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段傾城之戀
2025-02-18 06:37:53
作者: 月滿歌清
梁爽想起第一次見到許奈良時的情景。
那天她和孟晞去買宵夜,在步行街那家很出名的大排檔,當時孟晞和項默森之間有點問題,許奈良在中間試圖調節,梁爽從見他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很好的人。
梁爽的父親是軍~人出身,她的大堂哥也是海軍,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就收這種氛圍薰陶,梁爽打從懂事起就有一種軍~人情結。
其實她接觸的軍人也不少了,父親的戰友,父親戰友的兒子,大堂哥,大堂哥的哥們兒……很多很多,那種喜歡和喜歡許奈良是不一樣的,見到許奈良那一刻,梁爽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怦然心動!
此時此刻,她好比砧板上的肉,身上的男人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了,她的衣服被他粗魯的扯下去,跟著是她下半身的牛仔褲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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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挾的人質那麼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抗。
梁爽兩天兩夜滴水未進,早就沒有力氣,喉嚨乾涸的甚至吶喊不出一句,當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骯髒的手伸進了她的內~褲,梁爽全身顫抖的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全都是許奈良微笑的模樣,各種場景轉換,他們在一起的短暫的美好時光,猶如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她的心臟恧。
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梁爽是個堅強的姑娘,從小父親教育她不能輕易流淚,不管畢業後找工作有多困難她都沒有畏縮,只有在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的那個地方被異物刺入,緊繃的疼,雙~腿緊閉,被那人狠狠分開,梁爽不受控制的開始掙扎,開始哭,哭出了聲來,聲嘶力竭的,在用身體裡最後的力氣對抗。
當那個男人狠狠拽住她的腳踝要把她拉到身下的時候,她往腦袋後方使勁的退,力道太狠,撞在了那塊石頭上……
梁爽眼冒金星,周遭的人質在這一刻也不知是被這場景徹底震怒還是良心發現,也不管歹徒有沒有槍了,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梁爽聽到槍聲,她眼睛花得看不清四周,只當是所有歹徒都從外面進來了。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時間裡,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子熟悉的力量抱起來。她想她是瘋了,居然看到許奈良……
**
醫院。
許奈良一身迷彩服皮靴從醫生那裡拿了報告出來,徑直回梁爽的病房。
姑娘受了驚,外加幾天沒進食,這時在打點滴。
手裡的報告清除記錄著梁爽沒有被侵~犯,許奈良心裡鬆了口氣。
其實那種情況,萬一梁爽真有個什麼好歹,他是完全不計較,就怕她自己有心理負擔。
這就對了,沒有任何問題,她還是好好的,也不必擔心她想不開。
在山洞裡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幾乎沒有穿衣服,腿邊還有血漬,許奈良問了醫生,醫生說估計是暴徒弄傷了她,但是女孩子最寶貴的那樣東西幸運的沒有碰到。
許奈良回到病房,在她床邊坐了一陣,看點滴滴得過快,怕她會有不適,起身給她調慢了些。
梁爽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的。
她緩緩睜開眼,這一覺似乎睡得太久了,睜眼還覺得不適應。
當她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許奈良見她醒來,笑著彎腰看她,「真能睡,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梁爽嘴巴很乾,而且很久沒吃東西,又在輸液,她知道自己嘴裡一定有難聞的味道,所以不敢張嘴。
只是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許奈良拉過椅子再次坐下,對她說,「二十六個小時還有多!」
梁爽看了他許久,緩緩伸手拽住他一隻手,許奈良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在梁爽拉住他的手時,反手,將她那冰涼的小手攥在掌心裡。
梁爽眼眶紅紅的,似是想要說點什麼。
許奈良明白,臉湊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語,「放心,他沒有把你怎麼樣。」
她怔怔的,一直沒有吭聲,直到許奈良說「你很好,都過去了,有我在」的時候,她慢慢坐起來。
許奈良在她身後點了個枕頭,一邊問她,「要不要先給家裡人打個電話?」
她搖頭。
許奈良又說,「他們知道你被綁架了嗎?」
她又搖頭。
然後許奈良笑了,「那就好。」
梁爽抿著唇,目光沒有離開過他,許奈良心說這姑娘是不是以為他騙了她?
於是他在床邊坐下,把剛才那張報告拿給梁爽看,「爽爽,你沒有被侵犯,我不是騙你。」
當梁爽看到白紙黑字寫著那幾個字時,眼淚涌了出來,也不顧手上還扎著針,就這樣抱住了許奈良。
「好了,沒事了……」
許奈良心疼的安撫著她,他的語氣有多溫柔,梁爽就有多心酸,到後來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也知道她為了什麼而來,要不是來這破地方,她會受這些委屈?
他心裡是自責的,從理智上講,她覺得梁爽這次的任性行為是不對的,一想到這裡,他沒忍住對她說教。
「後悔了嗎?」他嚴肅的問。
梁爽一個勁兒的點頭,淚水吧嗒吧嗒的,末了覺得不對勁,又開始拼命搖頭。
他哭笑不得,戳她的腦門兒,「都這樣了還不後悔?」
梁爽低頭,不答。
「你說你要見我,等我回去不就能見到?我在這裡又不是長年累月,總也有回家的時候。梁爽,你是個大人,不是十幾歲不懂事的學生,這種行為不僅不理智還很愚蠢,你要我如何說你?」
許奈良教訓歸教訓,聲音還是溫和的,梁爽第一次聽他這麼嚴厲的說話,一邊喜歡著,一邊又害怕著。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嘴裡太干壓根開不了口。
許奈良拿過水杯,讓她喝了好幾口,這才讓她能說第一句話,「許奈良,每個人的戀愛,也都是一段傾城之戀。其實我很慶幸,我和你畢竟是有緣分的,因為有緣分,所以你能多次救我於危難當中,別人也許會說我這是僥倖,可我寧願當做,命中注定。」
他一直在笑,覺得這姑娘幼稚極了。
什麼傾城之戀,要真給她吃了大虧到時候一定要死要活了,現在在這裡說這些好聽的,完全就是文藝青年不知人間疾苦的一番說辭。
談戀愛要談,日子總也要過。就這麼大老遠跑來為了遇見他,根本就是胡來!
「還渴不渴?」他問。
梁爽說不渴,他便放好了杯子,面對面的認真望著她,他說,「梁爽,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裡是個什麼角色?」
她臉很紅,卻依舊勇敢,原本涼涼的手在他掌心裡變得溫暖。
她對他說,「很重要的角色,也許你不知道,很久以前那就在那個很重要的角色了,沒人能替代你。」
他點點頭,末了又問,「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從來不說?」
「有機會,不一定是對的機會,雖然我這個人有時候挺沒大腦,但是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我還懂得。我拿不準你心裡怎麼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樣,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人?或者,這個不錯的人就是適合你的人?
我知道你好,知道你性格好,為人好,但我接觸你的時間不多,還談不上了解。
我怕我貿貿然對你說了那些話,會讓你覺得這個女生很不識趣,所以,我需要更好的機會。」
聽她一番歪理,許奈良沒忍住笑,「那你現在是病人,病人為大,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聽著。」
梁爽想了想,盯著他墨黑的瞳仁說,「許奈良你親我一下。」
這話說了她就後悔了。
天啊,她幾天沒刷牙啊,嘴裡臭烘烘的,一定讓他嫌棄死了……心裡一番糾結,正打算說「還是別親了」,就在這時候,許奈良按住她的肩膀,往前靠,吻在了她乾裂的唇上。
一個很乾淨很溫暖的吻,梁爽睜著眼睛,他卻是閉著眼。
梁爽能看清他黝黑皮膚上細小的毛孔,又長又濃的睫毛啊,挺拔的鼻樑……當他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窩的時候,她感覺到他粗糙的迷彩服料子蹭在她的頸部肌膚……她覺得自己又在做夢了。
這個吻持續時間有點長,許奈良顧及她左手扎著針,動作很小心。
完了之後看她低著頭不敢看她的鴕鳥樣子,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還知道羞?跟一個男人都還沒有正式約會就要求人家吻她,這事兒就你幹得出來!」
「……」
「明天跟我回C市了。」
「呃?」
梁爽再次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他。
「呃什麼呃,我已經完成任務可以回去了,難不成你還想留下參觀一遍庫爾勒美麗的風景?」
「不要不要不要。」
梁爽分明就是為男人失了心智的傻樣子,許奈良看著她就想笑,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對面瞧了她很久,笑著說,「回去我們先看場電影如何?」
梁爽的眼睛瞬間笑彎成了月牙,「這簡直是太好了。」
**
項默森一臉兩天沒回家,每天離開公司就去了項璃那裡。
每晚孟晞跟項璃通過電話之後,握著手機在窗前站很久才去睡。
她沒打算叫項默森回來,革命靠自覺。
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觀念問題,她沒理由要計較他的過去,他更沒理由因她的計較而跟她置氣。
項默森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肚雞腸?
其實他哪裡是小肚雞腸,明明就是後宮起火他怕自己滅不了。
晚上九點,穿著拖戲在許仁川書房走來走去,一方面很想回去摟著孟晞睡,一方面又怕回去之後幾句話不對搞得氣氛尷尬。
「從來沒有這麼難搞過,這兩天晚上我壓根就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氣勢洶洶質問我的樣子,什麼時候孟晞變得這麼恐怖?!」
男人指尖夾著煙,皺眉,自言自語一般。
許仁川手上事情多,沒工夫理他,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
「那我過去談戀愛就談戀愛了,我三十幾歲的男人還不能有戀愛史?那她以前不也和梓……我就是不明白她孟晞跟我吹鬍子瞪眼的就是為了跟一個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現在我在她那裡居然還作風不正了我……結婚結婚你說我要那麼輕易就跟誰結了婚哪還等得到她?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足……」
「好了,你不要在喋喋不休了!」
許仁川受不了他,整個一更年期綜合症患者。
合上筆記本從書桌里走出來,晃了晃酸疼的脖子,一邊說,「自己今晚自覺點回去,這是你的問題,難不成你還想讓她來哄你?」
許仁川說這話嘴裡滿是嘲笑,項默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出來,「哎你說我要是半個月不回家,她會不會追過來拿刀了結了我……」
許仁川:「……」
項璃在外頭熱了牛奶給許仁川端過來,沒她三哥的份兒,「三哥你還是回去吧,小氣在電話里氣得不行了,她說你要不回去就永遠別回去了,還說什麼男女分居兩年以上感情破裂在法律上就自動解除夫妻關係……啊三哥您慢點嘿……」
項璃望著暴躁的男人連外套都沒拿就急匆匆走動門口換鞋離開,聽到關門聲,回頭朝著許仁川一笑,「前男友前女友還真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呢。」
許仁川喝著牛奶,豎起拇指表示贊同,半晌,項璃突然問,「我說,要是哪天你的前任跑來我面前示威,我該怎麼辦吶?」
「噗——」
許仁川嘴裡的牛奶噴了出來,扯了紙巾在臉上擦了擦,轉身回房,「早點睡吧你。」
項璃不依不撓的跟過去,拽著他的胳膊,「許仁川你跟我說下,讓我有個準備,你都有幾個前任啊,都幹什麼的……」
許仁川走到臥室門口轉過身來,手放在門框上,「不管你信不信,在你回來之前,我下面這玩意兒乖得很,從來不躁動。」
項璃挑唇,「誰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找證人是不是?」
許仁川笑著單手摟過她的腰,咬著她的耳垂低語,「其實你回來之後,應該能從它饑渴程度感受得出來……」
「……」
**
半夜,項默森的車子停在自家別墅門口,望著二樓他的臥室,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回去。
他已經到了一個多小時了,之前客廳的燈大亮著,應該是岳父岳母和蘭姨在樓下看電視,後來燈滅了,所有人都回房睡覺了他還呆在那裡。
臥室有些許光亮,估計是孟晞開的床頭燈,也不知道此時她是在上網,還是已經睡著了??猶豫再三,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從一樓到二樓房間,按他以往的速度,只需要一分鐘就能到了,今晚他磨磨蹭蹭走了十分鐘才到的臥室門口。
輕手輕腳的擰開門把手,推開門,看孟晞在床上睡著,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猜想她可能是睡了。
心裡鬆了口氣,車鑰匙放下,動靜很小的先去了浴室。
在他洗澡的時候,孟晞已經坐起來了,坐在床頭等他,面無表情,就跟獄警等犯人似的。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項默森裹著浴巾出來了,剛走出浴室就被床上坐著的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不吭聲呢?」
他今天態度比較好,是笑著說的。
孟晞看他,冷冷的一句,「我還以為你走丟了,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不是警察送你回來的?」
男人訕訕一笑,掀開被子上了床。
他身上是沐浴露的清新香味,他側臥著,孟晞坐著,他就這麼靠過去,那清新香味就竄到孟晞的鼻尖,他身上的溫熱炙烤著那香氣,變得更加濃郁,圍繞在她四周。
「今晚吃的什麼?」孟晞問。
「小璃做的晚餐。」
「好吃嗎?」
「當然,小璃廚藝很好……」
說完覺得這話說錯了,趕緊糾正,「當然,和你媽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孟晞冷冷一笑,關燈躺下去。
男人在黑暗裡摩挲著過去,將她摟了個滿懷,薄唇就往她後頸吻上去,大手在她胸前肆意的捏,揉她,喉嚨里發出幾日來未得釋放的喟嘆聲。
孟晞突然將他的手拉開,嘴裡說,「你別碰我。」
「小晞,小晞,小晞!」
他連叫了三聲,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不要再和老公生氣了,是老公的錯,老公不是人,老公沒良心,你愛怎麼罵就怎麼罵,老公絕不還口了……」
「人渣!」
「是。」
「臭流~氓!」
「嗯。」
「你倒是有自知之證明,那你那天和我凶什麼呀?」
孟晞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亮瞪著身體上方的男人,「還說走就走呢,還說不回家就不回家呢,項默森你是別人的父親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
「我錯了。」
他心裡堅持,錯的就只是不回家這件事。
Laura那件事他至今覺得自己沒錯,這談戀愛不就和做生意一樣?買賣不成仁義在……這話不敢在孟晞面前再提。
「你以後和我吵架還躲去小璃那兒麼?」
「不了。」
他答得乖巧,孟晞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項默森,你這個人就是太世故,有時候我和你真是有代溝,你太現實,太沒有人情,可做人不能永遠拿做生意那套方式去做每一件事,雖然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可你不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堅決服從。」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管的你太多了?」孟晞問。
「不會。」
他吻上她的小嘴,釋然一笑,「我就怕你真生氣,怕你耿耿於懷,你那兒不舒坦,我這個兒整個人整個大腦沒法正常運作。」
孟晞終於露出點點笑意,「就知道說好聽的哄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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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梁爽和許奈良一起回的C市。
梁爽第一次搭乘軍用飛機,並且是在軍用機場降落,這待遇……
同行的有幾位領導,也都是許奈良的長輩,一路上沒少拿他打趣。
當時梁爽在睡覺,叔伯們問起那個女生是不是他的對象,許奈良笑而不答,那表情很是燦爛。
等梁爽一覺醒來,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我車就停在機場停車場,一會兒到了我送你。」許奈良說。
「噢。」梁爽埋著頭,全程都在羞澀。
許奈良受不了她這樣子,抬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用了點勁兒,梁爽疼了,皺著眉瞪他,許奈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