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你是當我瞎了還是當我是傻子？

  「你姐旅遊去了，所以我們得再繼續皮皮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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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許至愛抱著無辜的皮皮，同樣無辜的看著眼前扶額的男人。

  她都已經努力過了，但結果就是這麼不如意她也是沒辦法的，可別怪她。

  夜千城深呼吸一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將表情收斂，「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豐」

  許至愛對著他眨眨眼，搖搖頭，「沒，沒說。」

  「那她說了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許至愛咬了咬下唇，沒說話。

  實際上就是沒說什麼話，這要她怎麼回答？

  夜千城也不用她回答，光看她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一切，頭，更痛。

  「你別生氣了。」許至愛單手抱著皮皮，另一隻手去拉拉他的衣擺，討好他。

  夜千城沒說什麼，現在還能說什麼？

  睡覺時間，皮皮還是睡在他們中間。

  他最有意見的，就是晚上睡覺這一點！

  中間躺著一個活生生的小孩，他還能做什麼？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

  跟許至愛結婚以後，他什麼時候試過禁/欲這麼長時間？

  一連好幾天，夜千城都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晚上沒法抱老婆，對那躺在他們中間的小不點牙痒痒到了極點。

  許至愛也是懊惱的，她之前都沒考慮過這一點，她還要生孩子的呢，這一耽誤，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了好時機了。

  這期間，連初一也回美國了，她的暑假完了。

  許至愛很捨不得，就這麼一個好朋友，走了，就沒有人陪她玩了。

  她是失落的，不過還是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也希望，她們，很快又可以見面。

  一個星期後，夜菲終於回來了。

  周末，夜千城跟許至愛帶著皮皮回到了夜家老宅，將孩子送回去，也都鬆一口氣。

  夜菲接過兒子，抱在話里親了他一臉的口水，雖然這段時光很自由，但也很想念。

  她微笑著看著他們，「謝謝你們對我們皮皮的照顧啊，下一次也拜託你們了。」

  許至愛乾笑幾聲，還是別再來了。

  夜千城那冷厲的眸光，已經快要將她的後背瞪出一個洞來了，要是她再敢亂答應，故意他都要滅了她！

  「今天就待在家裡吃飯吧，我明天就帶皮皮回去了，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夜菲邀請著。

  要讓夜千城願意留在家裡吃飯也不容易，實際上機會很少，他給面子才願意留下來。

  這次也是看在夜菲的面子上，不然，他早已經帶許至愛離開。

  他的脾性，夜菲很清楚。

  夜宏尋外出不在家，江燕青也在房間裡沒出現。

  她知道他們來了，但因為夜宏尋不在家，她也懶得做這種虛偽的事情，還好，他們也不屑。

  這段時間照顧孩子，許至愛也沒怎麼好好睡過一個好覺，總是一大清早就被吵醒，孩子總是精力無限的。

  這會兒，她都忍不住打呵欠了。

  夜菲見狀，跟她說，「困了？那上去千城的房間休息一會吧，等下吃飯了再叫你。」

  夜千城也蹙著眉看著她眼肚上的陰影，沉聲說，「我帶你上去。」

  夜菲在他們身後說，「那千城你等下來找我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夜千城點點頭，就率先帶許至愛去房間。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個家住過，但是他的房間依然在，跟從前一樣，每天都會有傭人打掃，所以一點灰塵都沒有。

  夜千城讓她躺床上，又壓上去要了一個悠長綿綿的熱吻後才離開。

  許至愛打了個呵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隨後，閉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困了。

  ……

  花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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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菲把皮皮哄睡後，就跟夜千城坐在涼亭下聊天。

  「你是認真的？」夜菲一開口，就這麼一句話，目光犀利的盯著他。

  夜千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答，「我做什麼事情不認真？」

  這倒是。

  夜菲挑了挑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突然結了婚，而且對象還是阡陌的前女友。現在，你告訴我，你選她是因為阡陌？」

  夜千城一聽完，輕蔑的笑了笑，語氣里滿是譏諷，「你覺得他夜阡陌有怎麼大能耐？」

  夜菲了解這個堂弟，也從不相信這是因為夜阡陌的原因，只是，「阡陌告訴我的。」

  「他說的話你也信？」夜千城晃動著杯子，「我跟至愛結婚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到底是為什麼？我不認為你是一見鍾情了！」夜菲的目光很犀利，仿佛要穿透他的心，將他的一切都看穿。

  夜千城掏出香菸，叼在嘴裡點燃，隨後夾在指間吞雲吐霧，眸光深邃不見底，神情莫測，「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

  他不讓管並不代表夜菲就真的不管了。

  「你可別把感情是當兒戲，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玩的就是感情，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夜千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抿嘴一笑，「我從不把感情當兒戲。」

  夜菲雖然是堂姐，但從小就像親姐一樣對他。

  他知道她這是擔心自己，而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別人的擔心，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娶了許至愛，就是一輩子。

  夜菲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反正你別做什麼傻事就是了！還有，你跟阡陌，不管怎樣你們都是兄弟，別把關係弄得那麼僵了。更何況，長輩的事情跟他也沒關係，他生在這個處境就已經夠可憐了，你也就可憐可憐他吧！」

  夜千城收斂笑意，「我可憐他什麼？他不愁吃不愁穿，還需要人去可憐？」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畢竟是你弟弟，有時候別欺負得太過分了！」夜菲表情認真的跟他說。

  他們兩兄弟之間那點破事，她都不好意思說穿，現在中間又牽扯上一個女人，她可不願意他們原本就不怎麼樣的關係變得更差。

  夜千城彈了彈菸灰，扯動嘴角笑了笑，「我怎麼就欺負他了？他告訴你的？」

  「你把他發配邊疆了，還敢說沒欺負他嗎？」夜菲上次跟夜阡陌出去酒吧，夜阡陌喝多了幾杯，就把話全都告訴她了，話里的哀怨，聽得她這個當姐姐的都心疼了。

  「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就別做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夜千城聳聳肩，「他身為公司職員的一份子，出差很正常。」

  夜菲也懶得跟他多說，反正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人在花園裡聊著天，夜阡陌這個時候也回來了。

  是夜菲給他打的電話，讓他回來吃飯，她準備帶孩子回國了，最後要好好聚聚。

  不然，他也不會回來，不想碰上自己母親，也不想被她囉嗦著要去相親的事情，只要提起這事情，他就覺得腦袋都在痛。

  剛回來，客廳里沒人，只有傭人在忙碌，他就抓著其中一名傭人問，「至愛呢？」

  「大少夫人在房間裡休息。」

  「那夜千城呢？」他又問。

  「大少在外面跟夜菲小姐聊天。」

  得到自己想聽的，夜阡陌就上樓去。

  他想要跟許至愛好好說說話，聊聊天，沒有夜千城在，那就是最好的，沒有人阻止。

  他來到了夜千城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隨後就直接開門進去，「至……愛……」

  他原本的呼喚聲，在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許至愛的時候，聲音都不由自主變小，輕輕的關上門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她。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靜靜的看著她了，心裡頭涌著難過，像現在這種靠近她的機會，真的很少，甚至，沒有。

  有夜千城在，他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她。

  而且，她也不願意自己的靠近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捨不得從她臉上移開。

  明明，她是屬於自己的，可現在，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他怨恨，恨的是自己，為什麼當初就要做出那種背叛她的事情了？

  不然，這裡怎麼又有他夜千城的事了？

  「至愛……」輕聲呢喃她的名字，他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像受著吸引，不由自主的往她靠過去，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曾經那美好的回憶，在他腦海中上映，她的一切甜美，明明，就是屬於她的。

  「至愛，我愛你啊！」他呢喃著對她的愛意，即使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卻還是想要讓她知道，他真的很愛她。

  從分開的那一秒開始，他就在想她，想得心口都在痛。

  現在，他看著她，就有些忍不住了，那些渴望，從心底湧現，將他淹沒。

  明明知道現在兩個人的關係他並不適合做這種事情，但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想，就想豁出去，慢慢的往她靠近，印上她的唇。

  「至愛，至愛……」

  睡夢中，許至愛感覺到有誰在她耳邊說話，唇上，就多了一抹溫熱的觸感了。

  「夜千城……」她下意識呢喃，想到的，只有他。

  原本想要更進一步的夜阡陌卻僵住了身子，他愛她，心心念念的她，而她，卻心心念念別的男人……

  「你在幹什麼？！」突然，屬於夜千城那醇厚的聲音在空氣中爆裂炸開，一個箭步，他就已經沖了過來，一把將壓在許至愛身上的夜阡陌掀翻，「誰允許你碰她？！」

  他的拳頭，帶著風，狠狠的揍在他的臉上，從見到剛剛那一幕開始，他就已經被怒火占據了理智，戾氣籠罩著整個人。

  夜阡陌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即還擊，對著他低吼，「她原本就屬於我的！是你將她搶走的！」

  「現在她屬於我，你碰不得！」夜千城比他高大，比他壯實，拳頭也比他硬，像是著了魔一樣，將他往死里揍。

  剛剛那一幕，將他的火都點燃。

  夜阡陌壓在許至愛身上，而她，卻沒有推開？！

  夜阡陌也死死的抵抗還擊，不斷的低吼，「她是我的，我的，是我的！」

  許至愛早就驚醒了，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眼前這兩兄弟像是要搞出人命一樣纏打在一起，很快都掛了彩，看著很嚇人。

  她都被嚇壞了，在一旁呼喚著，「夠了，你們別打了，都給我住手！」

  但沒有人聽她的，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廝打在一起。

  聞聲趕來的夜菲見狀，眉頭緊鎖，對著他們兩個人大喊，「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住手！」

  就連房間裡的江燕青都出現，見到自己兒子被打，她都被嚇得臉色蒼白，呼天搶地的大喊著讓傭人來將他們分開。

  好不容易才將他們兩個人拉開，就連旁人都被誤傷，掛了彩，更不要說他們兩個戰局中的人，臉上都是淤青，嘴角都破了留下血跡。

  被抓住的夜阡陌還在掙扎，對著夜千城拼盡全力嘶吼，「我什麼都不跟你爭，我都安分的當我的庶子不跟你搶公司了，你還想怎樣？你還要趕盡殺絕連我的女人都搶走，夜千城，是我欠你的嗎？你告訴我是我欠你的嗎？」

  夜千城沒說話，眸光冰冷刺骨，即使冷靜卻也駭人，戾氣從眉宇間散發出來。

  也就只有夜阡陌不怕死還敢對他嘶吼，不過他都敢跟他死磕拼命了，怎麼可能會怕。

  「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丟臉嗎？還吵什麼？」夜菲不得不出聲，站在他們中間不讓他們靠近，免得又打起來，「你們是小孩子嗎？還玩打架這種事情！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要點臉行嗎？」

  江燕青早已經飛奔到夜阡陌身邊，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的傷，對夜千城也就敢怒不敢言，其實心中滿是怨恨。

  夜阡陌可不想就這樣子算了，那些話他都壓抑在心裡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找到宣洩口，現在，他忍不住全都要發泄出來，「你是大老闆，你有錢有勢有樣貌，你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你非得要跟我搶？就因為夜藍姐對不對？

  就算你不承認我都知道，就因為夜藍姐跟我接吻了，她說喜歡我了，你就把我的人搶走報復我！可你當我真的想要跟她接吻的嗎？是她不要你，她只是利用我而已！」

  說著，他又將目光落在了還在茫然中的許至愛身上，大力的甩開抓住自己的人，對許至愛說，「至愛，你當他是為了什麼跟你結婚？他心裡有人，他只是利用你報復我而已，你真當他對你是真心真意嗎？他跟阮夜藍……」

  「夠了！」許至愛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對上他愕然的眼神，她還能心平靜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他跟那個女人只不過是過去式，就像我跟你，都已經是過去式，提起來也挺沒意思的！」

  她往夜千城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目光很堅定，「你別總是說什麼他搶走我的話，是我自己要跟他在一起，沒有什麼搶不搶的！還有，你不要忘了，我跟你分手是因為什麼，別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我們分手，都是自找的！」

  夜阡陌眨眨眼，眼裡都是絕望。

  即使他提起了阮夜藍，她卻依然站在夜千城那一邊，與他對立。

  這一刻，他終於清楚的明白，她，已經離他很遠，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心臟，像是被劈成了兩半，從頭到腳，一路疼痛。

  許至愛沒看他的眼睛，心裡堵得難受，只想把這事情一了百了，狠心也得說，「不要再做哪些無聊的事情，不管怎樣，我跟你，都已經不可能！不要再搞事，我只會覺得很煩！」

  江燕青心裡恨恨的，特別見到兒子這麼受傷的臉，她真想過去給許至愛兩巴掌。

  要不是夜千城在，她早就這樣子做了。

  最後，她也得忍了忍扶著兒子，心痛他，拍拍他的背，「阡陌，別說了，我們走吧，媽媽帶你走！」

  夜阡陌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許至愛，絕望中，總是希望她會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希望，但到了最後，他所期盼的，卻什麼還是沒得到，腳步踉蹌的被江燕青扶了出去。

  夜菲深深嘆了一口氣，揉揉疼痛的太陽穴，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可臉上戾氣很重的夜千城一眼，隨後就將目光移到了許至愛身上，吩咐她，「小愛，你等下給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許至愛點點頭。

  夜菲也出去了。

  這會兒，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夫妻了。

  許至愛趕緊去找藥箱，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心裡會疼。

  許至愛讓他坐在床上，而她，就跪在他身邊給他臉上的傷上藥，看得她眼眶都紅了，動作也很小心，就怕會弄痛他。

  夜千城的沉默，總讓她很慌。

  她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的兩個人怎麼就在房間裡打起來了？

  她剛剛驚醒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夜千城騎在夜阡陌身上狠狠的揍，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也不敢問，總覺得她問了，沒有什麼好結果。

  給他的臉上好了藥，她就去脫他的衣服，問，「身上呢？身上有傷嗎？」

  夜千城這時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力道，差點讓她痛得大叫，骨頭都像是要被掐碎一樣，她眉頭都緊蹙起來，「痛！你別那麼大力！」

  但夜千城置若罔聞，雙眸閃著轟轟烈火，咬牙切齒的問，「你剛剛主動讓他親？」

  「你說什麼？」許至愛覺得莫名其妙，被掰他的手，他卻抓得更緊，她痛得臉都扭曲了。

  夜千城一用力，直接將她推進了懷裡，大聲低吼，「我問你剛剛為什麼讓他親？是不是我沒出現，你還想跟他做點別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她眉頭一皺，難道剛剛夜阡陌在親她？！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是他……

  「怎麼，記起來了？」夜千城在笑，但是幽深的眼眸中一點笑意都沒有，火光四射，「吻得還高興嗎？有我吻你爽嗎？」

  「你誤會了……」許至愛想要解釋。

  但夜千城不給她機會，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上，往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語調冰冷冰冷的，「怎麼，你要跟我說剛剛那個女人不是你？你是當我瞎了還是當我是傻子？」

  ---題外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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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雙眼發紅，扼住她的脖子對她低吼，「我痛恨別人欺騙我！」

  「我知道。」她靜靜的看著他。

  「上一個欺騙我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對不起。」

  「我不管你當初的目的是什麼，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分一秒，只要你點頭，我就既往不咎！」

  「沒有！我為什麼要愛一個把我當替身的男人？我腦袋有坑嗎？還是吃飽了撐著？」

  「紀雨晴，我真想掐死你！」