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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舉報(修)

2024-05-09 18:15:30 作者: 喬方

  「殺了人?怎麼會?」

  老太太被殺人這兩個字嚇得臉色蒼白。

  阮覃氏則說得有理有據:「昨兒,趙屠夫被人發現死在自家院子裡,死狀悽慘。」

  「這和棠兒又有什麼關係?」

  「有人向媳婦舉報,說案發之日看見雲棠從屠夫家裡出來。」

  阮雲棠沒想到屠夫之死這麼快就被爆出來,但是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驚慌,只是淡淡地看著阮覃氏。

  針對她的第二項指控緊隨其上。

  「也是巧,那邊剛出事,別院就走水了,依我看,這把火就是她自己放的。」

  「棠兒還只是個孩子,她……」

  「老太太,您不要忘了,當年她之所以搬出阮家,就是因為她抓蛇嚇人,弄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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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阮雲棠有印象。

  父母早亡的原主因為缺乏管教,性格的確算不上溫婉,幼年時做過不少驚世駭俗的事。

  原主的「豐功偉績」,在此刻,無疑是雪上加霜。

  阮雲棠抬頭,看向在場唯一可能幫她的老太太,可老人的眼裡全是懷疑和猜測。

  「棠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命案扯上關係?」

  阮雲棠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哪怕面臨著殺人這樣的指控,她依舊冷靜得就像只是在聽家長里短一樣。

  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已經足夠讓她意識到一件事:這是一個局。

  她剛進阮府,就有人把屠夫之死捅到阮覃氏跟前,來得如此之快,阮府肯定有內應。就算她說不知情,保不齊內應手上會有其他證據。

  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她越要小心應對。

  她淡淡地掀起眼皮,目光如千年寒冰,震得人心慌:「我不認識什麼屠夫。」

  「那為何會有人看到你從趙屠夫家裡跑出來?」阮覃氏咄咄逼人。

  「定是那人栽贓陷害。」

  「好端端的,偏要栽贓你?」阮覃氏嗤笑。

  縱然心裡已經將最悲慘的下場都預算到了,面上還必須裝得毫無破綻。

  阮雲棠挺著背,不卑不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阮雲棠偏頭,冷冷的眼神落在阮覃氏的身上。「二嬸,從我進門開始,你一頂頂大帽子往我身上扣,意欲何為?」

  「我……我這是為了阮家,你自己做了錯事,旁人連說都說不得了?」

  「二嬸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阮家,你把我污衊成殺人放火,作奸犯科之徒,對阮家又有何好處?」

  「那我也不能任你胡作非為。」

  阮雲棠敏銳地捕捉到,阮覃氏在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往旁邊飄,不敢看自己。

  這是心虛的表現。

  多年來審問犯人練就的強大氣場,令阮雲棠精準地捕捉到了阮覃氏露出來的膽怯。

  她乘勝追擊。

  「敢問二嬸,你是親眼看見我殺了人放了火?」

  「雖不是親眼,但我有鐵證。」

  「你確定你所謂的證據,真的是鐵證?」

  阮覃氏猶豫了片刻,阮雲棠第二次追問的時候,她才回答:「是。」頗有些硬著頭皮,心有不甘。

  一個草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場。

  這還是那個任人擺布的草包阮雲棠嗎?

  阮雲棠斂眉垂首,咄咄逼人的氣場盡數散去,此刻的她弱小無助,像個迷途小鹿。

  演技對一個檢察官也是很必要的,所以如今裝裝弱對她而言不過是家常小菜。

  「我知道,二嬸說這麼多,不過就是想趕我走。」

  「你……你胡說什麼?」

  「別院走水,我九死一生,回家求庇護,沒想到我的血親寧信旁人挑唆,也不信我。既然這裡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走便是。」

  阮雲棠作勢拜別,老太太看著心疼不已,親自走下座位來扶她。

  「我的小心肝兒,你是我的親孫女,是阮家三姑娘,這就是你自己的家,再不許說沒有容身之地這樣的胡話了。」

  老太太拉著她在自己的身邊落坐,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裡。說著,還白了阮覃氏一眼:「你也是,孩子剛回來,你就說這些。」

  阮覃氏看著阮雲棠,眼神里滿是驚訝。

  她確信,自己剛才是被阮雲棠擺了一道。

  不過,她堂堂阮家二夫人,還不至於被一個未及笄的孩子唬住。

  阮覃氏振振有詞:「正是因為你是我侄女,我才更要嚴加管教。」

  阮雲棠從老太太的懷裡退出來,這點功夫,她在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方案。

  沒有哪一條方案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不過……

  她冷冷一笑。

  判案,是她的主場。

  「既然二嬸執意認為是我殺了人,不如讓那個舉報我的人來和我當面對峙。是非曲直,一辯便知。」

  阮覃氏一聽,幹勁十足,趕緊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證實確有其事,該當如何。」

  「我自己去派出所……官府投案,絕對不牽連阮家!」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阮雲棠冷笑,冷靜地丟出毒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有違約,天打雷劈。」

  阮覃氏這才滿意,退下去張羅,經過阮雲棠身邊時,她還給阮雲棠丟下了個譏諷的笑容。

  阮雲棠冷臉以對,她知道阮覃氏不會待見她,巴不得她早點走。

  她是阮家唯一的嫡女,只要她在阮家一天,覃氏的三個女兒都只能做庶女。

  阮覃氏走後,房間裡,只剩下老太太和阮雲棠。

  老太太握著阮雲棠的手,十分心疼。「棠兒……委屈你了,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別憋著,跟祖母說。」

  「我如今還真有一事,想求您幫忙。」

  ……

  阮覃氏很快就帶著證人——一位穿著褐色布衣的婆子回來了。

  阮雲棠和惜遇並肩而出,和婆子當面對峙。

  看著她們的裝扮,阮覃氏「呀」了一聲,不過很快被老太太的眼神給止住了。

  老太太開口,問向廳下跪著的婆子。

  「你是趙屠夫的鄰居?」

  「是,奴才家離趙屠夫家不遠,奴才前幾日看見一個姑娘從趙屠夫的院子裡跑出來,不久就發現趙屠夫死了……」

  「此事,你可有和其他人說過?」

  「關係重大,未曾說過。」

  「那你仔細看看,是我身邊這位姑娘嗎?」

  那婆子抬眼,在阮雲棠和惜遇身上逡巡一圈,點點頭。

  被婆子打量的時候,阮雲棠的一直低眉垂眼,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她聽到那個婆子回老太太話:「是。」

  阮覃氏再問:「你看清楚了,殺人可是重罪,要是你膽敢污衊,我也不會輕饒你。」

  婆子沒有絲毫猶豫:「對,就是三姑娘,奴婢不會認錯的!就是三姑娘殺了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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