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一十章 老者的身份

  「竟有此事！」

  夢風大感驚訝。

  堂堂天斧聖尊，竟然會投靠惡魔一族……

  綠清兒嘆了口氣，道：「紫霄聖尊雖及時發現，但還是沒能阻止天斧聖尊將通道開闢。」

  「那大陸上的裂中海，又是怎麼回事？」夢風問道。

  據他所知，裂中海乃是紫霄聖尊與天斧聖尊大戰造成。但如今仔細一想，其中疑點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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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海，確實是天斧聖尊開闢。但與傳聞有所出入，它並非是紫霄聖尊與其大戰所致，而是前者事先開闢。」

  綠清兒道，「就在裂中海之下，有著一道深淵。這道深淵，正是你們發現的極境之地開啟之處。你可知道，此深淵真正通往何處？」

  「不是極境之地嗎？」

  「其中是有到極境之地的入口，但那是後面設下的。且入口處，並非在深淵之底，而是處在深淵中部。」綠清兒解釋道。

  「那就是說，我們深入那片深淵，只是到了深淵的中部。在那深淵之下，還有洞天？」似明白了什麼，夢風抬頭看向綠清兒道。

  「不錯。」

  只見綠清兒點了點頭，說道：「那深淵之底，正是直通惡魔一族老巢的通道所在。當年天斧聖尊開闢裂中海，就是發現了此處的空間坐標，能夠與惡魔邊界深處形成聯繫。從而一點點將通道開闢。紫霄聖尊發現時，通道的開闢已成定局。但卻阻止了天斧聖尊后面的行動。」

  「當時的天斧聖尊，本想直接以此通道，將惡魔一族接引到大陸。紫霄聖尊發現，才將其這一舉動阻止。之後兩者展開死戰，最終紫霄聖尊斬落天斧聖尊。但天斧聖尊在死前，用他的法則、軀體與那柄聖斧，強行固定了那條通道。以至於紫霄聖尊，都是無法將其破壞。」

  「天斧聖尊用他的死，為惡魔一族強行開闢了那條通道！」

  說到這，綠清兒的語氣明顯有些哀傷。

  夢風靜默。

  作為大陸聖尊，背叛了大陸投靠惡魔一族不說，還到死也要守住那條通道不被破壞。這對於與惡魔一族對抗的駐軍力量一方來說，顯然是一記很大的打擊。

  畢竟天斧聖尊，那是與紫霄聖尊一樣，從極境之地走出由他們培養出的聖尊！

  「天斧聖尊，為何會背叛？」沉吟了下，夢風還是忍不住問道。

  「關於此事，確實有些說法。」

  綠清兒沉默了下，才開口說道：「天斧聖尊為人木衲，認準死理。這一性格，也讓他吃了很多虧。不過真正改變他的，還是他的愛妻。天斧聖尊在還不是聖境前，曾有一位愛妻。此女的真實身份，乃是惡魔一族中魅魔與人族混血所生。」

  「雖然在聖古時代，大陸上的惡魔基本已經給清理乾淨。但這之中，還是有一部分殘餘遺留。這些殘餘惡魔，為了能讓後代融入大陸。故此紛紛尋找其他種族結合，從而生出不同的混血血脈。」

  「這些混血血脈，因為混雜了其他種族血脈，所以看起來就像是那些種族修煉了魔功一般。單從外表，根本分辨不出他們是惡魔的混血。天斧聖尊的愛妻，就是這樣一位混血。」

  夢風點頭，說道：「就是因為他的愛妻，所以才致使他的背叛？」

  「確實與這有關，但也不是完全因此。」

  綠清兒解釋道，「天斧聖尊深愛著他的愛妻，可他畢竟是人族。在他洞察了愛妻的真實身份後，他選擇了將這隱瞞。按照他的想法，是欲與愛妻從此隱居山林，過上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他的愛妻，也是真的深愛著他，願意跟隨他過上這樣的生活。」

  說到這，綠清兒嘆了口氣，緩緩講述起來：「可世間之事，總是那麼的陰晴不定。就在他們準備隱居山林時，在中途出現了變故。當時的大陸上，有一方聖君世家，名為柳家。這柳家家主，乃是一位高級聖君。一次意外，天斧聖尊夫婦遇上了這位柳家家主。」

  「這柳家家主，雖然是一位高級聖君，但卻有著一個很多男人的通病，好色……先前我也說了，天斧聖尊的愛妻乃是魅魔與人類的混血。魅魔，天生就具備著魅骨，模樣艷麗。而它們與人類的混血，就更是如此。天斧聖尊的愛妻，可以說是世間難得的絕色。只是一眼，柳家家主就被她給迷住了。」

  「當時的天斧聖尊，連聖境都沒步入，哪裡會是柳家家主的對手？愛妻當場被搶，且柳家家主本欲了結天斧聖尊的性命，是他的愛妻以死相逼，且同意伺候柳家家主，才讓其饒過了天斧聖尊一命。天斧聖尊的愛妻，事後被柳家家主發現了惡魔混血的身份，故此將其擊斃。」

  「得知此事的天斧聖尊，悲痛欲絕。而也就在那時，惡魔一族於大陸的殘餘力量找上了他。只要他肯加入惡魔一族，惡魔一族就能為他提供各種資源，使其快速變強擁有向柳家家主復仇的能力。一心欲為愛妻報仇的天斧聖尊，沒有猶豫就接受了惡魔一族的幫助。」

  「之後在惡魔一族的幫助下，天斧聖尊的修為日益精進。在當時極境之地開啟時，從中得到機緣，藉此一舉突破聖尊。他將柳家覆滅，報了愛妻之仇。惡魔一族對他的承諾兌現了，天斧聖尊也是個認準死理的人，徹底歸心於惡魔一族。然後，就有了先前所說的這一切。」

  聽完綠清兒所說，夢風不禁默然。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夢風可以感受到天斧聖尊在愛妻被奪，愛妻被殺時的那種心境。

  換做任何人，在那一時間必然都是崩潰的。

  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惡魔一族出現幫了他。或許他知道，這會是一條不歸路。但對於那一時間的天斧聖尊來說，他眼裡的一切只剩下為愛妻報仇。因此明知是不歸路，他依然選擇踏上。

  經歷了這一切，也不怪天斧聖尊到死，也要幫惡魔一族。

  或許對他來說，這就算還完了惡魔一族的恩情。從此之後，就可以放下一切，去找他的愛妻團圓了。

  「清兒，你怎麼會對此知道的這麼清楚？」

  似想到什麼，夢風不禁看向綠清兒問道。

  綠清兒說道：「此事是我的一位長輩告知的。」

  「長輩？」夢風有些好奇。

  「這位長輩的身份有些特殊，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但再過不久，我相信你就會知道他是誰了。」綠清兒道。

  「他還活著？」夢風一挑眉。

  綠清兒搖頭不語。

  見其不願多說，夢風也沒再追問。沉吟了下，他將話題轉回了先前，「那紫霄聖尊斬了天斧聖尊之後呢？」

  「紫霄聖尊斬了天斧聖尊之後，雖然破壞不了那條通道，但聯合了他麾下五大戰將，共同構建了一系列的法陣結界，層層封印住了那道入口。裂中海，也是在那之後由他們構建的。目的，就是要將那裡塵封於海下，讓惡魔一族的殘餘力量找不到它。」

  綠清兒說道，「一開始，確實瞞住了惡魔一族。可是在荒古時代，出現了一些變故，讓惡魔一族發現了通道入口所在，大程度的破壞了紫霄聖尊留下的法陣結界。幸好在那時，時大它們將極境之地入口轉移至了那裡，才封住了那條通道。」

  「但因為時大開啟了極境之地後，就會陷入沉睡，沒辦法時刻照看。所以從那時起，就篩選了一批人，作為守門者專門看守那條通道。就這麼，守門者一代代傳承下來。如今這一代，烏亦……嗯，他就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

  聽得綠清兒這麼一說，夢風頓時恍然。

  怪不得老者當時連面都來不及見一下，就著急離開，顯然是因為惡魔一族的爆發。

  但想著，他又生起了疑惑：「那無名勢力與這守門者，有何關聯？「

  「那條通道，因為面積過大，所以紫霄聖尊留下的法陣結界，將那一處位置分出了縮小性的六塊區域。這六塊區域，每一塊都連接著通道的一部分。故此都需要有守門者來鎮守。因此當時召集的守門者，也被分為了六組人。這每一組人，又分為好幾支。烏與無名勢力的其他幾位創建者，就是其中一支守門者的後裔。」

  「那這麼說，師傅與無名聖者他們幾人，皆是這一代的守門者咯？」

  「嗯。」

  得到確認，夢風忍不住鄒眉問道，「那為何惡魔爆發，就我師傅他一人前往鎮守？」

  聞言，綠清兒不禁嘆了口氣：「因為他們放棄了這一身份。」

  「放棄？」夢風不解。

  綠清兒道，「守門者這職責，吃力不討好。再加上惡魔一族，自荒古時代後就沒有太大動靜，以至於很多人都鬆懈下來。傳到這一代，早已危機感大失。在許久前，烏與無名勢力的那幾個，據說是經過了協商。將他們幾人這一支的守門者工作，完全交由了烏一人。具體過程，我也是很清楚。總之，那一支現在的守門者，只剩下烏一人。」

  「惡魔一族都爆發了，他們還不動？」

  綠清兒所說，讓他不禁想到了老者離開後，無名聖者等人的所作所為。

  老者奮力是守門，而他們倒好，為奪聖印在後方覆滅湛之一脈……怎麼想，都讓他大感憤懣。

  綠清兒微微搖頭，「因為他們已經不算守門者了，所以沒有必須執行這一責任的限制。當然，如果他們有心，自然可以前往。但，唉……」

  說著，她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夢風默然。

  「如今惡魔邊界的駐軍力量，已是岌岌可危，也是因為有太多抱著這樣心態之人啊！」

  綠清兒搖頭嘆息。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