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像個玩笑一樣掙扎
2025-02-18 06:59:04
作者: 兩隻十一
尚溫然是在一天之後醒的,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擔心他自己怎麼了,而是一把抓住千落的胳膊,詢問九歌怎麼樣了,當他得知九歌傷到胳膊,但是現在傷口已經在慢慢好轉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躺回了床上。
他在桃花淵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想起來了,包括他和瓔珞下凡的全部經過,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有天兵天將想要抓住他,不讓他下凡來找主人,所以他反抗,還出手傷了人,但是最終還是沒能夠如願下凡,被天兵天將給逮了回去。
剛才在夢中他也是夢到這裡,然後他劇烈的掙扎,從天兵天將手中逃離出來,他和瓔珞跑啊跑,然後他就醒了。
「小九呢?瓔珞去哪了?」緩了好一陣尚溫然才緩過這股勁來,在房間裡找了找九歌,不僅沒有找到九歌,就連瓔珞都沒有見到,他不會是還在做夢吧?尚溫然有些傻眼。
「小姐剛走,在這守了你一天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就讓她回去休息了。」千落說,「瓔珞被小姐抱走了,也在這守了你一天了,一天沒吃喝,小姐抱她去吃東西了。」
「哦,那我去看看她。」說著,尚溫然就想掀開被子下床,可是被千落一下子給攔住了。
「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裡休息吧,瓔珞吃完飯自己就會回來的。要是讓小姐知道你醒來之後亂跑,肯定會不高興的。」
尚溫然一想也對,便躺了回去,閉上眼回想他剛想起來的那些事,也不知過了多久,瓔珞回來了,看他枕著手,就知道他肯定醒了,一個飛撲撲到了尚溫然的身上,正中尚溫然的肚子,砸的尚溫然『啊』了一聲,引來千落的笑聲。
「瓔珞。」
瓔珞順著尚溫然的手,一下一下的蹭著身子,還不忘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去舔尚溫然的手,尚溫然看出了她的擔心,溫和一笑,任由她去了。
千落看此情況,笑笑,也不打擾他們倆『溫存』,悄悄的退了出去,想著看看小姐醒了沒有,去跟小姐報一聲平安。
「瓔珞,我全都想起來了。」尚溫然看著瓔珞說道,瓔珞歡快的嗷嗚了兩聲,但奈何尚溫然聽不懂,急的她團團轉。
尚溫然看的好笑,又一把把瓔珞拽回了自己懷中,撫摸著她的毛髮說:「我知道你高興,我也挺高興的。」
瓔珞低頭舔了舔尚溫然的手心,抬頭對尚溫然歪著頭一笑,換來尚溫然溫柔的撫摸。
「你說為什麼我們的記憶都記起來了,偏偏小九的記憶沒記起來?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瓔珞嗷嗚著搖搖腦袋,表示她也不清楚。尚溫然點頭,也是,自己的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瓔珞怎麼會知道。
「那我們只有等找到無量上尊,才能知道這件事了。」
點頭,瓔珞表示她家尚溫然說什麼都是對的,只是她現在不能說話,只能夠點頭附和,表示自己同意他的觀點。
「哎。」看著瓔珞尚溫然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淡然的說道,「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形呢,總是這樣也不行啊。」
提到這個問題瓔珞也沒了興趣再逗尚溫然開心了,順著被子往上爬了爬,趴在尚溫然的胸口,不動彈了。
她也想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啊!其實她早就已經幻化出人形來了,只是為了小白,所以她才讓她爹把她給封印住了,但是誰知道這一世小白竟然幻化出了人形,而她只能維持著原型陪在小白身邊,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在下凡之前她就讓她爹把封印給解開了。
啊啊啊啊啊,說多了全是淚,現在只能等找到無量上尊,看看他能有什麼辦法沒有。
九歌這幾日確實是越來越不耐寒,就算是房間裡點著火爐,身上蓋著兩床被子,她還是覺得有些冷,而這些冷不是外界她感受到的冷,而是從她身體內部,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冷。
沈聽沈大夫之前和尚溫然講過她身體的病,但是尚溫然一直都不肯和她說,只是說是個小風寒,調養調養就好了。可這都調養了快要兩年了,一直都不見好,這還是小風寒嘛?她曾讓千落替她把過脈,不過以千落的醫術,治療傷口還算勉強說的過去,這種尋病根的事,她也是不擅長,沒能看出什麼來。
千落進去九歌的房間之後先是去火爐旁加了點炭火,這才到九歌床前看看九歌醒了沒有,只是這麼冷讓九歌怎麼睡得著,只能手捂著完顏寧鏵送的那塊暖玉,好藉此讓身子暖和一點。
可玉就這麼點,怎麼能管多大的用,所以九歌在被子底下的身子依舊是蜷縮著,想,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有點太冷了。
算算她今年過完年應該是十九歲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十八年了,唯有在桃花淵的那些年過的最為快活,沒有人管著,沒有這麼多的事,山上只有他們師兄妹四個,那些守山人不算,什麼都不用管,多好啊。
可是等她下了山之後,全都變了。
先是她突然發現季節也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後又是後邊一系列發生的事讓她發覺自己這兩世過的就跟個傻子一樣被騙在鼓裡,就她一個人傻乎乎的以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是因為機緣巧合,就她傻乎乎的以為自己的弟弟一直都還沒有長大,需要她來保護。但其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弟弟已經長大,不用她來保護,相反,弟弟學會了如何去保護她。
還有左宿,她這兩世只對兩個男人產生過感情,一個是簡寧,另一個就是左宿。在和左宿確定感情之後,她以為她對簡寧的感情不過是感激,感激他在她困難的時候給了他溫暖,那不是愛。可是在它得知簡寧和左宿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只是他和她不一樣,兩世都沒有記憶罷了。
她這才想清楚,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那個傻子,所有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她在這裡像個玩笑一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