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晦氣，太沒有節操了

  鳳棲止回頭，果然看到凌岳扶著楊卉卉，帶著一群侍衛朝著她走來。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楊卉卉的眼睛也做了包紮，看來是真的瞎了。

  鳳棲止一點都不同情楊卉卉，也絲毫不覺得她弄瞎楊卉卉有什麼不對的。要知道這兩個人奪去的，可是原主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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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見到凌岳帶著一群人來勢洶洶，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知道這兩人是來尋她晦氣的，鳳棲止微微抬眸，不去看凌岳等人，懶洋洋地道：「凌大公子，有何貴幹呀？」

  一眾圍觀的百姓見狀，都驚訝不已，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公主歷來囂張跋扈，只有在凌岳面前才會變得格外溫順。每每見到凌岳都會黏上去的公主，今天是怎麼啦？

  「我沒有看錯吧？今天公主竟然對凌大公子熟視無睹？」

  「你沒有看錯！公主真的是對凌大公子愛答不理的！簡直太令人驚訝了！」

  聽著一旁百姓們的切切私語，鳳棲止嘴角抽了抽，這些人一個個怎麼說的話的！難道在他們眼裡，她如一條小狗一樣見到凌岳就搖頭擺尾的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呢？

  「你！」鳳棲止掃了一眼切切私語的眾人，指著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男子道，「出來。」

  那男子聞言，怔了好一會，才羞答答地站了出來：「公主，難道你要將草民帶回去當男寵麼？」

  「……」鳳棲止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呸，誰要你當男寵呀？本公主眼光有這麼差麼？」

  眾人聞言，哄然大笑了起來。那男子聞言，有些不服氣地道：「公主，你的眼光歷來這麼差。以往公主府的侍衛強行帶走的男子，可有比我丑多的。」

  鳳棲止無言以對，原主的記憶之中，公主府的侍衛確實不時上街搶人，說要抓回公主府當男寵，美醜不論。當然，下命令然侍衛上街搶人的，不是原主，而是另有他人。至於目的，看來是為了敗壞原主的名聲。

  「公主，你是不是也覺得，你的眼光確實很差？」那男子看到鳳棲止沉默不語，繼續問道。

  「對，你說的很對！」目光落在凌岳身上，鳳棲止從心底認同這男子的話，原主的眼光真的很差！

  「那麼公主殿下……你……」男子又變得有些羞澀了起來。

  「我什麼我……」鳳棲止從袖口之中摸出一塊銀子，丟給了那個男子道，「聽說，本公主見到凌大公子，不應該這個表現。本公主好奇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表現，所以，請你示範一遍！」

  「鳳棲止，你想要幹什麼？」一直在一旁想看看鳳棲止到底唱的哪一出的凌岳聞言，怒道。

  鳳棲止卻將他忽視了個徹底，只是看著那個男子，道：「開始吧。」

  那男子雙手握住鳳棲止丟給他的那一塊銀子，眼中帶著一絲的猶豫：「真要示範？」

  「不演也可以，將銀子還給本公主。」鳳棲止朝著那男子攤開手，鳳眸彎起，「相信本公主肯定可以找到另外一個人來演的。」

  那男子看了一眼鳳棲止，又看了看手中的銀子，臉上慢慢地浮現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將銀子收進懷中之後，握了握拳頭，忽然畫風一變，翹著蘭花指撲向凌岳。

  「岳哥哥……我好想你……你想我了麼？」男子的聲音變得尖細，讓人聽了不由得全身一顫！

  「咳咳咳……」看著那男子撲過去抱著凌岳，聽著他學著女子腔調的話，鳳棲止氣一岔，咳了起來，咳嗽之中難掩笑意。

  一眾百姓也哈哈笑了起來。

  凌岳聞言，臉色鐵青，一把推開了抱住他的男子，那男子冷不防，被推到在地上。

  鳳棲止止住了咳嗽，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臉惋惜地道：「看吧，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個人渣。聽我的話，從此便不要喜歡他了，隨便找一個這大街上的來喜歡都比他好。」

  凌岳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此時恨不得將鳳棲止殺了。

  跌倒在地的那個男子爬起來，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公主，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凌大公子是京城第一公子，你以前說凌大公子偏偏少年、才華橫溢！」

  鳳棲止挑眉：「那都是我那時候太傻太年輕嘛。我問你方才那一摔，疼不疼？」

  「疼！疼死了！」那男子連連點頭道。

  「嗯！」鳳棲止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本公主以前也沒少摔倒，都是這一位凌大公子的傑作。你說一個人，總是對女子動粗，他還能算是偏偏少年麼？儘管他才華橫溢，能掩飾他是人渣的事實麼？」

  「不能。」那男子堅定地開口，看向凌岳的眼中帶著一絲的怨恨。他方才摔得是真的很疼！

  兩人話聲剛落，眾人看向凌岳的目光也變了。新的一輪竊竊私語又開始了。

  「說的是呀，公主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對凌大公子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凌大公子以前沒少嫌棄公主，打罵我們也是見過的。打罵女子，真是侮辱了京城第一公子的稱號。」

  「對對對，以前並不覺得，如今聽公主說起，到真是覺得凌大公子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跟對任何人都和煦溫柔的明王世子相比，真是差太多了。」

  ……

  鳳棲止聽著眾人的話，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古人也不是傻子，孺子可教也。讓這些人明白凌岳是什麼樣的人，正是她的目的！

  「你們都給我閉嘴！」凌岳聽到眾人說自己不好，心中氣憤，朝著眾人吼了一聲。眾人聞言，立即噤聲了。

  「惱羞成怒。」鳳棲止白皙的食指指著凌岳，笑靨如花。

  凌岳看著巧笑倩兮的鳳棲止，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漸漸消失了一樣。

  「鳳棲止，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你刺傷卉卉的眼睛，讓她再也看不見東西，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今天，我一定要取你雙眼，為卉卉報仇！」凌岳整理好情緒，惡狠狠地道。

  站在凌岳身旁的楊卉卉此時也滿腔憤怒地開口了：「公主，枉我那麼尊重你！我喜歡凌岳哥哥，我知道你也喜歡凌岳哥哥，所以我甘願嫁於凌岳哥哥為妾。可你呢？你卻因為妒忌我，割傷了我的眼睛，讓我再也不能視物！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圍觀的百姓聽到了凌岳和楊卉卉的話，先是有些震驚，隨後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鳳棲止。

  此時在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公主也太狠了，就因為妒忌而刺瞎一個無辜女子的眼睛。

  鳳棲止看著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撇撇嘴道：「你們也太沒節操了吧？他們兩三句話就把你們策反了！說好的鄙視凌岳呢？」

  眾人看了看一臉無辜、憤然的楊卉卉，眼中帶著同情。其中一個老伯開口：「公主，並不是我們沒有節操！而是你，就為了妒忌，就刺瞎了這一位姑娘，當真是太不應該了！你看……多好的一個姑娘……唉！」

  凌岳見此時的百姓都支持他，心中得意，為了防止鳳棲止再說話，於是他手一揮，朝著一眾侍衛吩咐道：「你們給我上，擒住她，我要將她眼珠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