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性的矛盾

  老傢伙在這裡裝，基本上沒有我的什麼事。

  但是，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多餘人，我隨即附和，插嘴道：「師父，我們好人做到底，把背後的妖人揪出來吧。」

  老傢伙看了看杜子滕，又看著宋佳明，道：「真的要把妖人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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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當然要把妖人找出來！他、他害得子燕這麼痛苦，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宋佳明結結巴巴地說道。

  杜子滕也冷笑，道：「找到這個妖人，看我怎麼收拾他！」

  「好吧，既然你們都要找出妖人，那我就辛苦一下。」老傢伙點點頭，道：「這個作怪的小鬼在我手裡，順藤摸瓜，找出小鬼的主人，應該也不難。等我把這個小鬼放出來，審問一下。」

  宋佳明和杜子滕一起道謝，眼巴巴第看著老傢伙。

  可是老傢伙拿出剛才的那張紙符，卻又猶豫了一下，道：「今天太晚了，我也累了，過兩天再說吧。」

  杜子滕察言觀色，隨後說道：「也好，我先送你們二位回去。」

  「不，你照顧好你的姐姐，我們自個兒回去。」我一揮手說道。

  杜子燕現在的狀況，讓人有點不放心。我擔心杜子滕走了以後，宋佳明又會作怪。留著杜子滕在這裡，宋佳明不敢胡來。

  「那好，太感謝二位了，明天我們再聯繫。」杜子滕的眼裡，閃動著感激的淚水。

  我嘿嘿一笑，帶著老傢伙出了宋家，揚長而去。

  走出小區，在外面等車的時候，我問老傢伙，道：「你大爺，你剛才不是要追查妖人的下落嗎，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嘿嘿，這個機會留給你，讓你風光一把！」老傢伙詭異地一笑，湊在我的耳邊，低聲道：「其實不用審問，我已經知道妖人是誰了。他就是害死白如雲的包文祥……」

  「什麼？果然是他！」我吃了一驚，卻又心頭一喜。

  如今，我和杜子滕的對手都是包文祥，那麼接下來的事，完全可以交給杜子滕去做，而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我抓住的這個小鬼，和在包文祥家裡抓住的鬼，共用五行，應該是包文祥的五鬼童子之一。」老傢伙奸詐地笑著，道：「現在，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我心花怒放，道：「知道知道，我會把杜子滕帶去桃花沖，掘開包文祥家的後院，一看究竟！」

  站在路邊聊了很久，才等到一輛計程車。我先把老傢伙送回稻香樓，自己再轉回來，回到鴨塘衝出租屋。

  進了屋裡，我還是首先供奉白如雲，給她點一爐香。

  現在的白如雲，如果用人的情況來比喻的話，應該還是重傷不醒的狀態，所以，需要我的香火治療。

  又因為擔心包文祥突然殺到，把白如雲再次收走，所以，我對白如雲的保護，是寸步不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即便是出去上廁所，我也會先把白如雲的牌位取下來，貼身收好。

  夜裡睡覺的時候，也是如此，我會把白如雲的牌位貼身揣著。這樣的話，包文祥就無處下手，想對付白如雲，他就必須先對付我。

  當晚，給白如雲點了三爐香之後，我才睡覺。

  第二天去學校上課，下午的時候，臨時調整時間，把柯姐的家教課給上了。

  沒想到，柯姐給了我一個驚喜，送了我一輛輕便型的腳踏摩托。這摩託買回來，也沒怎麼騎過，看起來還是嶄新的。

  我自然不好意思要。但是柯姐說，她即將出國，這摩托放在家裡，以後也是報廢。如果賣了，也就是一個白菜價，三百兩百的，還不如送給我代步。

  半推半就，我收下了柯姐的摩托車，一溜煙騎回了學校，不無炫耀地帶著譚笑語，在學校裡面的馬路上兜風。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譚笑語的長髮飄起，將女神的神韻，演繹得淋漓盡致，引來無數道羨慕的目光。

  譚笑語得知我們救回了白如雲，也激動萬分，要我帶她去鴨塘沖，偷偷看一眼白如雲的牌位。

  去了鴨塘沖，就意味著有了和譚笑語單獨相處的機會，我自然求之不得。

  可是剛剛駛出校門，電話卻又響了，是付珊珊的媽媽打來的。

  「阿姨，今晚珊珊的家教課取消了。」我接通電話，不無抱怨地道：

  「都怪你，把我的事告訴了杜子滕，這幾天他一直纏著我，讓我捉鬼。昨晚上折騰了一夜，才解決了他的事……」

  「莫老師，你聽我說。我打電話給你，不是說家教的事。」電話里，付珊珊的媽媽沉默了一下，道：「宋佳明出事了，你知道嗎？」

  宋佳明出事了？我愣了片刻，問道：「宋佳明怎麼了？」

  「他死了，就在半個小時前，……跳樓而死的。」付珊珊的媽媽突然哭了起來，道：「我好害怕，也許……也許是我害死了他。」

  我也呆住了，萬萬沒想到，宋佳明竟然會選擇跳樓。昨晚離開他家，到現在也就十幾個小時，一條人命，沒了。

  付珊珊的媽媽還在那邊抽泣，道：「如果不是我多管閒事，把你說的，轉告給了杜子滕，那麼宋佳明大概就不會死。」

  「阿姨，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用擔心啊。」我安慰道。

  「不，是你們昨晚捉了鬼，還要追查妖人的下落，所以宋佳明才畏罪自殺的。如果不是我多管閒事，宋佳明應該不會死。現在我擔心，他、他會不會化作厲鬼，來找我索命……」電話里，付珊珊的媽媽聲音顫抖，驚恐可想而知。

  人性的矛盾，這時候，在付珊珊媽媽的身上體現出來。她當時為了閨蜜的健康強自出頭，現在，卻又因為宋佳明的死，而感到愧疚和害怕後悔。

  我也聽得脊背發涼，口中卻道：「阿姨別怕，如果宋佳明化作厲鬼索命，也是先找我。等他找到我，我還不收了他？」

  「莫老師，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送我一點符咒，或者其他的辟邪物品。當然，我會給你錢的。」付珊珊的媽媽說道。

  辟邪物品？

  我想了一下，手裡還一些五帝銅錢，便說道：「好吧，我給你送點法器過去，你在家裡等我。」

  可是還沒動身，電話又響，是杜子滕打來的。

  接通電話，我主動問道：「杜哥，聽說你姐夫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杜子滕在那邊愣了一下，隨後道：「是的，我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我懷疑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他殺？我瞬間反應過來，道：「你的意思，是他背後的妖人，擔心自己受到牽連，所以先一步幹掉了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