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創世傳說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我從痛苦煎熬中醒轉，神秘幻影的兩道金光沒入我眼眸，使得我兩隻眼睛就像被挖掉，這種痛苦比殺了我還要疼痛。

  聖山峰頂，原是一片禁區，萬千神魔皆不敢踏足，唯有在萬載輪迴時，神魔才會舍了性命也想逃離這片領域。

  眼前早已沒了那幻影，在峰崖邊緣，我見到一道滄桑的背影，卻是幻日。

  「他人呢？」

  「消失了。」幻日背對著，道。

  「消失？怎麼可能，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消失？」我心底其實還有很多的疑問，都需要他去解答，在幻日口中竟然說消失了，又怎不讓我驚詫。

  「他說他是來自未來的人，在這裡的力量接近消亡。」幻日將幻影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什麼？」我更是驚愕，就像在聽天方夜譚的故事。

  「這是他告訴我的，你無須一驚一乍。」幻日說。

  我低頭沉默，想起記憶中的畫面，我心中莫名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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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長日子了，你們過得還好嗎？」

  重新獲得丟失的那些記憶，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曾遺忘過，心中的那一份份感情是如此的清晰，不管多少歲月，在我心中，永遠也不會磨滅。

  幻日轉過身，山風吹拂，捲起他一身的長袍，在夜空下一股脫塵氣質就如閒雲野鶴的道人，然而與我雙目對視，驚愕一聲：「輪迴重瞳？！」

  「嗯？」我好奇不已。

  「梭梭」

  幻日身形閃爍，近在我身前，驚愕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顫抖道：「真的，真的是輪迴重瞳！」

  聽聞他驚奇的話，我登時想起個人屬性中不正是有一個強大的技能「輪迴重瞳」嗎？

  輪迴重瞳：

  天地之間至強瞳術，相傳系創世始神之眼，有著主宰天地生死的無上神通，任何神魔生靈都無法抗拒！

  施術者以犧牲本命之源，開啟上帝之眼，生死輪迴之光侵盡眼中萬物，眾物生死自在其掌控，此術無視目標一切防禦和神通，即死或即生，只在施術者一念之間。

  瞳術發動須施術者強大的精神支撐，倘若強行發動，實力不濟者便陷入無盡的暴走、入魔之態，心神泯滅，記憶封塵，生命力受到巨大反噬，靈魂萬劫不復，永不得輪迴。

  這個神術，當時是在精靈森林時擊殺上古凶獸「饕餮」時覺醒的！

  「你也知道輪迴重瞳？」我奇道。

  「我活在的那個時代，有一個流傳在神魔人三界的傳說，便是天地至強神通『輪迴重瞳』！」幻日震驚道，「相傳，『輪迴重瞳』是上帝之眼，擁有操控萬物生死，天地秩序的神通。」

  「擁有『輪迴重瞳』的人，便是整個世界的主宰。」

  我原本以為，這只不過是我在遊戲中的一個技能而已，然而技能描述沒有提到任何的傷害模式，現在聽到幻日口中所說的「輪迴重瞳」，我才知道，我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我是異界來的人類，怎麼會擁有你們這個世界的瞳術？」我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其實並沒想從他口中知道些有價值的信息，不過人就是這樣，在神秘未知面前，能夠多把心中的疑惑講出來，或許會讓自己舒坦。

  「哈哈，異界？」幻日抬頭長笑一聲，道：「你還以為我們活著兩個毫不相干的世界？」

  「難道不是嗎？」

  在我看來，這裡畢竟是《天下》遊戲虛擬世界，我是來自現實世界。現實世界的人類構建了這個虛擬的世界，我們人類才是真正的主宰。

  「如果我說，我們兩個世界都是創世始神創造，你會相信嗎？」幻日反問道。

  我不知道遊戲中的人物會不會意識到自身的真正存在意義，但之前從鎮神石始祖口中聽來的媧神補天傳說，不禁開口道：「我是來自現實世界的人類，你們的世界只不過是我們人類創造的虛擬空間，你應該不會明白我在說什麼。」

  幻日雙眸驚恐地看著我，深意地說道：「在你否認之前，能不能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點頭同意道：「你說，我會聽聽看。」

  「在遙遠的一個部落，一個女酋長誕下了兩個小兒，大兒子取名『始』，小兒子叫『終』。始天賦異能，終卻平平常常，始終無法離開女酋長的身邊。多年後，始帶領著族人打退了敵人的進攻，為種族立下赫赫戰功。戰爭結束之後，人們都以為和平到來了，然而卻想不到，在哪一個慶功夜晚，災難降臨部落，一夜之間，部落族人全部死以非命，除了酋長的大兒子活了下來。」幻日道。

  「那場屠殺來的太離奇，使得酋長的大兒子陷入了噩夢中，他在今後的歲月里從未放棄過尋找兇手。千年萬年過去，大兒子的天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挖掘，他在尋找真兇過程中，征服了所有的部落，成為萬靈之王，結束了萬千部落間的長年廝殺、仇恨。然而又是在普天同慶的慶功夜晚，萬千部落的子民全部被誅殺，一夜血流成河，怨念沖天！」

  聽到這裡，我驚詫萬分，這個故事太過離奇，雖然不明白它為什麼要對我將這個故事，但從情節上來看，我隱隱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或許他是在向我引以什麼？

  幻日見我眉目緊縮，續道：「那一個夜晚，經歷過兩次噩夢的始，恍然醒悟」

  幻日停了停，卻吸引了我，忍不住問道：「咦，他醒悟了什麼？」

  「千萬年的追兇，他以為他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殊不知自己一生都被陰暗中無法看清的敵人掌控。不管他有多麼強大，陰暗中的敵人就比他更強大。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由他何等的神通，永遠也擺脫不了被陰暗敵人捉弄的命運！」

  「你說的始，莫不是神明吧？」能夠活千萬年的，不是神還能是什麼？

  幻日道：「不錯，他確實是神，而且是所有神明的始祖，一個開創了神術的終極神明！」

  「！！！」我當場錯愕。

  詫然道：「他不會是『創世始神』？」

  幻日點頭應道：「難道在你們人類眼中，他被尊作『創世始神』？哎，這也難怪，你們人類或者陽光之中，他賜予你們生命，受到他的眷顧，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幸運。」

  「始在那個夜晚醒悟在之後，決心不再追查下去，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在這樣下去，他苦心創造的世界又會被黑暗中看不見的敵人毀滅。」

  「他決定永久沉睡，放棄追查幕後敵人。然而，在他沉睡之後，經過億萬歲月的演變，曾經滅跡的生靈又在他一手創造的世界衍生，這就是你們的人類世界。」

  「始沉睡之後，他的力量太強大，以至於不論他如何迴避，永遠也擺脫不了噩夢的纏繞，從他選擇沉睡的那一晚開始，另一個世界便在他夢境中創造了出來！」

  聽到這裡，我心驚肉跳：「夢境中的世界？」

  「夢境中的世界，便是始的精神世界，在這裡，他創造了神、魔、妖、凶等擁有超脫天地的種族。他每晚都過得是噩夢，這個精神世界便永永遠遠都在相互廝殺中衍生。至今，便是你所看到的這樣。」

  「不對，你說得不對！」我似乎覺得有什麼問題，道：「你們神魔的世界怎麼可能是『創世始神』的精神世界？這個世界是我們異界人類創造的虛擬世界，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

  「哈哈，你們人類？」幻日笑道：「僅僅只有數十年光陰的人類，何時你們自大到藐視上帝的地步？」幻日摹地礙於我的威嚴，又立即停止了嘲笑。

  「你們這個世界僅僅是我們異界人類在一年余前開挖的一款虛擬世界，我記得非常清楚。」我想起《天下》運營的哪一天，自己的親生經歷有怎麼會遺忘？

  「看來，你們人類被陰暗中看不見的敵人利用了！」幻日驚恐道。

  「什麼？」我震鄂。

  「億萬年前，我們神魔世界便在始的夢境中被創造出來，可以說我們便是活在他的精神中。而你們人類是在始沉睡億萬年才被創造出來的，創造你們的不是誰，而是始的肉身！」幻日道。

  「我們兩個世界都是始一手創造，他為了避免前兩次的災難重現，動用自己全部神力創造了兩個完美無瑕的世界。」

  「一個活在他的精神中，一個活在他的肉身保護下，這兩個世界是決計不可能接觸的！」

  「但是，但是，你們人類竟然進入到我們神魔世界中，唯一的可能性，是你們被利用了，很可能是躲藏在始身後的神秘敵人撕開了他的禁制，誘導你們人類進入神魔世界！」

  幻日眼神變得驚恐，慘叫一聲：「啊——難道真的末日再次降臨？」

  我看著神情變得惶恐的幻日，聽完他這個故事，我心中一定也無法平靜，正如他所說的，神魔世界怎麼可能是我們人類創造。這點，在我心中早就有動搖，自從我在《天下》獲得「焚天劍」，擁有穿梭現實與虛擬的能力，我就沒把它看成遊戲。

  在這裡，我一點一滴地接觸到自己的身世，關於我的身世還是一個迷，不過從腦海中的記憶片段，我也能看出點蛛絲馬跡，或許只有有一天回到華夏找到龍家，我的身世才會迎刃而解。

  「這個故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警惕起來，單憑他片面之詞很能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