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檢驗報告結果出來了!
2025-02-18 12:03:53
作者: 芭小黎
眼見他過來了,她舒了口氣站起來隨意道:「你們兩休息夠了就繼續工作去,我去旁邊眯一會兒,太累了。」
她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看似無意,實則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在逃避什麼。
看到容銘遠,她總是無端心慌。
這幾日沒有見面,她很是平靜,她以為那天那一瞬間的心亂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今天再見,心臟居然又是沒來由的收縮,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一堆上他的臉,就會想起那天的吻,她十分討厭這種慌忙的感覺,人總是對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特別抗拒,她也不例外,所以選擇避開。
容銘遠自若的與眾人打招呼,眼神卻早已追著那個女人朝旁邊的樹蔭下而去溲。
她以為她躲到那裡面,他就找不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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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逃避他,是不是因為無法掌控自己紊亂的內心?他嘴角的笑意不斷加深,甚至蹲在封言熙和封一一的面前詢問:「怎麼樣,累不累,還習慣嗎?」
封一一額笑著點頭,放開咬著的吸管:「不累。恧」
封言熙則驕傲的一揚下巴:「這點累算什麼。」然後小心而紳士的牽起妹妹的手,「一一,走吧。」
「嗯。」封一一聽話的將小手放入封言熙的手中,又甜甜的衝著容銘遠笑了笑,這笑,就像春風十里的棉花糖,柔~軟的落在他的心坎上,簡直可以把人心融化。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momo她稚氣粉~嫩的小臉,可惜,他們已經走遠。
他悵然若失的站起來,心中卻飽滿無限期待。宋磊很快就會回來了,他將帶來DNA的檢驗結果。
如果孩子確實是他的,那麼宋若初就是蘇染,這個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轉頭,朝著酒店內而去。
宋若初回了自己房間,從窗口望出去,也是可以看到正在海邊拍攝的情形的。
湛藍的天,潔白的雲,蔚藍的海,岸邊嬉笑追逐的快樂人影,就像畫兒一樣美。
她似乎還能聽到封一一如銀鈴甜美的笑聲,嘴角,亦無聲釋出幾抹淡然笑意來。
是該回去了。等這裡的一切告一段落,她就應該帶著孩子們回去了,封先生在那裡,那裡才是他們的家。
她本就不應該回來,她真怕守不住自己的內心。
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人生總是有那麼多的意外難以掌控,如果早知道這一趟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她肯定好好留在封先生的身邊。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驚醒了她的沉思,轉身,容銘遠已經關上門進了房。
宋若初皺眉:「容先生,這好像不是你的房間,走錯了吧。」
「沒錯,我找的就是你。」容先生信步朝她走來,宋若初就覺得心生恐慌,腳步不自覺的後退,想逃。
他莞爾:「為什麼這麼怕我,怕我吃了你?」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控制不了我自己,真的廢了你,到時候你去哪裡哭都不知道呢。」
容銘遠尤記得他強迫蘇染的那一次,蘇染在他身~下滿心憤怒的警告他,若再有下次,拿在她手中的就是利刃。
她與蘇染一樣,是以傷害他最脆弱的部位為樂趣嗎?
他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又釋然:「你放心,你不會再有機會的。」
「是嗎,呵呵,那你最好別過來找我試驗了,我的破壞力是你想像不到的驚人,你別害我做讓人斷子絕孫的缺德事了。」
他哦了一聲,眼角染上笑意:「如果我不怕呢。」他驟然欺近她,將她圈禁在窗欞與自己的雙臂之間。
正對著窗外的海景,若有心人朝上看一眼,就能看到這樣相擁的畫面。
宋若初嚇了一跳,可是退無可退,氣惱的瞪著他:「鬆開啊。」
他點頭,笑著將她拉到了一邊的牆壁上:「這裡,看不到了,是不是不用擔心了?」他又情不自禁的低頭,尋找那美麗柔~軟的紅唇。
宋若初頭往旁邊一別,膝蓋又飛快ding起,但是這一次,他確實早有防備,一手按住了她的膝頭,笑睨著她:「事不過三,若這一次再被你得逞,以後我容銘遠三個字恐怕就要倒過來寫了吧。」他笑著,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她的腿被提起,彎曲著被他架在他身側,她柔~軟纖細的腰身又被他扣在手裡,她的背抵著堅~硬的牆壁,他壓下了頭,與她額頭貼著額頭,溫熱的氣息都糾纏在一起,慌張的擾亂著人的心神。
「不敢看著我?」容銘遠的呼吸略微急促,宋若初一直在使勁,想把他推開,他也跟著用勁,不讓她如願,還不斷用言語撩撥她,「你的呼吸很亂,心跳也很快,為什麼?」
她就像他口中的獵物,他亟待著享用,卻又忍不住逗~弄,其實他的內心並沒有他表面表現的那麼肯定與自信,他也有很多的不確定,很多的恐慌,只是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鬆手了,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寶,他這幾日一直在做夢,每每夢到蘇染跳海時的那一幕,心都痛的無法呼吸,然後,醒來,一身冷汗,濕透衣衫。
他強迫著自己不來找宋若初,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他也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萬一她真的不是蘇染,他該怎麼辦,但是,無果。
他仍是無法想下去,索性,不再考慮。
「你太自戀了!」她的話拉回他的神智,「我只是厭惡你,還有生氣,你不知道憤怒的情緒會讓人心跳加快氣息不穩嗎?看到你這張臉就討厭,快點放開我!」
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的,那油然而生的憤然情緒確實不是假的,可是,他卻說:「我很喜歡你,怎麼辦呢。」
她殷紅的嘴,又一次被毫無預兆的堵住。
這一次,他將她的頭抵在牆壁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提著她的腿,她完全使不出力氣來,兩隻手在背後胡亂的揮舞,但他強勢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一股酥麻的電流穿過她的全身,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情懷似乎在內心慢慢甦醒,她睜著眼,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居然失神了。
他的睫毛很長,似乎比封先生的還長,眉毛很濃,但比封先生的要短一些,鼻子很ting,可以跟封先生相媲美,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面對他,會比讓她面對封先生更緊張,更加不由自主情緒失控?
他望著她迷~離的眼神中出現的困惑,突然就鬆開了她,因為他看到了她的不專心,心不在焉:「在想你的封先生?」
宋若初回神,眼神復又清明:「是的,我老公的吻技也比你好,被你吻,就像被狗啃頭一樣,那麼無趣,我完全沒感覺,你還是好好回去找你的老婆練練吧,別丟人現眼了。」
容銘遠滿腔的柔情蜜意完全被這個毫無情趣的女人打斷了,一說起封先生,她的兩眼就放光,在她的眼中,似乎封先生就是天神,任何男人都比擬不了,他下~腹不由得升起滿腔怒氣:「沒有真正試過怎麼知道我比不上你的封先生?現在就來試試吧——」
他用力一推,宋若初就順勢摔到了大chuang中央,接著他整個人就霸氣的壓了下來,宋若初被摔的頭暈眼花,只覺得身上一重,就有一隻手肆無忌憚的深~入了她的裙子裡。
她真的被嚇著了,用力按住他的手:「容銘遠,你瘋了!」
「怕了?」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心慌失措,「你不是說我比不上嗎,你不知道男人都是有自尊心和好勝心的嗎,唯有試一試才能讓你心悅臣服不是嗎?」
「有病!」她氣惱的口不擇言,「你跟你那個老婆一樣,都有病是不是!我是別人的妻子,你這樣算什麼,強~奸知不知道!別以為你是有錢人就了不起,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娘看不上你,還不滾開!」
容銘遠喘著粗氣,似惱,似怨,也似恨,可卻沒了進一步的動作,她那麼厭惡他,他若真下了手,是不是又會重蹈覆轍,失去蘇染的那一刻,他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痛徹心扉,他無法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所以,他選擇了隱忍的退讓。
宋若初同樣喘著粗氣,居然毫不費力就把容銘遠從自己身上推開了,他滾落到chuang邊,她則飛快的起身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用滿帶嫌棄與憎恨的眼神看著他:「我真是後悔跟你這種人扯上關係,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讓封先生知道這一切,可是如果你不把手鍊還給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宋若初摔門而去,脾氣又大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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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仰天躺在chuang上,身上的血液依舊灼~熱的燃燒著,但內心卻悲哀的承認,即使這個人是蘇染,她的心,也從喬雲深身上轉移到了那跟封先生身上,似乎,從未在他身上停留。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等待,都是為了什麼呢。
還有莫千語。確實,已經讓人厭煩的無法再看到了。
女人永遠是得寸進尺的,就算自以為有分寸,卻無法控制那日語膨脹的欲~望,他容著在她身邊這三年,不是因為許靖華也不是因為自己愛她,而是,無所謂。
蘇染死了,哪個女人在他身邊都無所謂。因為漠視,所以不處理。
現在,似乎有了非處理不可的理由。
他聽到岸邊傳來遊艇開來的馬達聲。他知道,是宋磊回來了,帶了他期待已久的結果。
快速,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沒多久,宋磊就帶著那個重要萬分的牛皮紙袋出現了。
檢驗結果就在裡面,報告被封存完好,這說明,他是第一個看的。
就連宋磊,都隱隱有些緊張,見容銘遠握著紙袋久久沒有動作,忍不住催促:「容總,不然,我幫你拆?」
「不用。」容銘遠瞥了他一眼,宋磊呵呵mo了mo鼻子,看著容銘遠終於有了動作。
牛皮紙袋飛快被打開,裡面的報告也被抽出,不過,他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宋磊的心啊,跟著他的動作,簡直跟指甲在玻璃上撓啊撓似的,發出那種尖銳刺耳的響聲,撓的人心痒痒的,卻又無法得到紓解。
宋磊也明白容銘遠的心思,那麼重要的時刻,簡直是攸關生死與未來的重要時刻,確實是夠讓人緊張的。
容銘遠幾百億的生意都是眼不眨一下就拍板了,現在卻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當真是因為抱著那樣大的希望啊。
宋磊也不在催促,看著容銘遠慢慢翻開報告,然後,面色驟然轉白。
「怎麼了?」宋磊突然意識到不好。
容銘遠已經將報告推到他身上,轉過身到窗邊抽菸。
宋磊蹙眉,快速翻開,看到最下面的檢驗結果,DNA相似度不到百分之十,根本不可能有生物學生的遺傳關係時,也愣了。
這也就是說封言熙和封一一根本不可能是容銘遠的孩子。
筆跡鑑定也不是,現在DNA檢驗結果更不是,如果還要執意說宋若初是蘇染,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宋磊望著容銘遠清冷孤傲的背影,突然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他。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容銘遠那好不容易死灰復燃的心,似乎又如火山般,陷入了無盡的休眠中。
宋磊抿了抿嘴,只有單調的音節在喉嚨里打轉,還未出口,容銘遠已經道:「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
底下,封言熙和封一一的拍攝已經告一段落,兩人手牽著手在海岸邊自在的玩耍,他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刻落空,心破了個大洞,空落的無處可放。
就連抽菸的手指,都在不斷顫抖。為什麼會這樣……
他對宋若初那麼勢在必得,難道,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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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突然離島了。
在封言熙和封一一拍攝的當頭,容銘遠沒打一聲招呼就叫人護送離開了。
宋若初正在躺椅上曬太陽,眸色一眯,原本是歡呼雀躍的,忽然,跳起來追上去:「容銘遠,等一下!」
她連鞋都沒穿,就這麼赤腳追了上去。
容銘遠剛剛登船,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側身。宋若初揮舞著雙臂,飛快的跑著:「等一下,容銘遠,把我的手鍊還給我再走!」
他卻再度轉身,命人開船,任由宋若初在岸邊失聲尖叫著跳腳,無能為力的看著遊艇飛快融入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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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氣的咬牙切齒,可遊艇已經成為一個黑點,很快就徹底消失不見,她簡直氣的想掉淚,又跺了跺腳,腳底心傳來的劇烈刺痛令她猛地一縮,抬腳,才發現腳底板不知何時擦了細碎的碎玻璃渣子,兩個腳都有,站都站不穩。
封言熙幫她拿來了她的鞋子,她急忙擦去眼睛裡的淚花。
「手鍊給他拿走了?這點出息,哭什麼,誰讓你自己不穿鞋跑那麼快的,活該,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箱!」封言熙將她數落一通後就跑去找人借藥箱。
很快又回來,封一一趴在宋若初的腿邊心疼的看著她,不停幫她呼呼:「媽媽,痛不痛,一一幫你呼呼,你忍一忍啊,很快就不痛了。」
工作人員趕來幫宋若初處理傷口,宋若初再次望著茫茫大海嘆氣,封言熙默默蹲在旁邊,見處理才說:「看什麼看,回去再拿就是了,活該痛死啊,還能不能走啊,不能走我背你!」
這小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可那么小的身子哪能背得動她啊,其餘有的是人,一起幫著把宋若初送回了房間。
她特意問了下導演拍攝進度,導演說快則兩日,慢則三日,也可以完成了。
她道了謝,看著包裹的厚實的兩個腳丫無意識的咬著手指甲,封言熙沒好氣的拍了她一下:「你怎麼老喜歡做這麼幼稚的動作啊。」
她吃痛,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封一一則幫腔:「哥哥,你別打媽媽,媽媽痛痛!」
宋若初忙不迭點頭:「果然是一一比較貼心,你這個壞孩子。」
「懶得理你,這麼沒用,自己的東西都管不牢,你好好休息吧,一一,跟我出去下。」
「哦。」封一一聽話的跳下chuang,跟著封言熙走了。
宋若初後來才知道,封言熙是自己要求提高進度去了,導演說的話他都聽了去,最後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將所有的鏡頭都補完,完美的提前結束了拍攝。
工作人員都有些不可思議的讚賞著封言熙和封一一的敬業。
封一一很累,仍是由宋若初抱著離島的。
宋若初沒有立刻去找容銘遠,而是先把兩個孩子安頓了回去,莊清和老鍾一起來接的他們,然後對宋若初說:「宋小姐,我有個朋友對法國文化很感興趣,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抽個時間跟他見一面,給他講講~法國文化?」
「啊——」宋若初茫然回過神,「抱歉啊,莊姨,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的,恐怕幫不了你。」
莊清淡淡一笑:「不要緊的,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宋若初活動不便,就在chuang上休養了幾日。
直到江一寒上門來探望。她笑著對江一寒:「江小姐,歡迎歡迎,快請坐。」江一寒還特意帶了一個果籃來,她呵呵笑了兩聲,「帶什麼東西啊,我又不是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