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簡單的真相

  藍藥面沉如水，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感覺自己背負千鈞重擔，一舉手一投足都沉重萬分。

  「現在硬闖可不可以？」

  無上搖搖頭：「不行，這層防禦無人能突破。」

  「最強防禦麼？」

  「不錯。」

  「就你所知怎樣才能進去？」

  無上托著大腦袋，像個哲人一樣沉思片刻，「我曾經看過鳳王通過，他好像隻是把手放在上面，不知道啟動了什麼，就進去了。」

  藍藥伸出手，果然觸及到一層冰一樣的東西，「就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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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上點頭：「就是這樣，一點花哨都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無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睛就睜圓了，鏡面出現了波動，一圈圈的盪開。防禦打開了，開啟這道防禦的秘訣就是擁有鳳王血脈，他猜對了，哈哈……

  藍藥疑惑的說：「打開了，好像很簡單。」

  無上立馬的諂媚的說：「恭喜公主，公主好運連天，這是命中注定的，擋都擋不住。」

  藍藥微微皺眉，真的是這樣的麼，她怎麼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不管了，先找到丁昊陽再說。

  「現在怎麼辦？」

  「隱藏行跡悄悄潛入。」

  封墨寒的禮物正好可用，拽出鬥篷披上。無上掃了一眼鬥篷：「這好像是封墨寒的東西，你還認識他？」

  「沒錯，你們是舊相識？」

  「那是，我和他認識，但不是朋友。那傢夥腦子壞掉了，簡直就是蠢。」

  「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他跟我一樣早年是巫妖，隻是他在某方面悟性比我好，先悟道，達到了飛升層次。如果是我早就飛升而去，可這傢夥卻在關鍵的時候愛上了聖女。愛就愛了，就當一重劫難，扛過去就可以解脫。結果他不僅沒有扛過去，還陷進去了。放棄了飛升，還為此發下重誓，萬年不得動情，否則萬劫不復。你說多浪費。」

  「那重誓好像不是他主動發下的。」

  「那當然，是鳳王脅迫的，鳳王威脅他，如果他不放棄就將聖女禁閉在冰封之城。你知道我覺得他最不值得的是什麼麼？」

  藍藥想起封墨寒孤寂清冷的背影，一個用情很真很深的男人，才會懷著愛把苦留給自己吧。

  「什麼不值得？」

  「他為聖女甘願犧牲一切，可是聖女卻愛了別人，這就是最不值得的事。」

  「聖女未必對他無情，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了就一定是真相。」

  無上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真相，我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誰比我更知道一些真相。就像聖女涅槃一樣，你知道真相是什麼麼？」

  藍藥一驚，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這裡面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母親涅槃是為了重生，這裡面能有什麼？」

  「她為何在這個時候選擇涅槃，公主就沒想過麼？」

  無上有意誘導，藍藥的心突然很亂，不耐煩起來，語氣冰冷的說：「有什麼快說，不要兜圈子，我沒有時間。」

  「公主別急，聽我慢慢說。鳳的一生可以經歷一次涅槃，之後就會走向毀滅。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涅槃。涅槃之後就是新生，會忘記前世種種，如同人入輪迴一樣。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作為你母親的聖女其實已經死了。

  一千年回來的聖女隻是她的轉世，你別指望她還能記得你是她的女兒。聖女之所以一直不肯涅槃就是不想忘記這一世的所有，而她最後選擇了涅槃更是為了你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因為這一世她已經沒有資格為聖女，而聖女的位置不能空虛，作為她女兒的你當仁不讓就該接上聖女一職。

  而成為聖女就要斷情絕愛，絕不能和人發生感情。聖女知道不能愛的痛苦，所以她不想讓你也像她一樣痛苦一生，更何況她知道你已經心有所屬，就更不能讓你繼承聖女之職。而鳳王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一二，他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萬不得聖女隻能為你涅槃，答應歸來後還將擔任聖女之職。這就是真相，不信可以找鳳王求證。」

  雷聲滾滾，真相很簡單也很殘酷，原來她和母親的一面之緣，是母親用失去所有換來的。這他娘的是誰規定的，為什麼一定要聖女這一毫無意義的職位存在。

  「我真的會成為鳳王麼？」

  無上立馬恭敬的答：「當然，這是註定的。」

  「這是多久以後的事？」

  「王是靠實力博來的，您隨時可以打倒鳳王取而代之。」

  「如果做了鳳王我可以修改以前不合理的規矩麼？」

  「自然可以，你是老大，你想怎樣就怎樣。」

  真的麼，如果可以她就廢除聖女，要什麼聖女，有什麼意義，不過是一個象徵。可以讓很多東西當象徵，沒有必要犧牲一個女人的幸福。

  「好，我知道了。」

  無上小心的打量藍藥的臉色，揣度著她現在在想什麼，「公主，他畢竟是您舅舅，血脈相連的親人。」

  「不要跟我提親人，我從來沒有把他當親人，他也從來沒有把我當親人。」

  無上嘿嘿笑，笑聲陰冷，讓人聽著很不舒服，「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們終究是血脈相連的。你看連這屏障都認你的氣味，這就是明證。公主心地善良，一定狠不下心對鳳王痛下殺手的，所以公主，咱先救人那話以後再說。」

  當然是先救人，母親需要千年才能回來，她有的是時間改變一些什麼。

  進入防禦牆後，終於看見了如鐵一般聳立的城堡，還有一隊隊巡守人員不停的交叉穿梭。還沒有進入城堡，城堡外已經戒備森嚴了。防守的這樣嚴，連蒼蠅都飛不進來，鳳王當真是個萬分小心的人。

  藍藥有隱身鬥篷，而無上擁有隱身技能，所以他們大搖大擺的在巡守人員中穿行，也不會被發現，隻要不發出聲響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便萬事大吉、

  目測這座城堡地面部分占地萬頃，地下部分還不知道有多少。在如此龐大的城堡裏找人可謂大海撈針。

  「你的測算能力真的可以麼？」這時候她最擔心的是找不到丁昊陽的具體位置，沒頭蒼蠅般的亂竄，白耽誤功夫還無形中增加了許多風險。

  無上哼哼了兩聲，顯然不滿藍藥的質疑：「這是我的專職，您不信任我，讓我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