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作證

  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當年妹妹為什麼會流落在外？

  可是……莫子敬就算是有查到實情，他心裡那麼仇恨皇家，他嘴裡說出的實情，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若是打斷他，不許他說，自己心內又是真的很好奇，當年到底是什麼原因？

  妹妹才剛出生，就被抱走。

  母后做的每一款衣裙都是二件，那說明了母后心裡是清楚她生下的是自己和妹妹兩個。

  依母后的性子，她不可能會舍下妹妹，當年定是有什麼母后根本沒有能力阻止的事，否則她不可能會認了。

  趙錦娘越想心裡越是焦慮，她看向胡靈兒微眨眼。

  因為莫子敬說出的話太讓人震驚了，場中眾人一時間皆驚訝又好奇的看著莫子敬。

  莫子敬對於眾人的神情很滿意，眼下他已經把話給扔出去了，接下來他需要等的就是南昭帝的表態。

  他讓自己說，那自己就把雙公主的事給說出來。

  他不讓自己說，那他也可以不說，只是現下百官心裡都有了問號，有了好奇，那麼南昭帝就算是不提，今日之後京城中也不會太平了。

  他會借著雙胞公主之事，做出更多的文章。

  南昭帝對於莫子敬把這話當著百官的面給提了出來，心裡的氣幾乎有些壓不住。

  若不是他這幾年給莫子敬手裡放的權力越來越大，現在讓他成長的反過來讓自己顧忌，此時他真恨不得直接叫人把他給拖出去斬了。

  這個莫子敬簡直就是一頭白眼狼，半點良心都沒有。幾年前是自己殿中欽點了他為狀元，讓他做了天子門生，給了他無上的榮耀。

  他入朝之後，自己甚至是一路對他提拔，讓他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左相之位，這是多麼大的恩典隆恩啊？原本以為自己培養的是一頭可以聽從自己指示命令的忠犬。

  依著他的年紀，縱觀南昭歷代歷朝，那都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

  可是自己本著愛才之心，給他破例了。

  可是他呢，他不想著怎麼報答君恩，不想著怎麼好好的幫著自己清理朝政，反去和周靖軒一起合謀，好好的忠臣他不做，偏去做了奸賊。

  去謀劃自己的皇權，還敢逼宮，把他扣押南宮，還真是膽大包天。

  南昭帝越想越氣，再也壓不住怒意，張嘴：「朕……」

  「陛下。」嚴太后開口打斷了南昭帝的話：「陛下，此事莫相既然提了，就讓他說完吧！」

  嚴太后看著南昭帝給他遞了個眼神。

  莫子敬他既然敢在此事提了出來，那麼對於他來說，自然是有萬全的把握。

  更甚者，她懷疑，這莫子敬就是想要激怒陛下。

  這個時候陛下對他做了處罰，或是不許他說，那落在百官的眼裡，可都是心虛的意思。

  南昭帝的怒氣被嚴太后這一聲打斷後，清醒了不少，眼下確實不是和他們翻臉的時候：「莫相，想說什麼？」

  南昭帝雙眸緊盯著莫子敬，他倒想知道。他在眾人面前直接揭破了錦諾的身份到底是想做什麼？

  他想利用雙胞胎公主的事情，又能做什麼？

  回來的是他的錦諾。這一點他當然非常清楚，先不說國師之前交代的那些話，就憑著她能動那些暗衛，把自己救出來這點本事，也是非己諾不可。

  如若不是錦諾回來的那些暗衛，自己現在也根本不可能安穩的坐在這兒。

  莫子敬見南昭帝嘴上說的淡然，可是眼眸中明顯有些焦慮，心裡也有了幾分詫異。他這是想在眾人面前把話給說清楚？之前他還以為這位南昭帝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了，沒想到居然願意說。

  「陛下，咱們就先來論一論這位小公主吧，說起他的身世緣由自然是陛下心裡最清楚。只是臣因為擔心她們是被禁的探子，為此也是做了一番調查。當初皇后娘娘生的是雙胞胎公主，只是公主出生之後就把小公主抱出宮，病送到北晉去了，這些年小公主就是在北晉長大。長公主去年已經離世，現在我們眼前站著的不過是陛下當初送去北晉的小公主。臣想問陛下是也不是？」

  南昭帝皺眉：「萬事都要講究個證人證物，你竟然說她是小公主，那可有什麼證據？」

  「臣自然是有證據的。」莫子敬對於南昭帝還想套自己話，這一點兒心裡滿是不屑。

  他莫子敬即提起了這個話頭，那自然是願意說的，還需要他套話不成。

  「當年為皇后娘娘接生的產婆姐已被陛下處置。臣自然是找不到人證，不過皇后娘娘宮中當初有一個又聾又啞的婆婆對此是是見識到的。」

  胡靈兒聽到莫子敬提起啞婆，臉色微變。

  這個莫子敬到底想做什麼居然連啞婆都知道？

  要知道啞婆因為又聾又啞，可是幾乎都沒有出過錦繡宮的門，別說是宮外了，就算是宮內知道啞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現在他居然提起啞婆了……

  不過註定要讓他失望了，壓迫昨天晚上依然為了護住自己而丟了性命，現在他就算是想問壓迫任何信心也不可能了。

  「好，那就傳啞婆過來作證吧。」南昭帝強壓著心頭對莫子敬的厭惡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今日他堂堂帝王受的屈辱，來日必定要在他們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回陛下話啞婆親自過來作證了。」

  先讓他們得意兩分，就先讓他們以為自己傳不來做人證，他就真的沒有半點辦法去證清楚當初的雙胞公主。

  抱公主出宮這麼大的事情，戒備森嚴的皇宮裡有此事，還能把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蒙了？這幕後之人自然是位高權重。

  「傳不上來？」南昭帝皺眉：「那這麼說你是尋不到人證作證。」

  連人證都尋不到，他又能如何？

  「既然莫想尋不到人證，那可有物證？」十幾年前的事，當時的他莫子敬才多大，讓他尋物證自然是比人證更難了。

  「臣沒有物證。」莫子敬對於南昭帝。眼眸中的那一縷得意，忍不住為揚的嘴角。

  他以為沒有物證，自己就不能當把這事情給他整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