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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白公雞下花花蛋--離譜

2024-05-09 18:32:02 作者: 步步鯨雲

  「想什麼呢?」裴世嘉依在靠枕上,瞧著連遲心不在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本大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這麼個帥氣男子與她同乘一輛馬車,她竟敢分心!

  連遲咬著嘴唇,這是她思考時慣用的動作,「我方才問冬叔,他那日翻窗進劉鶴生屋子的時候,書桌上的東西亂不亂,他說不亂。」

  「你怎麼還想這個案子呢?」裴世嘉頗為無奈,還是坐直了身子,「哪兒不對勁,你說說看。」

  沒想到連遲搖搖頭,「大人,你聽不懂。」

  裴世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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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本官說!」

  連遲忙抱頭躲過狗官的扇子,「好吧,如果你非要聽的話。」

  前提條件:白瓷觀音藏在牆上的畫軸之後,而劉鶴生的屋子,除了畫軸亂,書桌也非常亂,明顯被人翻找過。

  證人證詞:冬叔說自己翻找之後,將畫軸和書桌都恢復了原樣。

  並表示自己進入之前,書桌和畫軸都是不亂的。

  連遲晃晃腦袋,「大人,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哪裡不對?」狗官瞪著一雙眼睛。

  「石庚他們,也就是兇手,是在冬叔進來之後,才知道白瓷觀音是藏在畫軸之後的,既然知道了,直接去翻畫軸就好,何必還要翻書桌?」

  「那若是冬叔記錯了,他進去之前書桌就是亂的呢?」

  連遲有理有據,「可冬叔又說自己進去之後,翻找了書桌和畫軸,並且都恢復了整齊的樣子。可是我們見到的卻是亂作一團的書桌。」

  狗官聽出一絲不對來,「這不管是亂不亂,都走不通啊。」

  「對。」連遲點點頭,「不管冬叔怎麼說,都形不成最後的結果。」

  「你懷疑他撒謊?」

  連遲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不管是童謠的案子,還是花瓶的案子,沒有解開的謎團還有很多。」

  「不說這個了,後頭那大柜子怎麼回事?」

  「那是李雲送給我的禮物。」連遲挑挑眉,長嘆一口氣,「也是給我的線索,只是我還沒參透。」

  「這麼大個柜子準備放哪兒?」

  連遲漫不經心答道,「自然是放我屋裡。」

  「唔,你那屋子是本官的吧?」狗官露出一口白牙,「在本官的地盤上放柜子,按道理要交點租金的吧?」

  狗官,還真是毽子上的雞毛,鑽進錢眼裡去了。

  「大人!不好!」連遲突然指著耳朵,滿臉驚恐,「我突然聽不見了!」

  ……

  「滾滾滾,給本官滾出去!」

  這話連遲倒是聽見了。跟搶了哪吒的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

  一炷香的功夫後,幾人終於回到衙門口,狗官徑直回了裴府。

  連遲跳下馬,瞧著知府衙門的牌匾恍如隔世。

  黑豹早就聽見聲音,嘴裡罵罵咧咧撲進了肖歧的懷裡,幾日沒見,這小傢伙厚實了不少。

  想來去勢以後,沒有俗世煩惱牽絆,每日只專心吃喝二字。

  連遲走進後院,「怎麼不見赫連?」

  高劍與冬叔對視一眼,突然恍然大悟,「最近可是放榜的日子?」

  高劍摸摸下巴,「這回該不是又沒考上吧?」

  「你們在說什麼?」

  「唔……」肖歧抱著黑豹走到連遲身邊,「你去屋子裡瞧瞧。」

  連遲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將信將疑地走近赫連的屋子。

  窗戶大開,桌邊坐著一個女子,身穿粉色衣裙,頭戴髮釵,正埋頭刺繡。

  連遲眨眨眼,「這位小姐……」

  那女子一抬頭,一個嬌嗔,「連姐姐,幾日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這粉色衣裙粉色髮釵下,竟是赫連的大臉盤子!

  好傢夥,大白公雞下花花蛋,離了大譜了,赫連竟然變成了個女子?

  這位魁梧女子挽著連遲的手臂,親密地拉著她坐在屋檐下,「姐姐瞧,這是我新打的花樣子。」

  連遲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前這人喉嚨有結,胸部平坦,胯下凸起,身形健壯,腳有八寸。

  確確實實還是那個赫連,可他說話聲音,形態舉止,跟一個女子全然沒有不同。

  高劍和冬叔在一旁憋著笑,這次總不用煩他們了。

  還是肖歧大發善心,給連遲解惑,「赫連只要承受巨大壓力之際,就會變成這樣。」

  「你可以把他當成是赫連的妹妹,他繼承赫連所有的記憶,但是他打從心眼裡認為自己是個女人,而且他的性格也與赫連不同。」

  赫連嬌羞地衝著大家笑了幾聲,蹦蹦跳跳回了屋子,臨關門還不忘沖連遲拋個媚眼。

  突然一個轉身,猛地掀開裙子,露出胯下光禿禿的二兩肉……

  這還是那個木訥如土,純情如水的赫連嗎!

  狗熊爬樹,螞蝗長毛,日出西山,河水倒流,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連遲真真是開眼界了,「那他什麼時候能、能變回去?」

  肖歧搖搖頭,「不知道,短則三五天,長則月余。」

  話音剛落,赫連披著一身飛鳳紅衣,顧盼神飛地看向左右,「你們說我這樣嫁給凌大人好不好?」

  「凌大人?哪個凌大人?」

  「正是在下。」來人紅色飛魚服,繡春刀,正是錦衣衛千戶,凌飛。

  高劍幾乎是瞬間跳了起來,把肖歧護在身後,他可真真是討厭凌飛,每次都想跟自己搶頭兒。

  凌飛譏笑一聲,「你大可放心,我這次來,是為了辦案。不用跟條狗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頭兒是坨……」

  「你敢說頭兒是坨屎?!」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高劍肯定把他那張臉摁到狗屎里!

  「我可沒說。」

  「什麼案子?」肖歧的臉逆著光,看不分明神情。

  「歡樓老闆馬三慘死一案。」

  「什麼?馬三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凌飛這才注意到連遲,「這就是走狗官後門進來的女捕快?長得也不過如此。」

  連遲:……殺人犯法嗎?

  「小飛飛,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咱們小遲遲沒有國色天香,秀外慧中還是有的。」

  凌風嗤笑一聲,「老冬瓜,是個人都熟的毛病倒是沒改啊?」

  冬叔:……不氣不氣,氣死我來別人得意。

  肖歧看他一眼,「到底怎麼死的?」

  「三天之前,被人在歡樓捅死的,兇手已經抓獲。」

  「嚯!」高劍拍拍小手,「哪個好漢這麼捨己為人,為民除害?」

  凌飛不懷好意地抬起嘴角,「歡樓隔壁書院的一個學生,叫個高安,好像是你弟弟。」

  「你說什麼?」高劍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案子已經提交刑部,三日後問斬。」

  高劍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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