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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以聯姻的名義讓顧同結婚。【7000+】

2025-02-18 06:44:23 作者: 蘇清綰

  思涼暗淡了神色,她的臉色很差,差到讓人心驚的地步。

  「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這裡,他才不會照過來。」這句話思涼不知道是在對白子陽和黎晚說還是對自己說,兀自喃喃的時候濕了眼眶。

  她也很想自己和別的很多女人一樣變得堅強一點強大一些。但是命運似乎總是不眷顧她,總是把她的命不當做命。

  如果真的是善惡有報的話,那她算什麼?

  白子陽看到思涼哀楚的表情一時間也動容了,伸手抓了一把頭髮:「算了算了,就算阿深找來我也一定把你藏起來。但是小思涼,你現在看上去身體狀況很不好,不去醫院真的沒事嗎?溲」

  白子陽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病號服,隱隱有些擔憂。

  「死不了的。」思涼兀自道,話語卻是有些虛弱,「我就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讓他找到我。」

  白子陽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得,又是一個倔脾氣。我說你是不是因為是阿深從小帶到大的,脾氣跟他越來越像了?你們之間就不能有一個人先低頭?我跟你說小思涼,你跟阿深之間很多都只是誤會,兩個人靜下心來一說就全通了的那種,但是你們怎麼就不聽勸一定要犟著脾氣不肯服軟呢?恧」

  白子陽是真心想要思涼跟傅其深安安穩穩地生活,倒不是非要兩個人在一起,畢竟傅其深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他跟思涼結婚的機率幾乎為零。但是如果兩個人能夠和解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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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涼看啦一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黎晚,開口對白子陽道:「你教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自己怎麼就不能對晚晚姐服軟?」

  「唉我說!」白子陽指了指思涼,敲了一個板栗在她的頭上,「你都病成這幅樣子了還有力氣來管閒事?」

  「晚晚姐的事就不是閒事。」思涼瞪了白子陽一眼,「白叔,你也聽我一句勸好不好?」

  白子陽伸手擦拭了一席鼻尖。

  「我跟遲遲認識這麼多年了,直到現在還有點看不透她的心思,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不大好,但是陸遲遲,真的不僅僅是喜歡你這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思涼……」黎晚伸手拉了她一,蹙眉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黎晚不希望思涼自己身體不好的時候還要擔憂他們的事情。

  白子陽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笑道:「我的錢和我的背景都是我這個人的一部分。遲遲喜歡我的錢也無可厚非。小思涼,你曾經那麼瘋狂喜歡阿深的時候難道你忘了?你也明知道自己的愛情可能是畸形的,也明知道會沒有後路。其實每個人都一樣。我就是喜歡陸遲遲。」

  白子陽難得這麼冷靜地說出這些話,就連讓思涼都有些震驚了。

  她意識到了,白子陽是真的喜歡陸遲遲,不是一時的新鮮也不是權衡利弊。

  這些話落入黎晚的耳中原本挺習以為常的,但是她也是第一次聽到白子陽這麼認真地說出自己對陸遲遲的感情。

  黎晚的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酸澀的感覺從頭頂一直蔓延到了腳底。一陣清冷。

  思涼不說話了,跟著黎晚上樓去睡了。她折騰了整整一天了,原本以為頭一沾到枕頭就能夠睡著,但是卻翻來覆去地了無睡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從包里拿出了錢夾,打開了這個她用了六年的錢夾。

  是LV當年的限量款,思涼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傅其深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貼身帶著,倒不是因為這個錢包有多麼的貴重,而是在錢包的夾縫裡,放著一張老照片。

  照片因為將近有六七年之久了,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泛黃。這張照片思涼一直都藏在錢夾的夾縫當中。沒有人知道。

  傅其深這個人很不喜歡拍照,他總是正經著一張臉有些牴觸和拒絕鏡頭。當年才十幾歲的思涼又特別喜歡擺弄相機,傅其深的五官那麼好看,思涼總是想讓他做她的模特。

  但是無一例外,傅其深都是拒絕的。

  有一天早晨,思涼因為醒得早就很早地起來了,她知道傅其深昨晚肯定又在書房忙了一個晚上,便兀自走進了書房,推開了門,當時是清晨,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剛好落在了傅其深身上。

  思涼看的有些魔怔了,她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機拍下了當時的情景,之後又洗印了出來,一直貼身放在錢夾裡面,像是守護一件珍寶一樣守護著這張照片。

  但是她始終沒有告訴傅其深,她一直都是畏懼他的,在她的眼裡傅其深永遠高高在上,畢竟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來說,一個男人那麼慣著她,還肯收留她,什麼都依著她,她自然會漸漸地迷上他。

  思涼拿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酸痛地有些睜不開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呵,真是諷刺。思涼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他們回不了頭了。

  白家,臥室內。

  黎晚和往常一樣,在白子陽睡覺之前都會替他整理好被子,以及熨帖好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白子陽在一旁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吊著一隻手看著黎晚在鋪被子。樣子愜意地很。

  黎晚終究還是不會反抗白子陽的。在安置好思涼之後她便去給白子陽溫了牛奶端了上來。

  「鍾無艷。」白子陽開口,滿足地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

  「子陽,我有名字。」黎晚淡淡嘆了一口氣,撣了撣枕頭。天氣漸漸入秋了,她今天早上剛剛給白子陽換了一個新的枕芯,較之之前的更加溫暖一些也更加舒適。

  但是這些白子陽平日裡都不會在意,覺得那是黎晚理所應當做的。

  白子陽平時很喜歡去惹黎晚,特別是在他空閒無事可做的時候,比如,摔斷手臂賦閒在家的這段時間,又比如,現在。

  「黎千金。」白子陽諷刺地靠近她,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黎晚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她故意躲開了一些,但是白子陽卻是愈發靠近,戲謔道:「我怎麼覺得這幾年你來我家後越來越像我的保姆了?我的吃喝拉撒你全部都要管。嘖嘖嘖,黎家人要是知道他們的掌上明珠成天在白家幹這種活,會怎麼做?」

  分明諷刺的口吻,黎晚聽得出來。她只是咬了咬下唇,將枕頭放好,卻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白子陽:「我自己選擇的路,家裡人會支持我的。」

  「哦!這就是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是嗎?黎千金的生活哲學真是深奧,佩服佩服。」

  白子陽故意在惹黎晚。他還伸手用那隻好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石膏,做出一副為黎晚鼓掌的樣子。

  這麼多年了,黎晚早就習慣了他的日常。他幾乎只要遇到她都會冷嘲熱諷,他這麼做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把她從自己身邊趕走罷了。

  白子陽的心思一向浮在表面上,黎晚一眼看穿。

  但是她卻總是裝作看不懂的樣子,默默地忍受著。日子其實也不那麼難熬,起碼他今天沒有拿她的樣貌開涮不是嗎?

  「可以睡了,今天被子曬過了,應該會很舒服。」會有太陽的味道吧?黎晚暗自幸福地想著。

  但是白子陽一開口便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以後能不能別碰我的起居了?你這樣成天碰我的被子幫我洗衣服,我感覺渾身上下全部都是你的味道,讓我想吐!難不成我以後跟遲遲結婚了,你還打算呆在白家然後給我做一輩子保姆?」

  黎晚聞言心底抽搐了一下,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垂首:「我們不會會結婚的嘛……」

  她像是在騙自己一樣自言自語。

  白子陽卻是冷笑:「你傻啊!我這次都從樓上摔下去摔斷了手臂了,你覺得我爸他到底是想要兒子,還是想要經濟聯姻?兒子跟錢哪個重要他不會掂量?」

  這句話一出口,黎晚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屏住了呼吸,有些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年留在白子陽的身邊,她靠的都是黎白兩家的支持的,如果白家都不願意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他身邊?

  「哦……」黎晚只是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轉身倉皇想要離開臥室。

  但是下一秒,白子陽卻是玩心大起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讓黎晚一愣。

  因為這麼些年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實在沒有多少,白子陽連正眼多不願意瞧她一眼更何況是觸碰她。

  白子陽忽然將她拉近了一些自己,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很玩味:「要不,今晚留下?」

  黎晚驚了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子陽說的話,喘了一口氣。

  當看到黎晚促狹的眸子的時候,白子陽的心情就更加好了,他伸手觸碰了一下黎晚柔軟的唇畔,輕笑開口:「其實男人嘛,都是飢不擇食的。我現在很急,總不能讓遲遲現在跑過來?就算你在我眼裡丑的連個女人都算不上,但是關上燈也一樣。考慮一下?」

  這些污穢的話語落入黎晚的耳中讓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了,她咬了咬下唇,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哦……」黎晚點了點頭,很輕。她一向不會拒絕白子陽的任何要求的。更何況他要跟她親密,她難不成還推開?

  在黎晚心底,他們總是會成為夫妻的。

  白子陽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他靠近黎晚,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讓黎晚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她閉上了眼睛,心跳飛速。

  但是下一秒,上方卻傳來了一聲嗤笑。

  「哼,你真以為我會飢不擇食到碰你?」她恍然睜開眼睛抬頭看向白子陽,他眼底儘是玩弄之後的滿足,「黎千金,你對自己的外貌也太自信了點。」

  黎晚的心底劇烈地抽搐了一下,毫無預兆!

  她看到他嘲弄的笑意,他剛才是在騙她?只為了羞辱她……

  黎晚連忙低下頭不去看白子陽,轉身慌忙地逃走了。

  白子陽嗤笑,伸出大拇指習慣性地擦了一下鼻尖。這個動作很帥氣陽光,但是此時卻顯得有些邪魅。

  經年之後,白子陽才明白,他對黎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揮霍。

  第二天早晨,思涼醒的很早,黎晚早早地做好了早飯在樓下等他們了。當白子陽下樓的時候,黎晚就當是昨晚上很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照樣給他盛粥布菜。

  「思涼多吃點,你現在吃的是兩個人在消化,就算吃不下也不能虧待了孩子。」黎晚遞給思涼一塊抹了黃油的麵包,思涼笑著接過。

  但是下一秒,白子陽的下巴卻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小思涼,你不會……咳咳咳,你不會懷孕了吧?!」白子陽嘴巴里的牛奶差點沒噴出來。

  思涼倒是很淡定,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恩。傅其深要我拿掉孩子,我無處可躲所以才來了這裡。」

  「我的天……你這孩子要是真生出來,他該叫阿深叫什麼?爸爸還是……」

  「子陽!」黎晚立刻開口,白子陽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思涼只是低著頭吃飯,不發一言。

  傅宅。

  傅其深一天沒有去律師行,當顧延庭走進去的時候,傅其深正在廚房處理文件。

  他總是這麼冷靜,無論是天要塌下來了還是如何,永遠都是在工作狀態。

  但是顧延庭卻發現,他半個菸灰缸裡面都是菸蒂。

  他曾經是因為思涼戒菸過,擔心二手菸會嗆到孩子,但是現在卻是抽起來愈發的肆無忌憚。

  「你還要不要命了?」顧延庭上前,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顧延庭是被傅其深叫來的。

  傅其深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了顧延庭。

  「阿庭,幫我一個忙。」

  「你說,只要力所能及。」在一幫發小當中,顧延庭算得上是最冷靜的一個,傅其深很信任他。

  「讓顧同結婚。」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傅其深顯得很平靜。

  因為在名門之間,婚姻原本就是一件工具而已。談不上什麼自主不自主。

  現在顧家是顧延庭當家,長兄如父,只要顧延庭開口讓顧同結婚,就算是女方跟他毫不相識,他也必須結婚。這種事情傅其深見得多了,他跟林菀何嘗又不是?所以極為平靜。

  顧延庭聞言,也很冷靜地開口:「用聯姻的名義?」

  傅其深輕頷首:「我從來沒有求過你。」

  顧延庭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為了小思涼求我,阿深你變了不少。你是擔心顧同繼續留在思涼身邊吧?」

  傅其深的眸色略微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氣。

  他是忌憚顧同的,因為顧同對于思涼來說太過於與眾不同了。

  「顧家欠顧同的其實已經太多了,但是原本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就算你不開口,我媽也已經為他安排好了婚事,對方是顧氏生意上夥伴的千金,也不算虧待他了。」

  傅其深頷首,沒有接口。

  顧延庭卻是深深看了一眼傅其深,臉色有些擔憂:「聽說思涼自殺了?」

  他也是聽顧同說的,這幾天顧母中風顧同每天都會回顧宅去。

  傅其深略微咬了咬牙,神色有些黯然:「這是我的錯。」

  「但是你對思涼卻總是沒有道歉的意思。」顧同開口,補了一刀,讓傅其深的臉色變了變,「阿深,你到底在想什麼?思涼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從小大家都很疼她,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把一個女孩逼到了自殺的地步?」

  顧延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周後你和林菀舉行婚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延庭作為朋友都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

  傅其深看向顧延庭,眼神略微眯了一下:「思涼是熊貓血,自殺的時候大出血是林菀救了她。林菀的要求是提前婚禮,不許悔婚。」

  顧延庭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忽然苦笑了:「呵,該說什麼好呢……」

  在顧延庭看來,傅其深是身在局中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他的確是認錯了也想要彌補,但是卻總是把思涼一次又一次地逼到了絕境當中。

  「聽說思涼從醫院逃走了,我以為你會拼了命地去找她。」顧延庭繼續。

  傅其深卻是把玩了一下衣袖上精緻的袖口,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她需要冷靜。」

  這一次傅其深自己也保持了冷靜,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去找思涼的話,兩人之間無非就是無休止地爭執。

  她可以為了孩子連命都不要了,她都拿命作要挾,他不敢輕舉妄動。

  「先分開一段時間,讓她考慮清楚。」傅其深又點燃了一根煙,火機關上的聲音很清脆,一時間,雲霧繚繞,他開始熟練地吞雲吐霧。

  顧延庭也有些煩躁地拿過一根煙點燃,他已經許久沒有抽菸了,但是最近卻是煩得很。

  一面是弟弟,一面是髮小,他也很為難。

  「阿深,這些年思涼對你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就算她現在已經恨透了你,作為朋友,旁觀者,還是勸一句,好好待她。」

  傅其深原本拿著煙的手恍惚了,菸頭燙在了他的食指上,他立刻甩開。

  傅其深蹙緊了眉心,緊抿著薄唇,沒有再說一句話。

  傅家老宅。

  蘇玉芬聽說傅其深提前了婚禮,激動地不得了,已經開始張羅請柬的事情了。

  林菀這段時間也一直住在傅家老宅,幫忙著蘇玉芬開始寫請柬。

  林菀的鋼筆字寫得很好看,所以請柬基本上都是她在寫。

  「溫思涼這段時間死哪兒去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蘇玉芬吃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地開口問林菀。

  林菀也不能多說,她是絕對不會告訴蘇玉芬溫思涼自殺,她威脅傅其深提前婚禮的事情的。

  在蘇玉芬的眼裡,林菀永遠都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好兒媳婦。

  「估計是對其深死心了吧,反正馬上就要婚禮了,不用管她了。」林菀隨口道,心底卻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聽人說溫思涼從醫院裡跑走了,而溫思涼在A市也就跟顧同和那個白家的準兒媳婦黎晚交好,那麼她不是去找了顧同就是去找了黎晚……

  林菀何其聰明,一下子會心笑了一下。

  「媽,待會讓司機去給其深的髮小家裡送請柬去吧,比如,顧家,白家什麼的。」林菀已經改口叫蘇玉芬叫媽了。

  蘇玉芬也沒想到那麼多,聞言便高興地頷首:「好啊,他們這群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現在沒結婚的也就白家那小子和其深了。趕緊給白家送請柬去,多送幾張,也催著白家那小子趕緊結婚哈哈。」

  蘇玉芬被喜慶沖昏了頭腦,什麼都聽林菀的了。

  林菀聞言,嘴角暗自扯了扯。

  是啊,多送幾張,也送一張給溫思涼。

  白家。傍晚。

  傍晚十分顧同來到了白家,他手裡拿著一個外科用的急救醫藥箱來給思涼手腕上的傷口換藥。

  臨近飯點,黎晚做好了一桌的飯菜,思涼餓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但是顧同還在給她換藥。

  「想吃飯?」顧同一邊用棉簽擦拭著傷口一邊抬頭問了一句思涼。

  思涼頷首,她現在要多吃飯,畢竟肚子裡的小不點還要長大。她不能夠自私。

  「恩。」她用力點了一下頭。

  顧同包紮好了最後一道工序,忽然走到了飯桌前拿過了一個碗走到了思涼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飯送到了思涼的面前:「張嘴。」

  「我自己可以吃。」思涼有些驚訝地看著顧同,她不是還有一隻手可以用的嗎?

  顧同卻是蹙眉執拗:「一隻手不方便,你不是餓了嗎?想餓壞肚子裡的孩子?」

  這句話很奏效,思涼聞言立馬張開了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剛剛從樓上走下來的白子陽見狀,忽然立馬開口對著還在廚房忙活最後一道菜的黎晚叫喚:「喂,同樣是一隻手不能夠扶著碗吃飯,我的待遇怎麼就這麼差?黎晚,過來!」

  黎晚在聽到白子陽叫她「黎晚」這兩個字的時候,略微震驚了一下,因為白子陽很少這么正正經經地叫她的名字。

  她連忙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走到了餐桌前,但是下一秒,白子陽卻是開口:「餵我吃飯。」

  黎晚愣了愣,臉色微微有些漲紅地看向了顧同和思涼,伸手捋了一下鬢角的頭髮:「你平時不都是自己吃的嗎……」

  她起初在白子陽還沒出院的時候她也餵過他一段時間吃飯,但是後來白子陽嫌棄她,所以不讓她碰他了,甚至於覺得在他吃飯時間她在他面前都讓她覺得倒胃口。

  「你吃錯什麼藥了?」白子陽先是驚了一下,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沒吃藥。」黎晚兀自喃喃,「我餵你。」

  說完,林菀解下了圍裙走到了白子陽面前開始餵他吃飯,白子陽一臉滿足地看向思涼:「小思涼,你看你白叔待遇如何?是不是跟你差不多?」

  思涼卻沒有給白子陽好臉色看,一語就戳穿了他:「你的手臂都快兩個月了,早就好透了吧?還要晚晚姐每天起早貪黑地照顧,臉皮怎麼這麼厚。」

  思涼從小就跟白子陽熟稔,所以說起話來開著玩笑白子陽也不會生氣。

  白子陽聞言立馬急紅了臉:「傷經動骨一百天你知不知道?!」

  「我看你分明是誠心找晚晚姐的茬。」思涼沒好氣的開口。

  黎晚看著白子陽和思涼劍拔弩張的樣子,雖然他們說的內容挺不討喜的,但是她還是由衷的開心。

  畢竟思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真至於還跟白子陽做了鬼臉。

  黎晚含笑,默默地餵飯給只有一條手臂的某人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忽然走了進來。

  「少爺,這是傅家送過來的請柬,請您和黎小姐五天後去海港酒店參加傅先生和林小姐的婚禮。」管家將請柬遞到了黎晚的手中,當看到思涼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哦,他們還送來了溫小姐的請柬。」

  思涼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嘴角忽然蔓延出了一絲苦笑。

  傅家人,算的可真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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