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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閻王老爺嫁女兒--抬轎的是鬼,坐轎的也是

2024-05-09 18:33:18 作者: 步步鯨雲

  五年前鳳陽府白雲縣一個富商人家,一夜之間八十六口,皆身中數刀而死,無一活口。

  由於涉案人數眾多,作案手法惡劣,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我記得那個富商就姓杜?」冬叔面色有些沉重,看向杜凝,「杜凝姑娘,你也姓杜。」

  杜凝眼中皆是悲痛,「杜家不是八十六口,而是八十七口,案發當時我恰好在外祖家遊玩,僥倖躲過一劫。」

  連遲放下手中的筷子,沒想到杜凝竟是滅門之案的遺孤。

  「當年那個案子,是怎麼破的?」連遲只知道當年柳思因為這案子一戰成名,對於其中細節內里卻不甚明白。

  「柳思當年還只是一個衙役,她探查到就在案發三天前,杜府的一個管家因為行偷竊之事,被趕出杜府。去抓他的時候恰巧又在他的屋子裡頭發現遺書,他當著眾人的面跳下懸崖自盡。」

  

  「這麼巧?」連遲總覺得哪裡不對,「他一個管家,手無縛雞之力,能一下子殺掉八十六口人?杜府就沒什麼家丁護衛?」

  「當晚是我娘親生辰,她一向不喜大辦,只在家中擺了酒席,並讓下人僕從一同吃飯慶祝。有人在飯菜里下了迷藥,他們……」杜凝深吸一口氣,眼中皆是仇恨,「可兇手絕不是那個管家!」

  「你怎麼知道?」連遲想安慰她,卻又不知說什麼,只好乾巴巴地繼續詢問案情。

  「當年那個管家梅叔在我們杜家待了十幾年,我自出生起他就已經在府里,一直是我爹的得力幹將。爹是做生意的,難免會有對家。那些對家就故意設計陷害梅叔。」

  杜凝面色悲痛,陷入回憶,「出事之後,爹想保下他,可家裡宗族不同意,爹無奈只好先遣了梅叔回去,待日後再徐徐圖之,所以他絕不可能殺害我爹!」

  連遲終於忍不住,扶著她坐下,柔聲問道,「你今年約莫十八左右,五年前你才十多歲,便已經對家中生意之事如此了解了嗎?」

  杜凝抬頭望她一眼,知道她心裡懷疑什麼,「我們商賈人家與官宦人家不同,從來沒什麼男尊女卑,女子照樣可以念書做生意,是以我五歲就學著看帳本,十歲已經能管家了。」

  「那這案子已經過去了五年,為什麼你現在才想到要翻案?」連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子,這案子棘手得很,一則時間過去太久,二則,柳思如今已經皇上御賜的天下第一女捕頭,若是要翻案,便是打柳思的臉,拆皇上的台。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梅叔所為,可隨著年紀漸長,我就覺出不對來。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外祖家,舅舅他們未免勾起我的傷心,也從不曾帶我回去過。前段時間,家裡為我定了親,我即將嫁作人婦,便想著回家祭祖,告訴爹娘一聲。」

  杜凝早已淚流滿面,「沒想到讓我在家中舊宅中發現了兇手的線索!」

  「什麼線索?」連遲忙追問,可不論她怎麼問,杜凝都不肯再說,「除非你們答應跟我回鳳陽府翻案,否則我是不會輕易把線索交出來的。」

  「你既然希望我們跟你回去幫你翻案,咱們就應該以誠相待。」連遲鄭重地說道,「這案子棘手得很,知道得越多,對我們破案越有利。」

  可不管連遲好說歹說,杜凝就是不肯再透露一個字。

  「孩子,你們杜家可是還有一個老管家姓竇?」冬叔突然拉住杜凝的手,一臉的語重心長。

  若不是看杜凝點頭,連遲差點以為冬叔又在趁機占小姑娘的便宜。

  「你、你怎麼知道?」

  「竇世義,他是我當年的老戰友啊,想當年我跟他一起都在寧王手底下當兵,我倆都覺得寧王這慫瓜蛋子鐵定成不了氣候,就找了機會退了下來,他去了杜府當管家,我就來了上元縣。這一別已經快十年沒見了。」冬叔眼中皆是滄桑。

  人到中年,一別就可能就是永遠。

  「當年我還去看過他一回,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呢。後來我聽說杜府被滅門,唉……」冬叔長嘆一口氣,「丫頭啊,沒想到你福大命大,竟然躲過了!當年老竇可沒少誇你機靈啊。」

  杜凝終於卸下心防,放聲大哭。

  杜府對待下人極為寬厚,下人們也忠厚老實,把對杜家主人的感激,全部投射到了她這個小主人身上。

  如同長輩一般對她寵愛有加。

  她掏出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裡頭拿出一個平安結樣的東西。

  「這是……」連遲小心接過,「平安結?」

  杜凝點點頭,「這應當是一個劍穗,平安結並不稀奇,可我詢問過鳳陽許多人,這個手法鮮少有人用。」

  「你是懷疑這是兇手遺落在現場的?」連遲將平安結遞給肖歧他們瞧,「可是杜家荒廢了許多年,這麼些年,去杜府尋刺激的人也有許多,你怎麼確定這是當年遺留下來的?」

  肖歧也跟著點頭。「我看這平安結顏色鮮艷,確實不像是八年前的東西。」

  「那是因為……」杜凝哽咽道,「這是我從娘親屍體裡拽出來的。」

  「娘親她將這劍穗藏在了自己的胸口。」杜凝似乎陷入了極其痛苦的回憶中,「雖說當年案子破了,可外祖父他們也一直不肯相信梅叔是兇手,便著人將爹娘弟弟他們的屍體一直存放在義莊。為了不破壞證據,義莊也一直維持著他們死去的姿勢。」

  「當時娘親是將弟弟壓在身下,這首飾盒子就藏在她們倆身體之前,娘親死前一直用手死死地攥著這個劍穗。天可憐見,我此番回去,想要為親人下葬,這才發現了它。」

  也許一切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可僅憑這劍穗去查案,只怕很難。

  況且鳳陽府的陳年舊案,還是柳思破的案子,怎麼也輪不到應天府的捕快去翻案。

  而且柳思跟肖歧的關係似乎也很緊密。連遲不自覺地看向了肖歧。

  肖歧知道連遲在擔心什麼,「案子要查,不過要暗中調查,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絕不能打草驚蛇。」

  「小歧歧說得對,我看這次咱們也別去那麼多人。我、小歧歧和小遲遲去就夠了。」

  高劍:……憑啥又是老子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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