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空間法則

  兩人之間手印對撞，兵器相觸，拳腳互擊，身法腳步皆提至急速，從擂台一角打到另一角，將場中打得亂石飛崩，塵土喧揚，偶爾一道勁氣、流光射出場外，直接撞在設立於演武場的結界陣法，講結界陣法撞的輕起漣漪，隨後才緩緩消散。

  蕊蕊站在齊昊旁邊看的目眩神迷，紅潤的小嘴微張，手中拿著紫金鞭，跟著台上兩人是招式不斷比劃。

  齊昊察覺到蕊蕊的異動，轉過頭來看到她此時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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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台之上的眾人更是發出陣陣驚呼，此時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兩人皆打出了真火，功力提至巔峰，出手間全力攻伐完全不留後手。

  場中發出陣陣如驚濤駭浪般的勁力波動，打到狂處不時能聽到兩人的怒嘯之聲，聲波震盪，如可穿金裂石，直衝天穹，撕雲裂霧。

  場上二人的形象此刻都頗為狼狽，拓跋天宇黑衣殘破凌亂，嘴角溢血，每次撞擊之下，渾身骨骼震顫，發出咯咯脆響，胸腹之中更是如烈火炙烤，呼吸之時如針扎刀刺，唯有眼神依舊清亮，手中銀槍不停揮動刺擊，借用法則之力攻伐對手。

  小威侯也是不堪，此時頭簪迸飛，烏髮散亂，右臂整條衣袖不知何時被撕去，一條淺痕從肩膀直到肘部，殷殷鮮血從傷口之中溢出，浸濕了整條臂膀，神色冷冽，雙錘揮動，獸吼陣陣不落下風。

  場中此刻幾乎打成了一片碎石場，原本青石搭建的擂台，已經消失不見，場中碎石隨著激盪的威勢橫飛，偶爾散逸出一道起勁，則碎石化齏粉。

  「砰！」

  場中一陣炸響，隨後兩道身影倒飛而出，小威侯與拓跋天宇踉蹌著各自倒退出丈余才堪堪停下。

  此時再看場中，看台之上皆想起一陣倒吸冷氣之聲，擂台之上的兩人此時著實慘烈，拓跋天宇此時頭髮都有被燒焦的痕跡，滿身的塵土，臉上道道血痕，手拄銀槍，勉力立於地面，他的右腿呈詭異的摸樣扭曲著，顯然是被小威侯一錘砸斷。

  小威侯此時也悽慘異常，兩手倒提雙錘不住顫抖，原本散亂的長髮被攔腰截斷，上半身的衣物猶如碎片一般，成條掛在身上，右臂之上鮮血淋漓，肩膀上更是有一處長槍刺出的貫穿傷。

  兩人相視而立，粗聲喘氣，小威侯看著對手，突然「哧」地笑出聲來，拓跋天宇手拄銀，也隨著小威侯笑出聲來，兩人越笑越狂，好似要發癲一樣。

  拓跋天宇突然止住笑聲，輕搖頭道：「還是打不過你啊。」

  小威侯掌中紫光一閃，兩柄紫金狻猊錘消失在雙手之中，搖頭苦笑道：「彼此彼此。」隨即雙腿一軟，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

  拓跋天宇看到對手倒地，撐著銀槍嘿笑了一聲：「老子還是比你多站了一會兒。」話音剛落，銀槍便劃為一道精光，沒入其眉心，拓跋天宇沒了支撐，面朝黃土，轟然撲進地面。場中只余激起的塵土，緩緩飄落。

  待塵埃落定，整片演武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雖然最後兩敗俱傷，但並不妨礙這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龍爭虎鬥。

  「這兩人真不愧同輩之中難抗敵手，果然皆是人中龍鳳。」

  「天禹不愧為東域霸主，待這二人成長起來，又是一對天禹柱石。」

  擔任裁判的拓跋振威從虛空之中落於地面，將昏迷的兩人抓在手中觀察了一下，招呼台下御醫將人帶走，隨即向全場宣布道：「參賽二人皆以失去意識，按大比規則，判平且皆失去下輪比賽資格。」

  隨著拓拔振威的話音，從演武場四面衝出十幾道身穿官服的身影，站在已經被打成瓦礫碎石的擂台四周，手中同時掐動印訣，道道青光射於場中。

  台上碎石瓦礫分散飛起，划過道道軌跡拼接在一起落於地面，不多時，一座完成無損的擂台出現在眾人眼前。

  「下一場」拓跋振威看到擂台修復完成，也不多話，揮手宣布下一場開始。

  第三場是齊昊對陣葉輝。隨著拓拔振威的話音落下，齊昊緩步走到場中，另一側葉輝身影若籠罩一層水波，朦朧飄忽，踏步向陣台走來。

  「齊壞人，一定要贏啊，把那個沒有臉的打成豬頭。」蕊蕊看到齊昊登場，興奮的好似她正在比賽一般，在台下跳腳助威。

  正在向台上走去的葉輝腳下一個踉蹌，周身若水波般的漣漪一陣不穩，激盪震顫，過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快步來到台上。

  齊昊聽到蕊蕊的話，臉上尷尬異常，沖葉輝乾笑著抱了抱拳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葉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道如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從漣漪中傳出：「無妨。」

  懸於虛空的拓跋振威聽到蕊蕊的話，心中一樂，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同時偷眼向正中的看台瞟了去。

  一道面前同樣一片若水波般朦朧漣漪遮住面龐，周身仿若化入虛空的人影，此刻坐於天禹皇主的後方。拓跋振威心裡直樂，可不就是一家子的都沒長臉麼。

  似乎感受到拓拔振威的目光，此人冷哼一聲，兩道精光透過其面上的漣漪化作兩柄刺天神劍直射而來。拓跋振威嘿嘿一笑，震動雙拳，揮手將精芒所化的神劍打碎為一片光點，隨即轉過頭來看著台下二人，喝道：「開始！」

  拓拔振威話音未落，葉輝便一步邁出，破入虛空，消失於場中。

  齊昊面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喜：果然，天禹葉家對於空間秘術的掌握只是初涉皮毛，遠遠無法與荒古百家中走時空之道的一族相比。

  荒古時走時空之道的強者，揮手碎空，踏步追光，逆溯輪迴，攻伐之間最是詭異莫測，甚少人願與之為敵。

  齊昊荒古之中俯視同代，將百家傳承者壓的抬不起頭來，自然知道如何與之對敵。

  擂台之上，齊昊立於原地，神念密布於整片場中。

  猛然齊昊胸前空間撕裂，一道手影探出，葉輝手掐道印，指尖空間震顫發出圈圈漣漪，仿若將要碎裂一般，不過須臾，葉輝攻伐幾要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