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莫名的悸動

2025-02-15 01:49:25 作者: 寂夜風吟

  那天宋怡然神神秘秘的在花園晃蕩了一下,就是為了誤導自己!!!

  一路追蹤,粱傑傲的心情簡直跌宕到了谷底!看著前面的計程車轉彎,他故意放緩了車速,沒一會,計程車調頭開出來離去。

  為了不讓宋怡然發現自己的車子,他只能就把車停在路邊,開車大步向著轉彎的地方走去。

  又深又窄的巷子,昏暗曖昧的霓虹燈閃爍著。對於經常出入燈紅酒綠場所的粱傑傲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此時看著前面漸漸隱入巷子盡頭的女人,粱傑傲卻覺得厭惡至極!慢慢捏住拳頭,他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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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光看外表的話,這家酒吧跟別的沒甚區別。

  粱傑傲進去之後,每向前一寸,俊顏就冷下一分,周身的溫頓也跟著下降。

  昏暗的燈光下吶喊瘋狂的人群圍著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裡黃色的細沙鋪了一地。籠子中間有兩個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穿著暴露性感的比基尼,赤手空拳的搏擊著。她們應夠都有些武功底子,出手快准狠。撕扯之下,兩個女人豐滿的胸部,時不時的就會暴露出來。每當這時觀眾就會爆發出****放肆的尖叫吶喊。

  看著眼前激烈瘋狂地人群,粱傑傲的額頭凸起幾條青筋,拳頭握的吱吱作響!他記得宋怡然是會跆拳道的,也難怪那天她的手臂上會有淤青!以宋怡然的個性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消遣看熱鬧!粱傑傲轉身退開擋著自己路的人,一邊扯開領口,一邊冷著臉走出酒吧。

  走到路對面,他看著這間店,黑色的眸子滿是陰鬱。粱傑傲深深的呼出幾口氣,摸出打火機,煩躁的半天才點上一根煙,白霧飄過緊繃寒冷的俊顏。

  幸好自己沒有看見她在場子裡搏擊的一幕,不然他肯定會當場掐斷她的喉嚨!他想不通宋怡然為什麼要這麼做,梁家好吃好住,她還有三成的股份,自己的經濟也掌控在她手裡,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要來這裡?

  粱傑傲越想越生氣,心裡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竄。掏出手機,他從來沒有這麼惱火過,現在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削成人棍綁起來!

  這個酒吧的老闆是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脾氣不錯對員工也不錯,沒有老闆的架子。他把信封遞給宋怡然惋惜道,「怡然,要是你下場打,一定比教她們賺的更多,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把信封折好放入衣服口袋,宋怡然淡淡一笑,「現在的新人可厲害了,我可打不動了。」

  「老闆,我們宋姐早從良了啊,別在這拖她下水打她主意。」圍著浴巾的女孩咬著蘋果,大大咧咧的說道。

  宋怡然只是抿唇笑了笑,抬手看了下手錶,「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說宋姐,你是不是又缺錢了?司宇他……」

  宋怡然搖了搖頭,臉上淡笑不變,「教你們怎麼樣打,又不用花力氣又有錢可以賺,這麼好的事情我沒理由不做呀。」看了看女孩臉上的淤青,宋怡然輕輕吐出一口氣,「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賺到學費就停下吧。」

  如果不是缺錢,誰會在酒吧裡面做搏擊表演。為了高額的獎金,大家都拼勁了權利打倒對方,被傷得遍體鱗傷還可以忍受,最難令人忍受的是那些男人的下流****的花語和眼光。

  兩人正感慨著,突然聽見外面一片吵鬧的聲音。從後場看過去,觀眾都亂鬨鬨的往門外擁擠,仔細一看,頓時驚住,大門口出現了一群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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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警燈在夜色里閃爍,安靜的巷子陸續開走一輛輛警車,鳴笛聲迴蕩於耳。

  穿著警服的男人走到街邊一輛豪華黑色轎車旁,俯下身子看著車窗內正在吸菸的冷峻男人,「梁少爺,人已經帶走了。」

  「有沒有人提到梁家?」粱傑傲緊繃著的臉龐乖戾陰沉。看著粱傑傲陰沉的臉色,警察有點惶然,「沒有。」

  粱傑傲伸手甩掉菸頭,冷笑一聲,咬牙道,「是麼,那就讓她在裡面蹲著吧!」

  「梁少爺,這個酒吧雖然有情色表演的嫌疑,但是……」警察不明白為什麼粱傑傲會和這種小酒吧過不去。

  他轉頭輕掃了一眼警察,眼裡寫滿了不耐。

  「我知道怎麼做了。」警察被粱傑傲的眼神煞到,連連點頭,跑回了警車。

  夏天的微風從車窗吹進來,他黑色的髮絲隨風輕輕浮動著,襯著他俊逸的臉龐,下顎輪廓放佛精心雕琢般完美。

  靠在座椅上眼神冷淡的打量著這個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宋怡然這個女人的來歷,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

  警局

  「宋姐……」女孩抱著手臂蜷縮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臉上是惶恐和不安,「他們會不會通知我的學校,萬一被學校知道,我會被開除的啊,我爸爸會打死我的。」

  警局的冷氣開得很大宋怡然脫下針織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她當時剛下場,身上只穿著比基尼。摟著她的肩膀,宋怡然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拍拍她的肩膀。

  酒吧老闆和警員仍舊在爭吵表演到底有沒有違法,雖然身著比基尼搏擊有一些****因素存在,但是畢竟沒有逾越底線,這樣的表演和其他酒吧里那些穿著暴露衣服跳熱舞的節目其實沒有太多分別,只是沒有那個普遍化而已。可是看這個情況,警察似乎認定了他們是違法行為。這次似乎特別有針對性,整條酒吧街,只有他們一家被查,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天這種表演了。

  「宋姐,萬一酒吧被封了,我不能在這表演……學費該怎麼辦。」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害怕的抓住宋怡然的手臂。她的指尖冰涼,宋怡然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照顧著旁邊的女孩睡在椅子上,宋怡然有些茫然的看著掛鍾。已經凌晨三點了,自己是記得梁家的電話,但是如果打電話去求助的話……自己的許多事情都會被翻出來吧。宋怡然煩躁的吐出一口氣,心裡籠罩著一片黑暗。

  天微微亮。整個警局橫七豎八的睡著很多人,都是沒帶身份證的客人和酒吧工作人員。

  一個警察領著粱傑傲來到門口,看著他冷冰嚇人的表情,警察自覺的沒有開口說話,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粱傑傲看著長椅上抱膝而坐的宋怡然,只穿著短袖中褲。臉色因為這麼坐了一夜顯得蒼白,半垂著頭髮絲遮住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看到這樣的宋怡然,粱傑傲覺得心裡的火又竄了起來。硬氣是嗎?都在警局坐了一夜了,也不向兩家求助?很好!

  粱傑傲轉身就走,可是腦海里全是她蒼白著臉抱膝而坐的樣子。頓住腳步,淡漠的聲音對著後面跟著的警員淡淡吩咐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粱傑傲雙腿搭在茶几上,帥氣的男人半眯著眼睛,單手撐著額角。好一會,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大拇指微微一撥,翻開手機蓋按下樑老爺子的手機號碼。

  質地上乘的墨綠色窗簾,層層垂落在窗前,屋內除了兩盞弱光的蔚藍色的壁燈外,在沒有其他光亮。

  電話接通,梁老爺子似乎正在處理文件,電話那頭有鋼筆在紙上划過的沙沙聲。「如果你打電話的目的是要我解凍你的帳戶或者是打著趕走怡然的目的,我勸你最好立馬掛上電話。」

  粱傑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無奈,「除了你說的這兩件事,難道我找你就不能有別的事兒了嗎。」

  難得自己兒子語氣沒有吊兒郎當,梁景嚴也停下手上的工作,「怎麼了?」

  粱傑傲起身摸過煙盒,抽出一根叼上,「宋怡然到底是什麼來歷?」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打火機,側頭點上,臉上的表情在火焰的映照下更顯陰沉,「或者你是他在酒吧表演搏擊時的常客?」

  梁景嚴聽他到他語氣里濃烈諷刺味,蹙了蹙眉頭,索性把隱瞞的事情說出來,「怡然是個好女孩,你不要不要把她想的那麼骯髒,以前有朋友跟我介紹一個俱樂部的表演比較新奇,就過去看了看,我不知道你所見的表演是什麼樣的,但是當時那家俱樂部並不低俗,我去看過怡然的幾次比賽,她的功夫很精彩,也和怡然聊過,對她的印象很好。她從來不會想別的女人一樣被客人帶走,除了比賽獎金,別的人錢她從來不要。上了年紀的人都是比較喜歡怡然這樣安靜本分的女孩,跟你挑選女孩的眼光,完全不同。

  粱傑傲冷嗤一聲,語氣除了諷刺,還帶了股酸意,「本分?本分的女孩去那種地方給人當樂子嗎?」

  「你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大少爺,你了解生活的艱辛麼?」梁景嚴反諷道,「她父母很早就不在了,生活學業都得靠自己。她雖然沒說,但是我覺得她應該還有別的負擔。後來俱樂部為了迎合大眾,讓表演的人都穿上比較暴露的衣服,怡然也就沒有繼續做下去。我覺得這個孩子獨立也懂得輕重,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再想到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你能有人家一半好,我都要天天拜佛跪謝佛祖了。」

  粱傑傲不以為然的挑挑眉。

  「她是上大三就休學開始打工了。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女孩上哪找?於是我就問她是否願意來幫我看著你。人家不但答應了,還沒要錢,你還欺負她。我雖然一直強調她是你未來的老婆,但是粱傑傲,那是你爸我的一廂情願,至於怡然答應不答應,還不知道呢,況且你除了有個好的家世,哪裡配得上人家?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我立馬都斷了。怡然能來幫我看著你,也是因為我幫她解決過幾次麻煩。她並沒有義務忍受你的委屈也不欠你什麼。你要是逼走人家,我也沒有那個老臉再去找她。你要是不喜歡她,也別欺負,乾脆我現在就讓她走吧」

  粱傑傲蹙起眉頭打斷,「囉嗦死了,趕緊忙你的去吧!」

  把手機仍在沙發上,粱傑傲來到窗邊,透過窗簾向外望去。宋怡然纖細的身影正好走進大門,緩步前行。

  狠狠吸了口煙,粱傑傲轉身走到茶几邊按滅菸頭,開門出去。

  宋怡然臉色蒼白,身體使不上勁兒扶著牆壁走到房門口,腳步有些發飄。剛要擰開房門,聽見猛烈的開門聲,循聲望去,粱傑傲一臉陰沉冰冷的拉著門盯著自己看。

  「早……」宋怡然有些心虛的看著他,聲音呢喃般的打了聲招呼。

  「現在幾點了?還早個屁啊!」粱傑傲大步走到她面前站定,表情兇狠的好像宋怡然欠了他幾千萬,「現在上課肯定要遲到了!不去了,都怪你沒有叫我起床!」

  宋怡然虛弱的點了下頭,反正粱傑傲不會聽自己的勸,而且自己今天也沒有力氣跟著他去上學。

  粱傑傲看見前幾天的那塊淤青還沒有好,張口剛要說什麼,她已經有氣無力的走進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他自然下垂的雙手緊緊握起,看著那扇關閉的房門。老頭子認為他配不上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女人估計也不稀罕嫁給自己!好極了啊,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刺激挑戰自己而存在的!!!

  粱傑傲左手端著托盤,右手用鑰匙打開宋怡然的房門,落腳無聲的走了進去。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拿起帶來的藥油,在床邊坐下。

  他輕輕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拉出她有淤青的那隻手,到了點藥油在掌心,用手推著那塊淤青,動作略顯笨拙。宋怡然痛的吸了口涼氣,睜開的雙眼。看見粱傑傲坐在自己的床頭揉著她的手腕,嚇得立馬坐了起來。

  粱傑傲瞪她一眼示意她別動,揉完之後,他動作看起來粗魯卻一點都沒用力的把她的手扔回床上。端過托盤上的粥,語氣冷淡依舊,「老頭子不本來就看我不爽,你現在要是出一點問題他都要打斷我的腿,拿著,吃了再睡。」

  宋怡然接過碗,嘴角上揚微微的笑著,熱氣騰騰的海鮮粥散發著勾人的香氣。陽光從窗外斜照進房間,粱傑傲的墨色髮絲在陽光的照樣下,泛著溫暖的橘色。宋怡然有些恍惚,眼前的粱傑傲依舊是剛見面時的那副摸樣,稜角分明的臉龐,立體的五官,但是好像少了平日裡的高傲冷峻。

  她晶瑩眼睛撞上他深邃璀璨的眸子,「咳咳……」慌亂的咳嗽移開目光,「梁伯伯,很疼你的。」

  拿過茶几上的紙巾丟在她的床上,大少爺語氣囂張,「他是我親爸,不疼我難道疼你這個土包子嗎!」

  看著宋怡然一勺一勺的吃完他端來的海鮮粥,他的陰沉一個晚上心情突然好起來。走到床邊拉上窗簾,光線驟然昏暗下來,他雙手插袋走到門口,背對著她,語氣又變回之前的傲慢狂傲,「宋怡然,別忘了你在浴室的承諾,跟我賭,你還得輸第二次!」

  宋怡然一愣,回想起浴室的一幕幕,臉上迅速漲紅起來,她趕緊躺下來,也背過身去輕輕回應,「我不會食言的。」

  「吱嘎」一聲急剎車。

  車內所有人都被晃了一下,包括在后座八爪魚一樣纏著粱傑傲脖子的女人。她不高興的從包里掏出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髮絲,對著前座的司機劉叔和副駕駛位置的宋怡然犯了個白眼,然後轉過身繼續擠進了粱傑傲的懷抱。

  粱傑傲坐在后座,打開筆記本電腦正專注的看著資料,旁邊性感的漂亮女人軟軟的伸手手指在粱傑傲的頸間滑動,嬌嗔,「阿傲,不要看冷冰冰的電腦拉,我比它好看多了。」

  粱傑傲用掰開女人抱住自己的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繼續看著手上的電腦。

  司機劉叔看著二少爺的舉動突然譏笑出聲。

  后座的漂亮女人繼續瞪了前座第二眼,然後又看了眼宋怡然,冷哼一聲,繼續對著粱傑傲吹著熱氣,「討厭拉,阿傲你叫人家來陪你的耶,現在又不理人家,我要生氣了哦。」

  粱傑傲蹙了蹙眉頭,眼神都不帶往上抬得,「劉叔,前面停車,讓她下去。」

  「我不要拉!我不要下車嘛~阿傲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聽說明天有新片上映耶!」聽了粱傑傲的話,漂亮女人氣得撅起性感的紅唇撒嬌。

  「明天阿傲要考試,不能去。」坐在副駕駛的宋怡然語氣淡漠的打斷漂亮女人的提議。

  「切,真是搞笑,你知不知道阿傲是誰啊,他根本不需要考試好不好!」

  「總之明天不行,你如果繼續干擾他考試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宋怡然的語氣從淡漠變得生硬,甚至兇悍。

  粱傑傲抬起眼玩味的看著前座的宋怡然,沒想到平時一向淡漠的她,發起火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這麼緊張自己的考試,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痞痞的一笑,難道是期待他順利考過,然後和他繼續那天浴室沒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粱傑傲伸手摟著旁邊女人的腰肢,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前座的宋怡然。「來,少爺我給你說個笑話。」「好啊好啊,人家最喜歡聽笑話了呢。」女人順勢倒進粱傑傲的懷裡,用隔著襯衣手撫摸著他的胸肌。

  粱傑傲嘴唇輕一勾,樣子邪魅的俊美迷人,「有一晚,一個土包子走夜路遇到了一個女鬼。」

  宋怡然聽見土包子,眼神掃向後視鏡,他也正從後視鏡里看著她,眼神相遇,他對著她挑了一下眉毛,「春花遇到女鬼之後啊,女鬼陰森的說,看我沒有腳~土包子就掀起上衣說,我還沒胸呢。」

  「哈哈哈,好好笑哦,人家笑死了啦……哈哈」漂亮的女人笑的癱在粱傑傲的懷裡直顫。

  劉叔也呵呵笑出聲,只有宋怡然臉色緋紅,神色不自然的轉頭看向窗外。她知道粱傑傲說的土包子暗指自己,他說沒胸的時候語調曖昧,就是想讓自己出糗……

  「等一下」宋怡然走到粱傑傲的前面,漂亮的女人依偎在他的懷裡對著宋怡然翻了個白眼。「這是我早上鮮榨的橙汁,一會在考場要是口渴了,就喝這個,我跟劉叔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家。」她笑容可掬的把水壺遞到他面前。

  「真囉嗦,煩死了」粱傑傲露出與平常無異的不耐煩,伸手抓過水壺摟著身邊的女人走掉。

  粱傑傲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眉頭緊蹙著。他懷裡的女人被他摟的肩膀都疼了,「阿傲,你輕點嘛,好疼。」他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並沒有鬆開力道,繼續出神。漂亮性感的女人可憐的成為了他發泄情緒的工具。

  宋怡然看著粱傑傲的身影消失在校園的轉角,旁邊的劉叔打趣,「宋小姐,你比老爺還緊張啊,好像送高考的家長。」跟著劉叔坐進車內,宋怡然淡淡的笑著。「不過少爺今天啊,居然叫個女孩來一起上學,以少爺彆扭的個性,一定是想掩飾一路上看資料複習吧,哎,少爺喲。」

  宋怡然對著劉叔笑笑,轉頭看著車窗外樹木蔥鬱的校園。粱傑傲啊,就像個小孩子,即便是個聰明的孩子。這麼短的時間看了7門必修課的書,而且他還一節課都沒好好上過呢。

  教室內的最後一排,靠窗的男人用手撐著頭,鋼筆在他光潔修長的指尖靈活旋轉。只用了三十分鐘他就答完了考卷。耳釘微閃,他起身交卷,走出教室。

  夢莉和端木澈也幾乎同時跟出來,圍著他打趣道,「你是不是連名字都沒寫,就跑出來了。」「就是就是,你居然來考試,我覺得今天要下紅雨了。」

  冷冷的看了他們兩個一樣,懶得跟他們囉嗦,粱傑傲打了個哈欠,步伐瀟灑的轉身離開。

  宋怡然看到粱傑傲出來,快步跑上去,拿出手帕幫他擦拭著額角的汗水,關切的問道,「考的怎麼樣?」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回去吧,中午張媽親自給你做魚湯喝。」

  一共考了四天,粱傑傲的房間的燈,幾乎每晚都是亮著的。每天考試宋怡然都陪著他,雖然他跟平時一樣表現的嫌棄而不耐煩。

  最後一科考完,粱傑傲眼瞼下面是重重的黑眼圈,眼裡也有濃重的血絲。宋怡然站在學校門口像粱傑傲的家長兼保鏢,趕走的想跟粱傑傲約會所有同學,無論男女,就連想來嘉獎一番的老師,都被她找了理由推掉。

  然後對於粱傑傲連續7門考試都來參加,學校里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大跌眼鏡。

  回家之後他倒床就睡了,宋怡然幫他脫下鞋子和襪子,蓋好被子,拉上窗簾,看著他好一會,才笑著出門。

  梁景嚴回家聽說自己那個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兒子,居然7門考試都去參加了!驚奇之外不由得覺得欣慰,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宋怡然真的把他值得服服帖帖。他準備上樓好好慰問一下自己的小兒子,宋怡然攔下他,並告知他最近通宵看書備考很累,已經睡下。

  梁景嚴心裡暗自高興,其實自己的兒子也不賴啊,帥到完美的臉蛋人神共憤,腦子也好,他只是對什麼都不認真而已,如果認真起來,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清晨,宋怡然來到粱傑傲的房間,拉開厚重的窗簾,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

  她來到床邊坐下,輕輕推了推正在熟睡的男人,「傑傲,醒醒……」男人慢慢張開迷濛的眼睛慵懶的哼了聲,蹭了蹭被子。宋怡然輕輕一笑,溫柔的說:「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下去會不舒服的哦,來,起床了。我去幫你倒杯水」

  男人用手揉了下眼睛,長臂一伸,勾住她的細腰把她帶到自己懷裡躺著。

  宋怡然靠在他懷裡半躺在床上,周邊濃烈的男性氣息牢牢地將她包裹住,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穩,抿了下嘴唇,抬眼看他,「餓嗎?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去給你準備吃的吧……」

  剛睡醒的粱傑傲還存著幾分慵懶,把頭移到她的頸項蹭了蹭,「不急,再躺會。」

  脖間是他呼出的溫柔氣息,她僵硬的「恩」了一聲不敢動,只能看著直視前方的花瓶。

  粱傑傲伸手攬住她的肩頭,把臉從她的頸項抬起來,略微起身俯身她,「認真做一件事的感覺,還不賴。雖然由頭有點瞎。」

  宋怡然笑笑,表示同意。

  「你也別得意。」他捏住她的下頜,更近的貼近她的臉,狹長的眼睛眯起來,「我認真的考試並不是因為你答應的破條件,我是想你和老頭子看好了,我粱傑傲並不是仍你們擺布的,我不想做的事情你們任何都逼迫不了,我想做的,一定能做到!」

  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粱傑傲反感自己的存在吧,用家產來逼他娶她,的確會讓他抗拒。

  「點什麼頭,你懂個屁。」鬆開她的下頜,翻了個白眼,粱傑傲翻躺在她旁邊,看著天花板道,「我問你,考試的第二天早上,你是從外面回來的,差點害我遲到!你去哪了?」

  宋怡然吶吶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本來以為酒吧會被查封的,但是一晚之後所有的人被釋放,酒吧也被通知可以照常經營。因為他要考試,所以她並沒有再去那邊。

  粱傑傲因為她的沉默冷哼了聲,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他光著上半身,精瘦的身體,結實的肌肉在陽光下耀眼閃亮,隨著走動展示出男性的健康魅力。

  打開浴室的門,他回頭看她,」給我老實呆在梁家,成績出來之後,洗乾淨本著本少爺收拾你,去換衣服,一會出去吃飯。」

  看見浴室的門關上,宋怡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撐起身子下床。他可真自信,不過也確實是有自信的本錢。她知道的,只要他想就可以做到。自己的身體,是真的要給了他吧……

  磨砂的玻璃透出浴室內粱傑傲頎長身形,宋怡然掃了一眼,耳根就開始發燙,急忙別開眼走出門。

  紅酒玫瑰,水晶吊燈,婉轉優雅的鋼琴曲,只有上流社會才有能力消費的起得法式餐廳。

  粱傑傲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脾氣歲差但是從小就有良好的修養。今天他非常的紳士,這頓飯吃的很融洽。最難得的是,他沒有故意讓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的宋怡然出糗。

  他優雅的端著紅酒,時而抿下一口,時而傾斜搖晃。深灰色的襯衣,白色的休閒長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穩重而儒雅,加上俊逸的臉龐,引來無數愛慕的注意。

  「我說,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吃你東西。」粱傑傲撇撇嘴,懶懶的吐出這句話,斜著眼睛看她。

  宋怡然因為他直白的話語,面色一窘,低頭繼續切著牛肉。

  冷嗤一聲,他打量著眼前拿著刀叉慢慢用餐的女人。白色的荷葉邊上衣,配上海藍色的棉質長裙,看起來溫婉而大氣。粱傑傲覺得這女人打扮起來,倒是沒有那麼土。

  粱傑傲本來心情還不錯,神情慵懶的抬眼打量這家法式餐廳,在看到不遠處的客人後,整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宋怡然跟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上次宴會上見過的周家兄妹。

  周遠桑起身走過來打招呼,「阿傲」聲音非常乾淨,沒有一絲讓人起膩的尾音。

  宋怡然覺得,周遠桑與普通大小姐有著不一樣的氣質,並不矯揉造作,女性的柔媚中夾雜著特立獨行的英氣,兩者相結讓人覺得與眾不同。見粱傑傲像沒聽見一樣連頭都沒抬,宋怡然不想周遠桑尷尬,主動開口,「你好。」

  「亂打什麼招呼,你認識她啊!」粱傑傲抬頭瞪了一眼宋怡然。

  「我們是在宴會上根宋小姐認識的。」低沉磁性的男音,周穆遠的看著宋怡然,高深莫測的挑眉一笑。

  宋怡然被這麼一笑弄的有些莫名的緊張,頷首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阿傲,馬上9月就是你生日了,一起慶祝吧。」周遠桑不想被粱傑傲無視,索性直接拋出話題。

  「每年都是派對,膩了,今年什麼也不辦。」粱傑傲拉起宋怡然,起身道對著周家兄妹淡淡道,「抱歉,一會我們還要去看電影,時間不早,先失陪了。」

  周穆遠點點頭,頗有興味的看著跟在粱傑傲身後的宋怡然。「哥,他真的慧根她結婚嗎?」周遠桑語氣顯得落寞沮喪。

  「為什麼不呢,你自己讓出的位置。」周穆遠犀利的打擊她,「別妄想他會站在原地等你了。下次見面,也許就是他們的婚禮。」

  「哥!你不安慰我,也別說風涼話啊」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周遠桑因為自家哥哥的話,惱火起來。

  周穆遠優雅的端起紅酒,輕輕搖晃隨即抿了一口,「安慰人我從來不會。」放下酒杯,他嫻熟的拿起刀叉,看了看周遠桑,「對我來說,想要的東西,有空猶猶豫豫,不如當機立斷。」

  從餐廳到車內,粱傑傲的臉色一直是沉著的。

  宋怡然看著他,淡淡的說,「成熟的男人會懂得控制情緒。」

  「閉嘴!」

  「即便你不喜歡剛才那位小姐,你剛才也表現的太過冷淡,她應該會很傷心吧。」

  「說了叫你閉嘴!!」

  果然,粱傑傲的情商和智商是反比的。宋怡然搖了搖頭,到底是個大男孩。

  宋怡然看著後視鏡皺起眉頭,現在並不是高峰期,路上車輛不是很多,但是有兩輛賽車一直緊緊尾隨在後面,這應該不僅僅是順路那麼簡單吧。

  宋怡然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他,「粱傑傲,後面有車……」

  「我知道,你坐穩!」粱傑傲掃了眼後視鏡,左邊眉毛輕輕挑起,眼底是透出狂傲的凌厲。他轉了轉脖子,下一刻車子猛的拐彎。

  宋怡然嚇得趕緊抓住把手,心臟跳動頻率都跟著快了幾拍。「怎麼拐彎了,不回家了嗎?」

  粱傑傲並沒有回答,雙眼緊盯前方。

  車子駛進螺旋山賽道。

  黑色的豪華跑車在粱傑傲的手裡,鋼鐵做的龐然大物猶如馴養多年的聽話寵物,按著他的意圖開的沒有絲毫偏差。他們身後的賽車也不在跟隨,開始馬力十足的追趕過來。

  宋怡然領悟到,他們應該是在比賽。每一道轉彎,車子都會急速的飛起飄逸,宋怡然用手按住太陽穴,這樣激烈的賽車讓她頭暈。本來還想叫粱傑傲注意安全的,但是疾馳的車速,和飛起的飄逸,讓她有點想吐。

  與平時的吊兒郎當完全不同,現在的粱傑傲精神高度集中,沒完成一次完美漂亮的甩尾漂移,他的眼裡就多出一份精光,如同嗜血的野獸發現獵物,興奮而專注。

  宋怡然第一次看到粱傑傲的眼底有著強烈到可怕的渴望和專注。他全神貫注投入的的樣子讓宋怡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粱傑傲非常享受比賽,也渴望贏得比賽。一個接一個的高難度轉彎,他們的車子終於彪進終點。

  粱傑傲放鬆身體靠在座位上,臉上的表情隱隱帶笑意,越發顯得俊美迷人。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才發現她早就臉色慘白。

  過了一會,車子陸續衝進終點,發現粱傑傲的車子停了下來,都下車走了過去。

  男人酷帥得雙手插袋靠在引擎蓋上,滿臉的不耐煩和嫌棄。一旁的欄杆,一個穿著白色荷葉邊上衣,海藍色長裙的女孩,在抓著欄杆吐得昏天暗地。

  粱傑傲打量著走過來的幾個人,語氣不屑道,「換了車,也還是那麼遜。」

  「小子,別囂張,等我們的車改裝完畢再來一場,讓你再也沒臉混螺旋山賽道!」幾個人被粱傑傲狂傲的語氣激怒。

  粱傑傲站直身體走向宋怡然,好看的劍眉蹙起,「吐完沒有!真沒用!」至於那幾個信誓旦旦跟自己宣戰的人,手下敗將!他才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看著臉色蒼白的宋怡然,粱傑傲滿臉嫌棄的丟給她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口,用手帕擦了下嘴角。宋怡然踩著還有些漂浮的步子上車,她看著車外流氣的車手,覺得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探頭對著依舊站在外面的粱傑傲說,「我沒事了,回家吧。」

  眼看粱傑傲就要上車,幾個人挑釁道,「下周這個時間再來比一次,不來就是孫子!」

  粱傑傲冷眼掃了他們一眼坐上車,「就算是50年後再比,結果還是一樣。」他故作苦惱的看著宋怡然,「其實沒本事的人並不討厭,討厭的是沒本事還不自覺的。你說是吧,土包子。「

  見車外幾個人被粱傑傲激惱火起來,宋怡然連聲勸道,「快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

  粱傑傲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伸出一隻手,囂張的比了個中指,「我看你換十兩賽車也沒用,去弄架飛機,你肯定能贏我」

  宋怡然看著窗外幾人眼神兇狠發紅,心裡隱隱不安。

  粱傑傲在回家的路上買了暈車藥,依舊是一臉嫌棄冷淡的扔給她。

  吃了藥宋怡然明顯好了很多,想起心中的不安,勸道「粱傑傲,以後別和人家賽車了,即危險又違法。」

  粱傑傲鄙夷的看了宋怡然一眼,女人,就是膽小怕事!

  無視他的鄙夷,宋怡然淡淡的看向窗外,好似喃喃自語,「如果你有了很想珍惜的人或事,你就知道愛惜自己有多重要了。」

  粱傑傲被她說得微微一震,她的樣子像是深諳這點一樣,這女人為了誰愛惜自己?想到不會是自己,他心裡莫名的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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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街。

  汽車紀念品店的老闆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什麼今天抽風跑到店裡來巡視!!這個女人從兩小時前就一直跟著自己,連上廁所她都守在門外,清清秀秀的一個小姑娘,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真是讓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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