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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誰比誰瘋

2025-02-14 11:07:07 作者: 花生小子

  瘋?

  誰比誰瘋?

  莫小蝶?花藏花?無痕?狄驚飛?傅流年?

  曾經單純善良的莫小蝶,因為愛傅流年盡然去買兇殺人。

  曾經也算溫柔良善的花藏花,因為愛狄驚飛能狠心一把火燒了佳期如夢樓溲。

  無痕愛而不得,瘋狂報復,將人命當芻狗,毀去苦心經營十年的所謂親情。

  狄驚飛愛北狄、愛天下,他的愛動輒生靈塗炭。

  

  那麼傅流年呢恧?

  有人說,愛是包容是寬恕,是希望她幸福,即便得不到、無法擁有也沒關係,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所以,愛應該是放手。

  傅流年笑的優雅慵懶,吐出兩個字,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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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孤苦無依的皇子,被父親遺棄被手足算計被天下不容,我本已心死如灰,本該死在祭天台上,可她從天而降,對我說,小媳婦我回來了!

  於是,一切推倒重來。

  殺伐、征戰,陰謀、算計,天下為局,蒼生芻狗,即便一身罪孽滿手血腥,我也要這皇權和天下。

  因為,我的阿生要在皇宮裡種菜啊!

  我努力一生、瘋癲半生,你們卻跑來與我說,愛是放手?

  她若不在,我要這皇權天下何用?

  我可以成為流芳千古的帝王,也可以是毀天滅地的妖魔。

  所有,全在她一念間。

  說我瘋,那就瘋吧,誰讓她惹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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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說傅流年瘋了。

  連韓石生都是又恨又驚。

  恨,當年的仇,驚,傅流年的執著。

  李茂來勸說他,嘮嘮叨叨一個時辰,最後卻嘆息著說:說到瘋癲,誰又比得過小七?當年紫宸殿上那一吻我是親眼見到的,明白不明白的,人人都看出他對她那份不同尋常的感情,而小七卻選擇視而不見,百般激怒他,最後甚至在他面前自焚!

  我與小七有同袍之誼兄弟之情,我也希望小七過的好,但今日依舊來做了說客,主因只有一個,感動!石頭,我們都是過來人,都曾愛過也被人愛過,年少時總是有幾分衝動和瘋狂,慢慢年長了也就都看淡了,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消磨!能死死活活、要死要活,在被傷成那個樣子後依舊幾十年不變始終執著於一人的有幾個?何況,他還是帝王,那份情,足可感天動地!

  石頭,往事如煙,來者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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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熏見到無憂閣里躺著的人時驚訝莫名,問:「怎麼是她?」

  他說:「一直是她!」

  錢熏轉不過彎:「挽月宮那位又是誰?」

  「挽月宮的南宮月笙應該就是南宮月笙。」

  「什麼意思?」

  「意思是,南宮長風說了謊。」

  「說謊?不能啊,當年是我親自安排人將花生從忘憂閣救出送去南宮長風處,回京後我還曾偷偷去看過一次。。。」

  他低笑:「滿臉包著紗布,師傅又能看出什麼?」

  呃。。。

  「可是,南宮長風為何要騙我?」

  「因為現在的南宮月笙。」

  「難道,現在的南宮月笙真的是他那個失散多年親女兒?」

  他搖頭:「那個南宮月笙的確已經死了,現在挽月宮這個應該是另一個南宮月笙。」

  錢熏徹底混亂了:「到底什麼意思啊。」

  「一切,或許都是公子無痕的局,所以,也只有他知道。」

  公子無痕?

  怎麼又扯上那個人。

  「公子無痕與南宮長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陛下。。。」

  「今天把師傅找來不是探究南宮月笙,而是讓師傅見見他。」

  他指指一旁軟榻上睡的滿嘴口水的端午。

  然後,錢熏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使勁掐自己一下,又掐一下,再掐一下,說:「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傅流年走過去抱起端午,端午睜眼看了下,含糊喊了聲爹爹,頭一歪,繼續睡的昏天黑地,他指指臂彎里和他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人,柔聲道:「他叫端午,傅端午。」

  錢熏又驚又喜,顛三倒四問:「你,他,你們,哎呦,這是哪個娘娘生的皇子啊。」

  他垂眸看著臂彎里的小人,聲音帶著幾分暗啞:「師傅,你知道的,我這一生曾被迫輾轉於「他們」之手,可是,卻只有一個女人。」

  錢熏張張嘴,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過了很久,他問:「陛下,你是想退位?」

  他一去半載不回,若非宮中坐鎮的是太皇太后那老妖婆,就憑他一人早被一班大臣啃的骨頭不剩,可是,如今太皇太后年紀越來越大,而這孩子還頂多十歲年齡,這往後日子怎麼過下去?

  錢熏大驚失色,哭喊一聲:「陛下,你可不能撂攤子啊。」

  他嗤笑,拍拍錢熏肩膀:「師傅演戲的功力日漸深厚。」

  「啊。。。不是啊,陛下啊,臣是真吃不消啊。。。臣只是逍遙侯啊,喜歡逍遙自在,這朝堂勾心鬥角的,不適合臣的氣質啊。。。」

  懷裡的端午皺皺眉頭睜開一隻眼睛:「爺爺好吵。」

  呃!

  錢熏抹抹臉頰,心想,老子的花容月貌難不成已經凋謝?不成,得回去做面膜。

  傅流年輕輕拍拍端午的背,端午蹭了蹭,換個姿勢,繼續睡覺,錢熏有些目瞪口呆,這一摸一樣的兩張臉啊,連動作姿勢都一樣!兀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傅流年,小小的人兒也是這般喜歡窩在他懷裡,睡的滿嘴口水。

  心,就這麼柔成了水。

  他,半生悲苦,十年瘋癲,上天垂憐終於找回心中所愛,如今,能愛人在側兒女滿堂,他這個做師傅的不該為他高興?他和月如沒有得到的幸福能在他身上圓滿,也是極好的吧!

  錢熏用力眨眨眼,紅著眼眶道:「好吧,我就豁出去了。。。」

  傅流年失笑:「只是讓師傅當太子太傅親自教導端午而已,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

  「太子太傅?」

  「是啊,我的阿生還要在宮裡種滿蘿蔔,我,怎可能不當皇帝。」

  「呃,皇宮種蘿蔔?!哦。。。絕對沒問題,憑師傅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皆在心中,周易八卦樣樣精通,學富五車才高九斗,天下第一大文豪的實力,教個小娃娃絕對小菜一碟。」

  傅流年抱起孩子走向床榻,聞言頓了頓,微微側頭,一臉似笑非笑:「是嗎?」

  「當然。」

  他莞爾一笑,將端午放到床上,小人兒本能縮進他娘懷裡,伸手抱住,呼呼大睡,他為她們蓋好被子,坐下,垂眸看著床上的兩人,唇邊一抹溫柔的笑。

  錢熏卻皺了眉頭。

  如果床上昏睡的女子真是洛花生本尊,那麼,等她醒來還不把這皇宮給拆了?他可是曾經親眼鑑證他們的兩敗俱傷啊,難道要再看一遍?

  錢熏跨上一步,一臉擔心:「可是玉兒,你這場戲要怎麼收尾?難道讓她一直昏睡?以她那樣的脾氣,只要一醒,還不鬧的天下大亂?」

  傅流年垂眸看著床上的一大一小,滿目溫柔:「我本就沒打算收尾。」

  「何意?」

  「她中了「魂牽夢繞」,以我的血為引。」

  呆了半響,錢熏悲憤說道:「玉兒,你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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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牽夢繞」,黑苗巫盅,以血為引,從此雙方生死相連,他死她死,同樣,她死他死!

  他給她下盅,等於把自己這條命交到她手裡。

  他們之間那麼多恩怨,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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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當然不知道這些,她一心盼曾孫,曾孫終於出現眼前,老人家不管娃娃剛睡醒口水還沒擦乾淨,扔了拐杖飛奔過去就是一熊抱,心肝,寶貝,心頭肉一通叫喚,而後,老淚縱橫,像個孩子似的嗚嗚哭起來。

  懷裡的端午掙扎半天好不容易擠出腦袋,眨眨大眼睛,小手伸到老太后背後,輕輕拍拍,軟語輕哄道:「莫哭莫哭,有端午喜歡啊,莫哭莫哭。。。」

  一旁傳來他爹的聲音:「端午,這是太奶奶。」

  「呃,哦,太奶奶,莫哭,莫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他爹在旁低罵:「胡說什麼。」

  端午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經道:「爹爹這就是你不對了,太奶奶不漂亮怎麼生出漂亮的兒子?你爹不夠好看怎可能有這般出色的你?你如果長的不好又怎麼會有我這麼優秀的兒子!最重要啊,若非你長成這模樣,我那貪財好色的娘親,怎肯從了你!所以,太奶奶當然是最漂亮的。」

  太皇太后頓時眉開眼笑,笑的像朵花,而他爹揉揉額頭,表示非常之無語。

  「爹爹,這是哪裡?我們是回家了嗎?」

  小童清亮的聲音提醒了傅流年,他走過去將端午拖出太皇太后的臂彎,指指地下:「跪下,給太奶奶磕三個頭。」

  端午看了看他爹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抹了把口水,規規矩矩跪下:「太奶奶,曾孫王端午。。。」

  「傅,傅端午。」

  「可我娘姓王啊。」

  傅流年臉一沉:「我是你爹,你得跟我姓。」

  端午歪著頭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摸一樣的臉,斯斯艾艾問:「您,您,真的確定。。。那個,是我爹,不是我哥?」

  啊哈哈。。。

  太皇太后狂笑,前俯後仰。

  傅流年徹底黑了臉,抓過端午噼里啪啦一頓屁股,鬼哭狼嚎聲中夾雜太皇太后的暴怒聲。

  「傅流年,你他娘的瘋了嗎,這是你親生的娃,親生的娃啊,你是要氣死哀家嗎?哎呦,哀家不要活了,哀家要去地下見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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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打,端午徹底明白,他肯定是他爹親生的。

  書上說,只有親爹才會對他這種可愛漂亮到慘絕人寰的娃娃下狠手。

  嗚,他要找娘親。

  嗚嗚嗚,娘親,我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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