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地下舞會

  良久，陸方絎點點頭，轉過身繼續走。

  走在洋房這個大院子裡，江媛覺得，陸方絎這種人的生活和普通市民的生活差距甚大，不是一星半點。

  他也許不懂普通的家庭需要承受什麼，會以為一個女人這麼拼，除了喜歡錢沒其他原因。

  也的確，江媛就是喜歡錢，缺錢。

  陸方絎走在江媛前面，距離很近，他說：「我父親68歲才開始過生日。」

  江媛不懂，這是為什麼？

  「我爺爺去世之前，家裡每年都是我爺爺過生日，其他人不可以，我爺爺去世三年，我父親才開始過生日。」他詳細說。

  

  「……」

  是規矩嗎，還是什麼，江媛覺得不可思議。

  陸方絎嘆了一口氣，卻不再說了。

  他情緒不高，到了裡面，江媛被他安排坐在陸家妹妹的右邊，陸行瑞老婆的左邊。

  一起玩過撲克，坐下還算可以交流一下，不至於尷尬。

  可能，他如此安排也是為此。

  大概在江媛坐下二十幾分鐘以後，他過來，手中端著一杯酒，身上有一點的酒氣，但是不重。

  他伸臂攬過她的腰說了兩句話，很親密的，把嘴唇貼在她的耳根附近，喉結上下滑動，「做做樣子，不必感到拘謹。」

  江媛點頭。

  兩個人是背過身去說話的，在桌上人的眼中，陸方絎如同摟著自己的女人一般摟著她，說了兩句外人不能聽的話。

  他離開。

  江媛重新歸座。

  她抬頭觀察一圈，看到邱樹權，江媛好奇，陸方絎跟邱樹權聊了什麼，邱樹權現在都沒有再為難她，讓她扮演壞女人角色跟他一起氣陸家的人。

  陸方絎跟幾位老人坐在一起，不停點頭，好像在接受言語上的教訓一樣。

  十點多，生日晚宴結束。

  邱樹權又走到江媛的身邊，要送江媛。

  江媛視線找著陸方絎，很快，他走出來。

  「大家要出去玩一會，你們賞臉一起？」他一邊穿上西裝外套，正了正腕錶，一邊對兩個人做出邀請。

  「好啊。」江媛直接答應。

  江媛這麼積極，讓一天沒笑過的陸方絎忽然笑了，唇紅齒白，分外迷人。

  「那就走吧！」邱樹權是個揚言要玩到死的人，年紀大了，心卻不老。

  到了地方，是地下一層一個跳舞的地方，炫目的燈光閃在臉上，叫人頭暈。

  江媛開始犯迷糊，坐下後不時地看向陸方絎，上一次他以酒駕的事讓邱樹權被交警帶走，給她解圍，這一次他要怎麼做江媛並不知道，十點半了。

  落座後的陸方絎，視線並沒有看江媛，也沒跟江媛有一句話的交流。

  遠處高高升起一個小型舞台，一剎那燈光全部都打在了小舞台上，性感的長髮女郎站在上面，朝客人展露著曼妙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身體繞著一根鋼管不停地扭動著，時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鋼管，痴迷親吻，時而大幅度的對鋼管做出羞人動作。

  女郎仿佛把鋼管當成了一個和她纏綿的男人。

  一舞完畢，女郎的身體上泛著一層香汗，燈光下看的異常清楚，目含柔情地向底下的客人們飛吻數次。

  「她是新來的，長得很好。」跟陸方絎41歲表哥坐在一起的女人突然開口，這話是對陸方絎說的。

  陸方絎聞言抬眉。

  「二哥喜歡嗎？我去把她給你弄過來？」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問陸方絎。

  所有人都把眼睛擱在了陸方絎的身上。

  「不用，她看上去就像個孩子。」陸方絎面色平靜，眉宇間甚至有幾分疲憊，並沒有因為女人跳了一段大尺度的香艷的舞蹈而神情興奮。

  他把指間香菸伸向菸灰缸，碰著菸灰缸的邊沿，動作熟捻地輕彈了下。

  他拒絕了，在座的男人們似乎並不意外，開始倒酒喝酒。

  江媛注視著台上那個女郎。

  女郎走了下來，江媛不知道自己看的準不準，女郎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身高在168以上，肌膚白皙，身體的柔軟度在舞蹈上全都顯現了出來，眼皮上畫著金色眼妝，閃閃發光，像個誘惑的精靈。

  這樣的尤物，陸方絎還看不上嗎？

  江媛回神兒，轉過了臉，忽然看到有目光正盯著自己，抬頭，正是陸方絎在盯著她的側臉看，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角度，也看到了女郎那邊的動作。

  江媛忍不住躲避他的目光，陸方絎卻渾然不覺，盯得她側臉發燒。

  看著江媛紅透的側臉，陸方絎眼神調皮起來：「別干坐著，吃點什麼？我叫人幫你點，時間還早。」

  江媛的眼神仿佛在問，不能不吃麼？

  而陸方絎的眼神也仿佛隱晦堅定地說，不能不吃。

  江媛笑笑，照著菜單念出來：「一份魚骨頭吧。」

  「好。」陸方絎叫了人幫她點。

  很快，舞廳里換了一首舞曲，一對對男女走向舞池中去。

  江媛喝了一口杯子裡帶冰的啤酒，嗓子透涼，隨著舞曲就有些犯困了。

  燈光下，忽然眼前就有一抹黑影壓迫過來，江媛抬頭，是陸方絎起身過來，紳士的向她伸出了手，指著舞池：「一起？」

  江媛望著他挺直的鼻，薄薄的唇，怔住的說：「我不會跳。」

  「我可以教你，跳舞其實很簡單。」他挑眉。

  江媛抬頭看著他的臉，想到了身邊正在跟陸家兄弟交談熱絡的邱樹權，然後她義無反顧的起身，把手指尖擱在了陸方絎乾燥溫熱的大手上。

  他斂眸淺笑，輕輕攥住，帶著江媛走向了舞池中去。

  舞池裡，江媛的身體被他高大的身體包圍。

  江媛十分尷尬的被他牽起了手，站在舞池裡，暗紅色暈染下來的燈光裡面，他沒有穿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

  戴著腕錶的那隻手拿起她的一隻手：「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江媛無比緊張，壓根就不會跳這種舞，她緩緩地抬起了手，在他的帶領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堅實寬厚的肩上。

  他像是其他男人摟著女舞伴那樣，用手輕輕摟著她的腰際。

  「不用緊張，並不是規定必須什麼姿勢。」他的聲音，及時在她的頭頂傳來。

  江媛的確是緊張的心跳加速。

  她點點頭，雖是這樣，但她還是放鬆不下來。

  這種舞池本就是一個極度曖昧的地方，氣氛正好，不知這氣氛就會無形中升華了誰身上的無窮魅力。

  「跟我一起動。」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