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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肚皮上磨菜刀--危險

2024-05-09 18:32:37 作者: 步步鯨雲

  「大驚小怪什麼?」裴世嘉掏掏耳朵,示意連遲繼續說。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連遲語重心長道,「早一點抓住兇手,你也能早一點脫離危險。」

  「甭管說得多好聽,你們就是要故意讓兇手來殺我!」雅文情緒激動,死死攥著啞女的手,」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想讓我跟啞女自生自滅!」

  「你說錯了。」裴世嘉斜睨她一眼,「只有你,啞女是要跟我們走的。」

  「不行!」雅文一把摟住啞女,「你們誰也別想讓我跟啞女分開!」

  啞女拍拍雅文的手,安慰她自己不會離開。

  連遲目光幽幽,「你明知道自己有危險,卻還要拉著啞女不放,這就是你口中的姐妹情深?」

  「呃……」雅文一噎,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沒找到話反駁,反倒是啞女比畫著,說是自己自願的。

  「大人、肖捕頭、連捕快,都餓了吧?」樓下傳來月媽媽的吆喝聲,「上頭的凌千戶、赫連姐姐,快都下來吃飯。」

  連遲嗅嗅鼻子,燒雞耶!

  不說還好,這一說,連遲頓時覺得自己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她不自覺地揉揉肚子。

  裴世嘉瞥了眼她癟癟的肚子,目光又往上移了幾分。唉,都夠癟的。

  「吃飯吃飯,吃完再說。」裴世嘉大手一揮,一錘定音。

  連遲飛奔而下,肖歧緊隨其後,啞女也扶著雅文下樓。

  月媽媽在下面搞了個長桌宴,大黃正趴在一旁啃骨頭,安逸得很。

  連遲一瞧,嚯!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滿漢全席啊這是。

  月媽媽招呼眾人坐下,一點兒也不像是歡樓死了人,倒像是家裡頭有喜事,大宴賓朋。

  她掃了眾人一眼,「人都齊了吧?多謝……」

  「哎哎哎……這還有一個呢,還有一個呢。「大門旁傳來陣陣哀嚎聲,冬叔灰頭土臉地拄著根木頭棍子,一瘸一拐進了門。

  「冬叔!怎麼了這是?」赫連就算變成赫連姐姐,也還是跟老冬瓜最親。

  冬叔趴在赫連身上淒悽慘慘,還掉了兩滴貓淚,「這人倒霉啊,喝涼水都塞牙,我還沒到義莊,就被一群馬蜂給蜇了,為了保護我這英俊無比的臉龐,我得躲啊。」

  「這不……摔溝里了嘛……哎呦呦,可把我這老骨頭摔得不輕,赫連你趕緊給我看看……」

  連遲嘴裡叼著塊雞肉,「那你沒去義莊?」

  凌千戶嗤笑一聲,「人都成這樣了,連捕快還惦記案情呢?對同僚如此苛刻冷血,跟某人還真是如出一轍。」

  連遲:……他陰陽怪氣誰呢?

  「嘿!我這暴脾氣!」連遲剛要拔劍,被肖歧和裴世嘉一人按住一邊肩膀,按了回去。

  六寶眼疾手快,忙又給連遲夾了幾塊燒雞。

  肖歧瞪了眼凌飛,頗帶威脅意味。

  畢竟凌千戶以前是給肖歧當小弟,這麼多年,還保留著給人當小弟的習慣。

  肖歧一瞪他,他就冒冷汗,只敢低頭喝悶酒。

  「赫連、咳咳,赫連姐姐,辛苦你為冬叔診治。」

  肖歧話音剛落,赫連就已經扒開了冬叔的領口,「我瞧瞧,都蜇哪兒了。」

  「別把你那寶貝蜇了,以後生不出娃娃來……」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多少臉色有些尷尬。

  如今赫連可是穿的女裝,頂的赫連姐姐的名頭……

  月媽媽嘴裡嘀咕,「難怪赫連家的丫頭都嫁不出去,這、這比歡樓姑娘還要狂野呢……」

  赫連與凌飛已經證實,塞進馬三老娘肚子裡的確實是馬三的人頭。

  可凌飛也言之鑿鑿,自己是親眼盯著馬三火化的。

  若這中間沒有人撒謊,那就是有人趁著火化的空檔,偷偷割掉了馬三的頭顱,還要神不住鬼不覺地運到歡樓,再在馬三老娘菌子中毒之後塞入她體內。

  無論是上下打點還是時機安排,都絕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無論是恐怖童謠還是花瓶藏屍案,好像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自從上次得知玉玲和李雲都是香山幫之後,連遲也打聽了一番,仍舊一無所獲。

  也許一切只是巧合?

  裴世嘉見連遲神色懨懨,「吃飽了就上去睡會。」

  天色已晚,暮色四合,今夜還有的熬。

  雅文突然嬌滴滴地插了句嘴,「我覺得樓里陰氣太重,我不要住這兒了,我想住到後院去,你們都陪我去!」

  神色嬌氣,可字裡行間都是不容反駁。

  那意思就是要是不同意,她就敢當場撒潑。

  月媽媽出來打圓場,「後院除了給小廝住的地方,也是有幾間乾淨的廂房的,正好樓里的姑娘也需要休息,後院僻靜點,我帶你們去。」

  歡樓的後院可不止一個院子。

  月媽媽領著幾人進了一個小四合院,「這個本來是給客人預備的雅間,裡頭一應物件都是現成,你們放心住。」

  「外頭還有好些花娘沒醒。」月媽媽臉上帶著些歉意,「我還得麻煩赫連姐姐跟我去瞧瞧。」

  沒等裴世嘉點頭,赫連早就熟稔地挽上了月媽媽的手,「好說好說。」

  赫連的胸剛好抵著月媽媽的手肘,月媽媽不禁心頭又是一涼,這赫連仵作的姐姐,也忒平了些,日後別說是相公了,就是那小娃兒只怕都找不到下嘴的地兒。

  大黃甩甩小尾巴,也屁顛屁顛跟著月媽媽走了。

  連啞女叫它都沒叫住。

  凌飛不咸不淡地譏諷一句,「可見畜生也是嫌貧愛富,先前跟著袁婆婆是吃粥咽菜,如今跟著月媽媽啃骨頭,就忘了舊主了。」

  「凌千戶說出這話,只怕就是不了解何為忠犬了。」連遲最煩別人說小狗不好,她總覺得月媽媽身上有蹊蹺。

  雅文鬧著要回去洗澡,啞女只好陪著一起。

  幾人檢查完屋子才放兩人單獨待著,連遲本想留下看著。

  誰料前頭傳來高劍的說話聲,想必他已經從高安嘴裡撬出東西來了。

  「你們先在這洗,洗完了就叫我,我就在隔壁。」連遲臨走前還又在屋子裡頭轉了一圈,隨後又對著啞女一通囑咐。

  卻沒看到雅文暗中長出的那一口氣,和眼底冒出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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