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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噁心他娘夸噁心--好噁心

2024-05-09 18:30:38 作者: 步步鯨雲

  連遲循著鈴聲望去,眼前一黑。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一旁的草叢中猛地躥了出去,跑到門框旁,一口叼住木頭老鼠,調轉身子,瘋了似的往前跑,倏地原地站定,騰地一下回過身子來。

  連遲方才看清這團黑影,原來是一隻通體純黑的貓!寶藍色的眼睛圓溜溜的,一身黑毛油光水滑,沒有任何雜毛,圓滾滾的肚子,毛茸茸的小鈴鐺,粗粗的尾巴高高地豎著,正一邊咬著木頭老鼠還一邊哈哈哈地喘氣。

  似乎是時機已到。

  只見它待繩子完全拉緊,再猛地鬆開口,跟盪鞦韆一樣,將木頭老鼠甩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似乎早就料到黑豹會這麼幹,早早地就溜了,只有連遲呆坐在原地,看著木頭老鼠朝自己飛來,動也不動。

  「嗡」地一聲,肖歧徒手半路攔截下木頭老鼠。

  

  黑豹不滿地「喵嗚」了一聲,扒拉著肖歧,討要自己的玩具,肖歧鬆手還給了它。

  「小遲遲!」冬叔急忙跑到跟前,「你發什麼呆呀?這要不是小歧歧,黑豹定要把你腦袋砸穿咯!」

  「哼!砸穿了才好!」高劍嘟囔著,「說不定就是故意讓頭兒出手呢!赫連,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這樣?」

  赫連吞了口口水,他哪兒敢說話。

  「不是……」連遲放下碗,大夢初醒的樣子,「我好像知道兇手是怎麼殺害青雨的了……」

  肖歧神色一凜,「拿繩子來!」

  很快高劍就找來一捆麻繩。肖歧與連遲對視一眼,仿若瞬息之間,就看透對方心中所想。

  肖歧隨手一拋,繩子穿過房梁,他捉住一頭,退了足足半丈遠。

  而連遲飛快將繩子另一頭打了個結,套在自己脖子上。

  「好了!」

  肖歧猛地一拉,連遲雙腳騰空,隨即雙手穿過繩結,護住了脖子。

  冬叔腦瓜子一個激靈,「當晚兇手就是這樣將青雨吊了起來,所以青雨脖子上只有一道淤痕,而青雨一定會掙扎,這才在房樑上留下了痕跡!」

  兇手用這樣的法子,發力快,壓迫猛,只怕青雨當時就暈了過去,因此青雨的雙手才會那麼乾淨。就算沒暈,犯人站得離青雨如此之遠,青雨也是抓不到兇手的!

  一切都解釋通了!

  肖歧慢慢鬆手,將連遲放了下來,饒是連遲已經用雙手防護,脖子上還是留下了點紅印。

  肖歧飛速瞥了眼紅印,抱起了黑豹,默不作聲。

  高劍也想通了其中關竅,「能這樣拉起青雨的,必定是個男子!頭兒,我立馬讓人去查裴府里有可疑的男子!」

  連遲慢慢收起繩子,「也未必是男子,會武的女子應當也拉得動。」

  高劍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女子便是習武,臂力也不如男子,你把冬叔吊起來我看看!」

  連遲微微挑眉,又將繩子放了下來,似乎還真想去吊冬叔。

  冬叔四處逃竄,「跟我可沒關係啊!」

  冬叔這一跑,黑豹來了興趣,丟下木頭老鼠,圍著冬叔追,回回都撲在他的腿上。

  沒等連遲捉住冬叔,一個衙役跑了進來,「頭兒,裴府管家來報案,說裴府有一個護衛失蹤了。」

  這話還沒完,另一個衙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頭兒!樹林裡發現一具、一具……」那衙役緊皺著眉頭,緩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樹林裡發現了一具奇怪的屍體!」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裴府的趙管家前來報案,說裴府的護衛張刺從前夜到今日,都不見人影。

  「我幾乎找遍了整個上元縣他愛去的地方,都沒有都沒有啊!」

  趙管家看上去心急如焚,在堂上焦灼地轉來轉去,冬叔寬慰了好一會兒,他才同意先回去等消息。

  連遲抱著手臂,蹙著眉頭,「不過是護衛失蹤了,這趙管家看上去怎麼跟丟了兒子死了親爹一樣?」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高劍一向是看不慣連遲,「冷血無情!人家這叫有情有義!你懂嗎?你有嗎?」

  連遲瞥了他一眼,這高劍平日裡在肖歧面前溫順地跟個母兔子一樣,可每每看到自己就跟個刺蝟一樣咋咋呼呼。

  二郎神的鋼叉-兩面三刀!

  「你倆別吵吵了!」冬叔快步走了過來,「赫連呢?樹林裡頭不是有屍體,還不走?」

  連遲攤手,「赫連找姜去了。」

  「找姜?」冬叔擼起袖子,「這小子怎麼回事,這個時候還想著吃呢?」

  「不是吃。是給發現屍體的那個報案人用。」

  「怎麼了?」

  說起他,連遲和高劍倒都是滿臉的嫌棄,「在院子裡且吐呢!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

  「乖乖!」冬叔捋捋鬍子,「什麼樣的屍體能讓他吐成這樣?」

  連遲和高劍皆斂了笑,必定是個血案。

  半柱香的功夫,幾人便趕到了城外樹林。

  報案人縮得遠遠的,死也不肯上前。

  肖歧早就到了,抱著一把劍站在大樹旁,不知在看什麼。

  而他的腳邊,躺著一具屍體。

  連遲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腹中有些翻江倒海,直泛酸水,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眼前這,已經不能算是屍體了。

  一半是沒啃完的骷髏架子,上面掛著點皮肉,還有一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身上只有幾塊破布堪堪遮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

  大腿不知被什麼啃去了一半,露出森森白骨,左腳的大腳指頭被咬成了兩截,晃晃悠悠掛在腳上。

  最嚴重的是臉上,鼻子被啃掉了一半,兩隻耳朵已經不知去向,眼珠子都只剩下了一個。

  他的嘴半張的,連舌頭都被啃掉了一半!

  「嘖嘖嘖。」冬叔繞著屍體轉了一圈,「這麼噁心的死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小遲遲,你不是成天喜歡說那俗語。這回可有話說?」

  連遲忍著不適,薄唇輕啟。

  「噁心他娘夸噁心,好噁心

  噁心他娘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噁心他娘抱著噁心哭了,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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