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阿煜，我會飛了，真的可以飛了。」

  原煜，看向那喜悅的像個小孩的女子，心底划過一分不舍。

  

  他日日偷偷的過渡真氣給她，讓她拼命的練習，其實是因為他不能在這西楚待太久，生怕她身邊少了人，怕別人鑽了空子，他不能時時呆在她身邊，更何況現在西楚與北禹結親，自己更需早點回去了。

  「阿雪，」他將眼前的女子多看了幾次，眼神認真的對著她說：「我心悅你。」

  「什麼？」蒹葭依舊笑嘻嘻的看著她，心裡卻有些發怵。

  「阿雪，我心悅你。」

  觸及那雙狐狸眼裡少有的認真，她仿若聽見心裡的防線，『轟隆』一聲瞬間崩塌。

  「我知道。」

  「你知道？」原煜狐疑的看著她。

  「我當然知道，」蒹葭故作輕鬆道：「小滿早就告訴過我了，珍惜生命，遠離你為妙。」她一字一頓的道。

  「不是的，阿雪，那些只是玩笑，我從不曾將她們放在心上。」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原煜終於也口急了。

  蒹葭宛然一笑，神情凝重道：「那你可知，我現在是准三王妃。」

  「我知道，可是又如何呢，阿滿說的對，幸福要自己爭取，阿雪，我只是不想自己今後後悔，兩年、你只需等我兩年。」

  「好，如果兩年後你還會這樣想，便如你所願。」

  「好。」男人眼裡全是柔情蜜意。

  「擊掌為誓。」

  「好。」

  蒹葭看著眼前笑得單純的男人，卻不知如何將心中的想法告知於他，唯有希望時間能洗淨鉛華，沖淡他的這份希翼，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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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夜晚十分的寒冷，這天蒹葭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在自己的院子裡給原煜與李滿踐行。

  明月照著玲瓏的院子，與院中一排排的燈籠相呼應著，處處渲染著離別的氣氛。

  「都別呆著啊，吃火鍋呢，幫忙下菜。」李滿剛坐下便反客為主的招呼道。

  蒹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當起了『服務員』。

  「我來吧。」原煜擋住她伸向菜的手。

  「嘖嘖嘖」李滿故意的砸著嘴。

  蒹葭將菜葉一把扔向他，道：「能不能好好吃。」

  「弘文，你看你女人，怎麼對朋友的。」

  「靜之，注意言辭。」

  李滿嘆息道：「見色忘友的傢伙，不過，在這麼好的年華，遇見你們真好。」

  「小滿這是在多愁善感？」蒹葭笑道。

  「你別以為就你會寫陳詞濫調的，我也會。」

  「哦，那來首唄。」這次發話的卻是原煜。

  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李滿清了了幾遍嗓子，方開口吟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起舞什麼的。」

  他轉過頭去，求救的看著蒹葭。

  蒹葭緩緩的接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時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