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鑑賞,他最優秀
2025-02-16 02:37:18
作者: 紫蘇琉夏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年華易逝,皺紋爬頭。可現在,安清琉當著她男人的面就說了這樣一番話。不得不說,著實的是在打臉,更是不她們面子。
「夫人覺得聽著不舒服嗎?那只能請夫人原諒清琉說話不周呢。我只是說出了真實的想法而已。報歉,我們得先行一步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們打罵著上門,難道我真的要諂媚迎你?這樣的事情,她安清琉肯定不做。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這下作的商家婦人。別說我沒勸你,你跟著這麼一個狼心狗肺,又殘忍無度的男人,只怕不會有好下場的!這個男人,是我慕容家的恥辱,更是一個手段狠辣的主,你跟著他,肯定會後悔的!」
安清琉深深地看著他,面上一直優雅的笑容消失不見,取代的是格外的凝香。
慕容流軒沒來由地就握緊了她手,眸里有著隱藏不住的慌亂。這一刻,他突然間好怕她會相信這男人的評價。
一直以來,他不在乎別人說自己是怎麼樣的人,可這一刻,他卻格外的在乎她會怎麼看他!
安清琉眸色冷冷地盯著慕容孤,「難怪他會這樣對你,你確實不值得他尊敬。沒有一個父親,會向別人貶損自己的兒子到如此地步。」
慕容孤瞪圓了眼惱怒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人,她背挺的直直的,就站在慕容流軒身邊。他相信,只要他伸手對付慕容流軒,這個女人肯定會撲過來和自己拼命。
面色略顯蒼白,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卻亮的嚇人。
「或許,他在你們的眼裡一錢不值,也或許,在別人的眼裡他是魔鬼。可在我安清琉的眼裡,他是最聰明,最能幹,也最獨立,更是能擔當一切的有血性的男人。在我的眼裡,他最優秀,倆位慢走不送。」
輕輕慢慢的極堅定的宣布,就如一個受傷的母親,在維護自己最寶貝的孩子一樣。
她很弱小,可這一刻,慕容孤卻覺得她很高大。
她明明只是個平凡的小女人,但他卻很羨慕慕容流軒,那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兒子。只因為,他的身邊,站在一個敢於維護他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是男人窮其一生也願意求來的……
荷玉香悶著一肚子氣出來,她鬱卒的要死。
有些著惱地叨嘮著,「看看,對我無禮就罷了,怎麼可以對老爺你也無禮呢。你可是城主大人啊。難得的歸家一回,卻被他們氣夠嗆,這太不象話了……」
「夠了,別再說了。」從來不吼她的慕容孤,今天卻沖她吼了起來。
荷玉香呆呆地看著他,慢慢地,水汽兒蒙上眼眸,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孤朗,我做錯什麼了麼?你這樣凶人家……」
她挨擦過去,胸部不斷地摩擦著他,眼淚更是可勁地掉。
慕容孤揉著頭,其實,他很怕看見女人掉淚。
每次荷玉香一用這招,他都得投降。
「好了,好了,我只是煩躁而已,回吧。」
這次出來沒討著好,還反招了慕容孤的惱,這令荷玉香再一次把債記到了安清琉頭上。
內心暗自嘀咕著,下一次一定把此仇找回來。
因為新開了幾家成衣店,主營布料成衣的還有玉器等物的安清琉,在下午不得不巡視了幾家店鋪。
上了馬車,快到青花苑時,安清琉才想起今天應該呆在雅思園的。
「回去,到雅思園。」
趕車的五兒一聽,正要掉轉車頭,安清琉卻叫住她吩咐,「你進去捧幾罈子酒出來,一併帶到雅思園去。」
葡萄酒,是落雪五怪釀造出來的。
因為不想招人注目,這種酒只提供給幾個人私自享受。
不過,現在又得添一個慕容流軒了。
臨回雅思園時,五兒還在嘀咕呢。
「小姐啊,你說五位師傅怎麼就這麼的厲害啊?尤其是五師傅,她更是厲害哩。居然懂好多我們不懂的東西,象這個葡萄酒。聽說只有西域才能有的。還有那些奇怪的舞蹈,她怎麼就都會呢?」
安清琉笑著搖頭,「五兒,你不懂,那些東西,全是五師傅的師傅會的。有的東西是她參加師祖的記錄得來的。有的吧,則是她親自看著師祖學來的。唉,算了,趕緊回雅思園吧。」
慕容流軒今天的狀態,她很不放心。雖然荷玉香這對討厭的夫婦離開後,他看似正常,可安清琉總覺得,他的情緒波動很大。
偌大的雅思園裡靜悄悄的,屋裡並沒有慕容流軒的身影。
那位福管事面帶憂色地嘆了口氣,「少奶奶,少爺在後院那個涼亭,據說,以前夫人在世的時候,總是愛在涼亭為他梳洗,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會在涼亭喝酒……」
說到這兒福管事的皺紋更深了,「少奶奶,少爺就拜託你了。每次少爺喝酒後,脾氣都很不好。在時候,他甚至會做一些傷害自己的行為。少爺……可憐啊。」
聽著管事的叨叨,安清琉內心有些沉重。
後院,慕容流軒捏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地抿一口。
安清琉坐在他身邊,也跟著一起抿酒。
倆人就這樣不說話,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
遠處,管事的看著這倆人,有些失望地搖頭。
還指望著少奶奶開導少爺呢,現在可好,倆人都喝上了。
不過,有個人陪著少爺一起喝,似乎也挺好。
「女人,你別喝了。」
終於,安清琉面頰酡紅的時候,慕容流軒要搶她的酒壺。
但是,小女人的脾氣很倔。
她一巴掌拍開他手,「不要,你都要喝,我也喝。」
這般任性的她,是慕容流軒從不曾看見過的。
看她眼神都迷離了,他皺眉,「女人,我說不準再喝了。」
拔高了音量,他劈手就搶。
「咣……」
倆人太用力,酒壺碎成了沫兒。
安清琉並沒有割傷,到是慕容流軒,手指被劃傷了好幾處血口子。
「我,我……」
「無事,這點痛不算什麼……」但是,慕容流軒象是無事一樣,又端著酒壺喝了起來。
「我為你包紮。」安清琉搶過他手要包紮,但是,慕容流軒卻一把甩開了她。
「你走,你走開,不要再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是個被自己親人也拋棄的存在,女人,你當初不選擇我是對的,因為……我自己都唾棄自己還活著……」
說完,他瘋狂地笑出聲來,開始還只是壓抑的笑,可笑到最後,這笑變成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