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畫風，這老牛吃嫩草

  張昔雨瞪大眼睛看著鳳棲止，或許是因為不確定鳳棲止是人是鬼，又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整個人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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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棲止跳下床，走近張昔雨，彎下腰看著她，笑嘻嘻地道：「你在發抖？為什麼呀？是不是綁得太鬆了？要不要我幫你綁緊一些？綁緊一些，就不會發抖了！」

  張昔雨努力嘗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聽到鳳棲止的說法，眼睛瞪大，用力地搖著頭。綁緊了就不會發抖？這都什麼歪理！

  鳳棲止卻沒有理會張昔雨是搖頭還是點頭，自言自語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彎下腰去，將綁住張昔雨的腰帶用力勒緊。

  「唔——唔唔——」張昔雨拼命掙扎，被勒緊的身體卻因為掙扎更加疼痛，最終她不得不停止下來，淚水在眼中打轉。

  「不過是幫你綁緊點而已，你也不用感動得哭了吧？」鳳棲止看著張昔雨，淡笑著道。

  張昔雨氣得直喘氣，卻沒法說話。

  「哦，我忘記了，你嘴巴被堵著，不能說話！」鳳棲止佯裝忽然想起這件事，伸手將塞在張昔雨嘴巴之中的手帕取了下來。

  張昔雨嘴巴獲得自由之後，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才看向鳳棲止，問道：「你是是人是鬼？」被鳳棲止作弄這麼就，她已經肯定鳳棲止肯定是人，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猜我是人是鬼？」鳳棲止坐回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昔雨道。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昨天你應該被燒死在房間裡才對？」張昔雨並不是過分迷信鬼神的人，看著鳳棲止的靈動的臉龐，也就明白了一切。

  鳳棲止將美人靠拖過來，斜斜倚著，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自己的秀髮，慵懶地道：「張粽子，你認為一把火便可以將本公主燒死了麼？蠢不是你的錯，異想天開地認為人人跟你一般蠢，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張昔雨看著鳳棲止，有一瞬間愣神，眼前這一個女子，雖然慵懶無忌，卻全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這不是原來的鳳棲止所擁有的氣質。

  「你變了！」張昔雨下意識地開口道。

  鳳棲止聞言，故意咯咯地笑了起來：「我變了？說得就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你又知道是我變了？而不是我不再偽裝了？」

  張昔雨啞然，她確實並不了解鳳棲止，來公主府之前，關於鳳棲止的信息，都是寧重給她的。而來公主府之後，她也沒有去嘗試了解過鳳棲止。因為在她眼中，鳳棲止就是一個廢物，一個甚至不能稱之為對手的人！

  昨晚，她決定放火燒鳳棲止的房間，便是認定鳳棲止會被燒死。可沒想到鳳棲止竟然逃過了一劫，還將她綁了！是她低估了鳳棲止。

  「如今我落在了你手中，你想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我是攝政王的人，我在公主府的一舉一動都是聽命行事的。若是我出事了，攝政王自然會採取行動的。」張昔雨心中沒底，不知道鳳棲止打算拿她怎麼樣，於是搬出了寧重來，希望鳳棲止畏懼寧重不會處置她。

  鳳棲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寧重來威脅本公主？很好，不錯。那你說說看如果本公主殺你了，你猜寧重會採取什麼行動？會為了你對本公主出手？你還是太天真，你在寧重眼裡，命如草芥，你覺得他會為你做什麼事？我告訴你，他只會重新挑人選，想辦法塞進公主府。至於你，死了便是死了，就跟一隻蟑螂被踩死了一般，誰也不會稀罕！」

  張昔雨聽著鳳棲止的話，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因為她知道鳳棲止說的，絲毫不錯。

  「既然你姓張，不如索性改名張螂，名副其實，毫無違和感。」鳳棲止半眯著眼睛，笑著道。

  張昔雨臉色更加難看，卻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鳳棲止坐了起來，下了床榻，搬了一張矮椅子坐到距離張昔雨不遠處，看著她緩緩道：「蟑螂姑娘，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背叛寧重，效忠於我！第二，死！我希望你的選擇是你真心實意的選擇，如果你打算先選一穩住我，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到時候弄個裡外不是人可不要怪我！」

  張昔雨聞言，咬著牙，低頭沉思，顯然有些難以抉擇。

  過了很久，張昔雨才抬起頭，看著鳳棲止，一字一句地道：「你……殺了我吧。」

  鳳棲止有些詫異：「真沒想到，寧重養的狗兒，也是忠誠的。看來寧重還有我不知道的魅力了！我說，你該不會是默默愛著寧重吧？嘖嘖嘖……這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壓海棠的畫風，你不顯瘮得慌？」

  張昔雨聞言，嘴角抽搐，激動地道：「我……我……」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大叔控不是罪！更何況寧重皮囊也算不錯的，勉強算得上一個美大叔。」鳳棲止擺手阻止張昔雨要說的話，表示十分理解。

  張昔雨被鳳棲止的話氣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道：「你胡說八道！我之所以選擇二，那是因為如果我選一，不但我會死，我父母會死，我弟弟也會死。」

  鳳棲止聞言，垂眸沉默。看來這些人都比較怕寧重，而寧重的手段，想來也是十分毒辣的。

  看來，對上寧重，她更加應該事事小心才好了。

  鳳棲止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起傳來的還有一個男子溫柔討好的聲音。

  「公主，你醒了麼？醒了我們就進來伺候你了喲？」

  鳳棲止聽得出外邊的聲音正是前幾天被她一腳踢暈的辰遠，顯然是來找張昔雨的。微微挑眉，看向張昔雨，公主？我們？伺候？張昔雨還真懂得享受呀！

  「這……」張昔雨正要開口解釋，忽然嘴巴被塞進了一團東西，不是其他，正是捲成一團的手帕。

  「唔唔唔——」張昔雨發不出聲音來了。

  鳳棲止滿意地拍拍手，站起來，道：「等本公主享受一下男寵伺候的感覺再來理你吧。」

  「唔唔唔——」

  張昔雨還在掙扎著，鳳棲止卻沒有理她，走過去，將房門打開，臉帶淺笑地出現在了門前。

  「你你你……昨天你不是被燒死了麼？！」辰遠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鳳棲止，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抬手指著她道，「你怎會在這裡？公主呢？你把公主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