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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我不介意自己身邊養一個女人

2025-02-15 00:56:20 作者: 眉久久

  「這樣你確定還想將我和你爹地湊成一對?」

  希和想嚇唬嚇唬她,但自己卻反而先被自己逗笑了,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笑容就又僵在了臉上。

  

  「你是白痴嗎,這種話誰都會說,你敢說,敢做嗎?」

  手機里傳來年芯瑜無語的說話聲。

  希和被她一噎,臉上的神情扭了扭,心裡暗自嘆了口氣,而後淡淡的道:「你打錯電話了,我怎麼可能跟你爹地在一起,我昨晚在家裡。豐」

  「那你將門打開試試。」

  希和心裡咯噔一下,沒有想到年芯瑜竟然是堵到她家門口了。自己暫時住在何悅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難道她一大早的跑過去了盡?

  「我打開了啊。」希和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佯裝無奈,「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何悅家住吧?我昨晚回了上次那間公寓,因為想到有東西落在這裡,所以順便回來睡了一晚。」

  幸好上次有去別的地方住過,這個謊才不至於太過蹩腳。下意識,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跟年瞿暘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邊悶悶的一時沒有接話,而後才問道:「今天你去幼兒園嗎?」

  希和默了默,而後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今天不去,會請假。」

  她要去慕靖桓的公司,再者,心澄和那一干同事,她暫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未婚妻。」

  年瞿暘和年芯瑜都說心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可為什麼心澄要撒謊?

  希和腦子裡又亂亂的一片,沒有跟年芯瑜說幾句,就掛了手機,所以也沒有聽出她語氣里不高興的情緒。

  出了酒店,她直接打了個車,車子朝著慕氏的大廈飛速馳去。

  慕氏大廈曾經是淮城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威遠科技的大廈,後來威遠破產,被慕靖桓併購,改了威遠科技大廈為慕氏大廈。

  希和一下車就直奔大廈里,只是被前台和保安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

  希和的嗓子眼有些干,這裡是她已經結婚丈夫工作的地方,整棟慕氏大廈里的工作人員都唯他馬首是瞻,但他們不認識他已經結婚五年的妻子。

  「我是希和。」見他們一副茫然蹙眉的表情,希和就覺得自己好笑。

  明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幹什麼還要報自己的名字。

  「我是來找慕靖桓,你們慕總的。」她冷靜的道。

  「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小姐的神色帶了絲不屑。每天要見她們慕總的人多了去了,這個女人,也跟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希和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然後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慕靖桓打電話。連續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見前台和保安眼裡已經升騰起不耐煩,希和手指一轉,撥通了方毅的電話號碼。

  從前慕靖桓經常消失不見,是她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將他找出來,為此,方毅很感激她。

  手機很快就通了,只是手機另一端的男人有些沉默。

  希和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在公司,我就在樓下,我要見慕靖桓。」

  方毅將手中的文件一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向不遠處空空的辦公室:「慕總不在。」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等著她的電話了,他知道他會打過來的。方毅想起那個總是默默承受一切的女人,內心暗自嘆氣。

  「慕總是真的不在,他今天還沒有來公司。」他又說了一次。

  現在已經早上十點多了,慕靖桓再荒唐,卻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男人。

  希和沉默了會,而後問道:「知道他在哪裡嗎?」

  方毅條件發射要說「慕總從來不會將行蹤告訴我」,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以往的玲瓏八面忽然消失不見,他輕聲道:「宋小姐現在在醫院裡。」

  答案不言而喻。

  宋心澄在醫院裡,所以他應該也是在醫院裡。

  他頭一晚設計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第二天還能安安心心的在自己愛人的醫院裡照顧他喜歡的那個女人。

  這一切諷刺到讓希和的心疼肝疼哪裡哪裡都疼,卻忍不住的笑了。

  方毅有些不忍:「少夫……希小姐,聽說你要和慕總離婚了。」

  「不然呢?」希和控制不住對慕靖桓的特別助理用冷漠的語氣。

  方毅也不惱,想了想,低聲道:「希望你能重新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地,離婚不一定是終止,有可能是一次解脫,我祝福你。」雖然,這一切還並沒有完結。方毅眼神複雜萬分,輕嘆口氣。

  「……謝謝。」希和掛了手機。

  她站在前台處,那些工作人員看她的架勢,雖然沒有預約,卻好像真的跟他們慕總有關係

  似的。

  正想著該怎麼辦,希和已經轉身離開了慕氏大樓。

  她去了慕家。

  經過昨晚一事,她心底那麼丁點對慕靖桓的感激也撤了。

  她和他,算是扯平了。她答應了他的求婚,讓他娶了不喜歡的自己,自己卻也被埋在這段無望的婚姻里五年。他當初救助了經濟困難的她,如今她又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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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家大宅,慕怡蓮正眼神複雜的看著報紙裡頭條上自己的兒子。

  她兒子隔三差五的上緋聞頭條,她已經習慣了,以前為了膈應希和,她巴不得他天天出緋聞。可這一次,與他兒子一起上頭條的,是宋心澄,那個她從前非常喜歡的女孩子。

  宋家的孩子如果嫁給她們靖桓,那可是真正的男才女貌一對璧人,不管家世還是出生,都是她喜歡的上上人選。

  可是自從那晚看到了宋心澄遺落的手機里的簡訊後,她的內心就不舒服起來。

  本來以為宋家那個女孩只是不夠喜歡她們家靖桓,卻沒有想到,何止是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年家那個雜種!

  想到年家的幾個孩子,就免不了會想到那個女人,慕怡蓮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平復了好久才壓下胸中的怒意和不甘。

  她都等了這麼多年,如果宋心澄只是蓄意要接近他的兒子,而後給那邊通報什麼消息……她的眼裡閃過一道厲光。

  希和打開慕家大宅時,慕怡蓮正要出去跟朋友做SPA,看到門口杵著的女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嫌惡的道:「你來幹什麼?」宋心澄她暫時處於考量期,但希和,是她除了那個女人外,最討厭的一個女人,即便她對靖桓來說,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

  希和抿了抿唇,她眼光直視著慕怡蓮:「我來拿我放在這裡的行李。」

  「就你那些垃圾,我早讓張嬸給扔到垃圾車裡了。」慕怡蓮的聲音很尖細,聽上去像是在歇斯底里。

  希和的手死死的掐著手心。

  「慕夫人自詡是豪門貴婦,難道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嗎?不是自己的東西,請過問了別人再動。」希和冷冷的回道。

  昨晚慕靖桓對自己做的事情,加上看到慕怡蓮點燃了從前在她這裡受過的罪的記憶,希和說話,也不再留情面。

  「你說什麼!」慕怡蓮恨恨的瞪著面前的女人,只覺得這一天的好心情都給敗光了。她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你只不過是我兒子馬上不要了的破鞋!我只是將你留在我家裡污濁我家空氣的垃圾給清理掉而已,也只有你這種下賤女人,才將那些垃圾當做寶貝!」

  「垃圾?」希和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行李里,有一條純羊脂色的翡翠項鍊,慕夫人也知道那條項鍊價值連城,誰知道你是真的將我的行李給扔了,還是為了偷盜我的項鍊,而故意那樣說的?」

  「你,你……」慕怡蓮的胸口上下起伏,卻掩飾不住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心虛的光芒。

  她確實見過那條項鍊,但希和只是一個孤兒院裡的窮女人,哪裡有錢買那東西,還不是自己兒子買的!

  「雖然是我兒子送給你的,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都不作數!希和,要不是我兒子當初心善既救助你,又娶了你,你哪裡能過現在的舒服日子,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離婚前還想打我們慕家家產的主意,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慕家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你的!」

  希和低低的笑了,慕靖桓昨晚還拿出了不小的一筆財產和股份要給她,如果被慕怡蓮知道了,她會是怎樣癲狂的狀態,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告訴她,你兒子給了我不小的一筆,而我接受了,但終究還是沒有說。

  她只是冷靜而又淡漠的道:「你還真是時刻不忘往自己和你兒子臉上貼金,那條項鍊可不是你兒子送的,所以你不交出來,我只有報警了。慕家家大業大,卻想吞自己前兒媳婦的微薄之財,不知道別的貴婦知道了,會怎麼想。」

  門被慕怡蓮摔得震天響,她的臉色被氣得鐵青,嘴裡嘀咕了幾句「賤女人」,便又回了別墅。

  希和唇邊的弧度淡淡的,徑直朝裡邊自己的臥室走去。

  臥室里空空的,東西果然都被慕怡蓮給扔了。

  希和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央,忽然有種今夕不知是何歲月的感覺。

  五年,或者應該說是七年,她跟慕靖桓糾纏不清,最後竟然落到這步田地後,她才徹底下決心離開這裡。

  眼裡閃過一絲自嘲,在房間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她正要拉開臥室的門去找慕怡蓮,門卻先一步被人從外打開。

  張嬸神色複雜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飾品盒子。

  「少夫人……」張嬸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道,「這是你的項鍊。」

  希和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項鍊完整無缺的放

  在裡面,看來慕怡蓮是給她兒子打過電話了,不然,哪裡能這麼輕易的給她。

  只是慕靖桓,卻不接她的電話。

  「張嬸,別叫我少夫人了,叫我希和吧。」希和將盒子蓋上,最後打量了這間屋子,「張嬸,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

  慕家對她不好,但張嬸對她如何她還是看在眼裡的。

  「少夫人,別這樣說。」張嬸有些急促的擺了擺手,而後嘆息一聲,「少爺他一定會後悔的,少夫人,你這樣的好人……」張嬸有些說不下去,而後搖了搖頭,「少夫人,你的行李我沒有扔,就放在前面雜物室里。」

  希和愣了愣,隨即斂了眸光,垂下了頭:「直接扔了吧,我想重新開始。」

  放在慕家的東西,她本來決定拿走後就扔掉的,主要是這條項鍊,雖然當初得到得不光彩,卻也一直沒有動過不要的念頭。

  「好。」

  「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沒,收拾完了就趕緊離開我家,才來了這麼一會兒,我就覺得這空氣難聞死了,也不知道誰在哪個嘎啦角落裡呆過,臭哄哄的。」

  慕怡蓮站在門外不遠處,不悅的看著裡面和樂融融的一幕,在張嬸驚慌的看過去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希和不想讓慕怡蓮為難張嬸,沒有出聲,朝著臥室外面走去。

  「哎呀,張嬸,馬上下去準備消毒水,這間屋子,得給我里里外外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的多消幾次毒,總算趕走那個瘟神了。」

  希和的腳步越走越快,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終於快要到別墅大門時,身後又想起了慕怡蓮尖細的聲音。

  「哎喲喂,張嬸,你還真的得快點了,咱們家靖桓啊,已經跟心澄求婚了,再過不久呀,這屋子裡就要住進新的女主人了。」

  慕怡蓮不舒服宋心澄跟年瞿暘有一腿,但能打擊希和的事情卻不願意放過。

  希和的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份報紙,裡面鋪天蓋地都是慕靖桓如何向宋心澄表白求婚的。

  地點是在醫院裡,宋心澄正躺坐在病床上,臉上的表情她看不清楚。

  她扯了扯嘴角,徑直往外走。

  大門外突然響起跑車輪胎和地面激烈的刮擦聲,下一刻,大門被人從外打開,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別墅裡面拖去。

  「慕靖桓,你幹什麼!你發什麼瘋,趕緊放開我!」

  沒有想到一直打不通電話的男人會突然出現,感覺到手腕刺疼得厲害,希和忍不住的抬起了慕靖桓始終不放開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感覺到嘴裡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希和抬起頭,卻只看到慕靖桓此刻正深深的看著自己。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咬我兒子!」一旁有些楞了的慕怡蓮立馬反應了過來,嚷著要上前揪希和,卻被慕靖桓攔住了,他的眼睛下面有著一層青色,下巴上也滿是鬍渣,聲音低沉黯啞,「媽,你先離開,我有事情要跟希和談談。」

  「你還跟她有什麼好談的,讓她滾出我們慕家!」

  「媽!」慕靖桓的神色裡帶了一絲冷清。

  慕怡蓮抿了抿唇:「好,我給你時間處理掉她,靖桓,你不要讓我失望!」

  慕怡蓮說完,便怒氣沖沖的走出了別墅。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兩個人時,慕靖桓的眸光才深沉的看向了希和,他的視線先落到了她手中的盒子上。

  那個盒子他並不陌生,當初希和從那個地方回來時,就帶著它。她當初也不記得這條項鍊是怎麼來的了,可即便這樣,她離開時也要帶著它,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這條項鍊的故事了?

  慕靖桓的眸光划過一絲黯沉,他的視線從她手中的盒子落到了她的脖頸。

  即便她遮得很仔細,脖頸下面淺色的紅印子依然很容易就看到。

  昨晚,是另一個男人跟她翻雲覆雨!

  慕靖桓的眸色黑如夜幕,手不由自主的將希和的手腕給抓得更緊。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眼圈微紅,希和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

  從前,他在她眼中是一個認真、刻苦而又深情的男人。

  可是,這些優點此刻離他那麼遠,她看到了一個偏執的極端男人。

  「慕靖桓,我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憑什麼要那樣對待我!」

  希和的聲音幾近沙啞。

  從早上醒來時她一直想不通這個答案,這五年來他花名在外、緋聞不斷,她都沒有做過一件過激的事情,他是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慕靖桓死死的握著希和的手腕,而後他忽然鬆開了手,眼睛裡划過一絲殘忍。

  「你那麼聰明怎麼想不到,自然是有人願意出價,年瞿暘將娛樂城項目讓給了我,作為回報,我當然——」

  <

  p>「你無恥!」「啪」的一聲響,希和抬起沒有被他抓住的手,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身子直被氣得顫抖。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慕靖桓,我以為我們可以好聚好散的……以後,我們永不會再見!」

  希和的臉色刷白,因為他這句簡單而又殘忍的話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可雙眸卻因為淚光而染上了一層柔弱的色彩。

  「你要和我永不再見,那你是想和誰見?」慕靖桓被希和那一巴掌打得微微偏過了頭,轉過頭時,眼裡燃燒起了一股火焰。

  他的計劃正在實施,明明他該感到愉悅,可為什麼他內心像是憋了一把火,無處燃燒?

  看著面前的女人,女人的眸光似水,楚楚而又倔強,他腦海里止不住的去想她昨晚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的妖嬈。他昨晚揮不去腦海中纏繞他的奇怪感覺,去了醫院,向宋心澄求了婚,他一直沒有接希和的電話,可當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希和在家裡時,他還是忍不住的趕了回來。

  彼此摩擦的身體立時有了反應,等到他回過神來時,他的身體已經遵循感覺,忽然重重的朝著希和的唇吻下去。

  「你幹什麼!」希和驚慌躲避,卻避不開慕靖桓的蠻力,感覺到他的唇舌在她口腔里放肆掃蕩,希和眼裡閃過一絲狠光,重重的咬了下來。

  濃重的鐵鏽味道蔓延在兩人的唇齒間,慕靖桓看著跟前女人的眼睛裡有那麼一瞬間的迷離。

  他吻過希和的唇的,可好像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這樣甜美得讓他欲罷不能……

  掌風呼呼吹過,卻停在了慕靖桓的耳朵旁。

  他抓住了她再次舉起的手,重重的扔開,眼神邪魅清冷:「希和,我能忍你一次,不代表可以讓你為所欲為。」

  「別假惺惺了,慕靖桓,我已經看透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希和強忍住淚水,不讓自己的氣勢輸下去,「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剛剛說的鬼話?什麼叫有人願意出價?別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想讓我和年瞿暘發生矛盾,讓我去黑他?你想都不要想,不就是一夜情,連膜都沒有了,我還在乎什麼!」

  「可即便知道這些,希和,難道你要否認,你心裡已經不愛我了?」慕靖桓忽然嘲諷的笑了。又忽而,他突然深了一雙眼鏡,眯了眯眼,「我們是要離婚了,可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自己身邊養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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