貓眼映入了他的眼睛。

  她穿著淡黃色的裙子,看起來活力十足,倒真像是一副待嫁的樣子。

  該死!容銘遠幾乎要按捺不住火氣,那些人一走,他幾乎立刻就拉開了門,那邊的門沒鎖,容銘遠一步步的走進去,蘇染正在收拾房間,認認真真的將書本一本本的歸置在剛買的書架上面。

  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怎麼,喬雲深一走,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嫁人了嗎?」

  他涼涼的出聲。

  蘇染正放了一本書放在的一層的書架上,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是容銘遠的聲音?

  她在這裡住著,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蘇染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容銘遠走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的身邊蹲下來,眼睛如黑曜石一樣灼亮的看著她:「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麼嫩的小子,呵呵,喬雲深滿足不了你嗎?」

  他說著不堪的話,蘇染眼睛裡也有了怒色,她抬起頭,帶著挑戰,帶著倔強的神色看著他:「沒錯,就是這樣,你有什麼意見嗎?」

  她帶著挑釁的看著他,剛才的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自己的心上,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人了嗎?

  既然這樣,那麼,好吧,就是這樣,又怎麼樣?

  容銘遠怒氣更甚,雙手忍不住鉗制住了蘇染的肩膀,他的臉漸漸的向她逼近,「蘇染!」

  他叫她的名字。

  蘇染的肩膀被他掐的生疼,眼眶裡有淚水就要漫過,但她卻拼命忍住了,她沒有掙扎,只是儘量平穩的說:「如果你沒什麼事情,可以離開我的家了。」

  蘇染說我的家這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調。

  容銘遠眼睛死死的看著她,終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他真是瘋了才會對這樣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站了起來,背過身去:「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蘇染忽然覺得心痛,下意識的,她出聲叫住了他:「容銘遠!」

  他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蘇染穩了穩心神,她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看他又要離開,她才急急的開口:「我妹妹的骨灰我要帶走,你沒有權利。」

  下意識的,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容銘遠轉回了頭,一步步的走到了蘇染身邊,他眼睛如火一樣的看著她:「我還以為,在你心裡,除了你自己,誰也不放在心裡了呢,蘇沫生前好像都跟你斷絕了姐妹關係了吧?」

  生前的姐妹情都斷的乾乾淨淨,死了又何必裝作一副在乎的樣子?

  容銘遠眼睛裡帶了一絲鄙夷,心中滔天的怒火更加的狂怒。

  蘇染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扭轉過了頭,躲著他的眼神:「算了,你走吧,蘇沫的事情,我自己會做!」

  她就不信,沒有容銘遠,她就拿不到蘇沫的骨灰。

  容銘遠看著這樣的蘇染,忽然覺得喉嚨處一陣發甜,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溢出,他站起來,一步步的想要離開這裡,卻終於不支,倒在了地上。

  蘇染只聽得到一聲鈍響,再回頭,已經看到容銘遠的額頭磕在了剛剛擺好的大理石的茶几之上。

  她嚇了一跳,急忙奔到他的身邊,抱起他的頭,額角磕青了,但是並沒有出血,讓蘇染感到驚慌害怕的是,容銘遠的嘴角居然有血絲,她抱著他,驚慌的叫:「容銘遠!容銘遠!喂!」

  沒有反應,蘇染慌了神,連掏出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她哆嗦著摁下了120,又慌亂的說出了地址,蘇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看到那些救護人員來的時候,她甚至不能站起來,醫護人員見到她還以為她也是病人,將她一併帶上了車。

  其實容銘遠只是因為怒火攻心,加上最近休息不好,而導致的昏迷,至於嘴裡的鮮血也是因為暴怒而導致的喉嚨處的毛細血管破裂。

  蘇染顫抖著住著醫生的胳膊,不斷的問:「他沒事吧?他沒事吧?」

  醫生有些奇怪的看著高度緊張的蘇染,一遍遍的安撫:「病人沒事,扎一個吊瓶,休息幾天就好了。」

  蘇染還是不放心,容銘遠被推到了普通病房之後,她還是一直守在了他的身邊。

  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他的臉了,有那麼一瞬間,蘇染忽然覺得陌生,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樣,她才忽然意識到,他臉上滄桑了很多,連鬢角都生出了幾根難看的白頭髮。

  蘇染嘆息著,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如雕如刻的五官,就算是這樣安靜的沉睡著,也能感覺到他臉上的英氣和鋒芒。

  不怪她愛上了他,這樣英俊又有能力的人,又有誰能抵擋的了他的魅力呢?

  他和她之間隔著重重的誤會,如今看來,卻都是因為自己的衝動而造成的,就算他曾經那麼傷害過她,而她對他的傷害又何嘗不痛?

  蘇染流下了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了容銘遠的手背上。

  也許是眼淚的溫度太過灼熱,也許是她抽泣的聲音吵醒了沉睡的他,容銘遠睜開了眼睛,看著在自己病床前哭泣的蘇染,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要在我跟前流眼淚,是在可憐我嗎?你不配。」

  他說著絕情的話,強壓下心中想要把她抱在懷裡的衝動,冷冷的出聲:「你走。」

  蘇染擦擦眼角的淚,再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著她就這樣離開,容銘遠忽然氣惱,他到底是在幹什麼?不是希望她能夠再一次回到自己身邊的嗎?可是,她這麼守在自己身邊,卻要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又是什麼意思?

  容銘遠覺得頭疼欲裂,他閉上了眼睛,真的覺得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蘇染漫無目的的走在了路上,夏天很熱,連風吹在臉上都是熱的,她不知道何去何從,更加不知道她和容銘遠以後會怎麼樣,他和她之間,又多了一個誤會,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

  這條路,她和他曾經走過,那個晚上的求婚她還記得,然而時過境遷,浪漫也只是屬於昨天了。

  走了一半,天空忽然陰沉下來,蘇染接到了莊清的電話:「喂,染染,老爺他得了病,現在在急救,你過來看看吧。」

  莊清的聲音焦急,蘇染心裡一咯噔,幾乎在瞬間就問道:「在哪裡?我馬上就趕過去。」

  莊清說了一個私人醫院的地址,蘇染急忙趕了過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莊清正在走廊上踱著步,蘇染急急的問她:「莊姨,他怎麼樣了?」

  莊清臉上的表情不容樂觀,「醫生說,老爺是突發的腦溢血,現在正在裡面搶救,還不知道結果。」

  蘇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一樣冰涼,她怔怔的看著那扇門,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喬鎮遠就那麼永遠的躺在了裡面,出不來了。

  雖然,他從來也沒有盡到過一個當父親該盡的責任,但他只要活著,她總算是還有一個父親的,蘇染忽然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臉色蒼白,也許她也在想著慢慢接受喬鎮遠,只是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罷了。

  這個認知跳入腦海的時候,蘇染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就在一旁的莊清,莊清安慰的拍著她的手:「沒事的,會沒事的,染染,你別亂想。」

  「莊姨,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腦溢血了呢?」

  莊清的表情更加的無奈,「雲深走了以後,喬家沒有主事的人,喬家最近出了大事,新出的樓盤賣不出去,工地那邊的工資又拖著,喬家的很多產業也受到了影響,老爺子聽完之後,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染眸色一沉,喬家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點,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雲深和容銘遠,封景墨之間的恩怨不會結的那麼深。

  「莊姨,他生病這個事情告訴雲深了嗎?」

  莊清搖搖頭:「給雲深打了電話,沒通,欖欖的電話也沒通,聯繫不上他們。」

  蘇染更加著急,如果有雲深在,最少還能給她出個主意,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可是,現在,當她就這麼站在急救室門口的時候,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過了一會兒,護士出來,問他們:「你們誰叫蘇染?有沒有一個叫蘇染的?」

  蘇染急忙走上前去,「我是蘇染。」

  護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拉著她:「走吧,跟我去換衣服,喬老爺要見你。」

  蘇染急忙跟著護士往前走,問她:「護士,他沒什麼事吧?」

  這話一問,蘇染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喬鎮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見她呢?難道他真的是要不行了嗎?她才剛剛知道父親是誰,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蘇染心裡亂七八糟的,連換無菌服的時候都是顫抖的。護士忍不住提醒她:「把扣子都系好了,不要擔心,喬老爺暫時沒有事情了。」

  蘇染這才略微放下了心。

  被護士帶進加護病房的時候,喬鎮遠身上插滿了管子,他好像還不是很清醒,但眼睛卻是睜開的,蘇染一步步的走過去,看著這個樣子的喬鎮遠,多少有些心酸。

  就在不久前,他還可以一個人站在自己家的門口等著她,而現在,他卻只能躺在床上了。

  喬鎮遠見她進來,嘴角夠了勾,滿是溝壑的臉上現出一抹微笑,他很虛弱,聲音聽起來也是飄著的:「染染,你坐過來。」

  他的這句話帶著乞求的味道,蘇染忍不住坐在了他的身邊。

  「染染,喬家的事業現在很危險,我知道現在不應該逼你,可是,你是我喬家最後的希望了。」

  他當然也知道蘇染跟容銘遠的那些過往,也大致了解她和封景墨之間的事情,如今這麼說,也是出於無奈。

  蘇染沉默了一會兒,問他:「為什麼不把雲深叫回來呢?」

  如果雲深回來,喬家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樣子,就算不能力挽狂瀾,最少也是會保全了東山再起的資本的吧?

  喬鎮遠卻輕微的搖了搖頭,醫生不讓他活動腦袋,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做了,喬鎮遠頓時感到一陣眩暈,呼吸也不穩起來。

  蘇染嚇得趕緊站起身,她剛要去喊醫生,喬鎮遠才緩慢的開口:「染染,沒事,你坐下。」

  「你和我的這層血緣,給雲深不小的打擊,我知道他是最重感情的孩子,這會兒還是給他時間,自己接受一下這個事實吧。」

  誰說喬鎮遠鐵石心腸了?他對喬雲深分明十分寵愛,蘇染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母親會那麼死心塌地的愛著這個男人,她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被這個男子寵愛的。

  沉默良久,蘇染嘆了口氣,她說:「我應該怎麼做?」

  終究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家敗落,從此在榕城銷聲匿跡,就算她不肯承認,但是,此刻她對喬鎮遠的心疼卻是真真實實的。

  喬鎮遠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現在聽蘇染這麼講,渾濁的眼睛裡立刻浮現出異常灼亮的光輝,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娶抓蘇染的胳膊,右手卻已經不聽話,根本抬不起來了。

  雖然這次腦出血不嚴重,但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醒了以後,醫生就告訴他,他的右半邊身邊不能自由活動了。

  「染染,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孩子,喬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我會全權的交給你,剩下的事情,全由你負責。」

  這麼大的擔子,一下子就要壓在蘇染的身上,她想要擺手,醫生卻進來告訴她:「好了,喬老爺需要休息,蘇小姐,請你出去吧。」

  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餘地,蘇染就從病房中被醫生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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