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跟我鬧什麼？

  醫院門口，溫舒拿著名片，按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

  電話很快通了，溫舒問：「你好，請問是孫先生嗎？我聽人說您可以幫忙辦准生證。您這邊是只辦理准生證，還是其他手續都能代辦？」

  老孫跟同伴看著打過來的手機號，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們正要給她打電話，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你家孩子叫什麼？多大了？」

  「溫行舟。」

  「哎，這個名字我們之前辦過一個，是個老太太辦的，你們是不是認識？」

  溫舒回答：「她應該是我外婆。但她現在在醫院住院，辦不了。但是她一直惦記著這事，要求我一定要把事情辦了，我只能再找你們。」

  老孫跟同伴相視一笑，「這樣吧，辦證的錢你外婆已經付過，看在你外婆生病的份上，你也不容易，我就不收你兩次錢了，你過來再拿一套，我當面告訴你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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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舒應了一聲：「告訴我地址，我挑個時間過去。」

  「挑什麼時間？現在過來得了，早辦好早解脫，你也不想夜長夢多吧？」

  溫舒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在醫院，沒辦法過去，只能明天。」

  見對方不鬆口，老孫只好改時間，「那明天中午，你只要八點之前過來，都有人。」

  老孫得意地笑著，越晚來，人越少，事情就越好辦，他們就越安全。

  「好，那孫先生明天見。」溫舒說完，掛了電話。

  她剛進醫院大門，手機突然響了，醫院通知：外婆醒了！

  溫舒頓時瘋狂沖向病房。

  雙人病床內，溫舒顧不得隔壁還有家屬在，衝過去，「外婆！」

  外婆的嘴一張一合，「……對……對……不……」

  看著外婆戴著氧氣罩，被剃光頭髮的樣子，溫舒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沒關係的外婆，您不用道歉，辦證的事不怪您，我知道您都是為了肉肉。」

  「還有啊，警察讓我告訴您，您是受害者，那些辦證的才是真正的嫌疑人，警察當時找您是為了解情況，不是抓您，您誤會他們了。」

  「您現在只管養著，其他什麼事都別管，我跟肉肉都很好，您放心好了。」

  外婆的眼角有淚滑下，乾裂的嘴唇動了動，「……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我能騙您啊？」溫舒小心擦去她的眼淚，輕聲說：「我親自去問的林警官。林警官您還記得嗎？就是上次幫我澄清的那個帥哥，他一看就是老實人，不會撒謊的。」

  外婆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慢慢地睡了。

  溫舒抹了把眼淚，然後站起來，她還有硬仗要打，只要證明那些人是違法者，外婆自然就是受害者！

  「你外婆辦了什麼證？假證？」隔壁一個面色嚴峻的中年男人突然問。

  溫舒一愣，看向對方，頓時瞳孔一縮，「您是網上那個很有名百萬UP主——媒體人鄒煒？」

  鄒煒詫異：「你認識我？」

  「認識，我一直在網上有關注您！」

  ……

  次日上午，溫舒送完肉肉，去派出所進行調解。

  鍾婉婉在這裡熬了一夜，整個人面色灰敗，精神氣都快沒了。

  蘇影一看到她這樣，頓時一臉心疼，「婉婉！」

  「蘇姨！」鍾婉婉抱住蘇影，「您可算來了！

  鍾庭松沒過來，蘇影反倒是來了。

  溫舒在門口看到等在那裡的厲鐸，她朝厲鐸點了下頭，「厲先生。」

  厲鐸扭頭看她，她看起來比昨天稍好些。

  穿了條牛仔褲搭配圓領T恤，扎了個高馬尾，背著一個斜肩包，乍一看，像是個初出社會的學生。

  厲鐸擋在她面前，「婉婉從小嬌生慣養，被家裡寵壞了。你不用跟她計較，待會兒提什麼條件是你的權力，只要不過分，我會給你做主。」

  溫舒低著頭，輕笑了一聲，他跟自己說這些話什麼意思？證明他沒有偏袒？證明他很無私？

  她看了厲鐸一眼，不無嘲諷地開口：「厲先生，那還真是謝謝您，允許我跟鍾小姐和解了。」

  厲鐸擰眉，「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跟我鬧什麼？」

  鬧？

  溫舒覺得這話說得她心裡不舒服，她可沒跟他鬧。

  她正面看著他的臉，「厲先生，我覺得您對我有些誤會，我跟您澄清一下，我對您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您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厲鐸眼中的平和逐漸消失，慢慢布上陰鷙。

  他面色陰沉，盯著溫舒的眼睛，突然把她抵到牆上。

  溫舒手剛動一動，就被他狠狠按住。

  「溫小姐，我想你也誤會了，你這樣的女人引不起我的興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溫舒抿著唇，近距離地靠近，讓他呼出的氣息噴在臉上。

  她不動聲色地咽下唾沫，「我沒誤會，我知道厲先生之前都是在戲弄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可憐我。」

  厲鐸全身散發出冷意，久久地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慢慢鬆開手，「知道就好。」

  說完，他轉身率先離開。

  進調解室之前，溫舒去了趟洗手間，從隔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鍾婉婉在洗手。

  「我被我小舅關了一晚，你得意了吧？」

  她走到溫舒面前，「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調解，我也會安然無恙。我小舅認識這裡的所長，這種小事還解決不了嗎？」

  溫舒看了她一眼，洗手，不搭理她。

  鍾婉婉打量她，「今天故意穿成這樣，勾引我小舅？別做夢了，你也就只配讓他玩玩而已。」

  溫舒洗完手要走。

  身後鍾婉婉再次開口：「你外婆還好吧？聽說她一把年紀了，還去制假，嘖嘖嘖，這是要被查處，真就晚節不保，好慘啊！」

  溫舒猛地站住腳，她看向鍾婉婉：「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林警官一再叮囑不能泄露案情，鍾婉婉是怎麼知道的？

  鍾婉婉得意地看著溫舒的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還知道，等老太婆醒了，警察會送她一副銀手鐲，就算不坐牢，老太婆也會因為辦假證被拘留。」

  「溫舒，憤怒吧，你們全家的命運，我都替你安排好了，可你卻只能跪在地上哀嚎，你改變不了一切，因為你就是這麼的無能。」

  「對了，你那個野種兒子可以送福利院上戶口，至於你外婆，你不覺得她要是死在醫院反而清白？至於你……讓我們拭目以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