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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賜婚風波(一萬字)

2025-02-14 10:43:17 作者: 咸小愚

  御黎川一愣,想不到病殃殃的秦未澤居然突然間生龍活虎。

  白衣翻飛,秦未澤左手的劍法要比右手更加凌厲。只見他劍身輕點地面,一個翻身便衝著御黎川的面門而去。

  御黎川出劍格擋,結果硬生生地被秦未澤震開一步。

  穩住身形,御黎川明顯感覺自己的手臂發麻,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秦未澤。

  「想不到傷了手臂還能有如此力道,寧王爺過真厲害。」隔著面具,御黎川不咸不淡地說道。

  擋在拾歡的身前,秦未澤仗劍而立,「誰說本王受傷了?豐」

  說罷他把劍換到了右手,翻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一旁的拾歡愣住了,看著那利落的動作根本不像是受傷的。

  轉而心中一沉,他難道又騙她?

  

  雖然隔著面具,拾歡看不清楚御黎川的表情,可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卻被她捕捉到了。

  秦未澤冷笑,「你真的以為你能傷的了本王?本王不受傷,你又怎麼能上鉤呢?」

  「呵呵,我想你不光是想要引我上鉤吧,那傻丫頭還不是傻乎乎地跑來照顧你。韓拾歡,你還真是傻,這個男人悄悄用一點苦肉計就騙過你了。」

  「閉嘴!」秦未澤冷呵。

  「哈哈哈……被我說中了?」

  御黎川眼中充滿了恨意,他不會讓秦未澤那麼輕易地得到幸福的。既然他把這個致命的弱點暴露出來了,就別怪他加以利用了。

  秦未澤並未去看拾歡的眼神,因為一旦他分心了,正好如了御黎川的心愿了。

  拾歡又怎麼不知道御黎川這挑撥離間的把戲。

  「我回到寧王府,留下來照顧他都是我自己自願的。他用了苦肉計也好,沒有用也罷,我都願意待在他的身邊。貌似這件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面具男。」

  拾歡娓娓道來,此時絕不是鬥氣的時候,她不能讓秦未澤分心,之後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與秦未澤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御黎川有些意外,沒想到拾歡會這樣說。按照他的了解,拾歡應該最痛恨秦未澤的欺騙才對。難道這丫頭真的愛上秦未澤了?秦未澤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可是此刻秦未澤的心中卻是狂喜。

  這可是拾歡第一次說出她的想法,她願意留下,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御黎川,本王過去並未趕盡殺絕,一直有心與你合作,奈何你自尋死路。今日我們就好好算算帳。」

  聽罷,御黎川冷笑,「算帳?恐怕你窮盡一生都算不完。」

  秦未澤不再猶豫,與他纏鬥在一起。他把劍再次換到了左手。

  御黎川不敢懈怠,他知道秦未澤的功夫不容小覷,原本以為他受傷了,可誰知居然是他的圈套。

  偏頭避過秦未澤的劍鋒,御黎川從窗子直接飛身出去到了院子裡。秦未澤緊隨其後,一白一紫打的難解難分。

  魏達聽見動靜便匆忙趕來,王府的侍衛很快把御黎川與秦未澤圍在其中。

  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御黎川知道今日恐怕是難以得手了。不過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總之他要把秦未澤身邊的一切全部奪走!

  二人已經打了許久依舊不分勝負。

  秦未澤足尖輕點,左手虛晃一招,右手便要去摘御黎川的面具。

  他下意識地後退,誰知秦未澤左手緊跟著殺招又到,直直地劈向他的右手。御黎川連忙閃躲可是還是慢了一步,手腕一下劃開,鮮血直流。

  握著劍的手有些不穩,可是他依舊沒有放下劍。

  他的心中仍舊十分疑惑,他中了自己的毒,為什麼會沒事?

  秦未澤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御黎川見事情不妙,從懷中掏出口哨吹響了。

  拾歡好奇地看著那口哨,這聲音很奇怪,斷斷續續的,就好像是特定的密碼一般。

  突然間,鋪天蓋地衝過來好多的烏鴉。那些烏鴉成群結隊地朝地面上的人撲過來。

  是馭獸之術!拾歡有些震驚。以前只是在書中看過這種,說有些人精通獸語,可馭獸而行。當時她只是笑了笑,覺得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想不到今日居然真的見到了。

  見如此多的烏鴉沖了過來,秦未澤一把抱住拾歡,把她護在懷裡。

  侍衛很多都受到了襲擊,他們拔出佩劍一邊砍殺著烏鴉,一邊尋求可以庇護的地方。待烏鴉散去,御黎川早就不見了蹤影。

  秦未澤起身,拉起拾歡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見她安然無恙,秦未澤鬆了一口氣。可是拾歡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秦未澤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沒有受傷?」

  「我受傷了。」他認真地說道。

  見他還不肯承認,拾歡頓時就火了,「秦未

  澤,騙人很好玩嗎?把我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很高興?」她真的生氣了,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而她就這樣傻傻地上鉤,居然還專門跑過來照顧他。

  拾歡覺得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輕。

  她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秦未澤。還未走幾步,便被他拉住了。

  「你要去哪兒?不准走!」他攔住拾歡說道。

  「不用你管,放手!」拾歡伸手去拂開他的手,可是在觸碰到他手背的那一刻拾歡愣住了。

  這麼燙!

  緊接著拾歡便去探他的額頭,他居然一直在發燒。

  看他剛剛的樣子,拾歡真的信以為真了。她真的以為秦未澤是騙她裝病的。

  可是細心一點就會發覺,秦未澤的眼睛裡面全是血絲,呼吸也有點急促。再看向他的右手臂,衣服上已然滲出了血跡。

  他剛剛根本就是強撐著。什麼沒有受傷,什麼騙御黎川上鉤,全是迷惑他的假話。

  「你……」

  「不要走!」秦未澤一把把她摟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不理會已經燒的意識有些模糊,不理會手臂已經在流血,他固執地抱著她,不讓她離開。

  「秦未澤你需要止血,需要吃藥,你發燒了。」

  「我不要,通通不要,只要你不走!」

  聽著他有些孩子氣的話語,拾歡有些哭笑不得。

  「未澤,我不走。」她放柔了聲音說道。

  聽她這麼說,秦未澤稍微鬆開她,與她對視,「真的?」

  「我可以不走,但是你要好好治病。」

  「好。」秦未澤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呂不周再見到秦未澤的時候,整個人都怒了。「你不要命了嗎?發著高燒,手臂還有傷就敢御黎川動手?」

  秦未澤並不說話,目光始終追隨著拾歡,腦中回想的也是她在御黎川面前說的那番話。他的心裡甜甜的,已經沒空去理會手臂上的傷痛了。

  拾歡嘆了口氣,她上前問道:「他怎麼樣?」

  「很不好,傷口撕裂。若是這高燒還不退恐怕小命都保不住了。」呂不周嚴肅地說道。

  看著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拾歡心下焦急。

  呂不周一邊沉著臉,一邊為他重新包紮傷口。

  果不其然,秦未澤一直高燒不退。他整個人都有些神智不清了,可是仍舊死死地抓住拾歡的手。

  拾歡一動不敢動,因為每次她要把手拿開,秦未澤定然會掙扎不已,會重新撕裂傷口。索性她就坐在他的床邊,不動分毫。

  大家整整忙了一夜,好不容易秦未澤的高燒退了下來,呂不周鬆了一口氣。一夜未合眼,呂不周對拾歡說道:「你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

  拾歡搖了搖頭,「還是你去吧,這一夜你辛苦了。」

  「那好,等他醒了派人叫我,我定然要好好地訓一訓這個不要命的傢伙。」呂不周說罷,伸了一個懶腰準備睡覺去了。

  再三確定了他的體溫,拾歡靠著床柱合上眼準備休息一下。

  誰知道這一閉眼居然睡著了。等到她醒過來,她赫然躺在秦未澤的懷中。

  秦未澤可是盯著懷中的睡美人有一段時間了。時不時地上去偷香竊吻,看她睡得香甜,他忍不住。

  看她眼中的血絲,秦未澤心疼不已,「辛苦你了,歡兒。」

  「我也想去睡覺,誰讓你抓著我的手不放!」拾歡白了他一眼說道。

  秦未澤左手拉過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說罷,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額頭,把她圈在懷裡。

  拾歡並沒有掙脫他的手,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那強有力的心跳,拾歡突然間有一種安全感。

  美美地睡了一覺,拾歡再次醒來呂不周已經坐在椅子上無聊地喝著茶了。

  「你怎麼不叫我。」拾歡對秦未澤說道。

  「某些人捨不得啊,就差連我呼吸也掐斷了,根本不讓出一點點聲音。我說拾歡啊,你是怎麼把這個妖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呂不周打趣道。

  拾歡起身,「獨家秘方,恕不外傳!」

  接著便出去了。她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了,怎麼也得填飽肚子才行。

  見她出去了,呂不周笑著問道:「怎麼,抱得美人歸了?」

  「明日我要去向父皇請旨,娶拾歡為妻。」

  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了,折騰了這麼久,秦未澤終於可以心愿達成了。

  拾歡這邊還不知道秦未澤如何盤算。她端著一盤點心,一邊向著秦未澤的書房走去,一邊吃著。

  周圍的丫鬟小廝都知道王爺是如何重視這韓姑娘的,自然對她也是畢恭畢敬的。

  一路走到書房,拾歡把點心放在書

  桌上,準備去給自己倒一杯水。可是突然間瞄到秦未澤書桌下面好像放著什麼畫像。

  猶豫再三,拾歡還是抵抗不住心中的好奇。

  當打開的時候,她被震驚了。

  眼前這厚厚的一沓畫像畫的居然都是她。

  高興的,難過的,生氣的……不同的樣子,不同的表情。可是每一張畫像上都有秦未澤的印章。

  這麼多的畫像都出自秦未澤之手,拾歡突然間覺得心裡滿滿的。

  「這些都是未澤畫的,見不到你的時候他就會畫你的畫像,有時候一張,有時候會連續畫好多張。」呂不周一進門,便看見拾歡對著那些畫像發呆。

  見他進來了,拾歡立刻收拾好了那些畫像,「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未澤那邊沒事了?」

  「我估計你要是再不過去他很可能就會有事了。剛一換完藥就嚷嚷著要見你,這不我來找你了。」

  拾歡的臉頰一紅,突然間她發現自己面對呂不周的調侃居然會害羞。

  呂不周輕笑:「恐怕也就只有你能降住他了。」

  「為什麼這麼說?」

  「這麼多年,他的身邊從未有過任何女人。作為王爺,手握重權,你覺得巴結他的人會少嗎?看看他後院的那些所謂的侍妾的數量你就知道了。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去碰她們,未澤說過,他在等那個可以許他一生一世的人,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找到了。」

  拾歡心中一動,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一部分好像甦醒了。

  「拾歡,若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請好好愛他。」畢竟他以前過得太苦了,可是這句話呂不周並未說出來。

  半晌,拾歡點點頭。

  看著那個背影,呂不周在心中說道,但願他們二人可以走到一起。

  拾歡走出書房,要穿過王府前面的花園才可以走到秦未澤的寢殿。

  剛走到花園的一處假山旁,她便被旁人給叫住了。

  回頭一看,不是別人,居然是那日依偎在秦未澤身旁的紅纓。

  「韓姑娘請留步。」紅纓上前,攔住了拾歡的腳步。

  「何事?」拾歡對她沒什麼好感,而且也知道她是太子送給秦未澤的,所以心中還是對她有所防備的。

  紅纓垂下眼眸,面容有些憔悴,「韓姑娘別誤會,我只想知道王爺如何了?」

  雖然身處西苑,可是這王府中的一舉一動她可是十分清楚的。

  而且她還知道,眼前的人在秦未澤的眼中絕對與一般人不同。

  「他沒事。」拾歡平靜地說道。

  「那就好。」紅纓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聽到秦未澤沒事,她還是點點頭,轉而對拾歡行了一個禮,接著便走了。

  看著那有些落寞的身影,拾歡的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紅纓也是可憐之人,她本不應該捲入這鬥爭之中的。

  「哎呦,小祖宗我可找到你了。快隨我走吧,王爺那邊都等著急了。」胡管家看見了拾歡如同看見救星一般。

  不再耽擱,拾歡跟著胡管家便去看秦未澤了。

  見她進來了,秦未澤立刻招招手,讓拾歡坐在他的身邊,「歡兒去哪裡了?」

  「去你的書房了。」知道他每次都要問,索性拾歡就說了實話。

  看著她望著自己,秦未澤便知曉她定然是看見那畫像了。

  「不解釋一下嗎?為什麼畫那麼多的畫像?」

  「有時候想你卻又見不到你,所以我就會畫你的畫像。你若是不喜歡,我便不畫了。」以為她是不喜歡那些畫像,秦未澤說道。

  「傻瓜!」拾歡看了看這寢殿的四周,「選一幅最漂亮的,掛在這裡。」她指了指南面的牆壁說道。

  秦未澤的眼中頓時一亮,「歡兒?」

  「怎麼,不想掛?」拾歡佯裝很兇地問道。

  「當然想,就算讓我掛滿整個屋子都行!」

  聽著他的話語,拾歡被逗樂了。若真是掛滿了整個房間,還怎麼住人!

  第二日一早,拾歡醒來,睜開眼睛便發現對面軟榻上的秦未澤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麼早他去了哪裡?

  她有些不解,按理說受了傷不能亂跑才對。

  見竹桃進來了,拾歡連忙問道:「王爺呢?」

  「王爺上朝去了,吩咐我來服侍姑娘。」竹桃一邊把床帳拉起,一邊說道。

  上朝?傷口還沒好就上朝去了?

  拾歡並未多想,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

  秦未澤稱病,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今日終於出現了,看來寧王爺的病已經好了。

  然而秦未澤一眼就發現了太子,父皇居然解除了他的禁足!

  看來他不在的這幾天,太子與皇后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六弟的身體好些了?」

  太子走過來問道。

  「多謝太子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

  秦未玄的心中十分不滿,他堂堂太子親自詢問他的病情,可是這廝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

  不再理會太子,秦未澤只是盤算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很快皇帝上朝,眾人紛紛上奏。

  韓拾俊見寧王爺已經安然無恙了,想必小妹也該回來了。而簡寒之則是知道秦未澤受傷的。昨日寧王府才出現了刺客,今日寧王爺居然立刻上朝了。看來他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辦了。

  「可還有事?」

  「兒臣有事啟奏。」

  「講。」

  「兒臣要娶撫遠將軍的女兒韓拾歡為妻!」此話一出,朝臣在私底下開始議論紛紛。

  撫遠將軍手握軍權,寧王爺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若是真的能就此聯姻,那寧王爺所得到的勢力支持定然會大過太子了。

  撫遠將軍一向是不參與儲君之爭的,若真是將女兒嫁給了秦未澤,那麼定然是支持寧王爺無疑了。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秦鐸卻笑了。

  自己這個兒子終於有了意中人,他這個做父皇的又怎麼能不成全。

  而且撫遠將軍一直恪盡職守,忠心耿耿,他的女兒自然錯不了。

  剛要開口,太子突然間上前一步說道:「父皇,這韓拾歡原本是兒臣的寵妾,不能嫁給六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撫遠將軍。

  只有韓拾俊知道這其中是怎麼回事。當初嫡母與太子談妥,把拾歡送給太子做小妾,他日若太子繼承大統,怎麼說都會對將軍府有利,再不濟拾歡也會被封一個妃子之類的。

  可是誰知道拾歡中途逃走了,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秦未澤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太子殿下還是想好了為好。」

  他不是不知道拾歡最開始所遭遇的事情,原本秦未澤都不打算追究了,畢竟那還是拾歡的嫡母。可是今日太子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拾歡是他的寵妾!

  真是該死!

  秦鐸皺眉,冷聲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父皇,那韓拾歡是將軍夫人做主許給兒臣的,兒臣不敢撒謊。」太子心中有些得意,你秦未澤想要娶她,也得先過他這一關。

  「太子怎麼不說拾歡是被綁住送到你太子府上的呢就?而且拾歡好像從進過太子府吧,是不是?」

  秦鐸這下更加的糊塗了,「拾歡到底有沒有成為太子的寵妾?」

  韓拾俊上前,「皇上,舍妹並未嫁給太子!」

  「皇上,臣雖然不甚清楚此事,可是臣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旁人做侍妾的。」韓驍聽說拾歡居然被送去給人家做侍妾,頓時心中怒火中燒,上前說道。

  太子面色不善,「將軍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是將軍夫人允諾的,若是沒有將軍的中肯,恐怕夫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吧。」

  「臣並不知曉此事。」

  秦未澤在一旁冷冷地說道:「捆也要捆去,太子是否有強搶民女之嫌啊?還是說太子府裡面的侍妾都是這麼來的呢?」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議論。

  太子一向風流,眾人也是有所耳聞的,那府中的侍妾多到數不過來。

  秦鐸冷了一張臉,「拾歡並未進你太子府,也並未與你有婚書,所以並不作數。」

  「皇上聖明!」韓驍心中感激,不過這件事情他要好好地盤問一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把拾歡送給旁人做小妾。

  「父皇,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那麼兒臣還是要娶韓拾歡為妻。」

  「皇上,臣與拾歡自幼就有婚約,寧王爺這般好像不妥吧。」一旁一直未說話的簡寒之突然間開口。

  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

  秦月王朝兩個最出色的男人居然會爭同一個女人。所有人都對這個韓拾歡十分好奇。

  「父皇,兒臣與拾歡兩情相悅。」

  「可是臣與拾歡有婚約在先。」

  他們之間互不相讓,一時間秦鐸並未說話。

  「韓將軍,你怎麼看這件事?選誰做你的乘龍快婿?」秦鐸反而把問題拋給了韓驍。

  韓驍的心中有些為難,拾歡怎麼一下子招惹了這兩個人呢?

  兩個都很優秀,最重要的是,若是選了一個,那麼另外一個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女兒的婚事多少也應該徵求一下女兒的意見,韓驍一直覺得虧欠女兒,剛剛居然又聽說小妾一事,心中自然心疼不已。

  所以在選擇夫君的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比較尊重女兒的意見。

  「皇上,臣很早便戍守邊關,從不曾好好照顧女兒。如今女兒年歲尚小,臣想再過兩年再來談婚事。」

  事到

  如今,只有採取緩兵之計了。

  待他問清楚了拾歡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既然愛卿都開口了,那麼朕就應允了。」

  秦未澤的臉色不太好,而簡寒之的眼神也有些捉摸不透。

  可是秦鐸自己的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成為禍害的源頭。可是今日,太子,寧王爺與簡寒之居然都為了一個女人而在朝堂上爭論不休。

  在他看來,這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居然連一向冷情的未澤也如此,秦鐸一直覺得秦未澤最像自己,也許將來能成就一番霸業。可是今日看來,他居然也開始兒女情長起來。

  眾人散朝,韓驍走到秦未澤面前說道:「若王爺那邊沒事了,可否讓拾歡回將軍府一趟?臣有話要問她。」

  「好。」秦未澤頷首,這個時候不是質問韓驍的時候。

  無論如何,任何人都休想拆散他跟拾歡。

  韓驍一路疾馳回到了將軍府,韓拾俊緊隨其後。

  一進門,見李溫婉正在看帳本,韓驍厲聲說道:「你把拾歡送給太子做小妾?」

  此話一出,李溫婉拿著帳本的手抖了一下。

  很快她便恢復了正常,「是那丫頭說的?」

  「是太子說的!」韓驍坐下說道。

  李溫婉心中有些毛毛的,可是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笑著給夫君倒了一杯茶,「太子是儲君,又那麼喜歡我們拾歡,我當時覺得這也是一門好姻緣!」

  「好姻緣?」韓驍一把打翻了李溫婉送過來的茶,「太子的侍妾多的都快趕上後宮了,你居然還說這是好姻緣?我韓驍的女兒就只配給人家做侍妾?」

  滾燙的水灑到了李溫婉的手上,韓拾俊立刻上前,讓人找大夫來。

  李溫婉一把推開韓拾俊:「就因為她是那個狐狸精的女兒,所以只配給旁人做侍妾。」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李溫婉那精緻的臉頰上出現了紅痕,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你居然敢打我?那人就是狐狸精,死了都讓我不得安寧。這麼多年了你的心裡還是對她念念不忘,你想過我們母子嗎?」

  「你休要胡說八道!拾歡是拾歡,與她娘親無關!」

  「無關?她娘是狐狸精,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寧王爺與簡寒之都被她耍的團團轉,她還能好到哪裡?」

  「娘,你不能這麼說拾歡。」韓拾俊皺眉,娘親話里話外把拾歡說得一無是處,可是他可是從小都把拾歡受到的苦難看在眼裡。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人家都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你還幫著她說話。」

  「夠了!」韓驍冷聲說道:「你閉嘴,若再敢多言半句,我定然休了你!」

  聽他這麼說,李溫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韓拾俊也有些意外。

  韓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李溫婉太過難纏,他根本無暇應對。而且他突然間覺得,拾歡若是能嫁出去,離開這個家說不定也是一種解脫。

  秦未澤的心中全是怒火,太子與簡寒之居然敢出來阻撓他娶拾歡,真是自不量力。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太子沒有必要撕破臉,可是既然他成了一大障礙,那麼他現在就要下手去剷除這個障礙了。

  至於簡寒之,待他料理了太子,接下來就是要收拾他。

  還未走出宮門,秦未澤便被皇上身邊的太監給請了回去,說是有鑰匙商議。

  而拾歡這邊正在王府中百無聊賴地看著花匠打理那些盛開的菊花,突然間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老嬤嬤樣子的女人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對拾歡說道:「韓姑娘,太后有請。」

  「太后?」拾歡頓時被嚇到了。

  她只見過太后一次,此後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為什麼太后突然間要見她?

  心中疑惑,她笑著說道:「嬤嬤可否等一等,我外出的話都要向王爺稟報的,待王爺回來之後,我自然會與嬤嬤進宮去的。」

  「正是王爺讓我前來請姑娘的,而且太后那邊還等著呢。姑娘請吧。」

  拾歡原本想要等秦未澤回來之後再去,若是秦未澤派人來的,那麼她便可以跟著去了。

  可是臨出門的時候,她碰到了魏達。

  「姑娘去哪裡?」

  「王爺讓我入宮去見太后。」

  魏達有些皺眉,王爺若是讓韓姑娘進宮的話,定然會讓他或者其他的暗衛跟隨保護的。可是現在居然打發來一個老嬤嬤就要領著拾歡進宮。

  以防萬一,他要找王爺核實一下。

  穿過層層的宮牆,拾歡小心地在皇宮內走著。

  以前她來到這裡都是與旁人一起來的,這還是第一次獨自進宮呢。

  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侍衛,丫鬟,太監。

  「姑娘最好管住自己的眼睛,若是看到什

  麼不該看的,就不好了。」林嬤嬤出聲提醒道。

  拾歡立刻收回視線,端端正正地走路。

  可是越走,拾歡的心中越覺得不對。

  這個老嬤嬤一直帶著她走,並未透露半分秦未澤為何讓她入宮。一句見太后就打發了未免有些牽強。

  而且也並未說秦未澤是否在太后宮中等候。

  她已經問了好幾次了,可是那嬤嬤都只會說:「姑娘不必多問,到了就知道了。」

  走了一步,拾歡突然停下了。

  「姑娘怎麼不走了?」林嬤嬤看著她。

  「哎呦!」拾歡突然間捂著肚子說道:「嬤嬤,我肚子痛,想出恭。」

  林嬤嬤的臉色不善,想不到這堂堂將軍府的小姐居然公然這樣說話。

  「姑娘還是忍一忍!」

  「嬤嬤,這事兒你讓我怎麼忍啊!」

  見拾歡的小臉都要皺到一起了,林嬤嬤終於點頭,「姑娘隨我來。」

  把拾歡帶到了茅房內,拾歡假裝進去了,接著她悄悄地向外看了看,果真那嬤嬤在門口守著,怕她逃走。

  她只是想要試一試她,想不到真的上鉤了。

  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被騙到了這皇宮中來。

  若真是太后的話應該還好,若是皇后或者某個妃嬪怎麼辦?

  她快速地想著辦法。

  而秦未澤並不知道拾歡就在宮中。他已然進入了御書房,見父皇正坐在主位上。

  一邊聽著父皇說話,秦未澤的頭腦中一邊想著拾歡,

  她在做什麼呢?

  「未澤……未澤!」秦鐸發現自己的兒子走神了,有些不悅。

  他回神,「父皇剛剛說的兒臣都聽到了。兒臣願意當這個欽差大臣,處理越州的饑荒。」

  拾歡提的說法已經被採納了,秦未澤的心中十分高興。

  他之所以想要當欽差大臣,是要給自己一個立功的機會。若是這次他能成功地處理好饑荒的問題,那麼賜婚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他很想現在就把拾歡據為己有,可是他不能,他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名正言順地變成自己的。

  秦鐸一直在與秦未澤討論奏摺,可是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秦未澤有些心不在焉,思緒都飄到了拾歡那裡。

  而拾歡這邊從茅廁出來,一路跟著林嬤嬤向前走去。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見一見到底是什麼人要見她。

  饒過很久,她們才到地方。

  拾歡一看,這裡並不是宮殿的正門,而是旁門。

  為什麼呢?

  一進到內室,拾歡發現太后赫然靠在軟榻上,一旁的丫鬟在給她輕輕地捶腿。

  「太后,人帶到了。」林嬤嬤站在一旁對太后說道。

  見真的是太后,拾歡行禮,「臣女韓拾歡參見太后。」

  「起來吧。」

  拾歡起身看著太后,見她仍舊鳳目微閉,根本沒有看拾歡。

  「聽說寧王爺近日在朝堂請皇上賜婚,要娶你為妻!」太后閉著眼睛說道。

  這麼勁爆的消息拾歡居然不知道。她有些手足無措,秦未澤的速度也太快了!

  「回太后,臣女並不知曉此事。」

  「是嗎?那簡寒之請求賜婚你定然更加不知道了!「

  太后睜開眼,可是口氣開始變得嚴厲。

  拾歡的心中更加震驚了,居然簡寒之也來添亂。見太后如此,恐怕今日找她不會是什麼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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