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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鏡子裡的她,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

2025-02-18 06:36:37 作者: 月滿歌清

  奈良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無力,跟他臉上的病態一樣,讓項璃心裡微略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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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在前面,項璃走後面,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算她很關心奈良,和他舉止親密,她也不怕給人瞧見了,門就那樣開著。

  奈良拉過椅子,背對書桌而坐,他雙手放在膝蓋上,示意項璃坐一旁的沙發。

  項璃沒有坐,視線落在他書桌的菸灰缸上,裡頭有很多菸蒂,都要堆成山了,她不知道許奈良是一天之內抽了很多煙,還是以前抽的煙忘了清掃這個菸灰缸。

  她走過去把菸灰缸里的菸頭倒進垃圾桶,一聲不響的,要拿到外面洗手間去清洗,許奈良拉住她的手腕子,「坐會兒,別瞎忙了。溲」

  「馬上就回來。」

  項璃對他微笑,很溫柔的表情,說完就出去了。

  很快她拿著乾淨的菸灰缸回來了,扯了兩張紙巾擦乾,一邊對他說,「感冒沒好就少抽。恧」

  頓了一下,又說,「好了最好也少抽,對身體沒好處。」

  許奈良靜靜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怎麼會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早上在公墓吹風吹太久?」項璃問他。

  「之前就有些咳嗽,沒重視,昨天吹了冷風加劇了。」

  他答得簡潔,表情里沒有喜怒,就這麼看著項璃,覺得這麼近距離的注視她,是不是有那麼些不真實?

  項璃也拉了根凳子在他跟前坐下,兩人面對面,中間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項璃拿起茶几上的橘子,要剝給他吃。

  「最近工作怎麼樣?」奈良問她。

  「還不錯。」

  項璃分了一半橘子給他,另一半留給自己。

  見他塞了一瓣兒到嘴裡,她自己才開始吃。

  這橘子很酸,項璃吃得皺眉了,許奈良卻一點事都沒有,細嚼慢咽把她給他的都吃完了。

  這人不怕酸嗎?

  項璃不敢再吃了,全都給他,許奈良也不想吃了,放在了一邊兒,這才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公開?」

  指的是她和許仁川的關係。

  項璃愣了一下,這個話題她不想說,不是怕在奈良面前尷尬,更多的,是她就不想承認許仁川是她和許仁川這段關係。

  許奈良問得平靜,她答得也平靜,搖頭,「沒有刻意要誰知道,也沒有要瞞著,順其自然。」

  「你理所應當得到一個名分。」

  許奈良這麼說,項璃啞口無言,到現在他也都還在為她考慮,心裡對他的愧疚也就更深了。

  「我不在乎這些,你一直都知道。」項璃說。

  許奈良極緩慢的眨動睫毛,垂眸道,「他對你,不像是假的。」

  項璃沒有應他,他掀開眼皮瞧著她,毫不忌諱的拉起她的手,喉嚨突然發癢,咳嗽了幾聲,這才說,「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小璃你沒得退路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再在一起到底是他強迫你成分居多,還是你自願居多,但是我了解許仁川這個人,一旦做了什麼決定,都不是鬧著玩的。他是認真的,認真想要給你一個家。」

  項璃眼睛酸脹,強忍著那潮汐,垂著臉自嘲的笑了,「我這種人,還配得上你的關心麼?」

  「我們是朋友,從小就是。」

  他說這話時唇角微微翹起,項璃從他唇角邊的小漩渦看到了他骨子裡的驕傲,這是在別的人那裡看不到的。

  「你到我房間來看我他一定會不高興,你明知他不高興還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他緊緊地握住項璃的手,「夫妻做不成,我想,我們一定是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朋友,你說是嗎?」

  項璃忍不住咧嘴笑了,她起身,彎了腰去擁抱奈良,「我從來不會在乎他,他要是因此大發脾氣才好呢。」

  許奈良終於笑起來,抬手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坐好,我們好好說。」

  項璃坐回去,許奈良指尖仿佛還殘留了剛才觸碰她的體溫,他佯裝自己沒有任何異樣,其實內心十分清楚,項璃的擁抱,他一直渴望。

  「你有什麼打算,關於孩子?」許奈良問。

  「現在只要有空都會去找她,帶她出去玩,但是我沒有想過要認回她。」

  項璃舔了下唇,口渴了,不介意奈良是否還在生病,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幾口溫水,又說,「父母養育子女是天性,是本能,是義務,我只生不養,有什麼資格認回她?」

  「你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嗎?有和他商量過?」

  項璃搖頭,「不需要和他商量,他比我更沒有資格得到她。我女兒現在有自己的的父母,家庭條件也挺好的,我見過那對夫妻,都是知識分子,我也不擔心孩子的教育問題,只要她過得好,偶爾我也能見到她,其他的我也沒什麼要求了。」

  許奈良蹙眉望著她,片刻後,他說,「你也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有……」

  項璃突然就笑了,「開什麼玩笑呢,和他?」

  唇邊漾起極其諷刺的笑意,「奈良,我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被他傷害過一次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既然這樣幹什麼還和他結婚?」

  「因為……」

  「因為你愛他。」

  許奈良鄭重的說了這句話,項璃定定的看著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卻反駁不了,許奈良淡然的呵氣,搖搖頭,「算了吧,能好好過,就好好和他過,不然,離了再嫁我?」

  他笑得十分促狹,項璃瞪著他,末了她說,「我以前不了解他,現在,還在慢慢了解、適應中。」

  許仁川站在門外,雙手插在褲袋裡倚著牆壁,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不是故意要聽他們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那種偷聽別人講話的愛好,上來叫他倆吃飯,這門沒有關,正好就這麼聽了去。

  項璃那句「還在慢慢了解、適應中」讓他皺了眉,心情不太妙的想,媽的,了解還不夠深嗎,還要多久才能適應!

  ……?……

  晚上九點三十,孟晞在床頭看孕婦書籍,項默森在浴室洗澡。

  她不時的抬頭看向那道磨砂門,蹙眉想這人今天都進去半小時了,他是要洗得多乾淨!

  不多時男人出來,睡衣穿的規規矩矩,剃了鬍子,面部清新,上了床就蹭到孟晞跟前,四目相對,空氣里似乎有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在響。

  孟晞今晚要堅決杜絕他的不合理行為,收回了目光繼續看書。

  「可以睡了。」

  男人在旁邊吹氣,吹得她脖子很癢。

  「再看一會兒。」

  「可以睡了。」

  「再看一會兒。」

  「我說可以睡了!」

  男人不能忍受被窩裡只有自己的寂寞感覺,燈一關,讓孟晞沒法再看書。

  今晚他沒什麼需求,蓋上面被聊個天也是可以的。

  孟晞睡在他的臂彎里,兩人繼續給孩子起名字。

  「你們家的人,名字都挺好聽的。」孟晞說。

  「想給孩子起單名還是雙名兒?」

  「如果是女兒,就雙名,男孩就單名吧。」

  「什麼邏輯?」

  「沒什麼邏輯啊,個人愛好。」

  小妻子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面對面的,黑夜裡印著窗外的月光,她的黑眸特別明亮。

  項默森第一次見到她,就是被她這雙似乎很會說話的大眼睛吸引了注意力,水汪汪的,特別清澈。

  他吻她的眼皮,孟晞配合的閉上眼。

  「起名字這個事還是交給長輩,不然擅自做主,老太太又會對我不滿了。」

  項默森把昨天在殯儀館發生的事跟孟晞說了一遍,孟晞嘆氣,「婆婆也是悲傷過度,你別在意。」

  「我哪會在意這?」

  「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出院?」孟晞問。

  「估計是過完年以後了。」

  項默森無奈撇嘴,「年紀大了,身體本來也就不好,傷口復原能力比不得年輕人。」

  孟晞心裡很難受,想了下,她問項默森,「反正我在家也是閒著,不如,這幾天我都去醫院陪她吧,現在有了寶寶,興許她天天見著我心情會好很多呢?」

  「你一孕婦……」

  「孕婦就不能去醫院嗎?」

  孟晞戳他的額頭,「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一定過去。」

  項默森見她很執著,也就由著她了。

  但是明天下午公司年會,晚上有晚宴,他是想著要帶她一起去,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結婚兩年半,孟晞幾乎沒有和他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過,外面的人知道這位商界顯貴家有嬌妻,卻從未見過項太本人,對他的私生活甚是好奇。

  「明晚我公司的晚宴,一起去怎樣?」

  他問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隨口一說,孟晞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反問,「你想我去嗎?」

  「你想去嗎?」

  「你需要我,我就和你去呀,沒有想不想的。」

  孟晞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像是撫~摸寵物,小手摸著他的臉頰,「本來也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場合,但是和你結婚了,要接受你這個人,就得接受你的全部,別人知道你有妻子,如果每次這樣的場合我都不陪你出席,你心裡一定不是滋味吧。」

  男人彎了唇笑起來,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口,「你能理解再好不過了。」

  「那你跟我說說,以前我沒有和你一起去那些宴會,你身邊帶過女人沒有?」孟晞問他。

  「結婚之前沒有,結婚後就更沒有了。」

  項默森沒有撒謊,從來,他也都是獨來獨往,頂多身邊跟個左燦,如果哪一次換了異性,那就是童睿。

  狗~仔想挖項默森的隱~私,曾經在他的公司、別墅、項家老宅,甚至是機場都堵過他好多次了,一無所獲,後來都知道這位項總潔身自好,也就打消了挖他的念頭。

  去年康雪融的那次緋聞,因為是項默森第一次因這種事被人拍到,可想而知當時有轟動!

  孟晞不了解他的過去,唯一知道的前任就是康雪融了,但從項默森的態度來看,不用他說她也都知道那真的就只是一個過去,不具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至於趙文清和姜雲蕊這類桃花,孟晞想著,除了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也一定還有很多。

  愛情里的人都是傻子,是偏執狂,趙文清愛得固執,以至於變成了時至今日的樣子,至於姜雲蕊,愛而不得成了痴,最終走了歪路。

  項默森固然是有魅力的男人,他睿智,英俊,他擁有取之不盡的財富和權力,可是真正讓孟晞喜歡的,是他對待女人不可忽視的溫柔。

  一個什麼都擁有了的男人,雖不至於睥睨眾生,但至少也應該是高高在上了,可是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低姿態。

  男人的人格魅力往往不是體現在他有多大本事上,孟晞認為,項默森孝順,做事有擔當,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這才是她覺得他最性感的敵方。

  其他女人因什麼喜歡他孟晞不清楚,孟晞自己喜歡他的地方太多了,也包括他耍流氓時毫無底線的胡攪蠻纏,細細一想,褪下西裝革履之後的三十五歲男人,竟然也有他可愛的一面。

  此時孟晞躺在他懷裡,他摸著她,小心的揉她的身體,用著夫妻間最親密的姿勢,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孟晞心裡竟然划過一絲異樣的成就感。

  她是他唯一想要帶到大眾面前的女人哪。

  「和康雪融認真過嗎?」她問。

  「算是認真的,要是不認真,玩弄別人感情,你也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是不是?」

  項默森很坦誠,當時康雪融主動的找他,十幾年前康雪融還不是現在這身份這地位,是個爽朗的姑娘,她毫不做作,也不貪圖項默森的任何,和他來往,純粹就是見了一面就覺得這是她要的男人。

  兩人談戀愛,那時候項默森在香港,康雪融有演出成天滿世界的飛,項默森在香港的時候她沒時間來,等她有時間來了,項默森也許又去別的地方了。

  兩人在一起的閒暇時間,基本都是在看電影和逛書店中度過的,康雪融喜歡希區柯克,項默森喜歡朱塞佩托納多雷,完全就是性格不太一樣的兩個人。

  不過她對他的關心是真的,不求回報的,康雪融對項默森說的那句「我在乎的是現在而不是看不見的未來」讓項默森最終決定和她在一起,因為她不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沒有任何漣漪起伏,直到八年前,項默森在珠寶展上遇到了孟晞……

  「所以男人都是無情的,當你有了更想要擁有的女人,你可以把過去她對你所有的好都忘之腦後,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孟晞擁著他,指尖挑著他的髮絲打趣他,項默森不置可否,「你要因此覺得我是個冷血的人我也無話可說。」

  「那我很好奇……」

  「我的過去基本都跟你講完了,你還有什麼好奇的?」

  男人翻身,將他的小妻子壓在下面,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目光灼灼注視著她。

  「我就是好奇,以你這個人對性的熱衷和渴望程度,這麼多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沒有過女人嗎?」

  「……」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個?別開玩笑了。

  男人心裡冷笑,盯著她好長一段時間,然後說,「點到為止,孕婦你要早點睡。」

  「……」

  孟晞知道了,她這輩子估計都在他那裡打聽不到有關他和任何女人的X經歷了,項默森這人很有分寸,該說的會說,不該說的,各種嚴刑拷打都不管用。

  第二天項默森起了個大早,七點不到就在廚房跟岳母一起忙碌。

  跟孟晞兩個人在市中心住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早起給她做早餐,現在岳父岳母一起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起了床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不用他做早餐了。

  不過既然都醒了,也睡不了多久了,索性起來梳洗完畢下樓幫忙。

  岳母做的早餐比他種類多多了,今天中式,明天西式,大後天還可以來個港式,項默森也不敢在廚藝精湛的人面前賣弄了,只能打個下手,順便陪岳母聊個天。

  「聽說這兩天梓寧和你大姐要帶賀准去美國了?」江燕秋打豆漿,回頭看了一眼項默森。

  男人一身居家衣褲,在把岳母煮好的白煮蛋切成一半一半的,動作很認真,也沒抬頭,嗯了一聲。

  頓了頓,他問,「小晞說的?」

  江燕秋點頭,「就是前兩天,你二哥出事之後她和梓寧通過電話,梓寧告訴她的。」

  「小晞什麼態度?」

  「她還能有什麼態度?」

  廚房裡豆漿機嘩嘩的發出聲響,江燕秋的聲音並不大,要被那聲響蓋過了一般,「因為他,小晞都犯過兩次錯了,她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當然分得清利弊。在她心裡,沒有人比得過你重要。」

  項默森垂著眼,將切好的白煮蛋擺進餐盤裡,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

  「現在我才來和你說這些,當時你一氣之下半個多月不回來,小晞不止一次抱著我,說她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也只對我說了,說是,你要是再不回去,她保不准難過得撐不下去了會哭。」

  江燕秋說完,項默森手裡動作停下,「小晞沒有哭?」

  江燕秋笑著搖頭,「小晞很堅強,她說情緒太大對孩子不好,哭多了也對孩子不好,她想你,就好好的想你,她說你一定會原諒她的,她等你。」

  項默森聽完終於挑唇笑了,望著岳母,「我覺得我好像錯過了什麼有意思的,您知道嗎,她在我面前從來不說這種話。」

  「有句話你沒聽過嗎?」

  「什麼?」

  江燕秋關了豆漿機,廚房安靜下來,她說,「好聽的話往往都是從他人嘴裡聽來的。」

  於是,某人轉了個身倚在流理台上,仰頭,撫著後腦勺嘆氣,「以後……還望岳母大人多多和我們小晞交流才是……」

  半小時後早餐準備好了,項默森上樓。

  先去皓皓房裡把他拖起來,再回的自己臥室。

  彼時孟晞已經起來了,洗漱完畢在更衣室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下午要去看婆婆,可不能像在家裡一樣穿得隨性了。

  現在她月份小,還看不出懷了孩子,以前的衣服都能穿。

  不過,最近她生活太好了,吃得比較多,照鏡子的時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臉圓了,身上也長了肉了,很明顯。

  在她照鏡子的時候,項默森從外面進來。

  望著對面鏡子裡的她,除了貼身衣物就什麼都沒有了,手裡拿著衣服正要往身上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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