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傅其深是為了律師行才收留你!【6000+激烈虐】
2025-02-18 06:42:55
作者: 蘇清綰
傅其深的話問出口,思涼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傅其深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茫然看著他,眼眶漸漸濕潤了,原本就紅腫的眼睛愈發嚴重。
「是啊,我只不過是寄居在你家而已,連客人都算不上,我怎麼會妄想自己是女主人呢?」思涼自嘲地看著傅其深說道。
傅其深低頭看了一眼腕錶:「你有幾天沒去學校了?時間不早了,吃了早飯就去上學。」
說完,傅其深餘光都沒有再沾染思涼,轉身便要離開溲。
但是下一秒,思涼卻是對著他剛剛要下樓的背影寒聲道:「你難道要我吃你未婚妻為你做的愛心早餐嗎?傅其深,你的心可真寬。但是我心胸沒那麼寬廣,我做不到跟你還有林菀在一張飯桌上吃飯!」
說完,思涼匆匆從傅其深的身邊擦身而過,徑直下了樓。
她走到了玄關處,原本是想要將拖鞋換下就離開的,但是下一秒,就在她俯身穿鞋的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上恧。
她的目光顫抖了一下,腦中猛烈地閃過了一道白光。
這雙高跟鞋……很眼熟。她穿鞋子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猛然想起來,這雙銀色的高跟鞋就是她在傅其深的書房裡曾經看到過的那一雙,同時,也是曾經她和傅其深一起逛街的時候,在櫥窗里她看中的那一雙。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時候她在傅其深的書房裡看家它的時候,還像個傻瓜一樣高興了半天,以為這是傅其深在意她的想法特地買下來送給她的。
但是依照現在來看,這雙高跟鞋的主人,應該是林菀吧……
此時的林菀剛剛從廚房裡端著一碗粥出來,她身上仍舊穿著傅其深的衣服,讓思涼覺得特別刺眼。
林菀看到思涼站在玄關處,便故意道:「思涼要去上學了嗎?這段時間我都快忘了你還需要上學,還是個沒畢業的孩子呀。」
林菀明明知道思涼最在意的就是跟傅其深的年齡差距,她便故意挑刺。
思涼的手指彎曲了一下,只覺得鼻尖的那股酸澀一直蔓延到了指尖。
此時,傅其深也走了下來,他走到餐桌前,目光沒有沾染到思涼。
「這雙鞋是你的?」思涼冷冷地瞥了一眼林菀,指著地上那雙銀色高跟鞋問道。
林菀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思涼強忍著胸腔里翻滾的那股不適,扯了扯嘴角,「很漂亮。」
話落,她頭也不回地打開門離開,像是一個失敗者一樣落荒而逃。
室內,林菀覺著奇怪,她一邊走到餐桌前坐下,一邊看了一眼正在心不在焉地翻閱報紙的傅其深。
「其深,思涼今天很奇怪啊。你剛才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
傅其深將有些不耐地將報紙隨手扔在了一旁,抬頭看林菀的眼神很深沉:「溫思涼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
這句話聽上去平和,但是卻是命令的口吻。
林菀怔了怔,也不敢多說話,只好扯開話題:「我剛熬的粥,你吃點吧。」
「你吃吧。」傅其深起身,走上了樓,只扔下了一句話給林菀。
林菀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見傅其深上樓之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傳來蘇玉芬剛剛睡醒的聲音:「怎麼樣?昨晚留在傅宅了嗎?」
「昨晚留下來是伯母親的意思,其深當然不會拒絕的。但是……他昨晚讓我睡了主臥,他……在書房呆了一個晚上,說是忙手頭上的案子。」
蘇玉芬聞言,聲調立刻變了:「這像什麼話?!其深的脾氣我太了解了,他在書房不過是藉口。你想個辦法,搬進傅宅,我會幫你的。」
「謝謝伯母。只不過……有溫思涼在,我覺得其深怎麼也不會接受我現在搬進傅宅的。」林菀刻意提到了思涼。
蘇玉芬一聽到溫思涼這三個字就頭疼:「那個拖油瓶,我會儘快解決掉她的。」
蘇玉芬不等林菀開口便收了線,深吸了一口氣,在通訊錄中翻到了思涼的號碼,撥了過去。
計程車內的思涼看到手機屏幕上赫然的三個字「傅叔媽媽」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有人在監視她一般。
她煩躁地撥了一把頭髮,一想到蘇玉芬的那張臉,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不接聽。
那頭的蘇玉芬等了數分鐘都沒有等到思涼接聽,她冷笑了一聲:「呵,小蹄子翅膀硬了,開始反抗了啊。」
這一次,蘇玉芬直接撥通了路婷的號碼,那頭的路婷立刻就接聽了:「喂,蘇夫人,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明顯討好的口吻,讓蘇玉芬一大清早的就一陣反胃。
「路女士,我最厭惡的就是不輕易信守承諾的人。你上次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會很快帶溫思涼走,怎麼我等了三天,也沒個結果呢?」蘇玉芬危險地眯了一下眼睛,「如果你沒辦法做到的話,我可能要拿回那兩百萬了。」
路婷一聽,立馬急了:「別!我這不是要給思涼一個緩衝期嗎……」
「不需要。你知道我兒子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他的未婚妻要住進傅宅去,有溫思涼在,她怎麼住進去?」
「好好,我馬上去聯繫思涼,一定讓她儘快收拾好搬出傅宅。我一定……餵?」路婷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頭蘇玉芬已經收了線了。
思涼到學校的時候還很早,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她一個人坐在學校的林蔭道的長椅上面,乾等著陸遲遲能夠早點來陪她。
十幾分鐘後,忽然一雙高跟鞋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思涼先是愣了愣,她抬頭,恍然看見了路婷氣喘吁吁的臉龐。
「媽?」思涼震驚了一下,從椅子上起身,「你怎麼會來我學校?」
「現在不是該說這些的時候。思涼,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趕緊收拾好東西給我搬出傅宅!聽媽的話,傅家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那個傅其深也沒什麼好的,去了美國,媽幫你介紹更好的!」路婷開門見山,蘇玉芬一發話,用金錢作要挾,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給辦妥了。
思涼蹙眉:「媽,我是成年人了,我搬不搬出傅宅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去不去美國也應該是我自己決定。這兩天我腦中很亂很亂,不想跟你爭吵。」
思涼煩躁地拿起包想要離開,但是下一秒,路婷卻是拉住了思涼的手臂。
這個時候學校里的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林蔭道又是進校園的必經之地,所以人來人往很多。
現在思涼因為那個話題成了熱門人物,來往的人看到她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你就用這種態度跟自己的媽媽說話?!思涼,媽是為了你好,你以為那個傅其深真的是為了信守你爸爸的承諾才收留照顧了你那麼多年?你以為天上真的會掉下來餡餅,白白掉下個這麼完美的男人對你這麼好嗎?思涼,你現在年紀還小,很容易被男人英俊的外表所矇騙的。」路婷緊緊拽住思涼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思涼覺得周圍有好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她,她覺得很不舒服,便掙扎著想要掙脫。
但是一掙扎,動作幅度就大了,更加引人注目了。
「媽!傅其深是不好,但是我就是喜歡留在他身邊。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他照顧了我十年,而你呢?這十年你在幹什麼?」
思涼低聲質問路婷,眉心緊擰在了一起。
「我……」路婷心虛了,眼神有些躲避,「現在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話題!我告訴你,當年我之所以離開A市去了美國,是因為在A市我根本生存不下去了。整個溫氏律師行都被傅其深握在了手中,我一個女人,怎麼斗得過城府那麼深的傅其深?」
這句話落,思涼動搖了一下,她的臉色忽然變了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思涼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抓住了路婷話中的一個重點。
「你還聽不明白嗎?傅其深就是為了把溫氏律師行占為己有才留你在身邊的!」路婷開口,咬牙切齒。
思涼冷笑了一下,不相信路婷說的話:「傅氏集團那麼大,想要開一個律師行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傅叔留在溫氏,是為了守護爸爸留下來的東西。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不堪!」
「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堪了?思涼,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為什麼傅其深一開始對你那麼好,現在開始漸漸對你冷漠起來?那是因為你對她已經沒有用了,整個律師行他已經站穩了腳跟,他不再需要溫文的女兒來幫他撐起名譽了。」路婷話語激動,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你撒謊!一個律師行,傅叔絕對不會稀罕的!」思涼咬緊了牙關。
然而她雖然話語強烈,心底卻是劇烈顫抖了一下。
因為,路婷說的,很有道理……
「溫氏不是普通的律師行,你父親在世的時候已經是國內排第一的律師行了,這樣的名譽和信譽,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你知道信譽對於一個律師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力嗎?別把傅其深當做聖人!」
這些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讓思涼震驚不已。思涼咬緊了下唇,搖頭:「你別說了,我不會相信的,我不相信……」
「你自己好好想想,三天之後,我去傅宅接你。」路婷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思涼一個人站在原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時間都像是凍結了一般,徹骨的寒冷。
傅宅,書房。
傅其深今日一直在準備的顧家的財產糾紛案明天就上庭,為了做最後的準備,他昨晚一夜沒睡。
傅其深坐在紅木的辦公桌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伸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袋子上面。鮮明logo讓他一眼就想起來了這是什麼。
他起身走了過去,附下身從袋子當中拿出了一個鞋盒。
傅其深很冷靜地打開了鞋盒,裡面靜靜地躺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他的眼神疲憊卻依舊深邃,目光緊緊地盯著這雙高跟鞋,臉色深沉。
剛才在思涼在玄關處的時候,她看到了林菀那雙跟此時他手裡鞋盒裡面放著的這雙一模一樣的高跟鞋時的表情,傅其深不是沒有看見。
他看到她眼底的失望漸漸變成崩潰。但是卻沒有開口解釋。
其實他並不知道林菀有一雙同他手裡這雙一模一樣的鞋子,女人的東西,男人原本就不會在意太多。
但是思涼從小就很敏銳也很脆弱,當她看到那雙鞋的時候一定誤以為是他送給林菀的。
如果換做是以往,他大可以一句話就解釋清楚。但是現在他不會。
這雙鞋,傅其深原本就是買給思涼的。
那一次在濱海大廈,思涼流連於櫥窗外的時候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喜歡這雙鞋,他第二天就親自去買下了。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
然而當他要送給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情愫越來越畸形。
傅其深的臉色越來越深沉如許,他蹙了一下眉,隨手將鞋盒連同這雙高跟鞋一起扔進了垃圾桶內。
下午,思涼上完課後和往常一樣走出教室門,今天陸遲遲沒有來上課,她最近這段時間總是神神秘秘的,似乎是家裡出了什麼狀況。
思涼原本是想要去陸遲遲家找她問問清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但是一出教室的門,她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等著」她的人。
與其說是等著,其實倒不如說是守著。
來人思蘇玉芬,這一點倒是讓思涼驚了驚。
思涼只是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因為保養得當,眼角只有很小細紋的中年婦人。
蘇玉芬很美,所以才會有傅其深這樣容貌出眾的兒子。
「如果有話對我說的話,換個地方吧。」思涼看了一眼周圍,果然一些好奇心特別強的人已經悄悄聚攏了過來。
「不需要。我不是特地來找你的,只是順路,給你捎句話而已。」
蘇玉芬淡淡開口,狹長的雙眸里含著一絲不屑。
思涼蹙眉:「你來我們學校幹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讓思涼逐漸感覺到了不安。
蘇玉芬雙手迭放在身前,看著思涼的眸子笑了一下,笑意極冷。
「我去見了你們校長,讓他把你開除了。」
「什麼?!」蘇玉芬的話落,思涼整個人都震驚了,她僵持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勢在必得的女人。
蘇玉芬剛才的聲音很響,似乎是想要故意讓別人聽到似的,果然,她話一說完,人開始聚集了起來。
思涼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上了頭頂,一陣暈眩。
「你憑什麼讓校長開除我?」思涼說話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只是跟你們校長簡單陳述了一下你的品行,將網上的內容大致給他看了一下而已。像這樣傷風敗德的學生留在學校里只能夠敗壞風氣。」
蘇玉芬像是在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思涼的激動卻跟蘇玉芬的淡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的手指攥在了一起,手心裡冷汗直冒。
「我做錯了什麼……你們傅家,非要把我逼到絕路嗎?」思涼無助地看著蘇玉芬的眼睛,開口聲音發顫,「我只不過是愛上了傅叔,林菀可以愛他,其他的女人可以愛他,為什麼只有我不可以……」
「因為你不配。」蘇玉芬扔下了一句話,臉色變得愈發冷傲。
思涼的心劇烈抽搐了一下,她的眼角眉梢儘是晦澀。
「因為我愛你的兒子,所以就要毀了我的人生嗎?你是這樣,我媽是這樣,傅叔……也是這樣。」思涼只覺得心底涼透了。
她咬了咬下唇,見蘇玉芬不說話便繼續道。
「有一句話我告訴過傅叔:就算是毀了我,我也會繼續愛他!」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思涼的右臉龐上,蘇玉芬中指上戴著的戒指猛烈地劃破了思涼的臉龐,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汨汨地冒出了血珠。
臉頰上傳來的刺烈的疼痛讓思涼不禁伸手捂了上去,蘇玉芬大概是被思涼的言語激怒了,她咬牙怒視思涼:「下賤的東西!男人明明不喜歡你還非要糾纏,真讓人覺得倒胃口!」
蘇玉芬出身優渥,但是此時她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修養,將最難聽的話加諸在了思涼的身上。
思涼捂住臉龐痛苦地看著蘇玉芬:「你那麼恨我,不就是怕我破壞你傅叔和林菀的婚事嗎?堂堂的傅家,也不過就是用兒子的婚姻來牟取聯姻!」
思涼話落,緊接著又是一個猛烈的巴掌拍在了她的左臉頰上,猝不及防!
思涼還沒來得及躲避,下一個巴掌便要落下來。她連忙伸手想要保護好自己的臉,但是下一秒,她的力道似乎用的過大了,一不小心推了一下蘇玉芬。
蘇玉芬整個人都往後倒向了地上,片刻之間,無法動彈。
「啊!」周圍傳來了尖叫聲,思涼也被嚇得不輕。
她剛剛為了防備蘇玉芬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推了蘇玉芬。
但是她沒有!
她呆住了幾秒鐘的時間之後,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120。
醫院。搶救室外。
思涼一個人怔怔地站在搶救室的門外面,她的臉色慘白地嚇人,眼神也飄忽不定。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思涼因為害怕差點沒有站穩腳步。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匆忙趕來的傅其深和傅正。
「怎麼回事?我媽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傅其深一停下腳步便開始質問思涼,臉色極為難看。
思涼有些手足無措,她茫然地看著傅其深開始解釋:「她來學校找我,找了校長……說把我給開除了,我們起了爭執,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倒在了地上,我只是伸手攔了一下她的手而已,她就倒下了,我……」
思涼說話開始語無倫次,因為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傅其深。她真的害怕傅其深會誤會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回到了傅其深出車禍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是不斷地對別人解釋她沒有推傅其深。
故事仿佛在重演。
然而那個時候的她是擔心,而此時則是委屈。
她看到傅其深眼底儘是不信任,心立刻冷卻了半截。
「你不相信我?」她見他不說話,僵持了一下嘴唇,終於擠出了這麼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眼眶已經全部濕潤了。
「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傅其深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黑。
傅正稍微要冷靜一些,甩給了思涼一句話:「現在在搶救室里躺著的是我的妻子,其深的母親,你覺得你值得被相信?」
那一瞬間,思涼腦中最後緊繃著的一根弦驟然間斷裂了,她無措地拼命搖頭:「為什麼總是冤枉我,傅叔,求求你相信我,是她先打我的,我……」
「也就是說,你也打了她?」傅其深皺眉,眼眶有些微紅。
律師這個行業,玩的就是文字遊戲,傅其深抓住了思涼話里的「漏洞」,咄咄相逼。
思涼一時間竟然啞然,她剛想要搖頭否認的時候,傅其深便摔下了一句話:「從我面前消失!立刻!」
思涼在他的微微漲紅的眼睛裡看到了盛怒。她咬了咬唇,牽動了被蘇玉芬一巴掌扇地生疼的臉龐和被戒指刮破的傷口,疼的厲害。
但是她至始至終都用頭髮密密地遮住了傷口不讓傅其深看見。
她沒有開口,只是落寞地轉過身去,離開了傅其深的視線。
在她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哽咽開口:「顧同,我想見你……可以不掛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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