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方唱罷我登台

  看著靈香走了進來，黃掌柜心想，壞了。

  剛才黃掌柜一番出色的推斷，好不容易把梁山的氣勢給壓低一些，原本正想趁熱談下買賣，可誰呈想這個時候靈香走了進來。

  機會稍縱即逝，估摸著等梁山喝完這杯茶，對方早該緩過來了。

  一杯茶原本只是禮節上的一個象徵，可梁山卻足足喝了有一頓飯的功夫，最後要不是妙香忍不住悄悄咳嗽了兩聲，估計他都能將杯子給吃進肚子裡。

  「漬漬，果然是好茶」梁山咂了咂嘴有些意猶未盡的笑道。

  

  「呵呵，不知可合公子胃口？」黃掌柜淡淡一笑。

  要是沒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說不定黃掌柜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你說你一個堂堂的貴公子，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風度？不就是一杯茶麼，你說你至於麼？要不是怕那杯子被你用過不乾淨了，估摸著都可以不用刷了！

  「恩，好喝是好喝就是量太少了，有點喝不過癮」

  噗！

  「咳咳，咳咳」

  「黃掌柜，沒事吧？」梁山有些詫異的問了句。

  「沒事，沒事，茶水有點太燙了，不礙事，不礙事」

  黃掌柜表面上一臉的歉意，心中卻好似有數萬頭草原神馬呼嘯而過。

  好喝不過癮？艹艹噠，你以為這是白開水呢，這可是上好的貢茶！給皇帝老子喝的！要不是老夫一時有些看不透你的身份，我才不會輕易將這份茶給拿出來呢。

  「呵呵，剛才讓公子見笑了」黃掌柜急忙轉移話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說出，好喝？那我送你一些這種讓自己後悔的話。

  「靈香啊，你先下去吧，等會有需要你再上來」

  「是」

  靈香有些詫異的看了梁山一眼，隨即搖曳著妖嬈身姿走了下去。

  「屁股倒挺大的」梁山悄悄嘀咕道。

  「你說什麼？」靈香轉身有點驚訝的看著梁山。

  「什麼？」黃掌柜一臉的納悶，「我沒有說話啊」

  「是奴婢聽錯了」靈香朝著黃掌柜微微一欠身，轉身走了下去。

  「登徒子，哼！」

  「公子，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在下還未請教公子貴姓呢？」

  「呵呵，貴姓談不上，在下姓梁」

  「梁？」黃掌柜臉色瞬間一變。要是讓家主知道自己如此對待仇敵世家之人，恐怕自己就該捲鋪蓋走人了。等等，事情或許還沒到到那個地步。

  「怎麼了黃掌柜？難道在下這個姓有什麼奇怪之處麼？」梁山微微一笑。

  「哦哦，不不，公子並無什麼奇怪之處」黃掌柜急忙開口解釋道。

  「梁公子，不知老朽能否問您一個問題？」黃掌柜暗中查看其神色，小心翼翼的聞道。

  「黃掌柜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只要不是什麼涉及個人隱私之類的話，在下定當告知」

  「如此那就多謝梁公子了」聽到梁山如此爽快的答應，黃掌柜微微正了正神色，緩緩說道：「敢問梁公子是哪裡人氏？」

  「在下乃是汴州人氏，怎麼？黃掌柜怎麼打探起在下的跟腳了？」梁山似笑非笑的看著說道。

  「原來梁公子乃是京畿貴人，失禮，失禮」黃掌柜雙手微拱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心中則悄然鬆了一口氣。

  「不瞞公子，其實這裡面有點誤會」

  「誤會？」梁山眉頭一挑，其臉上露出一絲困惑。「難道是因為在下的姓氏？」

  「公子果真是聰慧之人，這事確實和您的姓氏有些關聯」黃掌柜悄然壓低了聲線，「實不相瞞，在這乾州城內也有一家是和公子同姓的家族，而這個家族和在下的主家稍稍有些不和睦，故此在下才會有此一問」

  「哦，原來是這樣」梁山點了點頭，「這天下同姓之人如此之多，也難免會有這等事，倒是黃掌柜生的如此小心，倒是令在下佩服」

  「哪裡哪裡，公子謬讚了，這是在下份內之事」黃掌柜有些謙虛的擺擺手，「梁公子，這會兒光顧著跟您寒暄了，在下還沒有問您需要些什麼呢」

  聽到終於討論到正事了，妙香微微鬆了口氣。這會兒自己心臟砰砰直跳，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身份，要不然到時候可就有些麻煩了。

  「恩，需要些什麼我得好好想想」梁山頗為認真的思忖了片刻，「黃掌柜，你們這有沒有萬年人參之類的藥材……」

  「咳咳，額，嗓子有點太幹了，老夫先喝點水，對，先喝點水」黃掌柜聽聞猛地咳嗽了幾下，真不愧是京畿貴公子啊，一張口就是這麼的霸氣！

  妙香聽聞梁山如此說道，不由神色有些古怪。

  「額，那個，不瞞梁公子，您的要求，小店暫時無法滿足」黃掌柜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唉，店裡好不容易來個大客戶，我們竟然無法滿足，還虧的我平時沾沾自喜總是以為回香暖閣多麼牛叉，這會真是丟人了！

  「哦？沒有？」梁山表面頗有些吃驚的看著黃掌柜，實際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哼，本尊在靈道界都沒有看到過這玩意，你們要是有那就奇怪了。

  看著一臉羞愧的黃掌柜，梁山淡淡說道：「黃掌柜，我這次慕名而來本想和貴閣展開一些利於雙方的合作，但……」

  慕名而來？合作？黃掌柜本來有些慚愧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容，這是雙方自交談以來，黃掌柜第一次如此明顯的表露情緒。

  「梁，梁公子，您，您要……」黃掌柜不等梁山說完，突然出口打斷了其說話，並且說話的聲音都隱隱有些顫抖。

  作為一個生意人平時最注重的就是禮貌待人，而突然打斷客人說話的這種情況顯然是對客人大大的不尊重，但此時的黃掌柜卻顧不上這些細節，只因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而正是這個猜測使得這位平時八面玲瓏，待人接物滴水不漏的黃掌柜出現了一絲本不該屬於他的疏漏和躁動！

  面對黃掌柜的突然詢問，梁山臉上隱隱出現了一絲不悅，而正是這絲不喜的表情使得其心中的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並且在看到這份不悅心中還認為對方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