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她忍不了了

  其實如果真的只是這些的話赫連未晴也就忍了，但是他趁著她愣神的時候偷親她，這是什麼鬼！！！如果一次也就算了，反正之前他也親過她兩次，再讓他親一次也沒什麼【啊喂，你這個想法就有問題哦】，但是一天親她好幾次是什麼鬼！！！

  反正她忍不了了！要是星影再敢親她一次!她就要爆發!去皇兄那告他的狀!說他欺負她！要是皇兄不管，那她就找九歌姐姐，讓九歌姐姐給她做主，反正星影聽皇兄的，皇兄聽九歌姐姐的，她不怕背後沒人！

  尚溫然身體素質原本就不錯，這樣被尚清城好好的養了幾天後，不僅氣色紅潤了，就連整個人看上去都胖了幾分，看他裹在棉衣低下的身材，九歌很是嫌棄的說了一聲『尚伯父還真是疼你，連棉衣都厚了不少。』

  尚溫然又不傻，自然能夠聽出她話中的話來，還想用以後九歌還要繼續吃藥膳來反擊回去，又一想，住了口，這是他們幾個人的禁忌，不能夠觸碰的禁忌。

  

  九歌倒是小瞧了赫連未晴，以為她嚮往外邊的熱鬧，肯定待不住，沒想到赫連未晴竟然還真的就乖乖的聽她的話，在尚府里老老實實的待了一天，下棋，和九歌在一起做點心，時間倒是過得挺快。

  晚上，幾人為了防止街上的那些東西會刺激胃，先吃了三分飽填了填肚子，剩下的七分就留著給自己喜歡的事物了。

  這裡的花燈果然沒讓九歌失望。

  大街兩旁的樹枝或者是店鋪的門檐上都掛上了燈籠，紅色的，紫色的，黃色的，顏色是數不過來的多，還有商販的攤子上也掛著不少的燈籠，不過要比樹上掛著的那些要精緻的多，看來是拿著觀賞用的。

  赫連未晴看上一面上畫著繞藤的粉色燈籠，還沒等她開口要，星影就掏腰包買了下來，用他的月響買的。赫連未晴原本還想矜持一下，不要星影給她買，讓皇兄給她的，但是攤上就這一個這種花樣的燈籠了，她又著實喜歡，猶豫再三，只好是收下了。

  見赫連未晴肯收，星影就差蹦高了，嘴上的笑容扯得特大。要知道之前他送晴晴禮物晴晴雖然收，但是是他『半請求半強制』的才送出去，像這麼容易的，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也說明晴晴非常喜歡這燈籠。

  看星影傻笑的厲害，赫連未晴很是嫌棄，小心的拎著燈籠擰頭就走，又往她感興趣的小攤上去了，全然不顧後邊的星影，星影也樂在其中，快步跟了上去，全程跟在赫連未晴的身邊，不離開她半分。

  九歌和赫連承塵在一旁看的好笑，但是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九歌倒是無端升起點羨慕來，大約這就是所有人所追求的愛情吧。

  「他們兩個這樣，算是定下了？」

  「算是吧。」赫連承塵也吃不准晴晴有沒有對完顏寧鏵全部都放下，但是看這情況應該是差不離了，畢竟星影這般死纏爛打加花式追求，饒是晴晴也受不住，「只能是晴晴自己想開了，那才行。」

  「你也知道得晴晴自己想開了。」聽了這話之後，九歌白了赫連承塵一眼，「你這樣教星影對晴晴窮追不捨，晴晴不陷進去才怪。」

  「我這不也是為了晴晴著想嗎，星影早就喜歡她，又願意寵著她，不比晴晴嫁給寧鏵要好得多？寧鏵的心不在晴晴身上，再怎麼強求，到最後還是對晴晴的傷害。」

  這事九歌又怎會不明白，她只是擔心晴晴她還是不能夠忘記完顏寧鏵，這對星影來說，又怎麼不是一種傷害。

  「放心吧。」最後，赫連承塵見九歌還有所擔憂，安撫到，「你別看晴晴平時大大咧咧，諸事不懂的樣子，其實她的心思細著呢，如果她要是不對星影有好感，那她斷然不會給星影表現的機會，現在晴晴還沒想明白，等她想明白了，肯定會想起星影的好的。」

  看著前邊兩個人打鬧的場景，九歌嘴角微揚，最後點頭同意赫連承塵的說法，她不同意也沒辦法，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剩下的事只能夠他們兩個自己看著辦了。

  尚溫然抱著瓔珞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不是九歌兩個沒給他插嘴的空，而是他得防止這麼多人把瓔珞擠沒了，忙著呢。

  今天晚上的京城，是一年之中最為熱鬧的時間，街上的人滿為患，小商小販更是多得是，怕他們幾個被擠散了，赫連承塵牽著九歌的手追了上去，觸手，滿是冰涼，赫連承塵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九歌，見九歌淡笑著一張臉，他微微緊了緊攥著九歌的手，追了上去。

  「九歌姐姐，你快看，好看嘛？」看到九歌，赫連未晴舉著個銀色面具往九歌的臉上比劃，滿臉都是興奮，「我還記得之前皇兄給你也買了個和這個差不多的面具。」

  是的，九歌也記住了，那個面具是她剛來京城不久赫連乘車送她的，現在還被她好好的收在梳妝檯里的匣子裡。

  「皇兄送了你一個，那我也送你一個好不好？這兩個面具正好湊一對，多好。」

  赫連未晴的臉上永遠都是微笑，好似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傷害到她，但是九歌清楚，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也會在皇兄受傷的時候擔心，也會在母后去世之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更會在喜歡的人面前害羞的不會說話。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足夠讓九歌疼惜她一輩子。

  「好啊。」九歌欣然答應，由著赫連未晴把做工並不怎麼好的面具小心翼翼的戴到她的臉上，眼中滿是欣喜。

  之後他們幾個去看了赫連未晴一直都念念不忘的雜耍，看到興處赫連未晴的公主性子上來了，一下子打賞了他們五十兩銀子，雜耍人從未見過如此豪爽大方之人，謝了好一陣子，見赫連未晴實在是喜歡，便加大了力氣，給赫連未晴幾個表演了最為精彩的一場大戲，引得赫連未晴頻頻拍手叫好。

  九歌和赫連承塵在一旁也是看的興起，突然覺得，如果時間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瞬間該有多好。

  罄竹和扶雲自是不會錯過這麼熱鬧的節日，兩人稍微喬莊打扮了一下，一起下了山。

  從扶雲的師父死後，罄竹的師父把扶雲帶回棲鳳，從那以後大小節日扶雲就跟著罄竹師徒兩個一塊過了，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前。

  罄竹也是第一次在東離過新年，所以心裡比較好奇，但是等他到了京城之後又難免有些失望，因為這裡的和棲鳳並沒有什麼兩樣，可又一想到自己身邊有扶雲陪著，罄竹的興致這才又提了起來。

  「我還以為每個國家過節的習俗都不同呢，沒想到差不了多少嘛。」

  一邊走，罄竹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兩邊的東西，雖然嘴上是這樣說著，但是也讓他尋到了不少好東西，眼睛中泛著亮光。

  「東離和棲鳳離得不算是很遠，所以有些習俗都是差不多的。」

  倒是扶雲，早就看慣了這些場景，有些無趣，但是有佳人在側，扶雲也是難得的好心情。

  「哎，那不是你徒弟嘛。」

  見那邊的動靜那麼大，罄竹扯著扶雲來到人層的外圍，一打眼就看到了圈裡邊拍手蹦高叫好的赫連未晴，以及在她旁邊的那幾個人。

  扶雲自是也已經看到裡邊的幾人，眼中閃過些什麼，又一笑，搖頭，拉著罄竹走了。

  「你幹嘛啊，我還沒看完呢。」

  對於扶雲把自己拉走的行為罄竹很是不滿，他還沒看完呢，怎麼就拉著他走了。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你也得等我看完之後再走啊。」對罄竹來說，好吃的的誘惑力遠遠沒有雜耍高。

  「再不去那可就排不上座位了。」但是扶雲怎麼可能會讓他繼續再待下去，他已經答應天帝不會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折騰去，萬一要是九歌他們看到自己，非得要他再幫個忙恢復記憶怎麼辦？那這忙他是幫還是不幫？

  算了算了，還是早點走吧。

  「哎。」罄竹被扶雲拉出去好遠了，回頭看看那邊熱鬧的地方，還是有點不高興，還是等到了『天客來』，上了一桌子罄竹喜歡吃的菜，罄竹的臉色這才轉晴。

  天客來原本就是扶雲辦給罄竹的，他想著在這裡開一間罄竹喜歡吃的菜館，等到罄竹經過此地，嘗到這菜，會不會想起他。沒想到這個願望沒達成，他倒是直接領著罄竹來吃了。也罷，反正結局都是有他，有他在這裡陪著罄竹，不是更好。

  等到吃飽喝足，扶雲和罄竹站在欄杆前，看著外邊熱鬧的不像樣子，兩人心中也湧起陣陣的溫暖，這種日子他們等了多少年了，現在終於實現了。

  其實扶雲一直都有個問題想要問罄竹，但是他怕問出來兩個人之間會陷入某種僵局，或是答案不是自己想要聽見的，自己會不會比之前更傷心。

  如果再來一次，你是會繼續選擇司雅雪，還是選擇留下來，陪著我一起？

  恐怕這個問題，他會永遠的埋在心裡，不去問，不去觸碰，因為他現在不是無量上尊，他只是個普通人，他也會感覺到疼。

  「真想以後的日子都像今天一樣。」

  就在扶雲盯著罄竹三十年來未曾發生過任何改變的側臉失神時，罄竹突然感嘆了一句，瞬間把他拉回了現實。

  「會的。」中間空了好久，扶雲回到，「以後每天都會這樣的。」

  罄竹側頭，毫無任何瑕疵的臉上配上他的笑容，瞬間讓扶雲失了神，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時光。

  「恩，會的。」罄竹的語氣也是十足的肯定，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信服，「以後我會永遠都陪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陪在你身邊，陪你度過這輩子所有的節日。」

  罄竹的話音剛落，天邊升起了絢爛的煙花，從扶雲的角度看去，那煙花正好是綻放在罄竹的頭上，印得罄竹的模樣更加清晰，也更加的誘人。

  「呀，煙花。」

  看完雜家表演，又逛了好一會的九歌幾人剛走到天客來的樓底下，猛地綻放的煙花把九歌嚇了一跳，赫連承塵安撫性的握了握九歌冰涼的雙手，九歌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抬頭看向天邊的煙花。

  赫連未晴好似對宮外所有的事物都比較好奇，就連煙花也是。明明宮中的煙花要更加好看，樣式也更加的多，赫連未晴完全沒有必要去對這件小事感到大驚小怪，可赫連未晴偏偏不，她就是喜歡吃宮外的糕點，更喜歡看宮外的雜耍，而不是宮中精緻的點心和養性的戲劇。

  她應該更適合宮外的生活。

  玩了一個晚上，赫連未晴剛回到尚府就開始發哈欠，上了馬車之後就更是倒頭就睡，赫連承塵也沒辦法，只好匆匆的帶著她回了宮。

  興許是太累的緣故，九歌也感覺到些許的困意，只是渾身的冰冷讓她無法立即陷入沉睡，翻轉了好久，久到把困意熬過去，九歌也沒覺得有多困了，披了件衣服，九歌打開床頭的那個盒子，從裡邊取出把劍來。

  那是左宿留給她的。

  抽出劍柄，九歌慢慢的擦拭著劍身，微側，劍上倒映出九歌的影子，燭火微搖，滿室的安靜。

  左宿，我還能等多久。

  、、、、、、

  罄竹這邊和九歌那邊也是差不多，在回桃花淵的路上罄竹就開始打瞌睡，扶雲慶倖幸好自己叫了人趕車，要不然把罄竹放在馬車裡，到了桃花淵，罄竹不還得磕得滿頭包。

  京城原本就離著桃花淵不算是遠，再加上趕車人有道法在身，一路倒是也安穩，在將近半夜的時候趕了回去。

  扶雲小心的把罄竹從馬車上抱下來，看著他睡得安無防備，甚至還露出些許的微笑，扶雲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染上了笑容。

  把罄竹的靴子，身上的衣衫盡數去掉，只留一件裡衣在身，扶雲把炭火加旺，保證一晚上都不會凍著之後，也脫衣上了床，輕輕的把罄竹給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