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語對容銘遠下手
2025-02-18 12:04:23
作者: 芭小黎
黃色的鴨子船都是由管理人員鎖在石柱上的,沒人能動。
宋若初又好氣又好笑:「你瘋了是不是,放開我!」
「你不是想划船嗎?那我們就劃吧。」曾經,蘇染也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可惜他沒滿足。
今天,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有這樣一個女人向他提出了同樣的請求,哪怕是氣話,他也想滿足她。陪她在這裡划船,也好過一個人去酒吧胡思亂想吧。
「……」宋若初忍不住怨惱,卻沒想到他的運氣這樣好,居然有一艘鴨子船是沒鎖的溲。
大約是管理員也想不到大晚上的還有人來偷船吧。
他站在岸邊譏笑她蹙眉的猶豫:「不會是現在又不敢上了吧,我看你也就是嘴巴厲害,膽子其實比老鼠還小。」
「容銘遠,你不必激我!」話雖如此,她還是一腳踏了上去恧。
這船,其實她已經覬覦許久。
容銘遠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也跟著跳了上去,拿著漿,慢悠悠的劃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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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色方好,周圍都是銀光閃爍,點點星光倒映在湖水中就隨著一道道流光隨著水波紋慢慢蕩漾開去。
宋若初伸手,輕輕一撥湖水,湖中的星光千點萬點就這麼被細碎的攪亂,這也像是絢爛的煙花在天幕中絕美的綻放,他們就坐在那煙花四濺的天幕上。
行進到月光的倒影中,湖水是黑絲絨般的暗,反襯著銀粉程程的光華。
儘管遠處傳來的主持人聲嘶力竭的高吼和那裡明亮的燈光,宋若初的手還是抓緊了鴨子船的邊緣。
越往湖中心走,越是黑暗。
那一刻,月亮被雲彩遮住,星光也失去所有光滑。秋夜的風,伴著清冷的幽香,還有他身上的氣息,拂過她的面。
黑暗讓她摒住呼吸,閉上雙目,靜等著遠離這一片黑暗的區域。
然而他的吻,像輕柔的羽毛,如風拂過她的面。
船在湖中心沒有方向的轉悠,無盡的黑暗中,他拖著她的後腦,纏綿的與她繾綣。
天上的星光仿佛被他悉數吸引在眼睛裡。她陡然睜眼,就被溺斃,完全忘了掙扎。
有一種熟悉的情懷從心底湧起,好似被他吻過千次萬次。
呼吸被他奪走,心底重重一顫,就像萬里的花海,開在明媚的陽光下,她迷失了自己。
然而下一刻強烈刺眼的手電光亮從四面八方照來,打斷了這樣的沉淪。
緊接著響起巡邏保安響亮的喊話聲:「船上的兩個偷船賊,還不快點兒靠岸,太大膽了,居然有膽子來偷船!」
宋若初丟失的魂兒迅速歸位,用力將容銘遠一推,船身就發生劇烈的震盪,連她自己都不能倖免於難,差點被甩下船去,幸虧容銘遠定力好,及時穩住了船身,不過船槳就沒這麼幸運了,晃晃悠悠的劃出了老遠。
保安的喊話還在繼續,今夜註定是不安寧了。
宋若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容銘遠的心情,卻似乎沒有那麼糟糕。這也算是一場奇遇吧。
沒有船槳就劃不回去,最後是保安趕過來將他們揪上岸的。
宋若初的腦袋都快垂到胸前了。
保安氣呼呼的不由分說就把他們朝不遠處的治安分局走去。
宋若初衝著容銘遠低吼:「你不是很有辦法嗎?解釋下啊,我可不想去警局,太丟人了!」
容銘遠攤手:「我也沒辦法。」
「那就想辦法啊,要是真進了警局,你覺得好看嗎?」
容銘遠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期望是覺得無所謂。」
「你們兩個,囉囉嗦嗦說什麼呢,長得年紀輕輕人模人樣的,結果倒好,幹這種不入流的事情,別廢話了,去跟警察解釋吧。」
宋若初捂臉,垂頭,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上那賊船啊。
治安分局裡,兩名警察坐在他們對面,保安在旁邊陳述事實。
說到最後,宋若初辯解:「我們沒偷船。」
「沒偷船?那你們是在偷情嗎?」保安沒好氣的反問。
宋若初氣結:「是因為船根本沒上鎖啊。」
「沒上鎖你們就可以隨便去劃?你們買票了沒?」保安越發責難的語氣讓宋若初抬不起頭來,不由得在桌底下用力踢了容銘遠一腳,他不說話,是不是打算在這裡過一夜了?
容銘遠淺笑:「買票啊,那現在補上還來得及嗎?」他穿著正裝,卓爾不凡,一笑,連月華都失色。
警察打量著他的臉:「看你們樣子也不是什麼沒文化的人啊,難道不知道公園晚上禁止划船嗎?你們單獨上去,萬一發生意外誰負責呢,看你們樣子,應該是在戀愛吧,覺得船上很刺激?」
宋若初垂下的頭又猛然抬起,極力否認:「這是沒有的事情,警察同志,你可不能胡說!」
「沒有?那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我——」宋若初是真的要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吧。
警察推了面前的資料給他們,讓他們填好,又問有沒有人可以來保釋他們。
宋若初能找的人只有老鍾,可她是絕對不希望老鍾來的,所以只能將目光投向容銘遠。
誰知容銘遠也搖了搖頭:「沒有。」
他的回答真是令人吐血。
「容銘遠,你找宋磊啊,隨便找什麼人都可以啊,你怎麼可以沒有呢,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過一夜嗎?」
「有什麼不好呢。」容銘遠輕鬆一笑,「這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美麗的回憶。」
宋若初突然就不響了。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沒用,容銘遠是打定主意不想出去了。
警察笑睨著他們:「這位兄弟,看來你是打算在警局玩一場浪漫了。」
「是啊,方便收留我們嗎?」
宋若初在旁邊罵:「神經病!」可是依然無法改變今夜留宿警局的事實。
天微亮的時候,她打了個激靈就醒了。
關著她的大門突然打開,有人將她帶了出來。
外面,是宋磊來保釋他們了。
她如釋重負。
簽完字就腳不沾地的往外走去。
「宋小姐,等一下。」宋磊追了出來。
沒看到容銘遠,宋若初也就沒這麼緊張:「哦,宋助理,忘了跟你說聲謝謝,這次謝謝你了。」
宋磊說:「不必客氣,宋小姐,這是我的分內事,容總已經先走了,不過留了一封信給你。」
他遞出一份白色信箋,她打開,一張用警局的白紙書寫的一句字跡潦草而簡單的話:謝謝你陪我度過這最艱難的一晚。
最艱難的一晚?什麼意思?
她以眼神詢問宋磊,宋磊替她解惑:「昨天是容總太太去世的日子,所以他心情十分不好,他之所以選擇留在警局是不想自己一個人獨自度過,他身體不好更加不能去喝酒,所以,希望宋小姐諒解。」
白色的信封內,還有那個花了五萬買下的玉菩提。這玉本身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值錢的,是送的人的那份心意:「這東西幫我還給他吧,就說他的心意我收下了,但這東西我不能要,你幫我拿回去吧。」
「容總送出去的東西是沒有拿回來的打算的,他說了,如果你不要就扔了吧。」
「哦,那就扔了吧。」宋若初一夜沒睡,頭疼欲裂,隨手將玉菩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我可以走了嗎?」
看著她一氣呵成瀟灑自如的姿勢,宋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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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是自己開車回來的。
路上,又接到精神病院打來的電話,莫千語不見了。確切的說,是在昨天晚上逃跑了。
他寒眸驟冷,這樣嚴密的保安措施下還能逃出去,如果沒有接應,他是不相信可能做到的。
容銘遠告訴宋磊,讓宋磊去處理,他自己,則真的需要回家好好補眠。
這一天一夜,超乎尋常的累。
他希望蘇染能入夢,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不過剛步出電梯,他就察覺到了屋內異樣。未免打草驚蛇,他還是不動聲色的開門進來了。
昨晚從精神病院逃脫的女人,此刻正在他的廚房和客廳之間忙碌穿梭。
繫著一條碎花圍裙,洗手作羹湯,看起來那麼賢良淑德。
容銘遠默然倚在門邊上,莫千語衝著他笑意溫柔:「銘遠,你回來了。」她那麼自然的叫他的名字,跟他打招呼,完全看不出異樣來。
他緘默不語。她將那鍋粥放在桌上,眼神儘是平和從容:「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不意外我在這裡。」
她都能這麼大膽的回到這裡,他又為什麼要意外呢,露出冷淡淺笑,他被她拉著靠近餐桌:「來,銘遠,就算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去,也要讓我再為你做一頓飯滿足我這麼多年的奢望是不是?」
他心下怔然,眉宇間的神色終於有了輕微浮動,而她已經熟練的幫他盛了一碗粥,還有幾個清淡小菜。
「拿著嘗嘗啊,這些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媽吃的讚不絕口呢,你從沒吃過吧,我這麼多年最希望的就是能為你洗衣做飯,你總得最後滿足我一次吧。」她坦然的談論著進出精神病院的事情,沒有絲毫的猶豫,滿臉真誠也看不出任何的作偽。
容銘遠忽然也吃不准她到底什麼心思了。盯著面前的白粥,儘管飢腸轆轆,卻沒有動筷的打算。
「怎麼了,是不合胃口嗎?」莫千語平靜的笑看著他。
廚房裡還煮著香濃的黑咖啡,滿屋子香氣四溢。
她笑著進廚房幫他倒了一杯咖啡出來:「雖然大早上的就叫咖啡給你喝很不好,可是我這咖啡的手藝已經學了三年,居然一次都沒有煮給你喝過,也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呢,嘗嘗看吧,銘遠,三年了,我知道你已經厭倦了,那就讓我走的毫無遺憾吧。還是你怕這咖啡和粥里有毒?呵呵,我喝給你看。」
咖啡雖滾燙,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了一大口,燙的舌頭都破皮,卻好似渾然未覺:「是不是還不放心?那我喝粥——」
「不必了。」容銘遠按住她的手,自己端起那碗粥,一股腦兒仰脖喝下去,「好了,滿意了嗎?」
「呵呵。」莫千語站在桌邊笑出聲來,眼神里卻沒有了任何的笑意,一身的悲傷,滿目的淒涼,「銘遠,你當真那麼討厭我嗎?那為何還要留著我呢,你這樣,總讓我忘了自己到底是誰,讓我不停的有期待……」
也許是有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悲壯,容銘遠坦言:「你可以忘了自己做過的事情,我卻做不到。我時時刻刻都記著,它們日日夜夜折磨著我。我想忘也忘不了。」
「你留著我其實就是想從我身上得到鄭志遠的消息吧,這幾年,我幫你在楊清歌身上說了多少好話啊,又幫你照顧你母親,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用處的吧,然後又可以幫你打擊我父親,讓他在監獄裡日夜受折磨,求我我也無能為力,你,都看的很開心吧。」
他並不否認,同時也深深明白站的越高跌的越慘的道理,從高處跌落的痛楚,比平地里摔一跤更痛百倍,可是這跟向桓和蘇沫的死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應該慶幸,這場報復來的比預計的晚了三年。」
莫千語笑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淚:「你報復我,那麼蘇染又該找誰報復呢,找你嗎?你能日夜安寢?」她的面色陡然轉為森冷,悽厲的像是來自煉獄的女鬼,「容銘遠,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放過的!」三年的感情,在這一切面前變得冰冷不堪。
容銘遠的目光微縮,身體已經感覺出異樣來。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露不敢和怨毒:「求我吧,容銘遠,十分鐘內得不到紓解你就會血管爆裂而亡,求我吧,除了我,沒人救得了你了!」她鎖上了門,看著他逐漸痛苦而赤紅的臉。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她,被她那無害的表面給騙了。
「你以為我真的沒事幹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就為了給你做頓飯?」
「我在粥裡面放了十倍劑量的偉哥,還特意請人添加了一些輔料,你只要喝幾口,就會藥效兇猛,容銘遠,現在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你。」
腹腔內那涌動著的波濤洶湧的慾念暗流,告訴容銘遠,莫千語沒有開玩笑。
這麼大的劑量,她是鐵了心,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使已經給宋磊傳了簡訊,按照很是通暢的路況來看,他趕到,至少還要十五分鐘。
莫千語朝他步步逼近,饑渴而憤怒的眼神早已瘋狂的失去理智。
宋磊上次的小心被霸王硬上弓的警告猶言在耳,如今卻是一語成讖。
莫千語開始寬衣解帶,雪白的肌膚與身體是刺激一個男人最好的***,她譏笑他:「你別勉強自己了,越克製藥性上的越快,我其實要的很簡單,只想當一次名副其實的容太太,難道這點願望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外套脫落,襯衫的扣子一個個解開,容銘遠卻轉身沖入浴室,開了冷水不斷澆灌在自己頭上,莫千語只著貼身衣物跟了進去。
站在門口看著他顫抖鼻血四溢卻沒有回頭的意思,勾唇冷笑:「容銘遠,你這樣,又是為了做給誰看呢,你為了蘇染守身如玉?可她又怎麼還會知道呢。」
俯身,雪白的藕臂勾住他青筋突起的脖子,獻上自己豐潤的玉唇,不斷用身體來言語撩撥著他暴漲的慾念:「來吧,銘遠,再不碰我,你會死的,你以為這樣的藥效你能受得了?來吧,銘遠……」
容銘遠的身體確實顫抖了,又更像是抽搐,身體挨著浴缸邊緣,那麼想推開她,但又忍不住去靠近她。
她抓著他的手,又動手脫掉了他的衣服,關了水龍頭,妖冶也放浪形骸的盯著他:「容銘遠,到了這個時候,你除了乖乖束手就擒,真的別無他法了。」
他在她面前,根本毫無反擊能力,只有下半身的地方像一隻兇猛的野獸在叫囂,其餘手腳,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來。
她笑的那麼媚,那麼毒——
然而就在這時,屋內的大門被人一腳用力踹開。
容銘遠順手推翻了旁邊的毛巾架子,宋磊聞聲一個箭步衝進來,看到這樣***奢靡的場面,頓時愣了。
後面的宋若初,也目瞪口呆。
容銘遠看到宋若初,眼睛一亮,眼神又幽深暗沉幾分,掙扎著吩咐:「還不快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出去!」
「啊,哦。」宋磊如夢初醒,上去就想擒住莫千語。
莫千語看到宋若初,心已經沉到了谷底。看到宋磊上來,就將旁邊的一把剪子抓在了手裡。
宋磊動手,她就劃拉剪子,宋磊不幸中招,手臂開始滲血。
莫千語當真陷入了瘋魔,威脅他們不許再靠近。
容銘遠抽搐的越發厲害,嘴角已經有白沫流出,莫千語見狀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容銘遠你陪我死也是好的!」
趁著她分心看容銘遠的那一秒,掄起手邊的沐浴乳就整個丟了過去,正好砸中她的眉心,她往後一仰,剪子就脫手掉落在地。
宋磊不顧身上的傷口,這一次終於擒住了她,不由分說拖著她往外走。
臨走前,還看了容銘遠一眼,然後出門的時候順手從外鎖上了大門。
宋若初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她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徹底弄懵了,被宋磊心急火燎的捉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又被他丟下了,她跺腳,也欲往外走,容銘遠卻在那細微呻吟:「別走,別走……」
他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