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是一種境界

  竹玄宮的宮殿，除了奢華還是奢華，金牆玉瓦寶石門，宮女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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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子很會享受啊，靈兮還沒感嘆完，就看見貓姬挽著卓耀的手走了進來，這是神馬情況？

  待所有人入座，貓姬的美艷吸引了全場男人的目光，只有慕雲歌淡定的在欣賞歌舞表演。

  「卓將軍，這位是？」

  慕雲朗完全忘記自己前些天落井下石的事，他風度翩翩地對貓姬笑了笑，貓姬故作嬌羞，靈兮只想喊天。

  「這是我遠房表妹苗姬，剛來夢月城不久。」

  「原來是苗小姐。」

  喵小姐？靈兮差點笑噴，貓姬這是要進宮玩宮鬥了麼，讓姐夫知道會閹掉慕雲朗的。

  慕北鳴對三個兒子要求很嚴格，慕雲朗二十五了才定下婚事，於明年迎娶天風國的公主。

  「上次是我誤會卓將軍了，不如共飲一杯，算是向你賠不是。」

  「殿下言重了，卓耀不敢當。」

  看著大王子一秒變親切，靈兮只能呵呵了，君彥大神的臉已經快黑出翔，你還在跟貓姬眉來眼去。

  接下來就是群臣恭賀大王子生日快樂，然後國王發言王后發言，最後是君彥上仙發言。大家虛情假意，阿諛奉承，倒是一片其樂融融。

  「陛下，小女子有冤要告！」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詫異地看向不知何時跪在慕北鳴面前的貓姬，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軟了多少漢子的心。

  「姑娘起來說話，若真是有冤情，孤王定為你做主。」

  正所謂，有妖的地方必有江湖，大王子，快到坑裡來！

  君彥只覺得右眼皮跳得厲害，貓族的巫女進宮一準沒好事，他剛想給國師使個眼色，卻意外發現國師的位子是空的。

  「苗姬要替卓耀表哥喊冤，替死去的卓野表弟喊冤。」

  「這……」

  慕北鳴沒料到是這件事，立刻移駕去了竹玄宮的偏殿，慕雲歌率先起身隨行，慕雲朗也一起過去了。

  「卓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

  「回陛下，臣最近才調查清楚，我弟弟是被逼迫認罪的。」

  「國師何在！」

  慕北鳴一拍桌子，幻月國的律法公正嚴明，卓野的罪名也是證據確鑿，怎麼突然變成了被逼認罪。

  「啟稟陛下，國師喝多了回府休息了。」

  慕北鳴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他對卓耀的人品是很信任的，子虛烏有的事不至於選在慕雲朗生辰這天說。

  「陛下，恐怕是有心懷不軌的人在造謠，此事還是慎重點好。」

  「君彥上仙，幻月國的國事就不用你費心了，來人，送上仙回仙府。」

  靈兮在心裡點了一百個贊，國王威武！這段時間，她讓葉帥潛入慕月宮各種阻礙慕北鳴修煉，修仙不順的國王自然是一肚子火沒處撒。

  而幫忙處理國事的國師大人，也因能力不足多次被大臣告狀，大王子的生辰宴他招呼都沒一聲就提前退場，這根本是沒把國王和王后放在眼裡。

  「卓將軍，事實如何，你且慢慢道來。」

  慕北鳴揉著太陽穴坐在上方，玉如煙親自去廚房準備點心了，貓姬給君彥拋了個媚眼，仙界不能插手人類國家的事，你本事再大，還能當著國王的面欺負我？

  卓耀詳細講述了某花妖刺傷二王子盜走仙丹，還在花舞宮放了一把火趁亂逃跑，只因當時卓野獨自去追小偷，才被人污衊成勾結妖族。

  「那國師所說，他逃離王宮去了妖國之事，你又從何解釋？」

  「陛下，我與弟弟打小便是孤兒，是老將軍收留我們並撫養長大，妖國在萬里以外的某個地方，試問卓野他怎麼可能一人跑去那麼遠。」

  「也許是他勾結的妖族送他去的。」

  慕雲朗又一次說出了真相，可是完全沒有人理他，國師給出的證據都是人證，誰誰誰看到卓野和妖精在一起，誰誰誰不小心瞧見他身上的仙丹。

  「如果是被冤枉，他為什麼要認罪？」

  「因為想保護兒臣。」

  慕雲歌驀地開口，走上前抬頭直視慕北鳴，他的近身侍衛勾結妖族，第一個受懷疑的就是自己。

  「歌兒，你是說，這件事是有人要陷害你，而卓野卻犧牲性命頂了罪？」

  「可笑至極，二弟，陷害你的人能得到什麼好處？」

  「王兄心知肚明。」

  有神一樣的二王子，就有豬一樣的大王子！

  沒看出來，慕雲歌還是演技派，那受傷又隱忍的表情，落寞又無助的眼神，徹徹底底把慕雲朗變成了頭號嫌疑人。

  「父王，你別聽他胡說，明明就是卓野勾結妖族……」

  「父王，兒臣有證據可以證明，此事絕非是盜取仙丹那樣簡單。」

  國師不在，君彥走了，現在沒人能幫慕雲朗說話，慕北鳴臉上已然是狂風暴雨，他最信任的兒子陷害他最疼愛的兒子，心好痛！

  ……

  「殿下，你說國王會怎麼處置大王子？」

  「不知道。」

  靈兮看出慕雲歌心情不太好，示意葉帥一邊待著去，其實整件事都跟慕雲朗沒有關係，逼卓野認罪的是君彥，煽動慕北鳴殺光花舞宮的人是莫執。

  「對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靈兮很清楚，當初若不是她偷仙丹，君彥也不會派下仙追殺她，卓野更不會受傷被帶去花尊國。

  所有的一切，因由她而起，果卻被他人承受。

  「我應該早點道歉的，對卓野，對卓將軍，還有你。」

  「靈兮，你沒有任何錯，不要太自責了。」

  慕雲歌看著靈兮紅了的眼眶，卓野的死她有多難過多內疚，他都知道的。

  那個義無反顧去鬼界找人的她，那個親口對卓耀說出自己就是小偷的她，那個明明可以不管卻一直在身邊保護著他的她。

  靈兮，哪怕是為了你，我也不該再退讓了。

  「總有一天，我們會和卓野相遇的。」

  慕雲歌嘴角浮現一抹溫柔的笑，劍眉舒展，清眸瀲灩，站在那像是一幅優美的畫。

  原來二王子也是美男子，靈兮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OMG！她居然對著慕雲歌犯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