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二十天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2025-02-18 06:39:41
作者: 月滿歌清
項璃看到他舔了舔給她擦奶漬的拇指,感到頭皮發麻,這舉動太誘~惑,她很想脫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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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突然就埋著頭一言不發了,許仁川敲敲台面,「你又在想什麼?」
項璃咬著叉子抬頭,「想你呀。」
許仁川笑了,托腮望著她,「我不就在你面前?有什麼可想的?」
「嗯……溲」
項璃望著天花板,感受到自己的臉開始燙了,她小聲的說,「有一種男人呢,天生就是被女人意~淫的對象。」
她看到許仁川眼裡曖昧不明的光,他似乎很想笑,項璃再一次低頭,「剛才我對你有不~軌~企~圖。」
片刻後,他哈哈大笑,項璃皺眉瞪他,心中懊惱,心想我對你這麼誠實,你就是這麼嘲笑我的嗎恧?
然後她聽許仁川說,「你豈止是企圖,你的行動力也很驚人。」
咦,這話是什麼意思?
項璃再聰明也沒法跟這種人斗心機,許仁川偶爾說句什麼高深的話來,她完全跟不上節奏。
直到後來她坐上了計程車才反應過來,那人的意思是,項璃一直就想要他,並且也得到了……
一想到這裡臉就紅得不得了,很炸毛,握緊了拳頭心裡大喊,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
沈倩起床梳洗完畢就在家裡等項璃,半個多鐘頭後,她來了。
問候了沈倩的爸媽,兩人就離開了,回項家老宅。
「你老實跟我說,昨晚是不是又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沈倩很擔心,總覺得項璃把事情藏得太深了這是不行的,她一個女孩子,萬一真的遇上壞人,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不能分辨是非,上了當怎麼辦?
「你別問了,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項璃一低頭,沈倩就能看到她背脊上方、後頸下方的傷痕,還那麼明顯。
沈倩嘆氣,一把拽過她的手過去握著,「你都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吧,為什麼要等到以後才告訴我?你沒有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嗎?」
「不是,」
項璃抬頭,迎上她擔憂的眼神,因她的擔憂,自己也變得慌亂,「我現在就是不想說,我跟他在一起挺好的,現在我倆剛剛開始,還沒有到要把對方介紹給朋友認識的程度。
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我怕他會不樂意。
再有就是,因為我現在年紀小,對他來說也有很大壓力。不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就連我的保姆,蘭姨和陳姐,我都隻字未提。
你諒解一下,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他是誰。」
「這麼神秘,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呀?」沈倩實在好奇。
「你看你又來了……」
「sorry,我就是忍不住想問嘛。」
沈倩靠在她的肩頭,類似撒嬌,項璃拿她沒辦法,只得在她耳邊小聲說,「從政的。」
其實那天,項璃僅僅說了那三個字,沈倩就大概猜到那人是誰了,不過既然項璃不想往深里說,沈倩也就很自覺地閉嘴。
直到後來的後來,項璃懷孕,受到四面八方的詆毀,沈倩哭著求她把許仁川的名字說出來,她搖頭,只對沈倩說了一句話:要是讓人查出來我未成年之前就和他糾纏不清,毀的,就不只是我一個人了。
她有多愛那個男人呢,只需這一句話沈倩就能了解。
……
到家時,家裡人正在吃早餐,見項璃和沈倩一起回來,都是一愣。
項顯城瞧著女兒很久,這才開腔,「吃過了嗎?」
項璃笑著回答:「吃過了,和倩倩在外面吃了豆漿油條。」
她爸皺著眉,很明顯是對她說的話持懷疑態度,看看項璃,又看看沈倩,這就拿出手機打給項默森——
項璃又不傻,回來之前的路上已經成功騙過了他三哥,說是昨晚許仁川把她送到了沈倩那裡才走的。
項默森也有打電話跟許仁川確認,最後確信了項璃沒撒謊。
現在項璃真是學精了,撒個謊也是費盡周折。
她覺得他和許仁川可真不容易,本來只是認認真真談個戀愛而已,怎麼這麼麻煩?
項顯城跟項默森通了話,證明了昨晚項璃確實是在沈倩家裡過夜的,語氣這才好轉,面對著沈倩也和顏悅色許多,「同學,幫著項璃撒謊那叫狼狽為奸,知不知道?」
沈倩連連點頭,「知道了伯父。」
項顯城笑,大手一揮,「今天伯父跟朋友去山裡釣魚,你和小璃一起,陪伯父去。」
山里釣魚?避暑山莊麼?
沈倩覺得這事兒聽起來就很高大上,也沒看項璃給她使的顏色,一口就答應了,「好呀好呀,我最喜歡釣魚了。」
「噢?你也會釣魚?」項顯城興致頗高,笑著看她。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歡……看人家釣魚……」
沈倩話還沒說完,項璃噗嗤笑出來,摸摸她的腦袋,對她爸說,「她魚竿都不會拿,還不如我呢。」
沈倩覺得很囧,項璃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拉著她上樓,「走吧,先上去,一會兒出發我爸知道叫我們。」
等那二人上樓了,項恬才跑到爸爸面前,晃他的手臂,「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爸爸,讓我也去唄。」
項顯城刮小女兒的鼻尖,笑道,「行,也帶上你。」
汪綺玥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這麼多年,難得露出這麼欣慰的笑。
其實家人和睦溫馨,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追求,其他的,又還能要求些什麼呢?
項顯城起身,背著手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背對著她,沉聲道,「你也一起吧。」
……
轉眼到了九月,項璃開學了。
新生考試之後是軍訓,為期兩個星期,在郊外的炮兵連。
此時許奈良也已經去了北京,能正常入學,想必是走了不少關係。
項璃跟他通過電話,他說,一切都好。
開學前的半個月,只要許仁川回來,項璃也都會想辦法和他見面。身上的傷漸漸好了,他也放下心來。
許仁川就是擔心項璃留了疤,那麼漂亮的姑娘,身上一道一道的傷痕多難看呢?
況且,她那傷說到底也都是他造成的。
軍訓期間,也只有晚上才能用手機,項璃想念許仁川的時候就跑到沒人的地方去給他打電話。
軍訓很苦,項璃在電話里一個字都沒提。
許仁川是過來人,又怎麼會不了解部~隊生活,不過既然項璃不說,他也就不問。
年輕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說,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有一天項璃來了例假,肚子疼得她沒法訓練,被安排去了廚房幫廚。
那天幫廚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生,法律系的,見了項璃第一面就喜歡上了她,只覺得這姑娘不聲不響,卻很吸引人。
他對項璃說,「等回了學校,做我女朋友吧。」
項璃嚇個半死,手裡的湯勺都扔進了桶里,見鬼似的瞧著他,往後退,撞到了身後的桌子,桌上的菜湯撒了滿地。
項璃差點摔了,男生過去扶著她,這一幕正好被剛進來的教官看到。
「怎麼回事?!」
見那滿地的菜湯,教官大發雷霆,項璃為求自保,顫微微的指著那男生,「是他幹的!」
教官看看項璃,又看那個男生,自動腦補成那人追求未遂,跟項璃動手,才導致撞到了桌子。
「你,出去罰站一小時,罰站完畢才回來吃飯!」
「……」
男生覺得冤枉,教官瞪他,「還不快去!」
項璃看著那男生幽怨的眼神,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很自責。
待男生出去罰站了,教官才去關心項璃,「同學,他是不是對你不規矩了?要是有這回事,寫份報告給我。」
項璃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他就是把我嚇到了。」
至於為什麼會被嚇到,項璃給了教官一個「你懂的」眼神,教官點頭,明白。
晚上打電話給許仁川,他沒接。
電話一直通話中,項璃從八點打到吹號熄燈,對方也還在通話中。
這麼晚了,難道還在忙?
事實上那天許仁川確實是一直在通話。
許父的事情有了新的問題,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如果許仁川這邊沒有足夠論證證明他是清白的,事情就很難有轉圜的餘地。
時間是等不起的,許仁川很焦躁,所以項璃來的電話他一個都沒接,也沒心思接。
處於那個階段,對許仁川來說,家人,要比項璃重要得太多太多了……
多年後許仁川在心裡把周邊的人做了個比較,說到最重要那個人,無疑是項璃,之後是爸媽,兄弟姊妹,排在最後那個人,是他自己。
也只能說當時他對項璃的感情還不算太深,如果真是深愛,又豈會放任項璃遠走他鄉而不聞不問?
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軍訓過後返校,項璃換下一身軍訓服,又恢復到青春漂亮的模樣。
烏黑長髮,精緻五官,姣好的身段,以及與生俱來拒男生千里的冷漠氣質,都讓那些情竇初開的男同學在心裡惦記。
軍訓時那個說要項璃做他女朋友的男生,果然來追求項璃了。
那天項璃在沈倩宿舍樓下等她一起吃飯,幾輛自行車過來把她圍住,那些男生吹口哨,項璃皺了眉,心說這些人怎麼這麼煩呢!
緊跟著另一輛自行車騎過來,車上穿白T恤的男同學長得白皙乾淨,倒也是極其英俊的,不過項璃覺得自己不認識他。
「同學,還記得我嗎?」他笑著跟項璃打招呼。
「我不認識你。」
項璃想都沒想就說。說完抬頭看樓上,有點不耐煩,沈倩怎麼這麼慢啊,是要打扮漂亮了出去相親嗎?
「嘖嘖,你記性太差了。軍訓的時候因為你我還罰站呢。」男生說。
「噢,」
項璃想起來了,原來是他,「不好意思,還真給忘了呢。」
「沒關係,現在記起來也不算晚。我是經濟系的孫侃,很高興認識你,項璃。」
「……」
他伸出手來打算跟項璃握手,可項璃還沉浸在「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思維里,並沒有跟他握手。
孫侃的手停在半空,覺得尷尬,臉都僵了。
這時候沈倩從宿舍里跑出來,看著眼前這陣勢,哇塞了一聲,挽住項璃的胳膊,對那幫男生說,「不好意思,我們小璃有男朋友了,相見恨晚——拜託,讓讓讓讓。」
那天孫侃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據沈倩描述,大概是在「我日了狗了」,「我耳朵有問題」,「我他媽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之間來回變換。
不過,那天晚上項璃見到了許仁川。
九月二十號,晚上九點。
項璃洗漱完之後上了床,擺上小桌子,準備看書。
宿舍一共四個女生,來自四個不同地方。
項璃一個人是本地人,對她們都比較照顧,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幾個小姑娘知道項璃家境相當好,卻不知道那個「相當」到底是個什麼程度。
只知道她那個三哥來過學校兩次,開的跑車,人長得又帥,當時學生樓下引起了搔動。
此時除了項璃在床上,其他幾個女孩子都還在忙,有的在電腦前查資料,有的洗手間,不過她們都在討論共同的話題,那就是當時特別火的TVB劇《大唐雙龍傳》。
這劇項璃在暑假的時候就看完了,跟她們自然是能聊得上。
四川姑娘喜歡吳卓羲,說是《衝上雲霄》的時候就喜歡了。
湖南妹子喜歡林峯,林峯的每個劇她都有看。
輪到廣西妹子了,她從洗手間出來,還在敷面膜,說話不那麼利索,「我都喜歡,長得帥的都喜歡哈哈。」
然後問項璃,項璃啃著蘋果,「我能說我只看劇不看人麼?」
「那你覺得誰帥?」
「都還好啦,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在項璃眼裡估計也就許仁川帥,其他男人的容貌在她眼裡一般都是一閃而過,從來不會去評論別人長得好不好看。
許仁川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那時候還沒有開始流行iPhone,項璃的手機是索尼愛立信,三哥買給她的,外觀時尚,還掛上了一閃一閃的漂亮感應器……
鈴聲響起之前感應器就亮了,項璃盯著手機,一會兒就看到許仁川的名字閃現在屏幕。
她有點激動,又不想被別人看到。
接了電話之後跟許仁川說了句稍等,就下床去了外面。
宿舍里的姑娘們還在討論電視劇,項璃已經坐在樓梯間跟許仁川講電話了。
「sorry,我真是忙得暈頭轉向了,顧不上你,連自己都顧不上。」
他在那頭,語氣有倦意,項璃聽著心疼。
「那次我和我爸去釣魚,同行的有另一個伯伯,他們聊天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說是,許叔叔這次情況太嚴重,估計……」
項璃話沒說完,說不下去了,她不想讓許仁川感到一點希望都沒有的絕望,便開了口,「不過,置身事外的人的話通常也沒有積分可信度,仁川,只要許叔叔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他。」
她叫他仁川,如此親密的口吻,等同於他的父母,而明明,她就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我累了,想好好休息,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他語調溫和的對項璃說,項璃能猜到,他此時一定是全身無力的靠在家裡的沙發上,用手捏著眉心,面部憔悴……
沉默片刻,項璃問他,「仁川,你想我嗎?」
「嗯。」?他應聲,「想你,很想你。」
「那我過來陪你,好不好?」
「現在很晚了,你爸媽……」
「你忘了嗎,我已經開學了。我住校呀,除了周末,其他時間都住學校,爸媽管不了我。」
「是哦,你看我已經傻了。」
許仁川在電話里嘆氣,似是無奈的笑了兩聲,項璃聽著覺得難受,一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累才會病了一般,聽他說話的狀態,語氣,就知道他現在很不好。
「吃飯了麼?」項璃問他。
「沒呢,早上下飛機就忙到現在,剛到家。」
「那你等我,我給你帶吃的過來。」
項璃說著已經站起來了,拍拍身上沾的灰塵,一邊往寢室走。許仁川跟她說不用了,說她沒必要過去。
項璃倔強得很,說了要去就要去,誰知道他明天是不是就又走了呢?
她說,「你算算看,從開學到現在,我們都二十天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許仁川在那頭笑。
「雖然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有個人在你跟前,跟你說說話,陪著你,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會快樂一點?」
他還是笑,笑聲沉沉的,非常好聽。
不用看到他,陌生人只需要在電話里就能斷定那是個極其有吸引力的男人,因為他的嗓音太過低沉性~感。
項璃已經走到了寢室門口,她停下腳步,「等我,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
掛斷電話,她推開門進去。
舍友都收拾好上了床,仍然在聊著剛才的話題。
項璃換了衣服,走到四川姑娘面前對她說,「小雯,萬一等會兒組織部的來查寢,你打電話給沈倩。」
沈倩是法學系的,走過來要花十幾分鐘。一般情況不會這麼巧,項璃這邊查寢,她那邊也查。
有一次沈倩也是半夜出去跟朋友玩,提前收到要查寢的消息,項璃一早就去躺在了她的床上。
項璃交代完了就出門了,背了個包,裡頭是明天早上要用的課本。
她觀察了許仁川許多年,自然是知道他愛吃什麼。
特意打車去了步行街大排檔,打包了幾份他愛吃的菜,這才又打車去他的公寓。
到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她有這裡的鑰匙,自己就開了門進去。
這時許仁川已經洗過了澡,靜下來的時候站在落地窗那裡抽菸。
項璃走到他跟前,發現菸灰缸里的菸頭已經堆積成山了。
……
她把他手裡那半截煙拿走,摁熄在菸灰缸里,有點生氣的瞧著他。
許仁川卻是笑,大手把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裡。
「先吃飯吧,瞧你,最近都瘦了。」
項璃牽著他走到餐桌前,把他按在椅子裡,一盒一盒打開了食物,給他遞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