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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冷嘲熱諷

2024-05-09 17:38:57 作者: 與海棠共眠

  正如安言猜測的那樣,她的弟弟在飯後將她拉到一邊神秘兮兮,暗示她把栗粒的微信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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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安言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是這麼說的:「想要你自己去問。」

  為了能要到栗粒的聯繫方式,安爍更殷勤了,不放過每一個要聯繫方式的機會。

  只是,一直到這頓飯結束,安爍都沒能如願——誰讓他有一個給他使絆子的姐姐,生生阻斷了他每一個成功的機會!

  胃口得到滿足,栗粒就有些犯困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她一刻也沒睡著,她現在急需找一個溫暖的被窩倒時差。

  栗粒神色倦倦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言言,今天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們換個時間再聚吧,我現在需要回酒店倒時差,困得不行了。」

  「好啊好啊,我現在就送你去酒店休息。」

  安爍積極攬活,卻再次被安言潑了一盆無情的冷水。

  「我昨天交給你的事辦好了嗎?趕緊回公司去。」

  「送栗粒去酒店又花不了多少時間……」感受到安言不善目光,安爍越說越沒底氣,最終敗在了安言的淫威之下。

  安爍咬牙,「工作更重要,我現在就回公司!」

  走之前,安爍衝著安言哼了一聲,不難聽出他對此有極大的怨氣,迫於淫威,又為了在女神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不得不聽話離開。

  看著安爍離開的背影,安言心情舒暢,沒有什麼比欺負弟弟更使人快樂了。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安言和安爍的互動栗粒一直都看在眼裡,嬉笑著挽上安言的手臂,「你這個弟弟真好玩,改天也借我玩玩吧?」

  這很栗粒,她就是這麼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安言不禁汗顏,心想你要是知道我這個好玩的弟弟對你抱有什麼樣的想法,你就不會覺得好玩了。

  很快她就把栗粒送到了預訂的酒店,確定她安全到達房間,安言才和她道別離開酒店。

  回去的路上沒什麼車,一路暢行,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回到了公寓。

  當她出電梯看到家門口站著的人時,安言的好心情消失殆盡,但厲廷深已經注意到她了,現在轉身走,對方也會追上來,不如直面相對,她也不是愛逃避的人。

  厲廷深也沒有與她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是你做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安言當然知道他話中所指是什麼事情,訂婚典禮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厲廷深會懷疑自己也不奇怪,畢竟以現在的形勢看,最不想讓給他和向曼欣訂婚的人就是她了。

  事隔一夜才跑來質問她,是不是晚了點?

  頂著審視的目光,安言嘴角微彎,嘲諷地看著厲廷深:「不是。」

  雖然這件事與她脫不了干係,栗粒也是為了給她出氣做的,但的確不是她親手做的不是嗎?

  顯然厲廷深並不相信她的話,依舊站在門前,堵住安言唯一回家的路。

  「麻煩厲總讓讓,我要回家休息了。」

  下一刻,厲廷深語出驚人,一向鎮定的安言,都因他的話愣住了。

  「安言,我知道你還愛我,但我也說過我從未愛過你,你何必苦苦糾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可能喜歡你,你的這些手段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聽到厲廷深的這些言語,安言不怒反笑,眼神逐漸冷漠,她早知道自己在厲廷深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厲總可真是自信,我既然說了不是我做的,那就一定不是我,你信與不信都和我沒關係。」

  說完,安言不再與厲廷深廢話,多說無益,他已經認定在他和向曼欣訂婚典禮上搞破壞的人是她,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沒用。

  就算她現在把證據放在他面前,厲廷深估計還會覺得是她為了脫罪做的假證據。

  既然如此,她與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再糾纏下去不是自取屈辱嗎。

  安言迅速走到門邊,想要解鎖開門進去,被厲廷深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讓她無法動彈,安言幾乎沒有猶豫,在被抓住的那刻,另一隻手握拳揮了過去。

  厲廷深早有防備,再次輕鬆抓住了她的手,隨後施力,讓她雙手交叉鎖住了她的兩隻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安言成功被激起了好勝心,她本來就氣厲廷深過來興師問罪,居然還自戀地覺得她搞破壞是因為還愛他,如今又輕輕鬆鬆困住自己,不管哪一條安言都不能忍。

  但硬碰硬她也知道現在自己受限,不是厲廷深的對手,心生一計,雖然說出去有些沒面子,但只要管用就行。

  安言餘光往後瞥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麼人,驚呼出聲:「小心!」

  聽到安言的驚呼,厲廷深下意識以為是有人偷襲他,立刻放開了鉗制安言的雙手,往旁邊躲了一下,再看向身後,才發現根本沒人,厲廷深暗道不好,自覺上當。

  但已經來不及了,從他躲避到反應過來這些時間,足夠安言拉開門進去再關上門了。

  不出所料,在他再想要抓住安言的時候,大門已經在他眼前合上了,發出了『砰』地一聲巨響。

  再然後,門內傳出安言的冷嘲熱諷。

  「厲廷深,我不否認以前是愛過你,但你若是覺得我還愛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安言的這番話,成功讓厲廷深的臉色更黑了,透過貓眼看到這一幕的安言,心情大好,還能有什麼比看到厲廷深吃癟更讓她高興的呢。

  只不過安言怎麼也沒想到,第二日一早厲廷深還守在她的家門口。

  而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很顯然他一整晚都沒有離開。

  安言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不相信她,覺得是她搞破壞,也用不著他自己親自上場監視自己吧?

  安言目不斜視直接從厲廷深身邊越過,只當沒有看到他這個人的存在,自顧自地乘電梯下樓,解決一切爭吵的辦法,就是無視對方的存在。

  被安言忽視,厲廷深並未像昨日那樣攔下她,而是在目睹她乘電梯離開後,也離開了公寓。

  只不過,安言以為忽略了厲廷深這個麻煩,今天一整天都會順順利利,誰知道她前腳剛到公司,安沫和蘇明輝後腳就聞訊趕來。

  看著攔著自己去路的安沫,安言想要當她不存在,卻也擋不住這兩人非要找她晦氣。

  「沒想到啊安言,厲廷深都不要你了,你還死纏爛打,還使出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可真是給安家丟臉。」

  又是一個以為是他在訂婚宴上做手腳的人,這些人都不帶腦子考慮問題的嗎?

  誰都知道她是厲廷深前妻,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管訂婚宴上出現什麼樣的事故,第一個被懷疑都是她,她怎麼可能還會在這樣的場合做手腳,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是她做的嗎?

  稍微智力正常一點的都知道避嫌好嗎?

  安言對厲廷深都懶得解釋,更何況是安沫,她更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相信她的人不會懷疑她,懷疑她的人,不會信她的解釋。

  如今珠寶展示會在即,她要做的準備工作有很多,也沒時間在這裡和安沫理論。

  安言目不斜視越過安沫,不管她和蘇明輝在她身後說出多難聽的,她都充耳不聞,任他們冷嘲熱諷。

  「呵,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面留在安氏,讓安氏淪為笑柄還不夠嗎?」

  「安言,你就不配做安家人……」

  直到她進了辦公室,將兩人的聲音阻隔在外,耳朵才清淨了一些,沒一會助理就進來匯報,安沫和蘇明輝兩人已經走了,順便向她匯報了展示會的進度情況。

  「安總,場地我已經聯繫好了,正在和那邊溝通,今天下午應該就能敲定下來。」

  「嗯,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不能出一點差錯。」

  現在這是安言主要負責的項目,這場珠寶展示會的成功與否,將決定她在董事會的地位,方方面面都不能馬虎,她因為這個展示會都已經加班好幾天了,絕不允許出現一點差錯。

  又特別是在這種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更需要提高警惕,時刻防備他人在背後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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