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甘心的噩夢

  「原來，你為她想到了都……」

  玉璃失落著，他立刻捧住了玉璃的臉：「你想什麼呢！我是怕他們兩個打鬧不要緊，驚著了咱們的孩子！」

  韓涼雙手揉搓著她的臉蛋，玉璃心裏面暖甜的很。

  「這還差不多，以後怎麼想的，你要說出來，不然我不知道。」

  「好，你說什麼都對。不過確實，南迦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他們已經被逼退到迷徑了？」

  韓涼也有疑問，玉璃嗯了一聲，心裏面卻有些擔憂。

  法師和黑鳳凰，本來沒有衝突的。

  若是黑鳳凰來了，空言又會站在什麼立場上面。畢竟這是在迷徑，不是在其他的地方。

  二人從後巷，繞過去，離開了小鎮的夜市。

  清涼寺，在小鎮外的，璜山之上。

  

  玉璃登山的速度不快，路上崎嶇，卻看見了周圍的樹林裡面總是有人盯梢一樣。

  茗香和臨塵一前一後，韓涼扶著玉璃，終於站到了清涼寺的跟前。

  「四位施主，已經安寺，請明日請早。」

  韓涼上前說著：「這位小師傅，咱們是來找法師的。」

  小師傅也是道服在身，看著他們四人：「法師，什麼樣的法師，我寺是法師所在最多的四院。空想院，空蟬院，空心院，空念院。這些院裡，分別又有不下二十人。你們要找誰，為何沒有聽說過？」

  小師傅一身青衣，豎發起來，顯得比較年輕。

  「是空言法師。」

  玉璃接著說著，「小師傅也麻煩了，能否借住？這裡確實離住處有些遠！」

  空言的名號報出來，小師傅立刻讓開身，做出了請的動作。

  「今日來找空言法師的施主還是很多的，還有一位女施主，一直帶著面紗，眼睛跟這位女施主還有些相似呢？！」小師傅說著，打開了客房院的門。「她已經住了西客房，您幾個東客房住下吧。」

  「多謝小師傅了。」

  他笑著行禮：「客氣了，空言法師的早課，是明日清晨，各位不要遲了便好。」

  玉璃韓涼也點頭。

  西客房的燭火已經滅了，似乎是歇下了。

  但是剛才的描述，玉璃非常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阿璃，咱們明日找完空言，就離開。你不要憂心。」

  茗香負責撲床，臨塵收拾行李。

  玉璃則就靠著韓涼的肩膀，看著對面。

  「阿璃知道，她現在只能靠著一些隻言片語活著，自由，又不自由。姜家的女兒，她活太慘了。自作孽不可活。可活得這麼悽慘了，這麼卑微了，為何還要找別人的不痛快呢？」

  韓涼想了想回復著：「你還不清楚吧？元魚國的聖旨說了，她是去雁真看你。可你我現在，在這兒！」

  「所以陰魂不散的，告訴我，她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容嗎？」

  玉璃不甘心，這個噩夢本來以為已經過去了。

  但是姜厭生再度出現，讓玉璃沒有辦法快樂。

  懷著孩子的她，最怕的就是她又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她抬手抓著韓涼的衣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咱們先歇下來吧！」

  「好。」

  黎明的天光，伴隨著寺裡面的晨鐘降臨。

  玉璃醒的早些，裝扮好了。

  出門之後，姜厭生一身粉衣，站在門外。

  「阿璃。」

  姜厭生輕輕喚著。她走到了姜玉璃的跟前，玉璃便跟她保持著三步的距離：「姜厭生，你和我早該沒有關係了。你吃的那些虧，還沒有讓你長記性嗎？」

  「阿璃，怎麼能這麼說，我現在還不夠慘嗎？臉上的字下不去了。還有那孩子，我看到了就覺得噁心，那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玉璃對她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的孩子死了，關我何事，你想要的，就要陷害到我的頭上，如今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悲慘嗎？」

  悲慘……

  玉璃從姜厭生的眼睛裡面只看見了難過，「不要這樣看著我，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如今的糾纏，希望你不要再和我有關！」

  姜厭生低下了頭，她支支吾吾得：「阿璃，我真的走投無路。軒轅昶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我一樣清楚。」

  「他尊你為皇后，讓你的孩子做太子。還要什麼？這世界上的願得一心人，首先要你有心才行。在阿璃眼裡，你們兩個天生一對。都沒有心的。」

  姜厭生只有聽著。

  韓涼此時也從房間裡收拾好了出來，跟厭生點了頭，便抱住了玉璃，「阿璃，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聽空言法師的課吧！」

  「好。咱們走，夫君。」

  對於姜厭生來講，這成雙成對的背影，就是她一生望不可及的幸福。

  她嫉妒！

  空言法師的課，此處講的是平衡。

  「當你取一桶水，便是你需要水的時候，可你取一桶水，這井中就少了一桶啊？如何才是平衡呢？」

  空言問著，眼看著玉璃和韓涼走過來。

  他們兩個坐下，他便開口問著：「這位公子，似乎是新到的。空言也想要聽一聽，你的見解。」

  韓涼四下看了看，自己站了起來：「空言法師，今日的話題是平衡，這一桶水，非一人用，幾人用起來，就少幾桶水。這裡少的水，來日下得雨就補入了。若是今天這水不少，來日這井水淹沒了出來，便要淹沒這幾片地了。」

  「這是最表面的道理，公子，還有其他的見解嗎？」

  「水善利萬物，是最好的例子。當然平衡，就是你來我往的，昨日我救了你，今日你幫了我。這，便是平衡了。」

  空言的臉上，掛上了笑意。

  玉璃聽得出來，韓涼在說什麼，救命之恩，今日若是幫了玉璃，也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上來就和空言對話，還能讓他在眾目之下聽懂，不好反駁，也只有韓涼說的出來了。

  之後的道理，都圍繞著平衡。

  修煉已有平衡，多了哪裡，就會少了其他的。

  這件事情，是法師之間的修煉，與常人有異，不然玉璃這樣的，到底是要少了多少東西呢？

  早課上完，空言謝了其他法師，來到二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