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二人，一個看上去邪魅，一個看上去清冷，但同時有一點相似，那便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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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覺得自己還是珍惜生命，遠離他們才是。

  至於楚昕的帳自己自然是要與他好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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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楚終是迎來了這一天，寒冬依舊在這雲楚大地徘徊，可整個西楚上下皆是喜氣洋洋，猶如過節般的張燈結彩。

  這天正是楚柔擇婿的日子，蒹葭早幾天便來至宮中布署。

  宴會的場面定在了承天殿的外間，起初她還擔心著天太冷，可看著一眾人等，才覺著自己是多想了，這樣多的人，想來不會冷著的。

  這是一場流水席，蒹葭仿古代文人的做法，將酒杯置於流水之中，傳至各自的面前，糕點皆是用梅花裝飾而上，反映這個季節該有的特色。

  「叮叮」在眾人翹首以盼之際，一聲聲鐘鼓之音傳入耳畔。

  一群宮人應聲而至，子曰：「禮尚往來，舉案齊眉至鬢白，吾老人幼皆親愛，掃逕迎客蓬門開，看我泱泱禮儀大國，君子有為德遠播，江山錯落，人間星火，吐納著千年壯闊。」

  鐘鼓齊鳴，大有震撼之態，楚明祥甚是滿意的看到此情此景。

  蒹葭借今人之手，將這首《禮儀之邦》，完整的展現在古人的面前，卻——收益不錯。

  「子曰：禮尚往來，舉案齊眉至鬢白，吾老人幼皆親愛，掃逕迎客蓬門開，看我華夏禮儀之邦，仁義滿懷愛無疆，山川迭嶂，萬千氣象，孕一脈子孫炎黃，看我泱泱禮儀大國，君子有為德遠播，江山錯落，人間星火，吐納著千年壯闊。」

  一場歌舞，完美落幕。

  耳邊鼓聲依舊不間斷，且愈演愈烈，忽的一身黑衣的冷碧蓮出現在眾人眼前，依舊是那場劍舞，多了些華麗卻依舊氣吞山河。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蒹葭口中輕輕吟誦間，梅花早就鋪滿其間。一時間香氣襲人，她依舊一襲白衣，端坐琴前，信手撥弄這琴弦，音質空靈。

  此後便是一首「梅花三弄」，附著輕輕的鐘聲，迴旋其間，忽的一紅衣美人出現在那梅花的剪影間。

  「咚」一聲鼓，美人輕舞長袖，「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自在飄。半點含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她在梅間尋找，在掙扎，在等待。

  「咚」又一聲鼓，花間的女子，美眸含笑，「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痴。」她在苦楚，觸動間滿紙是傷悲。

  「咚」再一聲鼓，美人半躺花間，以手觸天，「梅花三弄喚群仙，霧繞雲蒸百鳥喧。蝶舞蜂飛騰異彩，丹心譜寫九重天。」漫天飛來的蝴蝶與女子渾為一體，她在旋轉，衣服上的彩綢隨她翩翩，美得超然脫俗。

  琴聲未斷，鐘聲未斷，女子隨蝶的離去而消失。

  「啪啪」漫天的煙火為黃昏添了幾分喜氣。

  蒹葭等人慢慢退出這些人的眼界。

  「楚皇這場宴會算是讓我等開了眼界，超凡脫俗，果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啊。」當先開口的，為南孟太子——孟立軒。

  據說此人眼界極高，尤為挑剔。

  得到肯定，皇帝哈哈一笑，龍顏大悅道：「孟太子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