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不放心

  「周靖軒你能忍得了，她看你的眼神是那種恨不得殺死你的仇恨嗎？」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周靖軒眼眸中的痛苦讓他幾近奔潰。

  「我想要你做什麼？」

  莫子敬諷笑的看著周靖軒：「周靖軒是我莫子敬要你做什麼嗎？」

  「這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就算是為了不讓她恨你，你也不得不去怒力。」

  「那老賊的假面具你一日不揭開，你就會是趙錦諾心裡最恨的那個人。」

  「還有，其實你愛的那個趙錦諾她真的值得你愛嗎？之前她可是親耳聽過我們提起當年舊事，那麼她聽過那些，在她的心裡自然也不會一點疑惑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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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實是什麼？她心裡就算是有疑惑可是她仍舊不理不問，甚至是故產電的不理會兒。你愛她至深，可是仍色在她心裡根本就什麼也不是。」

  「是我對不起她在先，你不必再提這些。」周靖軒眼眸中有痛苦，可是看著莫子敬一臉的憎恨之色，心裡又很是心疼她。

  也許如子敬說的，在錦諾的心裡是真的從來沒有真正的很愛他，可是她嘗試過把自己的終身託付給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去年的逼宮，如果他能在那之前就放棄仇恨，好好的娶她和她過日了，她後來不會連命都沒了。

  她也不會重活在別人的身上，更不會到北晉愛上北晉的晉王。

  所以無論是她現在心裡是有多愛那位晉王，對於他來說，他都沒有抱怨的資格。

  他現在心裡能有的也不過就是後悔，除了後悔和愧疚他什麼也沒有。

  「好吧，你願意把一切的責任都放到你自己的身上那也隨你了。」莫子敬看著臉上沒有一絲遲疑的周靖軒，也懶的再說什麼了。

  反正現在的狀況是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心裡去的。

  「那你現在，還要一心求死，隨遇而安，什麼也不顧了嗎？」莫子敬看著周靖軒的眼眸中是擔憂，是懼怕。

  他真的怕他仍舊點頭，他真的怕自己剛才對他說了那麼多的話，他聽在耳里，聽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心裡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的那些話我確實沒有辦法不管不顧。我可以放手，但是我不能讓她恨我。」周靖軒看著莫子敬：「可是你必須離開南昭，你留在南昭，我不放心。」

  「不可能，周靖軒我是死也不會離開南昭。對於你來說，你忘記了仇恨，你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的趙錦諾。你現在想要揭了那老賊的假麵皮是為了不讓趙錦諾恨你，你是為了你的兒女情長。」

  「可是我，我要為我莫家洗了冤屈。我不能讓我的父母族人在地下也不能清清白白的做鬼。」莫子敬看著周靖軒的眼眸中滿是堅定：「你若是非要逼我離開南昭，那我也只能對你說一聲，我會獨自離開你，但是離開南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

  周靖軒張嘴想要再勸他，可是話到了嘴邊，看著那雙眼眸已是泛了紅盯著自己的雙眸，終究是什麼字也吐不出來了。

  他和莫子敬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一起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對於彼此的心事又怎麼會不清楚？

  一年前的自己和莫子敬所有的心思那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們活著，他們那麼艱難也要活著，不是為了別的，就為了報仇，就為了還自己的族人一個清白名聲。

  現在子敬，他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對於他來說，他寧願死。

  周靖軒無奈的轉身向門外走去，罷了。

  他們兄弟兩人以前總是商量行事，無論何事？無論有多難，他們總能商量同一個章程出來。

  他們之間從來不會因為彼此的意見不舍而鬧什麼不愉快。

  對於子敬來說，自己在他的心裡甚至高過於他自己。

  終究還是自己虧了這個兄弟。

  可是，他真的不能再對不起錦諾了，無論是虧欠了何人，無論是負了誰，他這一生絕對不會再負她一分。

  錦秀宮

  窗外夜色沉沉，而內殿床帳內，床上躺著的趙錦諾眉頭緊以的皺成了一團。

  她看著坐在那層層白霧中，皺著眉一臉眼淚的趙錦娘，心裡亦很不是滋味：「錦娘，你別傷心了，姐姐答應過你，一定會把身體還給你，就一定會做到的。」

  趙錦諾的聲音讓趙錦娘眼眸中染起了一縷希望：「還有可能嗎？你剛才不是說，那國師說他做不到嗎？」

  話落，趙錦娘看向趙錦諾的眼眸中多了一抹疑色：「你說你是我的姐，讓我叫你一聲姐姐，可是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妹妹了嗎？」

  「或者是，你心裡也是真的有我這個妹妹，但是我這個妹妹在你心裡的份量真的比你自己重要嗎？你真的捨得為了我這個妹妹，把身體還給你，你留在這兒受這折磨？」趙錦娘越說，心裡對眼前人的懷疑也就越重。

  是她太傻了，她現在仔細想想，這個自小和她又不是一起長大，根本就沒有什麼情份的姐姐哪裡對她會有多深的姐妹之情？

  本來就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現在自己居然還想讓她為了自己不要她的命了。

  這……這麼想都有些不太可能。

  別說是她們自小就沒有在一起，說起來是姐妹，可是事實上也不過是肉個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罷了。

  既然是陌生人，那麼誰又會為了一個陌生人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趙錦娘眼中的疑色一點也未掩飾，趙錦諾自然是看的清楚明白。

  看著她對自己的懷疑，她心裡自然也很不是滋味。

  「我是不捨得死，我也不捨得我腹中孩子和他的父親。可是錦娘，我趙錦諾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這身體若是我的，我自認，我做不到為了你的命，而舍了自己的性命，離開我最愛的人和孩子。」

  「可是，現在這身體是你的，這身體既然是你的，那以對於我來說，我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可以做到搶了你的人生，而不還你。」

  「你不必懷疑我，雖然國師說他不能替我們做術法還了你的身體。但是我打聽到國師還有一個師兄，他的這位師兄據說本事還在國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