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你究竟是誰

  老閣主不僅僅是戴著面具遮掩眉目，而且還總是身著寬鬆而又詭異風格迥然不同的各種衣物，用來掩蓋身形！

  如果不是因為相貌醜陋到一定程度才要如此遮擋，他這麼避諱別人看到他的長相，又是為什麼呢？

  風茗冷聲道，「你究竟是誰？你跟你故事裡的那個殺害我母妃的滄瀾宗宗主又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還有……為什麼要幫我們到這個地步？」

  「因為……」

  老閣主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去解釋，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如此難說出口。

  他只得噎在了那裡，眉心緊蹙。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麼。」

  風茗見他這幅模樣，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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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老閣主痛苦的模樣，風茗吸了吸鼻涕，默然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你都是騙人的？是嗎？」

  「妮子，你聽我解釋……我這麼做，都是因為……」

  他卡在那裡，是因為看到了少女癲狂的淚水。

  「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啊！我在等著你說出口啊？」風茗笑得猙獰，「曾經抱我在腿上看藏書的閣主你，是不是已經無話可說了？」

  少女猛地上前，將老閣主臉上的面具奮力扯下。

  破舊的精鐵被她隨手扔在地上，在看到老閣主真實容貌的那一剎那，風茗捂著紅唇，淚水無意識的翻湧而出。

  嗓音顫抖，「是你……果然是你！」

  和十六年前的那天夜裡，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在地下室里目睹親手殺死了原身母親的那張面容一模一樣！

  燭火默燃無聲，在火光之中，比起十六年前，老閣主顯得愈發的蒼老。

  他垂了頭，除了低眸懺悔，其他的，就連一句給自己辯解的話語都未能夠脫口而出，只是低沉道：「你若是想動手的話，就和你父王一起來吧。普天之下，他是最想殺了我給柳兒報仇的人。」

  「你以為我當真不想殺你麼？」風茗杏眸圓睜，「如果不是你，我母親會還活得好好的。我和哥哥不用辛苦從你手中接過風閣，更不用辛苦的隱瞞和打拼。我也就不用整日受著九陰鎖脈的痛苦折磨！殺了你，我心快意！」

  大隋凝霜倏然橫飛而出，已經抵在了老閣主的脖頸上，劃出一痕刺目的鮮血。

  皮肉割裂，鮮血四溢而出。

  老閣主默然，爾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不算是愧對柳兒了。」

  「住口！不許你提到我的娘親！」少女目眥欲裂，「你騙了我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愧疚麼？」

  「如果妮子不肯原諒我，那便直接動手吧，我……絕不反抗。」老閣主閉起了雙眸，完全不為所動。

  「你！」風茗驚聲而起，可是手中扇鋒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有絲毫寸進。

  不錯，老閣主的確殺了原身親娘，但是同時，他也無數次救了自己一命。

  風茗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做不到直接就這麼動手殺了他！

  少女的眼淚有些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配著燭火恍然，「我現在不能殺你，你最對不起的人是我父王。我要親自看著你給父王道歉，給哥哥道歉，絕不能這麼容易的就讓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