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沒有別的選擇

  第170章 沒有別的選擇　　　　新聞的事情持續發酵，醫院、霍氏、霍雲凱的住處到是都是記者。新聞指出這個『男主角』就是霍雲凱，可霍雲凱本人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甚至霍氏，乃至於霍家都也都一直緘默不言，這也然後眾人紛紛猜測，這是不是霍家的默認。

  醫院

  蘇漫從監獄回來就一直拉著慕希悅的手哭，她後悔跑去看慕希忱，現在他一定是擔心極了。可是她真的是慌了，怕悅悅有事！她原本想讓他跟慕慕說說話，也許她就願意醒來了。

  「慕慕，你快點醒醒好不好，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嗚嗚地哭著。

  醫生明明說她沒有生命危險的，可是卻一直都昏睡不醒。

  其實，她有些矛盾。

  她想慕慕快點好起來，可是……又想著，現在新聞這麼沸沸揚揚，她不醒來、不知道也是好的。

  現在醫院內外都是記者，若不是柯以凡派人守著，這個病房恐怕也早就被記者闖進來了。

  她問過護士，他們先後看見一男一女來過病房。男的不用說一定是霍雲凱了，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他離開之後慕慕就割腕了，更可氣的是這個混蛋，事情出了這麼久，他竟然面都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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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喬雨霏來了，她的身邊有安景陽陪著。

  喬雨霏流產也才剛出院沒多久，看著病床上的人兒，喬雨霏忍不住眼中的淚水。

  「雨霏姐。」蘇漫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看見她頓時又委屈起來。好像此刻，再也沒有誰能比她們三個互相理解彼此的痛苦了。

  「別怕，這兩天我在這陪你們！」喬雨霏安慰著她。

  她從外面過來，一路到處都是鬼鬼祟祟的記者，她也相信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兩個人都有些後沉默，一是因為慕希悅的情況，再就是她們最近都深深陷入各自的不幸。，而對於慕希悅和蘇漫，喬雨霏也還有些自責。

  關於沈承陽的初戀以及霍雲凱和米娜，甚至是和唐雅詩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卻在說雨不說之間糾結。

  本來，在c市的那次，她們看起來都還不錯，可是那之後事情就完全失控了。

  「霏霏。」本來在外面等待的安景陽突然走進來，他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有話要說，而還不等他說出後面的話，那人已經走進來了。

  來人竟然是白睿麒。

  喬雨霏看著他，頓了數秒，然後起身。

  明明才幾天沒見，可是此刻在遇見卻好像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連感覺都陌生了。她慢慢地把目光移開，好像他真的只是陌生人。

  白睿麒看著喬雨霏，又看看她身邊的安景陽眉心蹙了蹙。

  「白先生，你來幹什麼。」蘇漫看著他厭惡地皺眉。

  說起來，雖然他之前和喬雨霏在一起，可是他和她們只是停留在認識的交情上而已，霍雲凱沒來，他也更加沒有探望的理由。

  「她還好嗎？」白睿麒上前,，他問喬雨霏可是卻遭到了無視，蘇漫也是恨不得看不見他的樣子。

  自己活了三十年，還沒誰敢給他臉子看呢。可是此時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來找不痛快的。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見不到霍雲凱的影子，此時蘇漫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白睿麒神色不悅，但是也不會真的跟一個小了自己近十歲的小丫頭一般見識，他緩緩地上前。

  病床上，慕希悅的臉上毫無血色，手腕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她問過醫生，她傷的很重，真的是奔著死去的。

  此時看著她，一向自詡沉著、冷靜的他，竟然也有些不忍。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那樣活潑的一個孩子，可現在卻變成這樣……

  或者，真的是天意弄人吧！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白睿麒看著喬雨霏。

  「你不出現就是幫忙了，白先生我請你出去，我們不想看見你。」蘇漫氣呼呼地看著他。

  白睿麒不理會蘇漫的叫囂，一直都看著喬雨霏。她明知道他在看她，還是一副不理會的樣子，只是安靜的站在安景陽的身邊，和他緊緊地十指相扣。

  他知道，他們要辭職了！

  他聽說，他們想一起出國……

  「白先生，如果沒事的話，請您離開這。」安景陽上前。「現在新聞吵得這麼熱烈，霍先生不出現想必也是為了避嫌，既然他不想幫忙處理，也請你別給記者捕風捉影、胡亂猜測的機會了。」

  白睿麒看這個安景陽，唇邊露出不屑的笑。

  「這，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他冷笑。「你利用完我妹妹，現在又拉著我的女人跟我叫囂，你當我白家人好欺負是嗎！」他好笑。「慕希悅的事情，再怎麼樣也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喬雨霏是我的女人，這點你也給我記住了。」

  他說完從他的身邊撞過去。

  看著白睿麒離開，喬雨霏微微地蹙了蹙眉，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她心中奇怪，然後跟了出去。

  病房只剩下安景陽和蘇漫。

  「安醫生，你怎麼不去追雨霏姐。」她心有不甘。

  「她或許有事要跟他談吧。」安景陽輕笑。「我原本頁只是不想在錯過她、想珍惜眼前的機會，置於給不給我機會……是霏霏的自由。」他的笑有些苦澀。「蘇漫，如果心中很在意，那麼就無論如何都要緊緊抓住不放手，否則，也許真的就永遠都是去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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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柯以凡和黎北辰先後來到醫院，跟著黎北辰一起來的，還有錢慧蘭。

  此次新聞連海城都沸沸揚揚，她知道後擔心外孫女的狀況，打她的手機沒人接，打給黎北辰他又支支吾吾的，她這才起疑，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外孫女會走上絕路。

  這個事情，對慕天明的打擊也是很大的，他覺得是自己把她逼到這一步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應該站在她身邊，安慰她、鼓勵她的，可是自己竟然說他丟臉。

  看著病床的外孫女，兩位老人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件事。

  「悅悅啊！我是外婆。」錢慧蘭輕撫著她蒼白的小臉。「別怕，外婆來了，你快點醒醒，看看外婆，嗯？」

  「外公、外婆慕慕已經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了。」蘇漫安慰著。

  「醫生說悅悅就是身體太虛弱了，才沒醒的！您別擔心了。」柯以凡安慰道。「您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我訂了酒店您和外……幕教授，您先回去休息吧。」

  錢慧蘭和慕天明看著這個年輕人，從他們進門開始他們就注意到到他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也沒來得及說話。

  「我是悅悅的朋友，柯以凡。」他解釋著。

  慕天明點點頭，姓柯！所以，新聞的事情跟他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聽北辰說你幫了很多忙，謝謝你了！」慕天明真心感謝。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柯以凡認真道。

  其實他怪自己，覺得這是他沒能照顧好她的結果。他想說等悅悅好起來，他就再也不讓她離開她他身邊了。

  所以悅悅，快點好起來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

  慕天明兩個一直陪再慕希悅的床邊，柯以凡幾次勸說都失敗了。

  其實……他是擔心！

  一來，是他們的年紀大了，這樣熬著身體受不了，再者……他是擔心，梁叔叔隨時都會過來，他擔心兩家人碰面，會再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

  果然，他才這麼想完沒多久，梁世銘就帶著兩個孩子出現了。

  當他出現在在病房中的那一刻，慕天明的臉瞬間就沉下來。

  梁世銘看見兩位老人，心中有些彆扭。

  他在心中堅信二十年的背叛，在此刻突然複雜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面對他們除了尷尬，更多的還是愧疚。

  他們都是怨他的吧！否則，今天去看那孩子的時候，他也不會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一句，看都不願看他。

  慕家的二老片刻之後直接無視了他們，一向活潑的梁美辰也不知此刻自己是不是該上去打招呼。

  「以凡哥，你能出來一下嗎？」梁亦忱的臉色一直陰沉著，好像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一般。

  之前知道慕希忱在監獄中被虐打，他以為那只是被人欺負，卻從來都沒想過是有人策劃這一切。

  「怎麼了？」看著在自己面前除了嘻嘻哈哈幾隻會裝可憐的梁亦忱也認真起來，他有些不適應。

  梁亦忱沒說什麼，只是帶著柯以凡走出去。

  「米露的姐姐是怎麼回事？」他直接發問倒是令柯以凡怔了一下。「怎麼突然這麼問？」

  梁亦忱並沒有多廢話，而是從褲袋裡拿出錄音筆。

  「米露說，霍雲凱跟我姐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怎麼回事？」

  錄音，所以！悅悅是真的知道了，那……之前來找悅悅的女人，是米露嗎！

  「當年你哥肇事逃逸，後來米娜經過那，為了躲避死者的那輛車，結果發生了車禍，死了！」

  「所以，他就把責任歸咎到我姐姐和我哥身上？」梁亦忱吼。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泛紅。

  「你小聲點！」柯以凡回頭看了看。「慕家和霍家的關係有點複雜，你不要胡來。」

  難道他就不氣嗎！他也生氣，可是此時不是發泄個人情緒的的時候。

  「聽萌萌說，阿姨走了？」

  提到著，梁亦忱點點頭。

  「嗯，已經到法國了！」他垂眸。「爸爸本來也要回去的，可是眼前這個狀況怕是走不了了。」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已經二十年，有些問題既然存在，那麼……也該解決了。

  病房裡。

  梁世銘的出現明顯的讓氣氛變得尷尬，兩位老人默契的選擇了無視他，好像他是透明的一般。

  錢慧蘭坐在病床前，一直握著慕希悅的手含淚跟她說話。

  如今，兩位老人年事已高，萬一慕希悅真的有什麼事，他們是絕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

  也許，是知道外公外婆來了，慕希悅慢慢地醒來。

  意識漸漸清醒，她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可是又好像什麼都剛剛發生過。

  疼痛依舊那麼明顯，痛得快要窒息了……

  「悅悅？」見慕希悅睜開眼睛，錢慧蘭驚呼出聲。「你醒了，我是外婆，我是外婆！」錢慧蘭握著她的手激動地哭著。

  聽見她的話，其他人也瞬間圍上來。

  燈光有些刺眼，她睜不開眼睛，但是可以聽見外婆的聲音。

  外婆……

  她動著嘴唇，可是卻沒有聲音發出，她想抬起手來，也用不出力氣。

  「我的好孩子，外婆在這，外婆在這！」錢慧蘭握住她的手，一手遮住燈光。

  「悅悅！」聽見老伴兒的話，慕天明上前一直都忍著，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悅悅，外公也在，外公也在。」他哽咽著。

  她的身子很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看著外公外婆，委屈地掉眼淚。

  「對不起……」她看著外公。

  「不是你的錯，是外公不好！是外公不好！」看著外孫女那樣說，慕天明老淚縱橫。「好孩子，別怕外公外婆都都在這陪你，啊！等你好了，咱們就一起回家，一起回家！」

  「嗯！」她委屈地答應了一聲，淚水流得更歡。

  「傻孩子，以後你不能這樣了，你要是有事要外公外婆怎麼活！」錢慧蘭哭著。「你難道想外公外婆一把年紀，再一次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嘛？」

  聽著錢慧蘭的話，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梁世銘，心狠狠一痛。

  從昨天知道慕辰希去世到現在，在一系列的事情襲擊，他也渾渾噩噩之後，終於那樣直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樣的疼痛。

  她去世，已經八年了！

  自己卻什麼都有不知道，依舊恨著她，在孩子面前肆意表達自己的恨意。

  「姐，嗚嗚……」見慕希悅醒了梁美辰上前嗚嗚地哭出聲音。「你要嚇死我了。」她沒輕沒重地趴下去想要抱，被梁亦忱一下子提起來。

  「你老實點！」梁亦忱蹙眉。

  梁美辰的這聲姐使得氣氛有些微微的尷尬，不過好在很快就被慕希悅醒來的喜悅沖淡了。

  慕希悅不出聲，她看著圍在床邊的人。

  外公、外婆、蘇漫、喬雨霏，還有柯以凡、黎北辰，大家都在，原來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原來自己自殺的行為是那樣的不負責任。

  慕希悅看著周圍，最後目光落到了梁世銘的身上。

  梁世銘看著眼前的孩子，心跳，突然快了起來，緊張得呼吸都變了節奏。

  她醒了真好，可是他有些悲哀的的發現自己沒有上前的資格……

  發生過的事情，在印象中有些模糊，她記得自己給他打過電話，可是卻忘了說過什麼。

  醫生給慕希悅檢查了身體，除了身子虛弱之外，其他沒有什麼異常，她的手腕上的傷只要治療得當，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樣。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慕家二老本來執意要留在醫院，但經不住眾人的勸說，蘇漫和黎北辰送他們酒店，病房裡終於只剩他們「一家人」

  慕希悅一直不出聲，柯以凡在旁邊站著，以為她的低落是和霍雲凱有關的。

  他聽了那個錄音，且不說是不是經過剪輯，但那番話聽起來也確實很難讓人接受。

  從出事到現在他面都沒露，雖然網絡上的照片已經清理乾淨，可是這件事的影響卻並沒有任何的減弱。作為這件事情最該發聲的霍雲凱一直保持沉默。

  確實，他否認只能自己能脫身，那樣只會剩下悅悅自己面對新聞。他此刻最該做的，難道不是承認他們的關係嗎！

  可是他竟然默不作聲，讓悅悅承受那樣的非議。現在連悅悅的身世，和她母親的感情史都被挖出來，如果悅悅知道，要怎麼受得了呢！

  「悅悅！」柯以凡握住她的手。「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他輕輕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他說著輕輕吻吻她的手背。「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交往好不好？」

  慕希悅不語，柯以凡的感情要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從前都沒答應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更不可能了！

  她從來都配不上他的。

  梁世銘站在一邊，看了看你他們，又看看一臉感動的美辰，慢慢地退到一邊。

  柯以凡是值得信賴、託付的人，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他還能站在悅悅身邊，可見他是真的愛她。

  現在他只希望事情快點結束，真的不要再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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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氏

  已經是深夜，霍雲凱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著，排氣扇一直工作著，可是室內的煙味還是很濃重。

  煙缸里里滿是菸蒂，辦公桌、地板也都到處都是。

  辦公室沒有開燈，只有外面隱約透進來的光亮。

  唐雅詩在一邊坐著一言不發，新聞已經沸沸揚揚的炒了近兩天，她聽說周嫂被收買，照片是家裡流出去的。

  她聽說慕希悅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她看得出霍雲凱很擔心，可是面對外面的傳聞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做，甚至都沒去醫院看過。

  他不是很愛慕希悅的嗎！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呢。

  心中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話想說，可看著霍雲凱的樣子，她又有些膽怯。

  她是擔心他才從家裡跑出來的，她以為他會罵她，卻發現此時他連罵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從她到這，霍雲凱就一聲不出，除了他接到慕希悅醒來的電話，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為什麼他是一副就世界末日的樣子。

  霍雲凱的手裡一直緊緊地掐著手機

  時間，是凌晨，他在心中盼著天快亮，卻又矛盾的有些膽怯。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眼眶中也酸脹的厲害，明明有想哭的衝動，卻只能死死的克制，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只能等著，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