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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鳳楚歌,你真慫

2025-02-15 09:41:14 作者: 思華年

  103:鳳楚歌,你真慫    他知道,此次不能怪他們!

  秦子墨武功之高,即使他們拼勁全力,也不是秦子墨的對手。看他們的傷勢他就知道,剛才他們已經盡力了,所以他不怪他們。

  「是!」追星逐月領命,捂著受傷的胸口離開了。

  在鳳楚歌詢問水縈月情況時,夜天凌將不知何時被水縈月丟在地上的秦慕華抱起,送到秦子墨懷中。

  秦子墨沒有道謝,轉身就準備離開。

  看著他準備離開的背影,夜天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堂堂北燕國太子,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使用這麼毒辣的暗器,傳出去難道就不怕有損北燕國聲譽嗎?」

  聞言,秦子墨停下腳步,慢慢轉身,看了懷中昏迷不醒的秦慕華一眼,不悅的反駁,「夜將軍言重了,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們先對舍妹無禮在先,本宮也不會對他們出手,也不屑對他們出手!在夜將軍責怪本宮時,是不是應該自省一下!」

  「哦……是嗎?那太子殿下是不是應該去深究一下到底誰對誰錯?雖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應該仗勢欺人,企圖搶別人的東西!」說著,水縈月拿出剛才買的項鍊走到秦子墨面前,放在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秦慕華身上。

  「既然公主喜歡,那麼我便送給公主好了!」她雖然沒有解釋,可是她的行為,她的話已經告訴了大家事情真相。

  

  秦子墨深沉的雙眸看了放在秦慕華身上的項鍊一眼,深不見底的雙眸晦暗不明。

  「本宮不喜奪人所好,更不屑占一個女人的便宜,既然是姑娘的東西,那麼本宮不會要!」秦子墨說著,將懷中的秦慕華放到地上,單手摟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另一隻手拿過項鍊還給水縈月。

  「就當是我送給公主的見面禮,也許……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水縈月將項鍊戴到昏迷的秦慕華脖子上,不等秦子墨反應,便自顧的離開了。

  見水縈月走了,鳳楚歌和夜天凌忙舉步跟上。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秦子墨再度將秦慕華攔腰抱起,晦暗不明的雙眸閃著莫名光芒。

  這個女人,很狡猾,很聰明。

  如果在剛開始她就割愛,不和慕華搶,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秦慕華是他的皇妹,他很了解她!雖然她有些嬌蠻,有些心高氣傲,但是她心腸不壞,只要你摸准她的性格,順著她來,不違抗她的話,她根本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既然剛才慕華能和她打起來,證明剛才她肯定不是這個態度。

  現在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倒當氣好人來了,搞的好像剛才只是慕華一個人的錯,不僅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慕華身上,反而顯得她很大度,一切都是慕華無理取鬧,刁蠻任性。

  這個女人心計很深,能屈能伸,是個做大事的人。

  秦子墨抽回神志,收回視線,抱著秦慕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另一邊,水縈月和鳳楚歌夜天凌並行隨意在街上逛著。

  水縈月看了身邊莫名有些不自在的鳳楚歌一眼,納悶的問道:「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

  鳳楚歌薄唇動了動,正欲回答,卻被夜天凌搶先一步開口了,「唉,這還不都怪你。鳳楚歌知道你還沒有準備送給太皇太后的壽禮,所以,一向不喜歡逛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拉我出來陪他逛街,給你準備壽禮!這傢伙,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他了!我都說了,隨便買一個貴重點的東西就行了,他偏偏不聽,說要找一個有心意的禮物!我就奇怪了,他送給太皇太后的壽禮都是我給準備的,而他卻給你準備壽禮,你說我心裡是不是很難受,很委屈!他簡直太偏心了!」

  夜天凌剛才的一番話,雖然是在抱怨,可是明眼人都聽的出來,他是在水縈月面前替鳳楚歌說好話,他是在告訴水縈月,鳳楚歌對她有多好,有多麼在乎她。

  聽了夜天凌的話,水縈月好像灌了蜜一樣,心裡甜滋滋的,很感動。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的啞巴!」雖然明知道夜天凌是在幫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意被他這樣赤luo裸的說出來,鳳楚歌仍然覺得很難為情。

  畢竟,現在都是他在一廂情願,水縈月還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見他俊臉微紅,夜天凌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瞧你這慫養,如果在感情上你能把在戰場上那股魄力拿出來,早就抱的美人歸了,都一把年紀了,還在這扭扭捏捏的給誰看!」

  他話音剛落,就見鳳楚歌伸出手,在夜天凌還沒來得及反應時,直接點了他的啞穴。

  他知道,對付夜天凌這種咋舌的男人,這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唔唔……!」夜天凌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只能發出難受的唔唔聲,氣的一張臉通紅。

  他萬萬沒想到,他這麼盡心的幫他,而他居然又把自己給點了,果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水縈月正聽的帶勁了,卻見夜天凌突然沒了聲音,忍不住回頭一看,當下就明白了,夜天凌這是被鳳楚歌給點了啞穴,忍不住失笑的問道:「你幹嘛把他給點了?」

  「嘰嘰喳喳的,像個麻雀一樣,我怕煩著你!」鳳楚歌心虛的沒敢看水縈月,隨便扯個理由敷衍。

  水縈月哪能不明白他心裡的那點小心事,眼珠轉了轉,故意說道:「我覺得說的挺好的,我喜歡聽!」

  「什……什麼?你喜歡?」鳳楚歌猛然抬頭,迷糊的腦袋有一瞬間沒明白她剛才話里的意思。

  「傻瓜」水縈月白了他一眼,嬌嗔一聲,不再理他,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她什麼意思?」鳳楚歌懵了,疑惑的問被點了啞穴的夜天凌。

  夜天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鳳楚歌這才記起他被點了啞穴,忙出手解開他的穴道。

  「你真是夠蠢的,蠢到我都找不到話形容你了!」一獲得自由,夜天凌沒有解開他的疑惑,而是直接恨鐵不成鋼的罵他。

  鳳楚歌眉頭緊鎖,不悅道:「是不是還想不能說話!」

  「你……你夠狠……!我算是怕了你了!」夜天凌指著鳳楚歌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無奈的嘆口氣,給他分析水縈月剛才話里的意思,「她剛才那句話那麼明顯,你怎麼就聽不懂,聽不明白呢!他說,他喜歡聽我說話!為什麼?」

  鳳楚歌順著他的話,更加疑惑的問,「為什麼?」

  「啊……我要瘋了,我要吐血了!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你行軍布陣不是挺本事的嗎?怎麼在感情方面就這麼遲鈍,她都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你居然還不明白,還問為什麼?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兄弟,真是氣死我了!」夜天凌捂住胸口,險些沒氣的吐血。

  對於鳳楚歌感情方面的白痴行為,他已經無能為力,他覺得,他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鳳楚歌怎麼就不懂呢?

  鳳楚歌仍然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那模樣,哪裡還像是一個殺伐果斷,所相匹敵的戰神王爺。完全就像是一個天真活潑,懵懂無知,求知慾強烈的孩子。

  夜天凌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咆哮道:「兄弟,我剛才在說什麼?我在說你有多愛她,對她有多好。她說她愛聽?她愛聽什麼?肯定就是愛聽我說你對她有多好,有多愛她的話啊!一個女人,如果不喜歡那個男人,對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感興趣的。而她,對你的事情感興趣,這證明什麼?證明她也喜歡你呀,傻蛋!」

  「你是說,她喜歡我!」鳳楚歌聽的很認真,直接過濾掉『傻蛋』兩個字,腦海里全部都是水縈月喜歡他的話。

  「是啊!還不去追,再不追就走遠了!有時候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話,你都不明白!」夜天凌氣的不停翻白眼,如果不是心裡素質好,他現在鐵定已經被氣的暈過去了。

  「哦哦!」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鳳楚歌完全忽略了夜天凌的話,一門心思的全部想著水縈月。在夜天凌的催促下,大跨步的朝水縈月追去。

  「唉……我怎麼覺得心好累!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啊!」看著鳳楚歌離開的背影,夜天凌無奈的嘆口氣,慢慢的也跟了過去。

  對於鳳楚歌,平時他很放心,可是現在,只要水縈月在場,他是一點都不放心。

  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來!所以,他還是遠遠的跟著比較妥當。

  鳳楚歌跟上水縈月的腳步,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可是,半路還是縮了回來,有些靦腆,有些難為情的問道:「剛才……夜天凌說……他說……你……你……!」鳳楚歌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感情,他總是有些畏畏縮縮。

  水縈月從未想過,鳳楚歌面對感情居然這麼害羞,這倒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她以為,鳳楚歌一旦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肯定會果斷勇敢的承認,沒想到,他居然比女人還扭捏。

  她自認,她剛才給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可是他居然還沒膽子說出來。

  這還是那個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王麼?

  回想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可是冷漠孤傲,心狠手辣,對敵人一點也不留情面。

  她真的很難將第一次見面的他和今天的他聯想成一個人。

  「走吧!陪我逛逛,我想親自給太皇太后選擇壽禮!」水縈月也沒有逼他,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可以給他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

  「好!」聞言,鳳楚歌很爽快的一口答應,臉上是比孩童還純真的笑容。

  走在不遠處的夜天凌,直接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這傢伙,實在太慫了,畏畏縮縮的,不像個男人。

  人家水縈月都給他機會了,他還在支支吾吾的,不表白。

  看的他都要急死了。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看來,他必須想個辦法,下個狠手才行。

  當水縈月從集市回府時,已經入夜。

  剛走進侯府,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很壓抑,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壓抑的胸口悶悶的。

  水縈月微微皺起眉頭,憑著直覺一直來到大堂,果然看到水千里和老夫人都一臉凝重的坐在大堂內,而坐在主位上面的居然不是水千里,而是一個滿面威嚴,神色不善的老人。

  只需一眼,水縈月便知道此人並非善類。

  不僅如此,水千里身邊還坐著兩個年紀和他相當的男人!因為燭火太暗,那兩個人的臉她看的並不真切。

  對於突然到來的人,她沒有好感,也不想多生是非,決定直接繞路回幽然居。

  沒想到,她想置身事外,可是堂內的老人卻不準備讓她如願。

  「進來!」一聲令下,水縈月腳步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泛起一絲不悅。

  她討厭這種命令的語調,搞的她好像是一個卑賤的下人,而他是她的主宰者。

  水縈月不打算理會他,自顧的繼續朝幽然居走去。

  「你聽到沒有,我讓你進來!」見她不聽自己的命令和使喚,堂內的聲音再度響起,除了霸道之外,更多了一絲不耐煩。

  水縈月只當沒聽到,腳步一刻不停,繼續朝前面走。

  「水千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嗎?果然是個沒教養的野種!」見水縈月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說話的人更加刻薄。

  聞言,水縈月腳步頓了頓,可是也只是那麼一會兒,隨即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雖然剛才她聽了那翻話後很生氣,可是她也明白一個道理,狗咬了你一口,你不可能去咬回來!對於這種沒教養,沒素質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如果理了,才反而貶低了自己。

  隨著水縈月越走越遠,內堂里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直到轉個彎後,便徹底的聽不見了。

  今晚的事,水縈月只當是一個插曲,並為在意,也並未放在心上,更不想知道剛才說話的男人的身份。

  對於那種無關緊要的人,她才懶得費神去搭理呢!

  …………

  時間稍縱即逝,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千秋壽誕之日。

  這日,水縈月特別著重的打扮了一番,選了一件比較喜慶的白底繡著桃花的雪紡紗衣,頭髮簡單的挽是頭上,發間別著幾顆白色珍珠,後面則繫著同色的髮帶,威風吹過,髮帶迎風而舞,顯得格外飄逸動人。

  水縈月出了府門,之間一輛豪華的宮廷步攆停在門口,坐在外面的車夫見水縈月出來,忙跳了下來,迎過去。

  車夫身穿太監服,跪在地上給水縈月行了一禮,恭敬而禮貌道:「水大小姐,奴才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命,來接小姐入宮!」

  「有勞公公了!」水縈月笑著點點頭,正欲步下台階,卻被一個嬌嫩的聲音喚住。

  「水縈月!」

  聽到這個聲音,水縈月停下腳步,轉過身朝來人看去。

  只見她的身後不遠處,一少女款款而來。

  很顯然,少女今天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錦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搶眼。烏黑秀眉的長髮盤成一個繁複而高貴的鳳舞飛髻。腦袋上左右兩側各自斜插著一根靈芝雲紋金釵,金色的雍容,襯得她更加動人。

  此人不是水縈心還會是誰?

  「你……!」水縈月看著她,微微皺起眉頭。

  如果她記得沒錯,水縈心現在不是應該正在禁足當中嗎?

  既然在禁足,那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水縈月,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水縈心踏著瑩瑩步伐來到水縈月面前,以勝利之姿太高下巴。

  「你會不會出現在這和我無關!」水縈月雖然疑惑,卻也懶得去追問。

  畢竟,以老夫人對水縈心的喜愛程度,她解禁是遲早的事。何況,今天這麼大的日子,老夫人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的讓水縈心去。

  「水縈月,你是鬥不過我的!我身後不止有祖母,還有安王,更有整個上官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贏安王和上官家!哼,你等著,看我怎麼想捏死一隻螞蟻那樣捏死你!」水縈心行至水縈月面前,傾身而至,嘴角掛著溫柔的淺笑,眼底卻充滿挑釁意味。

  水縈月挑挑眉,冷笑道:「是嗎?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本事!」

  「哼!」水縈心白了她一眼,眼底儘是不屑。

  對於她而言,水縈月也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

  即使她本事再高,武功再好,心機再深,也不可能會斗得過安王和上官家。

  上官家當家是她外公,連當今皇上都忌諱她外公三分,有她外公撐腰,水縈月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想讓她死她就得死,她想她活,她才能活。

  水縈月懶得搭理她,步下階梯,朝停在不遠處的步攆走去。

  水縈心自然知道,這個步攆是太皇太后派來接水縈月進宮的,能坐進步攆,這便象徵著身份。

  而她才是侯府嫡長女,水縈月只不過是一個野種,怎麼能有資格坐這麼貴重的步攆。

  思及此,水縈心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水縈月前面,直接跳上步攆,高傲道:「這個步攆我要了,要進宮,你自己找馬車去!」

  看著手腳利落跳上馬車的水縈心,一直伺候在身邊的春紅為難的看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車夫站在步攆旁邊,看著坐在上面的水縈心,面露難色,「二小姐,這個步攆是太皇太后親自下令來接大小姐的,太皇太后沒有說要接二小姐,所以……所以還是請二小姐下來吧!」

  「狗奴才,那個野種算什麼大小姐,我才是侯府大小姐,所以,太皇太后是讓你來接我!」水縈心氣的朝車夫胸口踹去,車夫不敢躲,硬生生的被水縈心踹到地上。

  水縈月冷眸睨了車夫一眼,不屑的諷刺道:「水縈心,你真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女人,你的無恥程度真是讓我佩服!」

  被水縈月這樣毫無情面的羞辱,水縈心氣的小臉通紅,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水縈月,你居然敢罵我!」

  水縈月不置可否,利落的跳上步攆,在水縈心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腳狠狠的將她從步攆上面給踹了下去。

  「哎呦喂……!」只聽到一聲哀嚎響起,水縈心整個人已經呈狗吃屎狀態的趴在地上,儀態全無。

  「啊……二小姐……!」看到水縈心趴在地上的姿勢,春紅愣在那裡好半響忘記了反應。

  「追星逐月上車,咱們走!」水縈月看都懶得看摔到地上不停哀嚎的水縈心,直接用眼神示意追星逐月將地上的車夫扶起,坐上步攆,大搖大擺的朝皇宮而去。

  直到步攆走了好遠,水縈心才能從地上爬起來。

  可惜,她一張經過精心修飾的小臉上全是泥土,連發間都是青草,衣衫也凌亂不堪,整個人顯得特別狼狽。

  「啊……該死的水縈月,我和你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水縈心很生氣很生氣,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胸腔積滿怒火,急需發泄。

  被水縈心這麼一吼,春紅整個人瞬間清醒,忙將地上的水縈心扶了起來,一邊幫她整理儀容,一邊小心翼翼的勸解,「小姐,別生氣了,夫人交代過,咱們不能和她硬碰硬,現在夫人這樣,她又不能幫小姐,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看著小姐,就怕小姐會忍不住和水縈月吵起來,那樣不利於夫人翻身!」

  「哼!就先暫時讓水縈月那個野種多得意一陣子,總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水縈心雖然從小被寵壞了,也心有不甘,卻也還是將春紅的話給聽了進去。

  她知道,雖然她解禁了,但是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對她很不利。

  她必須忍,等母親恢復身份,她才能和水縈月斗。

  雖然這次因為外公的施壓,他被皇上下旨釋放了出來,可是,這次皇上能下旨,也不能保證她下次還會這麼幸運。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幫助母親恢復身份地位再說。

  剛才是她太衝動了,可是沒辦法,每次她看到水縈月心裡就有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所以每次都忍不住的想和水縈月斗。

  這次幸好母親有先見之明,派了春紅過來幫她,在旁邊提點她,否則,她肯定又被憤怒沖昏頭腦了。

  「小姐,奴婢回府重新給你梳洗一下吧!馬車奴婢會讓管家準備好的!」春紅點點頭,這才扶著水縈心又回到侯府。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侯府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馬車才慢慢行了出來。

  如玉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車簾,露出一張精緻的俊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安王君少安。

  原本,他是準備來接水縈心入宮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讓她看到了那麼精彩的畫面。

  水縈月可真狠在,一點也不留情面,就那樣將水縈心一腳給踹到地上。

  看到水縈心那愚蠢又狼狽的嘴臉,他頓時心裡一陣厭煩,也就臨時改變的主意,決定還是自己獨自進宮。

  像水縈心這種空有外表卻沒有大腦的女人,也只能當花瓶欣賞一下,他是永遠不會愛上這種自以為是卻沒一點本事的女人的。

  和水縈心相比,他還是對水縈月更有興趣。

  水縈月雖然沒有水縈心的美貌,卻有著一股讓男人探索下去的神秘感。

  和她相處,你永遠都不知道她接下來會給你什麼驚喜。

  見君少安遲遲沒有命令,車夫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咱們是等二小姐出來一起進宮,還是怎麼樣?」

  車夫的聲音喚回君少安的神志,他放下車簾,淡淡的下達命令,「走吧,直接進宮!」

  「是!」車夫領命,駕著馬車朝皇宮而去。

  當水縈月乘坐的馬車抵達目的地時,君少安的馬車也正好抵達。

  由於時間尚早,壽宴還沒開始,水縈月便被直接帶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宮。

  當水縈月步下馬車時,只見慈安宮內處處張燈結彩,門框上,窗口處,燈籠上,隨處可見斗大的『壽』字。

  見水縈月到來,一直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忙迎了上來,低著頭,恭敬道:「奴才給水大小姐請安,奴才奉太皇太后之命到此恭候大駕,請水大小姐移步,奴才帶你進去見太皇太后。」

  「有勞公公了!」水縈月點點頭,雖然很不喜歡這種客套說話的模式,可是,既然身處這個環境,她也只能入鄉隨俗。

  「請跟奴才來!」小太監笑了笑,朝水縈月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便帶著水縈月朝慈安宮裡面走去。

  水縈月本份的跟在小太監身後,目不斜視,只專心朝目的地而去。

  不多時,便帶著水縈月在太皇太后寢宮門口停了下來,給水縈月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便敲響了寢宮的門,「太皇太后,水大小姐到了!」

  不多時,裡面便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小太監領命,推開寢房的門,自己卻並未踏進去,而是朝水縈月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水大小姐請!」

  「有勞!」水縈月點點頭,吩咐追星逐月在門外候著,便緩步踏入寢房。

  寢房內很熱鬧,有太后,皇后,還有一些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貴婦。太皇太后整個人已經被那群貴婦包圍起來,七嘴八舌的,不停拿著金銀首飾在太皇太后身上比較。雖然太皇太后從頭到尾都帶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她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太皇太后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和疲勞。

  一直坐在旁邊的蘇萱見水縈月到來,忙起身迎了過來,「縈月,你來了!」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水縈月作勢便要跪到地上給她請安。

  蘇萱忙扶住水縈月的身子,阻止了她跪下去的動作,「毋須多禮,來來來,這邊坐,我一個人正覺得無聊呢!你來了,正好可以陪我解解悶!」說著,便帶著她又坐回了剛才的地方。

  水縈月入邀坐下,看了一群根本不看她一眼的貴婦,欲言又止的問道:「皇后娘娘,這個……!」

  其實她對這群人的身份一點也不好奇,她煩的是,這群貴婦嘰嘰喳喳的,吵的她頭都疼了。

  她才剛來,就已經被吵的不勝其煩,她簡直不敢想像,被他們這樣圍著吵,太皇太后居然能受到了,沒發火。

  「他們呀!他們有的是皇上的妃嬪,那三位年紀稍稍大點的是上官家的夫人,那些分別穿水湖綠衣衫,藍色衣衫,粉紅衣衫,桃紅色衣衫的少女是他們的女兒!」蘇萱倒是耐性極好,指著人群,一個一個的給水縈月解釋。

  水縈月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朝她介紹的人看去。

  只需一眼,水縈月便對他們全無好感。

  果然,上官家的人都是一副討厭的嘴臉,也都是臉皮極厚之人。

  人家太皇太后顯然已經不耐煩了,而他們卻一點也不會看臉色,依然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水縈月納悶的問,「怎麼沒看到皇后娘娘的家人?」

  如果她記的沒錯的話,蘇萱的外祖父家應該是和上官家並駕齊驅的寧家。

  今天這種大場合,他們不可能缺席的。

  蘇萱回答道:「他們呀!他們很早就到了,不過他們覺得這裡人多,所以就到御花園遊玩去了!」

  「哦!」水縈月輕輕的點點頭,應了一聲。

  果然,有什麼樣的家族就有什麼樣的後代。

  光從蘇萱娘家人就能看出蘇萱從小所受的教育,而上官蓮那樣毫無素質的家庭,肯定也教不出什麼好貨色。

  蘇萱又和水縈月隨意聊了幾句,就在此時,蘇萱的貼身宮女如夢突然跑了進來,在蘇萱耳邊一陣細聲呢喃,縱使水縈月耳力極佳,可是旁邊的人實在太吵,她根本聽不真切如夢到底說了什麼!她只知道,蘇萱聽了如夢的話後,臉色微變,雙眸閃過一絲糾結和為難。

  蘇萱皺眉問道:「通知皇上了嗎?」

  如夢點點頭,輕聲應道:「沒有,沒有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驚動皇上。」

  蘇萱皺著眉頭,稍稍思索片刻,最後還是站起身,拉著水縈月的手,帶著她一起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

  「妹妹,我知道你暫時還不適應這個環境,不如我先帶你到處逛逛,咱們呆會再過來!」蘇萱一邊拉著水縈月往外面走,一邊有意無意的說著。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有心的人聽到。

  水縈月不語,默不作聲的跟在皇后身邊。

  出了太皇太后寢房,走出一小段距離,這才對如夢小聲吩咐道:「將消息封鎖了,千萬不可讓上官家的人聽到,否則,今天這個壽宴就別想安寧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如夢領命,忙低頭匆匆離去。

  「縈月,對不起,剛才利用你了!」蘇萱滿懷歉意的看了水縈月一眼,腳下卻沒停下,刻不容緩的繼續朝目的地趕去。

  「沒事!」水縈月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大家都知道你是和我出來的,所以,接下來還要麻煩你跟我去一下,否則,讓他們看到你就不好了!」蘇萱依然牽著水縈月的手,後面跟著追星逐月,還有一些蘇萱信得過的奴才。

  「嗯!」水縈月點點頭,儘可能的做到不聞不問,只要乖乖聽話就好。

  她知道,既然蘇萱瞞著眾人,這證明此事乃機密,不宜張揚,更不宜多問,等到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不得不說,蘇萱確實是將水縈月當成了自己人,一點也不避險,直接帶著她來到敏妃所住的德惠宮。

  上官敏的貼身侍婢紅兒站焦急的站在宮門外不停踱步,見蘇萱終於來了,忙迎上去,屈膝行禮,「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你主子怎麼樣了?」蘇萱揮揮手,讓她起身,一邊朝宮裡走,一邊詢問上官敏的情況。

  紅兒如實回答,「主子現在仍然昏迷不醒!」

  蘇萱又問,「請了御醫沒有?」

  紅兒畢恭畢敬的跟在蘇萱後面,雖然焦急,卻也不敢忘記身份,小心翼翼的回答著蘇萱的問題,「奴婢不敢請御醫!皇上罰敏妃娘娘面壁思過,奴婢怕驚動皇上,惹的皇上不快,所以只好請皇后娘娘做主!」

  蘇萱腳步頓了頓,別有深意的看了紅兒一眼,稍稍思索片刻,最後順著紅兒的話道:「嗯!皇上現在很忙,暫時不要驚動皇上!」

  紅兒顯然沒有料到蘇萱會這麼說,身子微微一愣,雙眸里很明顯的閃過一絲慌亂和錯愕。

  將紅兒的表情盡收眼底,水縈月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蘇萱只是稍稍停頓片刻,隨即很快的便帶著水縈月熟練的走進上官敏的寢房。

  只見整個寢房內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家均低著頭,偷偷抹淚。

  而寢宮的主人則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似乎是昏了過去。

  見蘇萱進來,跪在地上的奴才忙給她請安。

  蘇萱置若罔聞,延桌而坐,單手放在桌面上,面色微怒的問道:「紅兒,整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慈安宮,她只聽如夢說敏妃娘娘昏迷不醒,至於原因為何,如夢還不知道。

  所以,她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清楚整件事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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