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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這是一件讓人很不開心的事(5000+)

2025-02-15 01:00:24 作者: 安苡莫

  「有什麼問題?」楊紫萱以前沒打過牌,自然不知道這其中奧妙。

  有什麼問題?

  宋子傾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怎一個憋字了得。

  「小王,你們要不要接?」牌已經下了一會,沒等到他們說話,下家忍不住催促豐。

  「過。」大王已經被楊紫萱出來,他就是想接也接不了。

  「明明」她對打大牌的理解就是,無論對方出什麼,只要能接就接。

  

  宋子傾扭頭看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突然抬手勾著她肩膀,把她帶過來一點,大手就從她肩膀繞道前面,另一手拿著牌,也湊到她面前,就用手上這副殘牌跟她講解一些最基本的。

  他教她是為了避免再剛剛那樣的事發生,她聽得認真是因為不懂,不服輸,好奇心,想學。

  「現在明白了嗎?」宋子傾說完收回雙手。

  之前喝了些酒,楊紫臉色有些紅,而現在是透紅,像是尷尬又像是

  直到他收回手,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剛剛姿勢非一般的親密,他說話的時候熱氣好似還噴在她臉上。

  滾燙。

  「楊小姐臉好紅,是酒喝多的緣故嗎?」方才宋子傾半抱著她教學,他們是全程看著的,現在這話明顯是帶著打趣。

  「我一喝酒臉就紅。」楊紫萱捂著臉,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哦,這樣啊。」莫霆饒有意味的看眼宋子傾。

  可想而知,這局他們輸了,又是地主,一人兩杯擺在面前,楊紫萱二話不說,端起就咕嚕咕嚕喝光,火辣辣的灼感從喉嚨延至心頭,末了還忍不住打了個嗝,放下酒杯正打算去端另一杯,一隻手橫過來覆在她手背上,將她手拿開。

  「我說過,輸了算我的。」宋子傾淡然拿起酒杯。

  這可不是啤酒,像她那么喝怕是漢子也會醉。

  楊紫萱緩緩扭頭,看著已經把酒杯送至唇邊的男人,小~嘴微微張著,緩過來後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他面前酒杯就送到嘴邊。

  「你發什麼瘋!」宋子傾見狀立馬從她手裡奪了過來。

  滿滿一杯已被她喝得只剩下一半。

  「咳咳」楊紫萱止不住咳,感覺眼淚快都飈出來了,總算是平復了一點,她出聲,「你才發瘋,我這叫願賭服輸,你懂不懂?」

  「你當這是白開水呢?」願賭服輸也不是這麼個輸法。

  她上次喝醉的情形他可是歷歷在目,就那酒品,那酒量,還敢這么喝,真應了那四個字,不作不死。

  「要你管。」楊紫萱不識好歹的回應。

  她其實就想借酒緩解心理突然升起的熱度,還有後知後覺的尷尬,以及被莫霆問起時的難為情。

  「怎麼了?」動靜大了,秦初姚也注意到這邊。

  「打撲克牌,輸了喝酒。」楊紫萱轉過去,隔著顧西澤與她對話。

  「你少喝點。」秦初姚見她一張臉紅紅的,略微斂了斂眉,對她身邊的宋子傾喊道:「宋少,我們家萱萱跟著你混,你可得護著她點啊。」

  打牌那幾個,楊紫萱最為熟悉的也就只有宋子傾了。

  「放心,我會護著她的。」宋子傾應爽快,而後問她:「你家蘇少怎麼還沒來,在過一個小時可就跨年了。」

  「對呀,再不來可就散場了。」又有人說。

  「他可能家裡有事耽擱來不了了。」她剛剛有出去打過電話,依然提示無人接聽。

  秦初姚心裡也沒底,這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麼久來,從未有過像今晚這樣的事。

  後來,秦初姚又出去給蘇銘堔打了次電話,這次不再是無人接聽,而是機械的女聲,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在提示前電話接通,還響了兩聲。

  秦初姚盯手機屏幕,秀氣的眉毛擰成川型,一雙眸子隱著擔憂,難安。

  也許是手機剛好沒電了,她找了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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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大家玩了什麼,她不參與,也沒注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慌,定不下來。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在顧西澤面前,她任何細微變化都瞞不過他那雙一直停在她身上的眼睛。

  秦初姚搖頭。

  在下午分開前,他們都還是好好的,而他因何不接自己電話,她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深邃的目光緊鎖著她,不錯過一絲一毫,過小半會顧西澤出聲:「如果他對你不好」

  「西澤。」他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打斷,秦初姚扭頭看著他,「我們沒事,他對我很好,真的。」

  蘇銘堔確實對她很好,比大多數男朋友對女朋友還要好,只是,還缺了點感覺。

  具體是什麼感覺呢?

  秦初姚扭頭看向另一邊江小冉跟鍾逸宸。

  大概缺的就是像鍾逸宸對江小冉那樣濃郁的愛。

  不管多粗枝大葉的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會變得敏感,尤其是經歷過單戀的女人,他對好你會無限放大,他一點反差你還是會無限放大,時常會想,會忍不住確認,忍不住對比。

  他是愛我的,他並不愛我。

  矛盾又糾結,患得又患失。

  蘇銘堔喜歡自己,秦初姚是可以肯定的,她唯一不能肯定的就是這喜歡有多深。

  他不愛我,這是一件讓人很不開心的事。

  ***這東西,說起來很懸,最開始,一個微笑,一個擁抱就足以讓你開心好久好久,在往後你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他對你好,想要他喜歡你,等他終於喜歡上的時候,你興奮得睡不著覺,興奮完了又忍不住貪心,想要他愛你,想要他眼裡心裡都只有你一個。

  道理都懂,就是控制不住。

  秦初姚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個俗人,俗到不能在俗的女人。

  她沒有再轉過來,所以她看不見顧西澤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算明亮的包間,七彩的燈光營造曖昧的氣氛,他只能看見她半邊側臉,如蝶翼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射淡淡的陰影。

  她是垂著眸子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西澤別開視線,如果這是她要的,那麼成全便是他給她最好的愛。

  直到散場蘇銘堔也沒有來。

  她沒喝多少卻也過了酒駕標準,在場人帶司機叫司機,無司機叫代駕。

  顧西澤自然不放心讓她一個回去,同理楊紫萱亦是如此,她喝的比秦初姚多,他有義務把她們兩個安全送到家。

  秦初姚推脫,她沒喝多少,讓他送楊紫萱就好,這大半夜的省得來回折騰。

  「讓他送你回去吧,一個女人大晚上叫代駕也不安全,至於楊小姐,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宋子傾直接將楊紫萱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聞言,秦初姚跟顧西澤都朝他看過去,一臉狐疑,似是思考探究。

  「送一次是送,送兩次也是送,秦小姐還信不過我?」深知他們所想,宋子傾並沒有不悅。

  「都別爭了,我跟宋子傾走。」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楊紫萱出聲。

  她是醉了,頭昏腦漲,但還不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清晨,天際放明,厚厚的窗簾將室內外的所有景象隔開,室內有些昏暗。

  蘇銘堔伸手揉揉眉心,腦袋昏沉難受,下一刻他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磚頭看了眼躺在身邊的女人,一隻裸~露的手臂搭在羽絨被上,臉上頓時就黑了下來。

  他垂眸看著自己裸~露的胸口,昨晚的事慢慢在腦海里甦醒,下一瞬他一把拽著那隻胳膊,生生把熟睡中的曹詩涵給拽了起來。

  原本就不敢睡死,他一拽她就睜開眼睛,看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張俊臉陰鶩而憤怒,那雙凌厲的眸子裡燃燒著熊熊火焰,好似要把她燒為灰燼。

  從小到大,她在這張臉上看到最多的是暖暖的笑意,偶爾還帶著點痞性,尤其是小的時候,長大工作後,她看得最多的是沉斂冷靜,淡然隨性,像現在這樣,她還是第一次接觸他憤怒的樣子。

  「曹詩涵,誰允許你爬上我的床?」森冷嘶啞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修羅,陰鶩的神情,掩飾不住的怒火和被人算計的憤怒,鋪天蓋地的朝著她撲來。

  「你,你昨晚喝醉了,把,把我當成了秦姐姐。」曹詩涵強裝鎮定,這是一場賭局,她不知道他能不能騙過他,如果能於她有一半機會,如果不能,她不敢想像他會怎麼樣。

  喝醉了?

  蘇銘堔一把扯開她胸前被子,視線在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看了一眼,鄙夷,不屑,譏消遍布。

  「撒謊也要找個高明點的說辭。」他對自己有信心,如果真做過,他不可能完全沒感覺,再者她身上也不可能那麼乾淨。

  每次跟秦初姚上~床,他都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吻痕,印記。

  翻身下床,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快速套上。

  曹詩涵臉上慘白,她跪爬過去從後緊緊抱住他,「銘堔哥,你,你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滾。」雙手扒~開她壞在自己身上的手,毫不憐惜,直接將人扔到在床~上,像是碰到某種噁心的髒物,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響起,他說,「恭喜你,成功讓我對你感到了厭棄,從今往後,你我再無一絲瓜葛,交情,收拾東西,回法國去吧。」

  蘇銘堔從來不知道,從小跟在自己後面,被自己當做妹妹的人,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算計他。

  曹詩涵癱坐在床~上,看著他背影,似乎他從小到大留給她的都是背影,而她跟在他後面跑,從中國到法國,又從法國到中國,他始終看不到她,哪怕是現在這樣情況,她也依舊擁抱不到他。

  長久以來的憤恨不甘如毒蛇般纏了上來,她勾唇戲謔一笑,「昨晚秦初姚打給你打電話,我接了。」

  扣著扣子的手猛然一頓,蘇銘堔轉身,陰鶩的眸子,居高臨下看著床~上未著寸縷的女人,聲音好似從地獄傳來,「你跟她說什麼了?」

  他對秦初姚有多好,他有多在乎她,曹詩涵看著他比方才更黑,更沉的臉,勾起唇角,還是像以前那樣天真的語氣,她說:「當然是實話實說啊,不然還能說什麼?」

  蘇銘堔附身一把掐著她脖頸,眸子裡的憤怒好似要生生把她掐死。

  曹詩涵仰頭看著她,唇角依舊帶著笑意,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嘴裡溢出,

  「你、掐死、我、吧、能、死在你手裡、也是、一種幸福。」因為缺氧,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你還不配弄髒我的手。」蘇銘堔鬆開掐著她的手,拿起床頭柜上手機,轉身離開。

  得到自由,曹詩涵大口吸氣,見他離開,憤力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再次抱著他。

  「銘堔哥,你別走,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我也是愛你的,一點也不比她少。」曹詩涵用盡全身力氣,抱得死緊。

  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他還是不肯給她機會,她怎麼能甘心,她怎麼能讓他離開去找秦初姚?

  她死也不要!

  蘇銘堔抓著她手,用力拿開,滿心怒火集結一起,用力扒~開她雙手,仍由她摔倒在地上。

  抬腳,疾步離開~房間。

  「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曹詩涵不甘心的對著他背影大喊。

  「嘭」的一聲,房門被蘇銘堔憤力打開又關上開。

  這就是他對她尋死覓活的回應。

  曹詩涵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滿眼憤恨,雙手死死抓著地毯,緩了緩,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回床頭,拿起自己手機,打開相冊。

  裡面有很多她昨晚拍的照片。

  選了幾張最露骨的,發給秦初姚。

  我的銘堔哥哥,你無義就休怪我無情。

  曹詩涵盯著已經發送出去的信息,笑得很是得意。

  今日蘇母起的格外早,蘇銘堔下去的時候她已經做好早餐等在樓下,看他怒急沖沖的下樓,出門

  蘇母立刻起身,走過去,「兒子,你這是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呢?媽媽做了早餐,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蘇銘堔看著站在自己面

  前的母親,心裡怒氣不減反增,他語氣冰冷,帶著嘲諷,「你可真事我的好媽媽啊。」

  「這大清早的,誰招你惹你了,你這樣對媽媽說話。」對他冷嘈熱諷的一句話,蘇母佯裝不高興。

  「你昨晚在我酒裡面放了什麼,需要我提醒你?」以他的酒量,昨晚那點酒根本就不可能醉,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酒里動了手腳,而在這個家,若無人配合允許,曹詩涵沒那勇氣,也根本無法得逞。

  綜合蘇母之前總總,這下小藥之人非她莫屬,因為他喝的最後一杯酒是蘇母給的,而在此之前他還很清醒的接了秦初姚電話。

  「你聽你這話我還能害你不成?那酒大家喝了不也沒事,自己酒量不好還怪到媽媽頭上。」蘇母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就放肆作吧,在作之前最好想清楚誰是你兒子,誰為你養老送終。」蘇銘堔已然不想搭理蘇母,越過她就想出門。

  「你給我站住,這個混小子,怎麼跟你~媽說話的,翅膀長硬了是不是?」蘇父威嚴的聲音在樓梯響起,大步走向母子兩。

  「你自己問你老婆,看她都做了什麼好事。」蘇銘堔說完抬腳,任憑蘇父如何怒喚,他也不回頭,不停留。

  他有自信,自己沒做對不起秦初姚的事,但不知道她聽到曹詩涵那話會怎麼想?

  對這段感情,她原本就缺乏安全感,他不由得擔心,想要立刻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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